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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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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轮廓鲜明地吊在天上,发黄的阳光照在广胜的身上,广胜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没有质感。
  石小娇是龙华商场总经理石大华的女儿,比孙明小两岁,是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女孩儿。广胜刚看到她的时候差点叫起来,这不是我妹妹嘛!石小娇也长了一双广胜那样细细长长的单眼皮,看起来很俏皮很清爽。广胜想,如果我有一个妹妹,肯定跟石小娇长一个模样。有时候,孙明带她来玩的时候,广胜就拿她当妹妹逗:叫哥哥,哥哥背背你。背着石小娇在屋里转圈的时候,广胜的下身老是麻麻痒痒的,因为她小小的乳房,就像装了两袋蛋清一样地在广胜的背上滑呀滑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老石,广胜肯定会跟石小娇结拜个干姐妹什么的。
  好象是五一节前后的一个雨夜,广胜喝多了身上燥热得厉害,就光着身子站在楼下的黑影里淋雨。胡同口一辆轿车黑着前灯驶了来进,离广胜家的楼座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车门开了,孙明从车里闪了出来。广胜连忙蔽在了墙角,车大灯豁然开了,照着孙明一直走上了楼梯,道道雨线在车灯的映照下像一把把刀子当空劈下……广胜看清楚了,驾驶室里坐着的是老石。
  广胜带着扭曲的笑容回家的时候,孙明问他,这么大的雨还出去喝呀。广胜说,没喝,出去钓鱼了,一条很大的鱼被我钓着了。陈广胜你怎么这样啊?孙明哭成了一个泪人,不就是人家石总怕我淋雨,送我一程嘛……躺在被窝里,广胜摸着有些肿胀的拳头笑了,老逼的脑袋还挺硬。妈的,再硬也得给我写下来。纸条在广胜的手里已经攥成了一枚变了形的汤圆……不长时间,广胜就拿到了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花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再跟他要不要了?广胜一度很矛盾,下了不要这个决心,还是今天中午的事情……这件事可能冤枉了老石,但广胜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是老石已经染指了他心爱的孙明。
  这件事,广胜再也没有提起过。这几天,广胜的心突然莫名地刺痛起来。犹如被人一棍子打懵,呆上半个小时以后才发觉自己头疼欲裂,才猛然觉醒自己的伤势有多么的严重……站在阳光照不到地方的广胜,有些眩晕。
  石小娇也要来?那就来吧,毕竟不关小娇的事儿。
  广胜鼓起腮帮冲天吹了一口气,揣起钱包走了出去。
  第七章 毫无章法 第二节
  切菜的时候,广胜割破了手指。广胜想,这几天怎么了?老是恍恍惚惚的,干这活儿都能出点差错,我还能干点什么?缠上创可贴,广胜瞪着残阳下静静地躺在菜板上的菜刀,嘟囔了一声傻逼,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那把有些生锈了的菜刀。
  广胜炒菜的手艺很不错,广胜觉得会炒菜的男人才懂得生活。有一天,广胜到一个开小饭馆的朋友那里去玩儿,来了一帮客人,恰好厨师不在,那朋友就撺掇广胜,胜哥上!广胜老实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炒了几个菜。客人吃了没有多久就把朋友叫过去了,你他妈把卖盐的打死了?这菜这么咸?广胜躲在厨房里直冒汗,结果人家没交钱,走了。朋友埋怨他怎么不出来帮腔,广胜说做生意和气生财,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做生意?朋友罚他在饭馆里帮厨,于是广胜练就了一手好手艺,起码一般的家常菜能对付过去,家里来人了,一般都是广胜掌勺,连年夜饭都是广胜主理呢。
  菜炒好了,广胜把它们一一搁到桌子上,用盘子扣着,坐在门后抽烟。
  七月的傍晚很闷,空气干燥,憋出来的汗粘粘的,像果冻。
  广胜百无聊赖,下意识地在抠自己的袜子,不知不觉把袜子抠出了一个大窟窿……想起牛副总吹牛的样子广胜就想笑,他以为我是个膘子吧?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嘿嘿,你听他吹的,还大型国有企业,广大员工,著名油画家……最好笑的是赵玉明发明的那八个字,还他妈被国家经委列入国有企业首选励志口号呢!这一笑又闷出了不少汗,广胜甩甩手,起身来拿毛巾,不想又拿错了,用抹布把脖子和前胸擦成了癞蛤蟆皮。正在找毛巾呢,就听见唧唧喳喳的一阵女声……来了,广胜慌忙冲进洗手间往身上撩水。
  “广胜,开门!”
  “来了来了!”
  孙明一进门先瞅见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顿时眉开眼笑:“看看看看,俺家广胜真能干!”
  贾静把包往床上一扔,过来拉广胜:“胜哥,奖励奖励你,抱抱。”
  广胜想躲闪开来,却发觉双脚不听使唤,只得任由她抱着:“别别,身上脏……哎哟,又数我排骨。”
  孙明一把将贾静拽到了身后:“我不怕脏!”啵地在广胜脸上亲了一口。
  “看看看看,我这魅力实在无法抵挡吧……”
  “臭美!”孙明剜了广胜一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广胜摸摸自己油腻腻的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要不贾静死活要抱我?你们还都别抢……”
  “好不要脸啊你,明明亲你关我什么事儿?”
  “贾静,你还别吃醋,早晚咱俩得有点事儿。”
  “哟,我哪敢?我可遭不住明明的白眼。”
  你遭得住哥哥的鸡巴就行,广胜恶毒地想。
  “不想这些好事儿啦,咱不敢,”广胜用毛巾擦着脖子,转身打量,“石小娇怎么没来?”
  “胜哥好,”一直站在门口的一个姑娘咯咯地笑了两声,“我不是在这儿嘛!”
  广胜瞪大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操!像个金鱼。什么时候把眼皮割了?经过我同意了吗?”
  贾静私下拽了广胜一把,广胜没理她,继续说:“你说你本来长得就漂亮,再割个金鱼眼,想杀人不成?”
  石小娇忿忿地横了广胜一眼:“哼,就杀你了就杀你了!我想割就割,割成烂杏也愿意。”
  广胜拉她坐下,讪笑道:“呵呵,那是那是……我说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呢,敢情是怕出来吓着人呐,不好看。”
  石小娇的脸忽然红了,像一朵玫瑰色的桃花。孙明拍了拍桌子:“广胜,你哪那么多废话?人家小娇想干什么不用你管。来来来,兄弟姐妹们,我宣布,超级美女孙明小姐荣升装潢材料部经理大型升官宴,现在开始!小二,喜酒伺候!”
  广胜叫声小二得令,颠颠地冲进厨房,拿着一大瓶香槟冲天砰地开了瓶盖,掉转瓶口射向桌子。
  喷涌的酒汁被夕阳耀得五彩缤纷。
  女士们喝香槟和红酒,广胜喝啤酒,情绪都很高涨。孙明的脸像打了一束光,显得容光焕发,老太婆一样地絮叨个不休,前几天她跟石总提出成立一个装潢材料部,石总答应了,今天直接找她谈话,让他管理这个部门,人随便她找。孙明征得贾静和石小娇的同意,一起到了这个部,地点就在商场侧门原来是个橱窗的地方。虽说地方不大,但很上眼,三个人忙碌了一天,单等明天正式营业了。广胜说,那你不干美工了?孙明说还干,等以后装潢材料干好了就不干了,干那个没出息。广胜直点头,就是就是,什么有出息咱干什么。贾静吃得满头大汗,鼓着腮帮子直冲孙明竖大拇指,明明厉害,明明是个女强人,胜哥将来跟咱明明享福吧。广胜没接茬,拿眼斜着石小娇说,你们石总对孙明真好。这话听起来酸酸的,没有实质内容。孙明似乎没有听见,咋咋呼呼大口地灌着葡萄酒。
  广胜注意到,娴静的石小娇不时拿眼瞟他,眼神有些幽怨。
  这一刻,广胜突然觉得石小娇就像一个玲珑的礼品盒,精美得让他一时舍不得打开。
  贾静接了男朋友一个电话,打声招呼匆匆走了。
  孙明有点醉意,斜眼看着贾静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墙上广胜画的油画直扑腾,妈的贾静重色轻友,她完了。
  广胜送完石小娇回来的时候,孙明架着二郎腿仰面躺在床上。裙子撩在腰迹,白色的三角裤明目张胆地迎着广胜的脸,三角裤里面的景色清晰可见,广胜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这么快就睡着了?广胜想着想着就探手去碰她的三角裤。啊——唔!广胜的手还没接触到那里呢,脑袋已经被孙明紧紧地箍住,嘴巴直接就扎在孙明比月光还白的胸脯上了。
  让广胜不知所措的是,身下压着的是孙明,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石小娇!
  电视机的音量开得很大,歌星演唱会潮水般的欢呼声水银泻地一样扑向床面。
  第七章 毫无章法 第三节
  “哈哈!俺胜哥支援破落户来啦!”广胜刚上楼梯,赵玉明就咧着他那张蛤蟆一样的大嘴迎了上来。
  “呦,赵总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奔你门下来要饭来了。”广胜握住赵玉明的手用力摇晃着。
  赵玉明搂着广胜的脖子往里走:“广胜啊,本来前几天就应该给你开个欢迎会,我又出差……太忙,耽搁了,今天!今天中午开,下午全体同志休息,庆祝胜哥加盟本公司!哈哈,广胜啊,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到我这个破地方来,胜哥体恤下人啊。”
  广胜拍了赵玉明的后背一下:“赵总,你这么说话是不是要撵我?操,我饭都快要吃不上了……”
  “胜哥,好好,不开玩笑了,你能来就好,我这里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赵总,你比我大了好几岁,别叫我胜哥,我听着别扭。”广胜拿开赵玉明搂着他脖子的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就是,像我这种材料大事干不了,写写画画的还行,出力的活儿也凑合,管怎么我也得对得起这一月两千块钱不是?”
  “谁说两千?两千五!”赵玉明一把将广胜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不带奖金的!这个公司是咱俩的。”
  “那我先谢谢赵总了,”广胜坐在沙发上,把笑声变成了一声叹息,“唉……难得赵总看得起我。”
  赵玉明坐到了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眯缝着眼睛看广胜,厚厚的嘴唇令他看起来十分憨厚:“广胜,你也别老叫我什么‘总总’的啦,我听着也别扭……昨天老牛跟你简单介绍这里的情况了吧?我估计他不能跟你少吹了。”
  广胜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噗”地喷出来:“呵呵,没怎么吹……说你是著名油画家呢。”
  “我操,他懂个蛋子,什么是油画什么是国画他还弄不懂呢。”赵玉明把两腿架在桌上,悠然地摇晃着铮亮的皮鞋,“广胜,听说街面上的事儿你不大搀和了?这就好,没什么意思,还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好……不过嘛,有人欺负还是要出面的。”
  广胜听出来他这话里有话,接口道:“老赵,有什么事情别跟我客气,某些方面广胜还是有点能力的。”
  赵玉明把手在眼前拂了拂:“呵呵,广胜还是那个脾气,没事儿!”
  “嫂子挺好的吧?”广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胡乱打岔。
  “好个蛋子好?早他妈烂杏出墙了!”赵玉明翻了个白眼,“操,下一步我准备休了逼养的。”
  都他妈疯了,广胜刚想笑笑,捏在手里的电话嘟嘟地响了。广胜冲赵玉明点点头,接起了电话:“谁呀?”
  那边好象很激动:“胜哥,我是老杜!有个叫常青的地痞,跑我这里收保护费来了!”
  广胜低声骂了一句:“没事,放下电话吧,我跟他说说。”
  “凯子,俄罗斯酒店那边你去人了?”广胜出门,站在窗口看着下面蚂蚁一样攒动的人头,对着手机说。
  “没有啊?胜哥,这事儿你得去问问常青……我忙呢,再见。”
  广胜转回头,盯着无声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咚地捣了一下墙:“去你妈的!”骨节上蹭满了白灰,像一颗颗花生。
  赵玉明扭着脑袋从窗户往外看,对面一根烟筒上蹲着一只屎黄色的鸟,脑袋一点一点地跟他打招呼。
  “老赵,如果没事儿了,我先回屋收拾收拾,呆会儿再过来跟你聊。”广胜站在门口,冲赵玉明笑了笑。
  “收拾什么?早给你安排好了,老牛的那张桌子归你了,你现在是本公司副总经理兼创意设计工作室主任,老牛跟你干!”
  广胜有点发蒙,我操,你还真拿我当把牌出啊……那人家老牛怎么办?这不是让我得罪同事嘛。
  广胜站在门口忽然红了脸:“老赵,你真是这么安排的?我可什么都不会干啊!”
  赵玉明把脚拿了下来:“广胜,说实话,就这个逼公司……操!我还大材小用了你呢,干吧。”
  “老牛不会有意见吧?”
  “他有什么意见?一个打鱼的渔民。”
  赵玉明告诉广胜,牛邦先原先是崂山一个傍海的渔村里的渔民,前年因为村里的地都让旅游局划走盖了别墅,这个村也就不存在了,所有的渔民都转成了非农业人口。牛邦先摇身一变成了工人,被安排在一家电机厂干翻砂工,干了不到一年,这个厂倒闭了,牛邦先随即成了下岗职工。他姨夫老陈在工商局商广科干科长,硬逼着赵玉明收留了他。起先赵玉明很不乐意,拿他当民工使唤,谁知道这家伙有点道行,通过老陈的关系给赵玉明揽了不少客户,赵玉明登时将他敬若神明,提拔他当了“宰相”。正当牛邦先准备甩开膀子,打鱼一样地大干一场的时候,老陈搂着一个洗头妹死在了酒桌上。所谓树倒猢狲散,牛邦先撒下的渔网再也没能打上一条鱼来,除了闲得没事吹吹牛逼练舌头以外,形同废人……听了这些,广胜不再言语。
  “广胜,站走廊上吆喝吆喝,让大家都到我屋里来,开会!”
  窗外和熙的阳光直射在广胜的脸上,有一股暖意,这股暖意让广胜想入非非……闲散了几年,我终于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来了,广胜想,其实人生就这样,什么青春、爱情、纯真、理想、冲动与幻想,就在这不经意的生活中悄悄溜走,剩下的只是如何生存,如何直面崎岖不平的人生道路,在幽暗的深处默默地祈祷,甚至怀着鬼胎暗自发愣。
  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寂静的走廊里,不知是谁突然吼了一嗓子,广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广胜想到了自己的未来,广胜希望自己能操纵叵测的命运。
  第八章 身不由己 第一节
  今天“全体员工”到齐了。赵玉明在老板台后面正襟危坐:“同志们,我点一下名。牛邦先!”
  老牛这一声到喊得声若驴鸣,房顶上的浮尘扑簌簌掉了一地。赵玉明扫了他一眼,老牛,这不是喊海,不用那么使劲。老牛憨笑了一声,军事化管理,这也是咱们公司的光荣传统嘛。广胜想笑,想了想又没笑出来,怕老牛想多了。赵玉明又喊:张屐!昨天看见的那个菜帮子脸蔫蔫地哼了一声。赵玉明指着他对广胜说,这位朋友叫张屐,张是张开翅膀的张,屐就是古人称呼鞋的那个屐,日本人现在穿的木头拖鞋可能也是这个字。吉林大学美术系毕业的,曾经到俄罗斯列宾艺术学院进修过,玩得一手好雕塑,海运广场那个看着像青铜的飞马就是他搞的。广胜觉得他这个名字真是太恰如其分了,刚才他拖拉拖拉往里走的时候,就像穿着一双不跟脚的拖鞋。小拖!这个外号直接出现在了广胜的脑海里……这小子大概还没有二十岁吧。
  赵玉明抬眼瞅着坐在靠里沙发上正在对着镜子描眉的一个女孩叫了一声:“王彩蛾。”声音很轻柔。
  王彩蛾刷地把镜子塞到包里:“来了。”
  广胜心想,好土气的名字哦,再看看她涂脂抹粉的脸,广胜明白了,这是一个外地打工妹。她的脸属于相书上说的蛇脸,几乎看不到什么肉,估计将来是个克夫短命之人。脖子缩在刀背一样的肩膀上,脑袋直打晃。广胜注意到,她穿着一件宽松的低领衣,一个饭碗一样坚硬的乳罩直接扣在肋条上,胸脯上空荡荡的没有什么突兀,越发显得她有欺世盗名之嫌。
  赵玉明皱了皱眉头:“以后经理开会的时候不准描眉画脸,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这位帅哥名叫陈广胜,是我们公司刚刚聘请的副总经理。陈广胜先生多才多艺……”
  接下来,赵玉明把广胜吹嘘成了成龙那样的杰出青年,也是毕业于清华大学,也是国内知名油画家……跟牛副总吹他的口气如出一辙。无非就是多出了一点,陈广胜是赵玉明一手培养起来的颇有前途的企业家。大家听得呆头呆脑,唉声一片。窗上面的一处花花搭搭的雨渍中心,趴着的那只傻乎乎的壁虎,好象睡着了,一不小心掉在了赵玉明的后脖颈里,赵玉明拎着衬衣将它抖了出来,一脚踢出去老远。王彩蛾吓得花容失色,一头扑进老牛的怀里:娘啊,俺害怕!老牛搂紧了王彩蛾,别怕别怕,有我呢。撒开手!赵玉明似乎很嫉妒,老牛干别的不行,干这个瞪起眼来了?老牛舔着白花花的嘴唇笑了。
  赵玉明唾沫横飞地在展望公司灿烂的前景,眉飞色舞。广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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