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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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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顿住,渊默看向她,眸中依然沉静如水。
“谢谢你救了小不点,我知道已死之人本应投胎转世,不可违天地法则强行救活,也知道你是为了怕我伤心所以才救活了他……雀儿心内很感激!”
渊默怔了片刻,雀儿看不懂他眼中之意,只觉得似乎看到了刹那的怅惘和……痛苦。不会的,雀儿立即否定,渊默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从前没有过,现在也不可能会有,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可需要我陪你去青城派向印文冶解释清楚?”
渊默仓促转头,回避了雀儿略带探寻的目光。他早已不能够似往昔般与她坦然对视,所以只能逃避。
雀儿摇摇头,“不用了,青桓师傅会陪我去的,这本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如果他愿意原谅我,那便是我的造化,如若不肯,那只能怪雀儿与他有缘无分……”
说到印文冶,雀儿眼中立刻暗淡了下去。
“你好好与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渊默语毕,自己却有些怔住。他竟这般自然就将自己代入了其中,又这般笃定若是自己,定不会因此而将所爱之人拒之千里!
雀儿凝视着渊默,心内似乎安稳了许多。因为她相信渊默说的所有话,哪怕有些话连自己都不敢信,只要渊默肯定了,那必是对的。
“我一定好好解释……”
“快去吧!”渊默柔声说道。
雀儿轻点头,行至门边时,复又转身看向渊默道,“你好好休息吧,无需担心我!”随即关门出去。
渊默挣扎着起身,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行至床边。他轻叹,逆天而行,果然会遭到极大反噬。雀儿在时,他一直强忍着剧痛,此刻他只觉全身骨头似快要炸裂般,只能倒在床上重重喘气。
雀儿随着青桓到达青城派时,已是华灯初上。门外还挂着一排排大红的灯笼,此刻已点上了蜡烛,黄色的烛火从红色的灯笼里透出来,成了一片橙色灯海。
微风吹过之时,灯海摇曳,原本是喜庆之色,在此时的雀儿看来,却显得无比悲凉。
守门弟子见到雀儿和青桓,立即入内通报。半晌之后,有些为难地对两人道,“掌门说夜已深,今日不方便见客,还请二位先回去吧!”
雀儿有些怔怔地往里面看去,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倒是青桓的脸上有些怒色,对着来禀报的弟子高声喝道,“你去告诉你们掌门,无论有何不满,那也得将话讲清楚。杀人还需要经过审判才可定罪,难道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么?我原以为你们掌门是个善解人意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小肚鸡肠的伪君子!”
雀儿拉了拉青桓的袖子意欲阻止,青桓只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青桓说话之时,故意催动内力感知印文冶的方位,将自己说的话透过内力一句一句送到印文冶耳边。正在守门弟子犹豫要不要将青桓的话传进去之时,又有一名弟子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
那名弟子对着青桓行了一礼,接着便道,“掌门有请二位!”
雀儿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地看向青桓,青桓也冲着她眨了眨眼道,“看吧,他就是欠骂!”
雀儿睨了他一眼,随即快步走了进去。
那名弟子将二人引至正厅内,印文冶早已坐在主座之上。听到弟子通报,抬眸看了眼雀儿,眼神冷漠,似是再看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抑或说,比对待素不相识之人更为冷漠。
雀儿原本满含笑意的脸再出碰到印文冶目光的那一霎那,立即变成了深深地震惊和不解。
“二位请坐!”
印文冶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加冷漠,雀儿的心像是被利剑剜过一般。
“文冶……你果真不愿意原谅我吗?”雀儿怔怔问道。
“文冶,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明事理之人,我不明白此次你究竟为何如此在意雀儿放弃成亲去救封彦远……”印文冶冷漠疏离的目光让青桓觉得有些不解又有些愠怒,走到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盯着他问道。
印文冶并未看他,也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眸看向站在她约莫一丈之外的雀儿。
“你忘了当日在潜渊山,你曾答应过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我……我做到了,而你没有……”印文冶的冷漠目光渐渐变成绝望。
雀儿泪如雨下,不住摇头,“我并未放弃你,也从未想过要放弃你……只是小不点我不能不救,文冶,你为何不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印文冶无声叹息,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雀儿,我与你见面,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们之间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你走吧!”
语毕,印文冶从主座起身,就欲往外走。雀儿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哽咽着说道,“文冶……你当真要如此无情么?你原谅我好不好?”
印文冶一把拂开雀儿的手,雀儿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青桓连忙上前扶住雀儿,对着印文冶怒道,“印文冶,看来我和渊默都看错了你!”
复又安慰雀儿道,“雀儿,这般斤斤计较的人,不嫁也罢,咱们回去吧!”
青桓说着,就欲扶起雀儿往外走,雀儿使劲挣脱,青桓的手却越收越紧。两人走到门口之时,只听身后的印文冶冷冷说道,“慢走!不送!”
青桓回头看向他,眸中俱是失望之色。雀儿本来还在挣扎,听他说这句话之时,顿时停止了动作,回头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眸中越来越冷,雀儿只觉双手越来越冰凉,瞬间便蔓延至心口。
青桓感觉到雀儿全身越来越剧烈的颤抖,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他欲出言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扶着她缓缓离开正厅。
雀儿的双眼逐渐被泪水模糊,印文冶的身影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厅前灯笼映照之下,泛着点点橙色光芒,接着便缓缓消失在视线之内。
雀儿被青桓扶着,御风行在空中,风从耳边呼呼吹过,脚下不时掠过点点火光,四周一片漆黑,心内也一片死寂。
抬头看向头顶的灿然星辰,原本明亮的星光此时在她眼中却无比黯然。
原本该是热闹温馨的大婚之夜,却成了恩断义绝之日,越思越觉心如刀割。究竟错了什么?究竟为何要与她开如此大的玩笑?
心绪翻涌间,封彦远的笑脸浮现在眼前,雀儿觉得略略宽慰,幸好小不点活过来了,即使痛彻心扉,自己的选择也算是无怨无悔。
只是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那个对着她露出温柔宠溺浅笑之人,而她,也不会再是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雀儿。
第四十七节 安慰
渊默从床上醒来之时,四周已陷入一片黑暗。他看了看床边的沙漏,才知自己竟足足睡了四个时辰。
身体剧烈的疼痛此时已经消失,只还略有些虚弱。
四周一片寂静,无风的夜晚,连树叶的沙沙声也不曾听见。渊默突然觉得自己已不习惯这样的黑暗和寂静,他起身点亮房内的蜡烛,烛光让他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绪瞬间变得安静。
渊默走出房间,不知不觉就到了雀儿门外,原本觉得雀儿应该留在了青城派,却意外看到一阵昏黄的烛光从门内透出来。他略觉惊讶,思忖着雀儿回来,是不是因为印文冶没有原谅她。
心内虽觉担忧,但想着此时雀儿应该已经睡了,也不便打扰。正准备离开时,房内却传来低声抽泣。声音虽不大,渊默却听得十分真切。
初时,渊默以为雀儿是在梦中哭泣,但抽泣声越来越大,似是有意压制,却根本控制不住。
渊默听着房内的抽泣声,心内的担忧越来越浓,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几乎快要燃尽,雀儿坐在房内木榻之上,紧紧抱着双膝。头埋在双臂间,肩膀在剧烈颤抖。
渊默重新换了一只蜡烛点上,房内光线立时亮了许多。他走到雀儿身旁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若是想哭,那就大声哭出来吧!”
许是渊默的语声太过轻柔,击垮了雀儿心内最后一丝坚强;又许是渊默的手太过温暖,让雀儿心内的倔强在瞬间轰塌。渊默的话刚说完,雀儿便嚎啕大哭起来,肩膀带着全身,皆在剧烈地颤抖。
渊默任由她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雀儿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他轻轻掰开雀儿环在膝上的双手,将她的双肩缓缓托起,雀儿却倔强地别过脸不去看渊默。
“自你出生以来,也不知趴在我我怀里哭过多少次,还怕让我看见么……”
渊默伸手将雀儿有些散乱的鬓发捋到耳后,伸出手擦了擦她挂在脸上的泪水。
“渊默,他究竟为何不能原谅我?我始终无法想明白……”雀儿带着哭腔问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或许对他来说,终是没有办法接受所爱之人在大婚之日当着众宾客的面舍自己而去,雀儿,这不是你的错,或许,这就是命吧!”
或许,这就是命吧!
一语入耳,雀儿只觉心内一片死寂,若是人为,或许还可以更改,可若是命,即便不管不顾奋力争取,到头来还不是落的一场空!
可是她不甘,不甘就这样被命运操纵,不甘就这样没来由地与心心念念之人从此天涯陌路。从前种种缠绵,依旧还清晰的浮现眼前,此刻又怎能就这样轻易地让所有的爱都化为齑粉?
心内有一个声音在厉声高喊,不甘又如何,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你又凭何想要两全其美?既择熊掌,那就不要因为得不到鱼而痛苦!
“雀儿,该做的努力你已经做过,其他的,便交给上天吧,我们皆不能左右……”
渊默扶着雀儿的肩,柔声说道。
雀儿缓缓抬眸,迎上渊默的目光,看着他的瞳孔中映出的憔悴狼狈的自己,心内一阵悲凉。眼泪又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只觉悲痛不能自已,一把扑进渊默怀中,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渊默的胸前立即被泪水映湿。
渊默并未再说任何劝慰之言,因为他知道此时就算千言万语也无法让雀儿的心宽慰一毫,只是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膀,想要用陪伴让她觉得略好受些。
抽泣声渐渐平息,雀儿在渊默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
“雀儿?”渊默轻唤。
怀中之人却并未回答,像是睡着了。渊默又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坐了约莫半个时辰,直到确认雀儿已沉沉睡去,才轻轻将她从怀中扶起,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醒了她。渊默将她抱回床上,脱下她的鞋,替她掖好被子。又去打了一盆水,将她沾满泪水的脸轻轻擦拭干净。
虽是在梦中,雀儿的眉头却依旧蹙的很深。渊默伸手抚在她的眉间,企图将她皱着的眉压平。
在床榻边坐了半晌,听到雀儿的呼吸逐渐变的平稳,渊默这才轻踱着步子关门出去。
经过封彦远的房间时,渊默听到里面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于是停住了脚步,推门走进去,想看看他恢复的如何。
渊默一抬手,便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房内光线在烛光的映照下逐渐明晰。他走进床边,床上的小小身影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睡姿极是老实。即便是睡着,也能看出他略显稚嫩的脸上透出的与七岁孩子不相称的成熟。
渊默见他睡得安稳,面色也红润,知道他的魂魄已经开始逐渐适应新的躯体。他伸手探进被子,探了探封彦远的脉搏,除了有些虚弱,脉象很平稳,此时才放下心来。
渊默重新替封彦远掖好被子,刚转身欲走,就听到床上传来稚嫩未醒的童声。
“请问你是?”
渊默转身,对上封彦远似醒非醒的眸子,又折了回去,柔声说道,“吵醒你了吧!”
“莫非是渊默帝尊?”
渊默点头,原本眼神还带着些恍惚封彦远立即清醒了过来。
“彦远不知是帝尊,还望帝尊恕罪!”说着便挣扎着欲起身,渊默立即按住了他。
“无须多礼,你现在还很虚弱,就别起身了!”
“多谢帝尊!”封彦远有些惶恐地盯着渊默看了半晌,似有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慌忙垂下眸子。
看着他的小动作,渊默轻扬嘴角,“可觉身体有何不适?”
封彦远摇了摇头,“彦远很好,多谢帝尊关心!只是帝尊可否告诉我,彦远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看到帝尊呢?”
“雀儿把你带回了潜渊山,所以你才会看到本尊。”渊默回道。
封彦远有些诧异地环顾四周,又歪着脑袋沉吟了片刻,复又说道,“可是我好像记得昨日早上,我被姨娘追赶,我就躲到后院井里的木桶内,然后绳子突然断了,我落到井里,然后我就不记得了……是雀儿姐姐救了我么?那我爹爹呢?为何未见到他?”
渊默看着封彦远的眼睛,欲言又止。半晌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缓缓回道,“再睡会吧,有什么事天亮再说!”
封彦远虽还想问,听渊默这么说,乖巧地点点头,接着闭上了眼睛。
渊默看着封彦远,微微蹙眉,原本应该要告诉他所有事情,但看到他那样澄澈如洗的眼神,竟一时间不忍说出口。
现在又开始有些担忧,若他知道自己死而复生,封千落又成了杀人犯,并且已经死了,他是否可以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渊默轻叹口气,转身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接着退出了房外。
第四十八节 真相
大婚之日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封彦远的身体也开始一天天好起来,雀儿每天什么都不做,只专心陪着他。
封彦远中途问过几次封千落为什么没来接他,雀儿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生怕告诉他事实之后他接受不了。封彦远约莫也感觉到了有些问题,知道雀儿想要保护他,索性也不再问了。
这日上午,雀儿和封彦远坐在庭前石桌旁,在棋盘上厮杀的不亦乐乎。封彦远虽才七岁,但因为自小就开始学棋,又天资聪颖,所以棋艺已是炉火纯青。而雀儿虽也学了几年,但因为从来不曾用过心,每次跟青桓下的时候,青桓为了不被她烦死,都是让着她。
此次碰到封彦远,只走了几步就被逼进了死角,眼看着就要输了。雀儿趁着封彦远抬头看飞过的一只鸟儿之时,将棋子调换了位置,等封彦远转过头来,立即就发现了。
封彦远虽然像个小大人,但毕竟是个孩子,又一直被教导做人需要赢得起输得起,所以看到雀儿作弊,立即叫着要雀儿将棋子放回去。雀儿三下两下被一个小毛孩逼的走投无路,甚觉没有面子,死活不承认自己动了棋子。
所以当渊默听到声音从殿内出来时,两人早已争的面红耳赤,却互不相让。
一看到渊默,封彦远立即投去求助的眼神,带着稚气的声音里夹杂着急切,“帝尊,雀儿姐姐耍赖,她趁我不注意挪动棋子,帝尊,你来评评理!”
“我哪有挪!明明是你看花眼了,这‘卒’原本就放在这里的啊!”雀儿也僵着脖子回道,眼底的心虚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渊默轻扬嘴角,缓步走到封彦远身边,蹲下身子凑到他跟前,在他俩和雀儿之间设了道结界,接着轻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无需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本尊以前与她下棋,她也经常这样作弊,咱们就当没看到,好吗?”
“可是帝尊,爹爹说,做人要赢得起也输得起,雀儿姐姐这样输不起,是不对的,如何能姑息?”封彦远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渊默问道,撅着小嘴一脸不服气。
“彦远,你是否听过一句话,叫惟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女子和小人一样,自古以来就不遵从规则,你是个君子,应该懂得忍让,对吗?”
封彦远抬头瞧了一眼雀儿,又低头瞧了眼渊默,略挺直了背脊,犹豫着点点头道,“那好吧,彦远便听帝尊的,装作没看见吧!唉,女人就是麻烦!”
看着封彦远摇摇头轻叹口气,一脸少年老成的模样,渊默也禁不住轻笑出声。刚将结界解开,就听见雀儿狐疑地问道,“你们俩在那嘀咕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封彦远看了一眼渊默,一副我知道怎么做的样子,对着雀儿回道,“没有,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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