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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雕龙赋3:流星羽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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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斗转星移(1)
一路之上,蒙毅经行官道,快马加鞭,神色匆匆向渭水赶路,他手上贯着《阴符》玄阴神功内力,奋臂扬鞭催马,便连额头上的汗水都顾不得伸手擦上擦,心中焦急可想崦知,那匹铁蹄神骏吃了鞭痛,撒开四蹄,奔行极速,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就这样一直跑了百余里地,那马仍是大气不喘,健硕如初,速度丝毫没有减弱下去,蒙毅忍不住赞了声道:“果真好马!”心中不由得想起乌倮赠于的那匹骕骦烈马了。
  蒙毅拔转马首,折而向南,不多一时便已至渭水之滨,他策马沿着渭滨向西奔驰,不时侧首眺望渭水水上是否泛有大船,夜幕逐渐降临,人间四月仲春之夜,繁星罗天,渭水水上渔火点点,两相映衬,相对成趣,晚间水畔凉风徐徐,贴水袭来,令人倍感轻爽。
  蒙毅扬鞭策马,渐向西行。他心中思道:“文信侯爷是秦之贤相良佐,治国有方,治军有素,大父在时,时常如此说道,秦国可以没有蒙王两家,却不能没有文信侯爷,如今长信侯奸逆方除,百废待兴,万事待举,正该上下君臣齐心合力,一扫阴薮,振作图强,拨乱反正,父亲为何会同王冯李三家联合与文信侯爷为敌呢?”这个中的利害关系,蒙毅一时无法可想,只得先是寻着父亲,再作计议。
  正在行间,蒙毅忽见渭水之上,远处水中停着一艘大船,那船为坚固楼船,船体极是庞大,船上木楼耸有三层,楼门与楼窗之内透出通时灯光,舱外到处悬着各式灯笼,隔水远望,醒目异常,更兼阵阵微声弱语随风顺水迭迭送至,细若蚊虫,蒙毅虽听不甚清,但日已然隐隐猜出三分,心道:“若是爹爹与诸位叔叔在此船中,依着情形来看,崆峒五邪似乎尚未来至,真是万幸!”
  他心内暗自庆幸,勒紧缰绳,纵马于岸边兜了几个来回,寻找岸边是否泊有舟楫,以载自己渡水前去,蒙毅纵马转了一阵,并未寻到任何舟只,不觉心中怅闷,忍不住又向远处水中央的大船眺了几眼,船中灯火通明依旧。
  蒙毅翻身落马,引缰伫立水边,腰内寻思如何渡水到那大船之上,此时水边清风阵阵,羽徐来,蒹葭芦苇随风招摆,当风摆腰,蒙毅只觉甚是舒爽,适才纵马疾驰所冒热汗当风吹干,正寻思际,忽然右首岸边芦苇丛中转出一只小舟,一名渔子弓身变腰,立于舟首摇橹而来。
  蒙毅心中甚喜,连忙隔岸当风呼道:“渔家!渔家!”那名名渔子隐约听到呼唤,迟疑一阵,便即摇橹娓娓而来,待得那名渔子将舟划近,蒙毅急道:“渔家!在下欲往那艘大船之上,深夜之间,渡船难觅,敢劳渔家大哥渡我一程,定有重谢!”
  那名渔子听了,并不答话,只是放下橹来,弯身拾起一竿长篙,伸将过来,示意蒙毅抓住长篙,跃上舟来,蒙毅见渔家允可,心里高兴,极忙弃马,伸手刚刚抓住长篙,足下将用尚未用力之际,只觉触手长篙忽生一股粘引之力,腾地一声,已把自己身子拽到小舟木板之上。
  蒙毅单足甫一上舟,余足跟至,那舟吃力不均,登时巨晃起来,一时立之未稳,那名渔子身子忽然下蹲,蒙毅只觉一股死力登时将小舟压沉了些。那只小舟便稳如陆地一般不再摇晃,蒙毅上了船,道声“多谢”。那名渔子亦不答话,收起长篙,立了起来,一声转手将那长篙一端插入水中,用力一掌,小舟借力,离岸向着河心弋去。
  蒙毅看那渔子之时,见他头戴斗笠,笠沿压得极低,遮紧脸部,便兼夜色昏暗,那名渔子又是一直低首摇橹桨,是以根本无法看清这名渔子的容貌面目,他衣着短褐,袖子裤管无不高高卷起,赤裸着胳膊双足,扎步立在船首。
  那只小舟离岸数丈以后,平地于河中打了个圈,便将蒙毅绕在舟首,自己反而落在舟尾。蒙毅只道这是渔家敬客之礼,便也没有怎么理会,只是贮立舟首,手抚佩剑,凝眉眺望那首大船,忽然想起一事:那艘大船船板之上竟无一名仆役卫兵,便连只小旗都是没有,既然蒙王冯李四家密会,不插族旗或有可想,怎么便连贴身仆役与卫兵都不带上一个两个,难道四家主人都是单身而至?况且那船甚大,怎的便连船上水手杂役都不曾见到在船上走动?事属可疑。
  

第二十一回  斗转星移(2)
蒙毅聚精会神盯着大船,目光一动不动,细细察看船中动静,舟行至半,水天之际忽然平地而起一声清啸,啸音深远凄凉,其中藏着无数悲哀的味道,令人多少有些人世苍凉之感,啸音过后,随风顺水兀自在水面之上回荡许久,惊起一阵阵栖宿水鸟,扑翅拍拍而起,水上看来,蔚为壮观。
  蒙毅不禁惊了一下,多少有些寒意,正自不解,转首欲要相询那名渔子,只见那名渔子状甚平静,依然垂首弓腰,悠悠摇橹,好似并未听到一般。蒙毅看了那名渔子这翻悠然不理的神色,话到口边,只好又吞了下去,不敢再问,跟着四下阒寂,水面之上再无半分声中央委员,当真死一般的宁静。
  蒙毅立于舟头,此时皎月穿出云幕,高垂天际,舟行月行。皎洁月光泻于舟头分水之上,波光麟粼,宛如汞银一样,蒙毅低首相看,突然听到水下悠悠传来一声叹息,颇含无奈之意,端的是怅极而发。
  蒙毅惊了一下,极忙举目四望,四下水面之上除了一簇一簇芦苇随风轻指,摇曳月光之外,再无动静。那声叹息余味悠远,此时觉来竟令人恍如隔世,仿佛那声叹息乃自水下而发,不是尘世中音。
  蒙毅此刻既惊且疑,转首看那渔子之时,那名渔子仍是状无异色,悠闲摇橹,仿若未闻。蒙毅不好相问,只得手按剑柄,转过身来,谁料蒙毅转首再眺那艘大船之时,那艘大船之上灯火斗然而熄,寂灭如黑,水上瞧来,甚是怖人。
  蒙毅疑道:“莫非我来迟一步,父亲与诸位叔叔咸皆遇害?”蒙毅顿时六神无主,焦急如燎,心中只是不住万千起伏:文信侯的手段自然要比长信侯的手段高得多了!那可如何应付?
  蒙毅忽然踉跄一下,斗然发现水下波浪疾作,一高一低,宛如丘陵一般不断推来,蒙毅猛地转首看那名渔子之时,只见他站直了身子,推开舟橹,仍是低着头儿,只是阴鸷地盯着他,却再不摇橹划舟了。蒙毅心知来者不善,在手紧了紧剑柄,刚欲说话,冷不防地听那名渔子阴阳作笑,笑中竟有森然之意,不禁背背为之一寒。
  眨眼之间,那名渔斗一声呼啸声若狼嚎,闪身飞了过来,双掌一左一右向前推出,直取蒙毅当胸,气势逼人,蒙毅见他猝然出掌,掌力刚猛,兀自厚重,哪敢丝毫轻视懈怠,只是那名渔子双掌已然逼来,毫发之间,哪里还有余裕待蒙毅拔剑而出。蒙毅只觉对方掌力甚是刚猛其劲力究竟深到何种地步,实是不知,情急之下,只得提气出掌,运力与他硬对硬地拼上一拼,便即使出一式“高陵勿向”,只听“呯”地一声巨响,四掌一经相对,掌力激荡,余波波及,蒙毅身体与那小舟舟身一齐剧烈摇摆起来,那名渔子则是嘿地一声急忙点足后跃,身在半空之中,突然一个筋斗倒翻落入河中,激起一座水柱,四散飞溅。
  蒙毅心觉对手掌力之强,与郎中令司空马只在伯仲之间,不过稍稍逊弱一些,他抢步奔至舟尾,但见波纹微扩,一顶斗笠浮于水面之上,那名渔子便是踪影全无,蒙毅心下奇怪,正欲转身扶橹之际,然后又是“砰”地一声巨响,中央水花激溅,一人径从水下钻出水面,四溅水花打得蒙毅脸上,头上,身上全都湿了。
  水花过后,一枚铁打分水蛾眉刺宛如滕蛇一般倏乎袭至。蒙毅惊惶之下,一时毫无防备,那人钻水冲力激荡舟身,跟着剧摇,蒙毅足下不稳,蓦地摔倒舟中。那枚铁打分水蛾眉刺便带着丝绳经从蒙毅头上飞过,这下纯属蒙毅侥幸,全因舟摇晃倒自己,方才躲过了那枚分水蛾眉刺的袭击。
  此时蒙毅重心在下,稍稍定神,既已发现那名渔子浑身是水,右足冲着左足一蹬稍稍借力,跃向舟首,渔子手腕翻动,只听“嗤嗤”数声,那枚分水蛾眉刺已经带线绕了回来,疾击蒙毅后心“神道穴”,那名渔子御动柔绳的工巧,世所罕见,那绳便如生在那名渔子身上的手臂一般,随心所意,任图所之。
  蒙毅眼疾手快,俗话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次既已看清那渔子攻势,蒙毅毫不犹豫,刷地一声,自腰间拔剑而出,舞朵剑花,左手往舟船之上奋力一折,登时全身“忽”地轻举腾起,右腕竹直,伸剑一式“阊阖剑”直直刺向舟首那名渔子。
  

第二十一回  斗转星移(3)
那渔子似乎全没料到蒙毅应变之速,剑艺之精,脸现惊色,急振左腕,右腕以抖,欲要撤回分水蛾眉刺护身,却哪里能够形格势禁。蒙毅剑锋所向,凌厉风生,情急之下,那名渔子只得向后纵跃,遁入水中。
  蒙毅欲寻父执所在,哪里肯放,抢上一步,右臂环转,使出一式“不周剑”,将那分水蛾眉刺的绳索缠于剑刃之上,然后后退一步,用力撤剑,剑身扯住绳索,施力上拽,岂料他手中之剑实非凡品,乃是春秋铸剑大师欧治子所铸的利剑“鱼肠”,这剑平日里面削金斩铁,吹毛即断,这当口上,渔子绳索非金非革,虽韧,他们两股力道一交之下,那绳也只得从剑而断。剩下那枚铁打分木蛾眉刺带着断索,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蒙毅连叫“可惜!可惜!”生怕那名渔子再猝不及防,冒出水面冷施暗击。蒙毅持剑奔至舟首,凝神定气,在水面之上四下察看,良久,水面之上彀纹渐平,清风亦是稍驻,那名渔子没有钻出水面,想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经从水下遁去了。
  蒙毅方才安心收剑回鞘,掉头转身,走向舟尾,俯首拾起木橹,用力摇那艘大船所在,小舟稍近大船,尚有几丈有余之时,蒙毅已然急不可耐,弃下木橹,操篙而起,只用那支长篙向着河中一插,蒙毅抱气用力,已然借着一插之下纵跃而起,跟着插了两三下,蒙毅便纵跃到了大船之上。
  蒙毅触目惊心,此刻身在大船之上,借着清辉冷月之光,一照之下,只见大船甲板之上横竖八躺着无数水手、杂役,其间还有贴身仆人与卫兵,尸身相籍,布满船中,蒙毅急忙跃近一副尸身之旁,俯身搬起那名水手肩头,只见那名水手脸露笑容,但是肌肉僵持,显然已经死去多时,那名水手固然已死,蒙毅心中早已料到,可是此刻借着冷月清光一看之下,那名水手尸首竟是一副痴笑之容,委实惊了蒙毅一下。
  他忐忑不安站起身子,三步两步走到大船桅杆之下,一名杂役背倚桅杆,低首垂臂,袖襟兀自临风抖动,右手之中尚还紧紧攥着一方漆纹方盘,显是刚刚经船舱之中送物出来,蒙毅伸手拨起那名杂役头颅,脸上仍是一副笑容,死前似乎并不痛苦,这种死法当真让人觉得邪门得紧。
  蒙毅立时想起“崆峒五邪”,这一干人非但职闲之时爱着奇装异服,特立独立,便连性子亦比常人邪上十倍有余,外号之中皆有一“邪”字,可谓名符其实。蒙毅抢步上前,伸出双手,“啪”地推开船舱舱门,口中急切之间,竟是哑了声音,叫道:“爹爹!”舱内黑洞洞地竟无一人答应。
  蒙毅哪里顾得汗多,抢步飞入舱中,突然一不小心,一足踏在了一副尸首之上,蒙毅惊极,极忙俯身看那尸首之时,借着舱门透入月光,原来竟是一名贴身卫兵。蒙毅忧心大盛,眼下这般情形,其父蒙武极有可能已遭不幸,尸首便在舱中某处。
  蒙毅登时想起六个大字“父仇不共戴天!”抽身摸索至舱中烛台旁边,探手入怀,原来怀中火石皆于适才被河水打湿,蒙毅怅烦之际,“嘿”地一声,自丹田提起《阴符》玄阴真气,探抓而出,使得正是唐举所学鬼谷武学中“飞箝血影爪”的武功。
  这套爪功狠戾阴毒之极,钢抓抓处,烛台“咔啦”一声竟被抓得木屑纷飞,拍打在蒙毅的禾脸之上,便连蒙毅亦是暗暗惊心:自己何时何地竟学会了这种阴毒狼戾异常的功夫,其实蒙毅不知鬼谷武学名类虽异,其道却同,他既鬼谷先生学了《阴符》,又机缘巧合地为了帮助飞龙子鲁仲连演武给司空马看,学了鬼谷武学中“七十二路小奇正指”和“三十六路大捭阖手”两套武功,跟潜龙子唐举交手又是不下数回,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既已领会鬼谷武学之道,见了招式,自然而然明白其用,其时他料其父必亡,仇恨障心,毫无意识之中自然选了“飞箝血影爪”这套狠戾阴毒的功夫,以宣泄仇恨之意。
  这点他纪轻轻阅历尚浅,又如何得知?此时他心中兀自翻腾盘旋着那六个大字“父仇不共戴天!”不及细想,便摸黑将舱中积尸一具一具抬将出来,放在船外甲板之上,就着月光,一一辨认:众尸之中竟无一人是父亲蒙武,便连王家王绾、王翦两位舅舅,冯家冯劫、冯去疾、冯勿择三位叔叔与李家李斯叔叔皆不在尸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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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斗转星移(4)
蒙毅忧心登时去了一些,思道:“如果文信侯吕不韦要杀四家之人,必定命令‘崆峒五邪’在这大船之上便把人给杀了,然后再放一把大火,焚船烧尸,以灭其迹,好让大王从无察证。他文信侯吕不韦排斥异己,私刑大臣,图谋不轨,可是如今在船上尸首之中却找不到四家主人一家尸首,那么父亲与三家舅舅叔叔都会在哪呢?”蒙毅揽衣亦起,临风而立,思如潮涌,他仰首望着皓月当空,倍加清亮,北方北极星耀耀璀璨发光,北斗七星列成成巨杓之状。
  蒙毅按剑悄立船头,仰首看到星月璀璨,不仅想起“星教”天市阁主司空马来。司空马此人身为秦王的郎中令,武艺高强,人又精明老练,保护秦王安全再好不过。蒙毅起先也觉司空马是一位颇为人敬的忠臣义士,此刻才知原来司空马与文信侯吕不韦是至交,两人之间关系暧昧,扑朔迷离,令人不得而知,总之司空马能为文信侯吕不韦赴汤蹈火,奔波卖命,就凭这份盛情亦可想见两人关系之亲密。
  司空马是个武林中人,浪迹江湖,他能做到秦王近身郎中令这九卿这一的高官权位,多半极有可能是出自文信侯吕不韦的安排。传言文信侯吕不韦治秦专治独裁,独揽王权,只手遮天,提拔一个什么亲信党羽做个朝中九卿的千石大官,量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文信侯吕不韦这般用心良苦,若心孤诣,在秦王身旁安插司空马这类心腹亲信,而且朝中泰半官吏皆出相邦门下,这等煊赫权势,今又排除异己政敌,他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想要像长信侯嫪毐篡权谋反不成?难道他想要效韩魏赵三家先祖和田齐先祖太公田和一样取王代之,让秦国姓吕么?
  蒙毅此刻心潮万千,他觉得除此结论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借口可以说服自己相信现在的文信侯吕不韦仍像当初一样是名贤达长者,是大秦的忠臣贤相,是一位至公无私,精忠治国的仲父。
  他心意已决,惟今之计,自己只有亲往咸阳相府走上一遭,看看文信侯吕不韦如何说话,以获知父亲与王冯李三家主人的消息。
  蒙毅转身奔至船舱之后,看见大船尾舷之下兀自拴着一叶小舟,浮于渭水风浪之上。蒙毅微一提气纵了起来,伸足于船舷女墙之上轻轻一点,借力落入小舟之中。那叶小舟中心斗然吃力,稍稍一沉,即于渭水水面张力之下疾往上顶。蒙毅跟着使出一个“千斤坠”的功夫将那小舟稳住,不使左右摇动。此时他运气行气,发力收力,无不得心应手,圆活自如,功夫早已大胜从前。只是他尚心下不知而已。
  蒙毅跃入舟中,足尖一挑,挑起横在舟舷之上的竹竿长篙,接在手中,倒转一圈,哗溜一声,将那长篙插入水中,用力一挣,只听唤乃一声,小舟弋向滨岸而去。到了渭水右岸,蒙毅反手将篙立在水中,轻足一点,轻举而起,跃至岸上,侧首一望,正见司空马那匹银色骏马在岸边低头龁草,蒙毅迈步过去,拉过缰绳,翻身上马,抽出皮鞭,驾地一声。那马一阵长嘶,拨首北上,径直驰向秦都咸阳而去。
  是时夜已阑珊,明月高悬将隐,及至驰到都城咸阳相府门前之时,天色已经大亮,已是辰牌时分,官吏皆已应卯问事,咸阳巷市也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蒙毅自小生长咸阳,识得相府路途,骑着那匹骏马飞奔径至相府大门门前,驻马立于门前。
  蒙毅此刻突然想起一事,往昔祖父蒙骜公在时,有日与蒙恬蒙毅乘车同归,车乘到了离相府大门十丈之外,蒙骜便令御夫止住车马,跳下车来,并且伸臂将他们兄弟俩人一一抱下车来,挽在手中,蒙恬,蒙毅心中不解,忙问祖父蒙骜为何弃车步行,舍便求烦。蒙骜抚须微笑,其蒙家御夫说道:“二位小公子有所知,咱家老令公平日里下朝归府,还是前往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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