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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把式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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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心灵早已古井不波，今日内心却是屡起涟漪。
梁云也是一惊道：“这指法确是以神光剑法为基演变而来，莫非大师识得吾师尊？”
苦难大师道：“哎，多少年哩，天下能使出神光剑法的自是出自他的传授无疑，更何况你的内功心法也是那化蝶大。法，当年老衲与他推心置腹，又岂有不知。身俱此两种神功者，不是他的传人还有谁人？”
“化蝶大。法？”
苦难大师呵呵一笑道：“他可能并未向你说那化蝶大。法的来历，不过这功法一共九重，不想施主已然到了第六重的境界，也算是一个奇迹。”
“大师说得一点也不差，在下确实只能休到第六重功法，那师尊传我的这套功法自是化蝶。*无疑。”梁云自幼便将此功法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自是知晓这套功法有九重，自己而今却是只修道第七重而已。当下暗道苦难大师当真认识自己的师尊，可是自己对师尊确是一无所知。
苦难大师又道：“不知道施主是于哪一年见到的他。”
梁云一阵默然，回想起昔日来也是感慨不已，暗道如果没有当日之逢，不知道今日的自己又是怎么个样子，或是书生，或已入仕为官。当下道：“是十七年前的夏季。”
苦难大师面色一惊，遂又回复于初，淡淡道：“不想黄师弟能在临终之时收得你为徒弟，衣钵总算是留得。”
梁云大惊道：“大师是何意？”
苦难大师道：“你师傅真名叫黄玡，便是我师弟，是我寺俗家子弟。在遇到你之时，已是灯枯之时。”
“还请大师细细说与我听。”
苦难大师面色柔和，彷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一般，当下道：“黄师弟本是我寺俗家子弟，师从老衲师叔玄通。黄师弟聪明好学，我们师兄弟都甚是喜欢。
那年他在无意间在寺内佛经之中见得失传已久的神光剑法。经过一番苦练，剑法通神，虽然在江湖中没有名气，不过老衲与他交好，深知他之能，他实是不愿意为名所累。几十年来绝少有人能在剑法上胜过于他。不过在十七年前的一天早上，黄师弟却来寺内寻我，当时他面色苍白，身负重伤，他来寻我便是让老衲这师兄医治于他。我当时大惊，一把他的脉象，竟然已近油尽灯枯。哎。。。。。。。。可惜我那时的三摩地境界不够，救不了他，如果是今天黄师弟或许仍有希望。
不过老衲与黄师弟师兄弟多年，不忍看他就此离去，便欲用佛门神通换日*救他，不过那换日*实乃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施功者也会被功法反噬，祸害终身。不过师弟经不得我执拗，终于答应了。可惜那时候我功力未至如今这般，在施功的过程中凶险万分，且老衲心志不坚，差点走火入魔。幸得黄师弟在老衲走火入魔之前，断绝了老衲的帮助，老衲才得以脱身，不过这换日*却是失败，只能延长黄师弟九九八十一天的性命。黄师弟说他要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等待生命的慢慢结束。。。。。。。。。不想却收了你这个徒弟。”
梁云动容道：“难道我当然遇见师尊之时，师尊已然活不过多久，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却让我离开。我之后也曾多次到得他隐居之处寻找过他，却始终未寻得师尊，原来、原来师尊已然。。。。。。。。。。。。。。。。。。。。。”
苦难大师道：“确是如此。”
一种绞心的痛楚顿时涌上梁云的心头，他还记得当年每到夕阳临近之时，师尊便无限依恋，原来那不过是生出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感。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却又叫梁云离开，自己一个人面临死亡，梁云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恋恋不舍离去之时，眼泪顿时含在眼眸之中。
良久，梁云道：“师尊当年亦说过他确有一败，却未细言。不知是如何受的伤？”
苦难大师道：“哎，既然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你，自是不愿让你知道他的恩怨。”
梁云淡淡道：“师尊之恩，梁云从未忘记，我亦有权知晓，还望大师成全。”
苦难大师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一切都是因果，就告诉于你。当日老衲见得受得伤重，不由心下赫然，黄师弟剑法通神，江湖中已几无抗手，老衲便问他究竟是何人能重伤于他，起初师弟怎么也不肯说，后来经不住老衲的再三询问，终于说出是天宫之人将他打成重伤，不过至于为何要将他打成重伤，却是只字未提。”
“天宫，天宫。。。。。。。。”梁云轻轻念了两遍道：“天宫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我行走于江湖，却从未听过这名字。”
“江湖中自古以来就有‘天宫地府’的传说，虽然是借用其名，然则听闻这两个地方高手如云，甚少在江湖走动，老衲曾经也曾怀疑到底是否是江湖中人虚构而得，不过直至黄师弟这件事情，老衲才当真知晓确有此事。传闻天宫在海外一个仙岛，但是到底在哪里却是无人知晓。”
梁云一阵默然。
苦难大师道：“施主一身修行不易，已不下于老衲和汝师当年，老衲甚是欣慰。却不知汝修行是为何？”
梁云思索一阵道：“看那看不到的东西，听那听不到的声音，知那不知的事物。”
苦难大师点点头笑道：“众生被感官所局限，而不可看、不可听、不可知。背尘合觉，回归清净本心。真心无所不知，能显万物。。。。。。。。。。。。”
梁云听得苦难大师之言，略有所思，转而恍然大悟。
苦难大师将手探入其佛衣中，梁云瞬间见得苦难大师的左手竟似白玉一般光洁无暇，似新生婴儿般，暗道苦难大师的佛门神通当真了得，竟然能令人脱胎换骨，直如新生，怪不得苦难大师说自己再多活几十年也不是难事。
苦难大师从佛衣内摸出一个如鸽子蛋般大小的乳白色的不规则状物体出来，梁云看不出这是什么物品来，却在这物体出现的一瞬间感到神清目明。
苦难大师道：“这是我佛门舍利，是昔年达摩祖师从西天带来，这舍利的诸般神奇非是语言能形容。老衲此番出关，却是舍利提醒老衲之故，舍利昨日躁动不已，今日你却到来，显是因你与它有缘。你即是黄师弟之徒，又身具佛性，就与你参悟几日，也当还了他昔日的恩情。你这几日就暂住堂内吧。”
梁云恭敬的接过着佛门舍利，顿感一股电流转遍全身，旋即又消失不见，梁云面容甚感震惊。
苦难大师道：“你且下去吧。”
梁云道了一声退便退出堂内。
第二十六章 梦回灵山
梁云住在禅院精舍内，暗思这秋家灭门案当真难查，事情已过五十年，现在就连唯一的线索慈行也已离世，却不知此事再从何查起。唯一所知晓的是那个蒙面黑衣人是天下第一快剑，既然苦难大师都说他是天下第一快剑，那天下间绝对不可能再找出比他剑法更快的人来，看来自己还要到长安城去一趟。
想着想着，不觉又想起当日，自己曾亲口答应秋若兰彻查此事，顿时心下一阵烦躁，随即便起身推开门来，屋外月色正浓，秋风吹过，古树上散落于地的落叶四处飘散，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梁云展开轻功，三跃两纵，直往隐约可见的一处山峰奔去。
山峰上的寒意更浓，已是快要入冬的征兆。梁云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丝毫不觉青石的冰凉，不过夜的寂寞早已袭遍全身，梁云左手往袖笼里一探，取出笛子来，放在口边吹了起来，悠扬的笛声在夜空中轻散，时而凄凉孤寂，时而婉转含蓄，都尽入寂静无声的夜里。
一曲散尽，梁云烦恼已尽数散去，慢慢地将笛子复收入衣袖中，将手探入怀中拿出舍利。但见舍利虽形状虽不规则，但是表面却光华无比，月色照在其上，更显色泽光华，梁云看着舍利，逐渐睡意正浓，慢慢竟是躺在青石上昏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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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梁云但觉日光射得双眼直痛，不觉睁开眼睛，却是一惊。原来自己竟身处一佛家法坛之中，法坛四周梵音弥漫，鲜花四处。法坛的一边却是悬崖，从悬崖处往下忘去，却是无尽的山谷。法坛中僧人众多，却都盘坐于地，法坛中间坐着的竟赫然是佛祖释迦牟尼，正与众僧讲法，梁云暗道莫非此处便是灵山，自己竟然到得灵山还见得佛祖，定是那舍利的缘故。
正在法坛正中讲法的佛祖看见了梁云，竟然微向梁云点头一笑，然后继续向众僧讲法。梁云也盘坐于地，聆听佛祖讲法，听到精彩处时，梁云似是有所悟。佛祖忽然沉寂下来，拈起一枝花，对着众僧微笑。是时众僧皆默然，不解其意，面面相觑，惟一旁的迦叶尊者有感于心，点头回应，与佛祖相视一笑……。梁云心中大赫，旋即大悟，佛祖云：“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梁云微一点头，原来佛祖拈花，是心在作用，而众僧默然之际，迦叶尊者微笑，也是心在作用；微笑的心与拈花的心，岂非彼此平等，无二无别。因此当迦叶尊者微笑，佛祖就藉此印证，并传法给迦叶尊者。原来不立文字的禅宗心法是由此而来。
梁云缓缓站了起来，对着佛祖也是微微一笑，佛祖也是一笑，随即又拿起手中拈得的花朵朝梁云起身处轻轻一拂，喝道：“去。”刹那间，一股非人所能阻挡的大力朝梁云袭来，梁云避无可避，不过这股力道来势虽猛，及得身上时却是柔和异常。梁云身不自主被这股大力带至悬崖边，直往悬崖下坠去，再也没有知觉，顿时又陷入了无尽的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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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间佛国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云再次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竟身在一城中。这城中人来人往，繁华异常，不过却不似今朝建筑。梁云在街上行走一阵，但觉肚子咕咕直叫，恰好旁边一摆卖烧饼的老汉正在喝卖自己的烧饼，梁云道：“老人家，拿与我一个烧饼。”那老人却好像未听见一般，对梁云理也不理，仍在吆喝。
梁云摇了摇头，顿感无奈，又径直前行。到得了一家酒楼内，对店小二道：“小二，来些拿手的小菜。”那店小二却仍是理也不理梁云，梁云不由怒道：“小二哥，来些酒菜。”那店小二却仍是不理他，梁云不由得一拍柜台，正欲大怒，竟然发现那柜台不是实物，那拍打在柜台的手竟然从柜台处一穿而过，梁云又是举手一拍那店小二肩膀，竟然也是一穿而过，这岂非是幻境不成，梁云一惊。不过却再也感觉不到饥饿。
梁云行走于这座古城，感受着古城的万物，时间渐久，梁云逐渐发现这座古城便是南北朝时的梁朝国都建康。梁云暗叹自己竟被舍利带到了这个梁朝。梁云记得那书上记载梁朝的开国皇帝，被谥号为梁武帝的萧衍，坐在帝王的宝座之上，却几乎以全副精力来弘扬佛法，不多年的时间里，整个梁王朝便已被经营得如同一座人间佛国。
梁云望着朦胧的烟雨，四处林立的佛寺，想起了那诗人杜牧的名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暗叹杜牧虽未如自己一般到得梁时建康，不过却一点也没有诗人惯常的夸大其辞之处，自己现如今所身处的这座江南佛土，寺庙林立，僧伽遍地，烟雨楼台，钟声香火，若有人远远望去，想来一定会疑非人间了。
顿时有人大喊：“皇上要见达摩了，皇上要见达摩了。”街上一众人群俱往东行去，梁云也不细思，当即尾随人群前往。不久即到得一宫殿，规模宏大，威严异常。宫殿在高墙之内，有众多侍卫把守，一等百姓在也进不去。不过梁云却知自己身处虚幻之中，侍卫见不得他。顿时大步前行，朝宫殿行去。但见宫殿雕栏玉砌，堂皇无比，殿内侍卫来回巡逻，宫女往返奔波，高墙内外竟是大别。
进得深处，但见卫兵也越来越多，梁云行至宫殿内。
但见殿上一老人形貌威严，一幅气吞山河之势，身着一袭绣着龙的黄袍，但见那龙张牙舞爪，活灵活现，梁云暗道这人必是梁武帝无疑。
殿下站着的确是一不修边幅的胡人，梁云定睛一看，但觉这胡人和那佛书上所描达摩祖师无疑，达摩祖师一双眼睛深邃不已，却又含清明于其中，看不出悲喜。
但听得梁武帝问达摩道：“朕自即位以来，建造寺院，抄写经文，还激励了无数人出家为僧。我为佛教做了这么多贡献，该有多大的功德呢？”
从梁武帝这句问话看来，他一定是认为自己已经做了极大的功德了，之所以这么问，自是要从达摩的嘴里听到一些赞扬吧？
但是，达摩却面色不改，平静地回答道：“没有功德。”
梁武帝一定是诧异极了，连忙追问：“为什么没有功德呢？”
达摩回答道：“这些都不过是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
梁武帝再问：“那怎么才是真正的功德呢？”
达摩回答道：“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
梁武帝再问：“如何是圣谛第一义？”
达摩回答道：“廓然无圣。”
梁武帝看来是被搞糊涂了，于是问：“对朕者谁？”
达摩回答道：“不识。”
梁武帝大怒，拂袖而去。
梁云不禁细思达摩祖师与梁云的话语，虽然以前在佛书看到过此事，当时自己只是一笑置之，何来今日亲眼见得之震撼。
突然间一切幻境再度消失，天地间一片昏暗，仿若鸿蒙除开之时。过得良久，刺眼的阳光射入梁云眼帘，他这次所看到的却是他终身再难以忘记的场景。 。。
第二十八章 梦境神光
眼前竟是一片红色的枫林，天空中夕阳尚未落于地下，满天的彩霞挂在天幕；满地已飘落于地的枫叶，偶尔一两片枫叶正从枫树上掉落下来，天地尽是一片红色。一个断臂的僧人立于眼前，剑眉星目，英俊不凡，眼神内尽是洒脱，僧衣随风而摆动。僧人眉宇间确似有一丝不惑，仿佛遇到了天地间最难解的事情一般。一阵思索以后，便从临近的枫树上摘下来一枯枝，顺着微风的节奏，随风而舞。
这节奏粱云再是熟悉不过，“神光剑法。”粱云喉咙已叫了出来，不过却发不出声来，慧可祖师也听不见他的说话。唯有满地的枫叶如遇狂风般漫天飞舞。
慧可已将枯枝使到精妙之处，漫天飞舞的枫叶已停止了飘动，回到了以前的位置。枯枝的每一式都轻描淡写一般挥洒而出，满天的彩霞却在天际四窜，天空中顿时风起云涌。很多招式使将出来，都令梁云生出恍然大悟的感觉，神光剑法竟威力如斯。
忽然，慧可将枯枝一横，枯枝竟是直指粱云，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刺来，虽是似真似幻，可是仿佛却有毁天灭地之能，粱云冷汗直冒，顿感天地虽大，对这枯枝确避无可避。
就在枯枝触到粱云前的一刹那，粱云眼前一片漆黑，睁开眼一看，天色早已大白，自己却躺在青石之上，手中犹握着那乳白色的神奇舍利。
“阿弥陀佛”，粱云转目一看，原来苦难大师盘坐于旁。苦难大师道：“梁施主这南柯一梦便是八八六十四天，当真可喜可贺。不过却未竟全功，哎，施主心中仍有牵挂之事。不过以施主的年龄来说，已是相当不容易了。”
粱云一惊，不想自己竟然被舍利带入梦境居然有八八六十四天。转而一忘自己的衣服，肮脏不堪，显是风吹雨打所至。
听及苦难大师此番说来却是也有道理。天地循环，由一至九，复又重新循环，若是九九八十一天，便是圆满。粱云当下道：“谢大师成全，若以后因此而证得成果，当是大师今日之功。”说罢又将舍利交还于苦难大师，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粱云道：“大师，小子告辞了。”
苦难大师双眼微闭，竟是再不答话。
粱云一叹，但觉肚中“咕咕”直叫，知是六十四天未进滴水饥饿作怪的缘故，当即转身便如青烟一般朝山下奔去。
第一章 重回长安
长安城连绵不绝的高墙已映入眼帘，难怪自秦以来便是旧时国都，战略地位非比寻常。梁云骑在白马上，远远眺望着已近在咫尺的长安城，连日来的行路的倦意已去，暗道：长安城，我又回来了。
城内依旧繁华似锦，行人络绎不绝。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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