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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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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狼看着师父将空空的手从怀里拿出来,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狐姒借苏季的身体,厉声喝道:

    “死小鬼!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如狼全身一震,低声回答:

    “徒儿只想知道,那个送师父铃铛的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狐姒想也不想,不耐烦地答道:“已经被我杀了!”

    花如狼顿时惊得小嘴微张,呆呆地望着刹那间判若两人的师父。

    “还有什么问题吗?”狐姒冷冷地问道,眼神中饱含着厌恶。

    花如狼摇了摇头,小脑袋缓缓垂了下去,低声道:

    “师傅……徒儿想……先失陪一会儿。”

    说着,他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落寞离去。

    当苏季的意识苏醒的时候,只看到花如狼渐渐远去的小小背影,头也不回地穿过熙攘的宾客,笔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苏季惊讶地发现一身白衣的沐灵雨站在那里,只觉得两人好像互相说了什么,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苏季目光错愕,头部传来昏昏沉沉的感觉,回想自己刚才想拿出鸿钧铃的时候,也有过一模一样的晕厥感。

    “咕隆!”

    侍宴的宫女将一个盛着菊花酒的托盘放在桌上,他瞥见那青铜爵中的金发倒影,顿时恍然大悟,当即质问狐姒:

    “是不是你对他们说什么了?”

    狐姒非但不承认,反倒用责怪的语气,娇嗔道:

    “小姒最乖了!哥哥可别诬赖好人!”

    苏季不吃她这一套,心里已然认定一定是她从中作梗。刚想继续盘问,忽听背后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

    “旋灵阁主!你让奴家找得好苦!与其在这里自言自语,不如让奴家陪你喝两杯吧!”

    语声中,黎如魅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翩然走来,娇滴滴地说:

    “大宴就要开始了。快随奴家入席吧!”

    她扯着苏季的衣角,将他带到右边的元老席位,让他挨着黄眉道人,自己则坐在另一侧。

    苏季始终盯着沐灵雨和花如狼,见两人没跟自己过来,而是坐在对面的席位上。

    两人的神色都异于往常,尤其是花如狼,始终垂着头,没了刚才的朝气,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正在想些什么。

    苏季脸色一沉,隐隐的不安犹如一滴墨汁,在他心头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一旁席位上的宾客陆陆续续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所有宾客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集中到门口,只见墨殊和姜赢并排走了进来。

    苏季也好奇地站起身,想瞧瞧这两个比自己来得还晚的人。只见姜赢走到左边的首席,伸手请墨殊就坐,墨殊拱手推让,不肯先坐。

    两人相互谦让的举动十分客气,这让苏季不由得感到疑惑,于是问身旁黄眉道人:

    “没想到这两人斗了这么久,表面居然如此客气。”

    黄眉道人打了一个酒嗝,解释道:“姜赢曾拜入玄狐宗学艺,墨殊算是他的师长,理应墨殊先座,但依尊卑,姜赢是贵族,墨殊是子民,又应该姜赢先坐,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苏季站了半天,看着来回推让的两人,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稍微调高声音,抱怨道:

    “规矩是死的!两个人是活的!一起坐下不就完了!”

    话音刚落,十多个截教元老一齐盯向苏季。黄眉道人连忙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苏季猛然意识到,截教元老们不是普通人,那些到达玄清二境的炼气修士,耳朵比狗还要灵!

    姜赢煞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厌恶,而墨殊却面露豁然之色,拱手道:

    “旋灵阁主所言不无道理,不如我二人同时就坐,赢公子意下如何?”

    “就依先生。”说着,姜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终于达成一致坐了下来,接着二十五位元老就坐,家眷们也陆陆续续坐下。

    姜赢宣布重阳宴正式开始。小鲤子站在旁边一摆手,宫乐奏起,舞伎入场,

    紧着着,三五成群的小太监把冰枣燕窝、虫草鱼翅、蒸熊掌、等名贵菜肴,大盆大碗地端上席面,将宾客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依照规矩,申候缺席,重九宫中间的主位空着,左边的首席姜赢代父亲举杯敬客,右边首席的墨殊,作为今天最尊贵的客人回致谢辞。

    这期间,虽然也有左右元老之间的攀谈,但聊的只是些闲常琐事。元老们似乎彼此心照不宣,没有一个人提起截教主之事。

    “我们不会只是简简单单吃顿饭而已吧?”苏季问黄眉道人。

    黄眉道人揉着酒红的鼻子,答道:

    “当然不会,截教元老大多都是从千里迢迢的戎族赶来,来之前都会先量量自己的身长,这是为了做棺材时用得着。现在大伙儿之所以吃吃笑笑,是因为谁也不想做个饿死鬼,因为这很可能会是最后一顿。”

    最后一顿?

    苏季扫视着元老们的家眷,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他眼中变成一颗颗嗷嗷待宰的棋子。

    不知这场血流成河的权利博弈,究竟要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咕隆!”

    苏季发现桌上的酒壶,突然自己缓缓移动,壶身倾斜,自动将一个空了的青铜酒爵斟满!

    苏季下意识朝对面看去,发现沐灵雨正紧紧盯着自己,看来是她用玄清之气操控酒壶,以此示意摔爵行刺的事情。

    他蓦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在这场血腥的棋局之中。

第四十五章 教主之争

    日落时分,夕阳满天。

    姜赢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鲤子心领神会,起身打发舞姬退场。

    宫乐戛然而止的瞬间,九宫里的宾客们立即感到一种凝滞的气氛。人们陆续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截教元老们开始就截教主之事发表言论,无论多么口若悬河,唇枪舌剑,无非是对两个截教主人选的抉择争执不下。

    沐灵雨已经盯了苏季半个时辰,看他喝足了酒,吃饱了饭,剔好了牙,打完了嗝,才慢吞吞地举起酒爵,高声道:

    “诸位前辈的连珠妙语,让小弟醍醐灌顶,不禁生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斗胆提议用二人切磋的形势决定截教主的人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落地,墨殊面具里的眼睛突然一亮,喜上眉梢,而姜赢的脸色却沉了下来。那张原本就不带血色的脸,在听完苏季的发言后愈加惨白,随即陷入短暂的沉思。

    沐灵雨正坐在离他只有两步的席位上,紧盯着他的背影,隐隐感到时机即将成熟。然而苏季却迟迟没有摔爵,这令她感到十分奇怪……

    苏季凝望着面如白纸的姜赢,手中的青铜爵犹豫不定。其实他方才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刻意针对谁,不过这个提议对眼前这个看起来病入膏肓的男人来说,却似乎意味着什么……

    正在苏季他纳闷的时候,黄眉嗤嗤一笑,附在他耳边说道:

    “阁主有所不知,姜赢先天身患顽疾,每逢重阳之日,玄清气消散大半,无法修炼高深法门。昔日申掌教时,他为了让部马首是瞻,却求墨掌教帮他设法隐瞒此事。但如今申不在,二人针锋相对,墨掌教一直想找机会戳穿他,不曾想被阁主刚才的提议抢了先,正中墨掌教下怀。”

    苏季恍然大悟,难怪姜赢会如行将就木一般憔悴,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无法依托玄清气修炼。他反问黄眉道人:

    “他这种顽疾,可有办法医治?”

    黄眉道人想了一会儿,说:“世上能治这顽疾的只有一个姓沐的巫医,不过沐家多年前已被仇家灭门,因此姜赢的病怕是再也治不好了。”

    说罢,黄梅道人表情释然地微闭双目,似睡非睡,好像无论待会儿发生什么都漠不关己,让人捉摸不透。

    苏季虽然不知他从哪儿知道这些小道消息,但已猜到他口中姓沐的巫医,分明就是沐灵雨的父亲沐鹤。若真是如此,那沐家灭门惨案的真相,也许并不像沐灵雨想象的那样。

    姜赢虽然视犬戎为敌,但要说他处心积虑想杀一个犬戎的巫医,未免太过牵强。何况世上只有沐鹤一人能治姜赢的顽疾,姜赢在痊愈之前没理由置他于死地。

    由此推断,沐家灭门的真凶,一定另有其人。

    沐灵雨手按剑柄,眼睁睁看苏季把酒爵放回桌上,心头顿时涌起焦急的怒火。愤怒之余的一丝疑惑,让她不敢冒然出手。

    此时,墨殊已从座位上站起来,高举酒爵,扬声道:

    “旋灵阁主提议化零为整,化两家之争为两人之争。老夫以为甚好,不知列位意下如何?”

    “若想切磋,我们大公子还从没怕过谁!”

    说话的是人脸猫身的老衔蝉,她轻盈地落在酒桌上,一边说,一边跃跃欲试地舔着猫爪子。

    话音刚落,旁边微闭双目、始终未发一言的义渠,突然睁开眼睛,语气不无激昂地说:

    “再争得面红耳赤,也是废话连篇!早该做个了结!”

    两位大祭祀用如此强烈的态度表达意见,姜赢这边的元老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一个个燃起了斗志,神色大有来者不拒之意。

    “先生,莫不是想今天就和我动手吧?”

    说着,姜赢剧烈地咳嗽起来。这种憔悴的举动在他手下的元老看来,非但不是病弱,反而是一种隐藏实力的表现。

    然而墨殊就算隔着一层面具,也能看透他色厉内荏的本质,举杯道:

    “今日聚教欢宴,岂能扫了大家的雅兴?老夫建议把决斗定在下月初八,地点设在截教祖庭,蓬莱之巅,碧游宫外。若列为元老没有异议,就请随老父共饮此杯!”

    说罢,墨殊一饮而尽。没等苏季看清他隔着面具是怎么喝酒的,但见那酒爵一眨眼空了。

    墨殊高举空爵展示众人,目光扫视整座宫殿。左侧以他为首的黎如魅、苏季、黄眉道人,等十一位元老陆续斟满酒爵,一饮而尽。

    然而,右侧以姜赢为首的老衔蝉、义渠、等十位元老,却纹丝不动。

    老衔蝉用爪子焦急地挠着酒爵,发出簌簌的声响;义渠按难不住的大手已经攥紧了酒杯,圆瞪的双目紧紧盯着姜赢;

    只要姜赢不动声色,左边就没有一人敢喝酒。即便这样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二十五位元老之中,已有十三人表示赞同苏季的提议。

    仅仅一人之差,虽不能直接决定截教主的人选,却能在这次决议中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成为整盘棋最关键的一步,赢得一次先机。

    墨殊的目光一分一毫也没有离开姜赢,只等他最后的反应。

    重九宫出奇的安静,仿佛连空气也已凝固。

    “嗖!”

    一道白光冲进宫门,如流星急坠,落在墨殊桌上。

    那白光是一只银狐。绒毛间的光芒极其微弱,依稀可见斑驳的血迹,明显受过很重的伤。

    人们看见惊现的银狐,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各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倾听银狐的墨殊。

    苏季清楚这银狐就是海棠林中被狐姒打伤的狐九,果然它还没有死。他虽然看不清那青铜面具后的表情,但能看出他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惊愕,肩部正发出一阵阵抽搐。

    黄眉道人听席间一片窃窃私语,睁开一只眼睛望着墨殊,嘴巴凑近苏季,小声说:“看掌教的样子,莫不是玄狐宗出了什么大事?”

    苏季看着墨殊聆听着银狐虚弱地呢喃,面具上露出的两颗眼珠不停地转动。那游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苏季身上,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他虽不知银狐对墨殊说了什么,但也能猜个**不离十。现在能让墨殊如此惊慌的,怕是只有与净世青莲被毁的事了。

    一阵长时间的寂静过后,墨殊努力压抑着情绪,缓缓抬起头,高声道:

    “既然元老之中已有半数以上,同意旋灵阁主的提议,那切磋一事就此敲定。恕老夫临时有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说罢,墨殊起身离席,前脚刚要踏出门槛,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前所未闻的阴沉声音:

    “先生留步!”

第四十六章 空匣子

    宫殿中央凭空裂开一道缝隙,犹如打开一道风口。骤然刮起的大风,将重九宫内的灯火吹熄了一半,使得周遭的光线瞬间黯淡下来。

    墨殊蓦然转身,只见中央主位上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的眼睛已经不是人的眼睛,妖异双眸在昏暗中闪着碧光,杏仁状的瞳孔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像一只凶残的蟒蛇,饿了三天三夜后的模样。

    “何人敢胆妄坐教主之位?”墨殊高声喝问。

    那老人身子不动,只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姜玄!”

    两个字犹如两道惊雷,使得满堂震动!

    黄眉道人不是个少见多怪的人,不容易被骇住,但他听见这个名字时,却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苏季不合时宜地问:“姜玄?谁啊?”

    黎如魅瞥了苏季一眼,捂嘴笑了。

    黄眉道人勉强挤出一脸苦笑,耐心地解释道:

    “阁主既然来了申国,就该知道这个名字。姜玄就是国主申候!”

    “他是老乞丐?”

    失声说着,苏季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发现那老人倒是与通天庙初次遇见的老乞丐有几分相似,浑身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像个饿死鬼。

    姜玄今天这样突兀的作风,并不是第一次。他十年前在青灵庙装乞丐时,也一度诡秘地隐藏身份,行事古怪神秘,不知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姜玄的出现证明苏季的猜想没有错,换过灯芯的绝影灯果真能令人起死回生。这让苏季压在心头的石头暂时放下,总算没辜负死去的花瘤儿。

    此时,众人虽然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姜玄,却没有一人出来指认他的身份。可见大伙儿只是被这名字骇住而已,没认出他的,远不止苏季一人。

    少顷,姜赢第一个认出父亲,不愧是知父莫若子。可是他不是通过相貌,而是通过影子来判断的。

    他发现姜玄灯光下的影子很淡,这说明他正在修炼“正立无影”,收息自身玄清之气,修炼末期就算站在太阳底下,也不会有投影。此阶段的修士乍眼一看与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无异,其实体内的玄清气已经被控制隐藏。

    但凡修炼到这一步的至少是玄清八境的修士,阳寿至少增至一千岁。

    当今普天之下唯有姜太公的三个传人能达到这般修为,而其中修炼截教法门的只有姜玄一人。

    姜赢百思不得其解,记得父亲临走前是玄清七境的修为,能用短短十几年突破一个境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不晓得父亲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这个强大后盾的出现,依旧让作为儿子的他欣喜若狂,连忙上前一步,附身叩道:

    “儿臣,恭迎截教主还朝!”

    姜赢说罢,同侧的元老和家眷们也陆续附身叩拜。

    姜玄望向儿子,缓缓说道:“赢儿,亏你认出为父,否则不知这些人还要争到何年何月。”

    这话分明是说给墨殊听的,言外之意既然自己回来,截教主就不必选了。

    然而,墨殊却不以为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恕老夫眼拙,阁下相貌与姜教主判若两人。若您真是姜教主,就请出示造化玉牒,以证真身!”

    姜玄有没搭腔,只对儿子伸出一只枯槁的手。这显然是在示意儿子把玉牒交出,可是姜赢却露出一丝茫然的表情,道:

    “造化玉牒不是与父亲同在安灵殿吗?”

    说着,他惊愕地看向一旁的小鲤子。高坐主位的姜玄眉头微皱,也缓缓看向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太监。

    小鲤子被这冷不丁一看,顿时惊惶失措,心乱如麻。

    苏季恍然大悟,原来安灵殿的空木匣里装的是造化玉牒,不过显然在自己去之前就被拿走了!这让他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众人互望一眼,面面相觑。

    姜赢上前一步,目光如剑,用嘶哑的声音质问:

    “今天有谁去过安灵殿?”

    小鲤子骇得倒退一步,额头汗水浸出,拿衣襟连擦几把,嗫嚅道:

    “奴才只看见白公公进去过。申候府机关重重,装造化玉牒的匣子设有致命的机巧。白公公最熟悉申候府,一定是他偷的!”

    听到“白公公”这三个字的时候,墨殊的身子莫名地一震,双手愤恨地握紧拳头,说:

    “白公公是申候侍臣,一定是他监守自盗!没有造化玉牒,就算申候真的在这儿,也不配做截教之主!”

    苏季不禁摇了摇头,他知道白公公身受重伤,自身难保,不可能赶在自己前面偷走造化玉牒,想必窃贼是另一个熟悉申候府的人。

    “白公公没这么大本事!”说话的是老衔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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