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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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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既不要命,也不要脸,纵然天上的神仙下凡也无计可施。
郁红枝虽然修为高深,却从没有过严刑逼供的经验,一时间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逼他们开口。
一番思量过后,她刚想开口用言语相逼,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
“千万别和四个疯子争辩,否则别人会搞不清到底谁才是疯子。”
语声中,青年朝郁红枝,缓缓走了过来。
郁红枝上下打量着青年,见他毫无半点修为,不禁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撕开这四个人的嘴!”
青年说话时没有笑,而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地微笑着。
第七十七章 陌生的团聚
青年话音刚落,旁边的兄弟四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别白费力气了!我四人忠肝义胆,绝对不会说的!”
“哪里来的小白脸!少来多管闲事!”
“大热天别来火上浇油!哪凉快哪呆着去!”
“书生肉酸不好吃!不过你敢多嘴!本仙照样一口吞了你!”
郁红枝柳眉倒竖,妙目一转,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机。
四人顿时不再吭声。
“你有办法让他们说出造化玉牒的下落?”郁红枝转头问那青年。
“办法很简单。”青年朗朗答道:“这四人吃喝嫖赌各占一样。只需把他们关起来,不准一只眼睛的吃饭,不准两个脑袋的喝酒,不准三条腿的碰女人,不准四只手的赌钱。我想不出一日,他们连自己长了几根毛,都会如实招来!”
“主意不错,我觉得值得一试。”说罢,郁红枝转头看向身边的四人。
四臂赌鬼瞬间傻了眼,嘴里小声嘟囔着:“这小白脸什么来头?居然知道老子的嗜好!”
三腿花盗暗自唏嘘:“我平时伪装成正人君子,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弱点,真是不简单!”
双头神将愁眉苦脸地说:“不许老子喝酒?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独目医仙将牙根咬得吱吱作响,犹豫片刻之后,终于将秘密说了出来:“造化玉牒在一个叫兮伯吉甫的人手上。你想要,就去找他要吧!”
听到“兮伯吉甫”四个字的瞬间,青年脸色微变。
苏季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头掠过一丝激动,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
郁红枝缓缓将桃木剑收回腰间,目光直视风墙中的四人说道:“我答应放人,这就送你们一程!”
语声中,兄弟四人的身体像虾米般蜷缩,五官扭曲到极限,样子极为可怖,仿佛突然陷入恐怖的幻觉。
苏季转头一看,只见郁红枝双眼泛起红光,原来她正对那四人施展青灵魇术!
兄弟四人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嘴唇不停地颤动,发出一连串喃喃自语:
“太他娘的难吃了!这是给人吃的吗?呃……肚子好饿!必须吃!必须得吃饱!”
“这是什么酒!比尿还难喝!啊!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我的老天爷!哪来的这么丑的狐狸精!快来人啊!妈妈!救命啊!”
“输了!又赌输了!大爷!你们行行好!给我留一条裤衩吧!”
青年惊愕地望着原地挣扎的四个人,问郁红枝: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郁红枝翩然转身,淡淡一笑,道:“好人有好梦,恶人就该从噩梦中惊醒!”
四人一番龇牙咧嘴过后,化作四道青烟消失无踪,从梦中滚回了现实。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郁红枝对青年说道:“但我凭生从不与人道谢,这次就当欠了你一个人情。”
青年微微一笑,道:“只言片语之劳不足为谢。小生斗胆,请姑娘进楼小酌几杯,不知可否赏光?”
“今日有要事缠身,不便奉陪。”
郁红枝翻动着染血的衣衫,身影化作一阵微风。
风吹向天边,人已在天边。
郁红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从天边来的:
“明年今日,此地相见。”
青年望着伊人离去的背影,呆立良久,心头一股莫名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苏季也用同样激动的目光望着青年,问道:
“你果然是兮伯吉甫。”
青年突然回过神来,笑道:“贤兄,难道你非要醉了,才能想起我是谁?”
苏季之前心中的怀疑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呼吸加重,心跳加速。一种久违的温暖涌遍全身,脉管里的血似乎正在激烈地奔流,仿佛那是亲人血脉之间的召唤,眼前的青年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贤兄。我是时候该走了。”
“你要往哪去?我送你一程。”
兮伯吉甫伸手指向远处,道:“只要穿过那片海棠林,就能回到人间。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苏季记得那片海棠林。他曾与狐姒去过一次,血契金兰也是在那个地方。
两人走上山坡,夜色中盛开着火红的海棠,连绵曲折的山路,都被这迷宫般的花海层层遮蔽。
兮伯吉甫一边朝山上走,一边说道:“这片海棠林是青灵寐境中,距离红尘世界最近的地方。那里的时间和外面是一样的。越是远离这片海棠林,时间越是过得飞快。你在海棠林外度过一天,这里则会过去一年。这些都是你以前告诉我的,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苏季淡然一笑,转移了话题,问道:
“造化玉牒真的在你身上?”
兮伯吉甫沉吟了片刻,回答:“先王被截教异士诛杀于彘地,临死前将一个铜盘托付给我。他说那铜盘关系大周命脉,不到必要的时候,绝对不可以交给他人,甚至连他的儿子也不可以。我想那铜盘很可能就是那女子口中的造化玉牒。”
“周厉王连那铜盘是什么都没告诉你?况且……什么才是必要的时候?”
“那时先王危在旦夕,还来不及说就咽气驾崩了。至于什么才是必要的时候,我不知道,但我想绝对不是现在。”
苏季边走边琢磨,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大周国教的女修士想要造化玉牒,很可能是奉天子之命。而你身为当朝太师,却藏匿先王秘宝多年。万一被当今天子知道,非但解释不清,反而势必要惹来杀身之祸。况且截教的四个怪胎已经见到你的相貌,很可能会找你的麻烦……”
“贤兄,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兮伯吉甫停下脚步说道。
苏季轻轻推开一支海棠枝,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崖边。
前方没有路,只有一片漂浮的云海。
兮伯吉甫望着云海,眼中掠过一丝忧虑,仿佛苏季所说的也是他担心的问题。
“贤兄,自从你救过我的那天算起,已过去整整三年了。虽然我每年今日都会来,但对你来说却只认识我三天而已。你今天跟以往很不一样,让我感觉格外亲切,我也说不上为什么,那种感觉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多问,只愿你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亲人……
没错。我们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苏季回味着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在刚刚,一家三口团聚,只是那时还很陌生,还不知道多年以后,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苏季望着兮伯吉甫一步一步,朝那云海走去,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爹!”
语声中,兮伯吉甫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苏季扶着一颗海棠树,痴立了很久,心中涨满了酸楚,而又温暖的情绪。
悄然间,天边渐渐亮了起来,海棠树的枝条慢慢被朝霞映得发红。
旭日东升,流动的云朵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如梦幻般变换着形状。
少顷,一片幽暗悄然降临,迅速赶走了朝霞的光辉。云朵的颜色越来越深,仿佛得到了自由,突然浮动起来,征服了整片天空。
风驰云涌,一霎时黑云盖过头顶。
狂风吹得海棠树沙沙作响。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倾盆大雨从天上倒了下来。
苏季顷刻间被浇成了落汤鸡,不禁感叹梦中变幻无常,天气也像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他刚要离开这里,就听头顶上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抬头一看,他发现一只小狐狸惬意地趴在树上。
小狐狸的皮毛是金色的,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遮在头上,就像一把金色的小雨伞。它一边眨着大眼睛望着苏季,一边舔着被雨水打湿的小爪子,似乎刚才也在一直这样观察苏季的一举一动。
第七十八章 再见海棠
苏季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望着树上金色的小狐狸。
见他不说话,小狐狸自己先忍不住问道:
“以前从没见过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我叫狐七,来找海棠君。”
“你找我爹爹?”
小狐狸叫海棠君爹爹,莫非它是三十六年前的狐姒?
苏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人间一年,寐境一日。
人间过去三十六年,而狐姒在青灵寐境,却只度过三十六天。虽然狐姒在青灵寐境年龄增长会很慢,但这片海棠林的时间却是和人间一样的。既然苏季第一次见到狐姒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说明她不久以后就会离开这片海棠林。
那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离开这片海棠林的呢?
小狐狸望着苏季,叹道:“你来的很不是时候。”
“怎么……你爹他不在这里?”苏季问。
小狐狸摇摇头,说:“他在,但他很快就要走了。”
“去哪?”
“爹爹说他参透了一个法术,要去很远的地方,去救我娘。”
“法术?很远的地方?”苏季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娘怎么了?”
听到苏季的问题,小狐狸垂下了头,悲伤地说:“有一天,这里来了一个很坏的道士。他用一面镜子把很多族人都带走了。我娘差点被他抓去,幸好被一个穿白衣服的姐姐救了。我就是在那天出生的,但我娘却在那天……走了。我爹说那天雨下的很大,就像今天一样。”
海棠君要去救他的妻子?苏季微微一怔。
小狐狸的两只耳朵耷拉下来,眼睛看着一个方向,道:
“我爹就在前面的海棠树下。他不让我过去打扰。要去你自己去吧。”
说罢,小狐狸窜入林中,消失不见了。
苏季冒着大雨缓慢前行,拨开海棠树的枝条,看见一棵树,一个人,还有一块墓碑。
高大的海棠树下,坐着一个红衣男子,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脖颈后面。
倾盆大雨打湿了他的头发,还有身上的红衣,他却纹丝不动,深情望着墓碑,仿佛望着自己最深爱的女人。
苏季看那墓碑上只刻了一个“四”字,想必那便是海棠君妻子的名讳。
停下脚步,苏季发觉眼前的海棠君给他的感觉,与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塔狱里化身白袖的海棠君,似乎已经看淡了一切,而现在的海棠君,似乎正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无尽悲痛之中,没想到已是仙人之身的他,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知道你是谁。”海棠君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盯着那块墓碑。
语声中,苏季发现自己怀中飘出一朵海棠花,花瓣散发着微光,缓缓飘向树下的红衣背影。
海棠君轻轻接住花朵,低声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吧。”
苏季不想过分打扰,省去了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您是用什么办法,从七宝玲珑塔里逃出来的?”
“我从未进过七宝玲珑塔,也不知道出去的办法。”海棠君的语气平淡如水。
苏季低声沉吟道:“听说七宝玲珑塔关押着一只仙灵,难道传闻是假的?”
海棠君沉默了一会儿,说:“很久以前,那塔里确实镇压过一位青丘狐灵,但不是我,而是青黎。”
“青黎……青狸?”苏季低声重复了一遍:“一只青色的狐狸?”
“它是一只幻化成人的青狐,喜欢穿梭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行遍诸多世界。我所了解关于它的故事,只是它漫长旅途的一小部分,甚至最渺小的一段情节。至于那些无从知晓的部分,早已湮灭在纷纷攘攘的世俗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声匿迹……”
听了海棠君的描述,苏季感觉青丘狐灵的一生实在太过漫长,漫长到从中已找寻不到自己熟悉那段历史的影子。而他口中的青黎十有**就是与他定下一年之约的青衣公子。
海棠君望着雨中的花朵,眼中目光错愕,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
半晌过后,他缓缓说道:“不久以后,我与青黎会有一场决战。青黎打败了我,并要置我于死地,但我已是地仙之身,他只能毁灭我的肉身,却无法泯灭我的元灵。为了赶尽杀绝,他教唆截教门徒用曾经镇压它的七宝玲珑塔,将我镇在塔底,让我慢慢消耗自己的魂魄。”
海棠与青黎的决战?那势必是一次惊天动地的对决。
苏季激动地上前一步,问道:“既然知道会输,难道不能设法改变这个结果吗?”
海棠君脸色黯然,沉声道:“你在三十六年后看到的一切都是定局。而你现在看到听到的都只是梦中的幻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影响未来的结果。当你想做出影响未来的改变时,就拿出这朵海棠。切记,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拯救你的亲人,我欠红枝的人情也算还清了。”
欠红枝的人情?
苏季想起小狐狸刚才说一个白衣姐姐,从道士手下救了她母亲,看来那白衣姐姐就是郁红枝。
想到这儿,苏季顿时愣住了。他想起小狐狸还说过,他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救它娘。这很可能是海棠君想在今天用魇术回到过去,拯救自己的夫人。可是因为苏季今天的出现,让海棠君看到郁红枝的死亡,从而放弃拯救妻子的想法,转而报答郁红枝的恩情,把改变过去的唯一机会留给了自己。
青丘狐灵会牺牲自己,去报答人类的恩情,这是很多人类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如果说未来皆是定局,那么海棠君今天会改变主意,也是冥冥注定的事。可是就算一切都是注定,但海棠君真挚的情义,却是发自内心,无可否认的。
苏季望着那红衣的背影,神色不禁动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深深震撼着他的心灵。
海棠君轻轻挥手,将花朵送回苏季怀中,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没有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苏季问道:“为什么你要让我变成狐七?”
海棠君望着树梢的雨帘,说道:“你会变成狐七,并不是我的决定,而是狐七的决定。”
“狐七的决定?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它究竟是个怎样的狐灵?”
“它是一只三百岁的白狐。这个年龄在族中还只是个孩子。这孩子生前不苟言笑,没人知道它在想什么,它决定的事也只有它自己知道。你若想扮成它,必须要表现得沉稳一些,否则一旦被识破,势必要惹来杀身之祸。”
“你刚才说……生前?难道它已经死了?”
“狐七现在还没死,不过七天以后一定会死。一旦狐七死了,你就会回到来之前的地方,也就是说你只有七天时间去改变你父母的结局。”
七天时间?
苏季意识到时间紧迫,不再多做打扰,默默拱手拜别。就在他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海棠君好像想起什么,突然说道:
“虽然现在的我,不知道离开塔狱的办法,但我想多年后身在塔狱的我,也许知道。
苏季不解地问:“既然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当面告诉我,反倒让我来问你?”
“没有告诉你,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担心隔墙有耳。”海棠君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你回到塔狱以后,务必留意身边是否有可疑的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离开玲珑塔狱的关键。”
第七十九章 不速之客
从海棠林回来以后,苏季在恭骨楼睡了一觉。
这是个神奇的地方。
苏季刚来的时候,天气闷热如夏,夜里却下了一场冷冷的秋雨,次日早晨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到了中午冰雪消融,温暖如春。虽说人间一日,寐境一年,但谁能想到一年中的四季,竟也会在同一天中交替变幻。
苏季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主要原因是自己的亲人会在这里出现,能看到父母年轻时候的样子,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其实,青灵寐境本就是虚幻的梦境,而他自己的身体正在黑暗的玲珑塔狱中沉睡。
七天后会发生一件导致狐七死亡的大事件,注定这将是一场噩梦,但至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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