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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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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大厅里数十道目光尽皆聚焦在了司马阳那张破了相的脸上,司马阳恼怒地瞪了西门望一眼,不得已嘴里咕哝道:“我只是在五六年前见过杨师弟一面,如今事隔多年他的容貌大变,一时也无法确认。”

然而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瓜,察言观色十有八九已信了西门望的话。邛崃山君身子已经离座,站在杨恒面前骑虎难下,忍不住望向苏醒羽。

苏醒羽却在暗恼司马阳,若非西门望出言点破杨恒身世,自己不明所以之下,大有可能将这小和尚折磨至死,一旦杨惟俨闻知,排教与自己岂不大祸临头?

在当今乱世中,小门小派想求得生存殊为不易,即便像排教这般有千年根基,号称仅次于魔教的仙林第二大教会,为求自保亦是不遗余力。

他不惜兴师动众攻打祝融剑派,固然别有缘故,但私心里难免存着要一统两湖正魔二道的想法,壮大实力好与仙林四柱、灭照魔宫和魔教这三大势力分庭抗礼?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站稳根基前自己殊不愿成为众矢之的,若平白无故地冒犯了杨惟俨,岂非自寻死路?

念及于此,他拿起羽扇摇了几摇,顺水推舟道:“既然这小和尚身世存疑,司马世侄亦难以判定,那便将他暂行拘禁,待祝融峰事了再做定夺。”

杨恒闻言,心底蓦地升起一种很荒谬甚至屈辱的感觉。

这五年多的光阴,他每时每刻都无不牢记着毁家之恨,视自己的大伯杨北楚如生死仇人,更对杨惟俨深恶痛绝。可现在,恰恰是这个不在场的爷爷,仅凭一个名头就吓得苏醒羽、邛崃山君等一干凶人不敢动他,更让自己保住了性命。

然而他却不想沾杨惟俨的光,骂道:“谁是杨老魔的孙子了,我才是他爷爷!”

群魔骇然失色,苏醒羽更想到若非杨恒与杨惟俨有极深渊源,怎敢当众破口大骂他?心中不由又多信了几分,挥手吩咐道:“抬下去好生照料!”

两名黑衫人把杨恒按上担架,到了门外,杨恒才发觉已是后半夜了。四周苍松翠柏,殿宇重重,应是一座佛寺,只是往来巡夜的都是些身穿黑衣的排教教众,想来那些和尚或被拘押,或已遭了毒手。

他被抬进了一间空屋里。黑衫人要扶他上床,杨恒冷然推开他们,瞅见张长凳,便将它竖起当作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

过了会儿来了个排教的医生,替他将伤骨接好上了木架,言辞间甚是恭敬客气。

杨恒漠然不理,等医生走后又有人送上饭菜。他也不客套,一通风卷残云吃了个碗底朝天,然后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心里头却在盘算着脱身之策。

这么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突然门被打开,闪入一条黑影。

杨恒登时醒觉,就听那黑影低声道:“小和尚,是我!”

杨恒听出这嗓音竟是西门望的,不禁诧异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西门望走到床前,说道:“当然是救你出去!”伸手将杨恒身上的禁制解开。

杨恒又是惊讶又是感动,说道:“老爷子,你何苦冒险救我,万一教苏醒羽察觉,岂不是连累了你们夫妇?”

西门望道:“老子爱屋及乌,你懂不懂?严崇山对咱夫妻有恩,老子要报答他。至于苏醒羽,他不会知道——门外的守护都已经死了个一干二净!”

说着话他将杨恒背到了身上,方要举步出屋,猛听门外响起掌风。西门望微吃一惊道:“他奶奶的,这么快就给发现了?大不了豁出去了!”

他一边心里犯着嘀咕一边掣出身后那柄魔斧,走出门去。可一看外头的情况,又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却见西门夫人正与那白衣少女在院中激斗一处,两人似乎都不欲惊动外人,极力压低打斗声响。

那白衣少女眼角余光瞥见杨恒,立刻醒悟到西门夫妇的用意,低哼了声飘飞而起,身影一闪已消隐在屋脊后。

西门望却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西门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回答道:“我正在门外望风,那丫头从屋顶上飞下来,不由分说就一掌拍下。咱们交手还没几招,你一出屋她却又逃走了。”

西门望“嗯”了声道:“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她是看到咱们人多势众,赶紧脚底抹油啦。”

西门夫人却担心道:“若是这丫头去向苏醒羽通风报讯,可如何是好?”

西门望骂道:“你这臭娘们,专放马后炮,既然想到了这一层,刚才为何不将她留下?”

西门夫人委屈道:“那丫头修为甚高,我想留也留不住啊。”

杨恒道:“两位不必争执,我猜这位严姑娘的来意与你们一样。否则她刚才只要扬声一喊,咱们便难以走脱。”

西门望恍然道:“有理,有理!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不一家人。”

杨恒也不晓得他从哪儿学来满肚子的谚语常言,偏还用得不伦不类,见西门夫人兀自在旁诚恳地点头附和,忍住笑道:“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出了佛寺,却朝着与祝融峰相反的方向御风行去。杨恒疑惑道:“老爷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西门望道:“祝融峰你是不能回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先把你给藏起来。待伤势好了,你再回返峨眉。”

杨恒急道:“那怎么成,你放我下来,我得回正阳山庄!”

西门夫人道:“你伤成这样一个人怎么走?就算回到正阳山庄,也是个累赘。”

西门望也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放心,我拼了老命也会把严崇山救出来。你就安心养伤,回山后自能见到他。”

杨恒道:“可我的同门师兄弟、我的师叔还有师父都还在山上,我不能丢下他们!”

西门望奇道:“傻小子,你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操这些闲心干嘛?”

杨恒心下早拿定了主意,也不与西门望夫妇饶舌,转开话题道:“老爷子,你们有没有在苏醒羽那儿听到过有关端木神医的消息?”

“端木神医,就是那个端木远么?”西门望摇头道:“苏醒羽知道也不会跟老子说,你在找他?好像有不少年没听到这老儿的消息了。”

杨恒点点头,将端木远的事说了。东门颦道:“嗯,咱们回去后帮你留心问问。”

杨恒道:“我看你们都不是恶人,又为何要帮着苏醒羽,攻打祝融剑派?”

西门望还是平生第一次听有人说自己“不是恶人”,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娃娃,想来语出由衷绝非口不对心,当下禁不住老怀大开,哈哈笑道:“苏醒羽算个什么东西?他是天荒八怪之一,老子也是!咱们平起平坐,各霸一方。他又怎能支使得动咱夫妻?”

杨恒心里一动,说道:“那就是大魔尊了?他又是何方神圣,能让您埋头效力?”

西门望老脸有点尴尬,倒是西门夫人心直口快道:“他是灭照魔宫的二号人物,几年前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脸上总戴着张人皮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两年杨老魔隐居不出,几乎所有灭照魔宫的外务都由他来打理。”

杨恒哦了声,道:“敢情你们怕灭照魔宫,所以不得不听命于苏醒羽。”

“放屁!”西门望脸色绛红,气恼道:“杨惟俨名头再响,也是山高皇帝远,管不到老子的头上。他若真找上门来,老子打不过还不能逃么?”

杨恒笑笑道:“这么说两位是另有苦衷?”

西门夫人瞧了眼丈夫,才低声道:“咱们的宝贝乖乖女儿落在了大魔尊的手里。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相帮苏醒羽攻打祝融剑派。”

西门望咬牙切齿道:“司马阳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一通甜言蜜语把我的宝贝乖乖女儿糊弄得没了主意,稀里胡涂跟着这小子偷偷溜出家门,又怎会被大魔尊捉去?咱们夫妻又何须受这份窝囊气!”

“看来是司马阳玩了美男计,诱拐了人家的女儿!”杨恒心中暗笑道:“难怪西门府主夫妇对他不加辞色,还故意装疯卖傻与他作对。”

转念杨恒又诧异道:“排教攻打祝融剑派,灭照魔宫又为什么要在暗中大力襄助,推波助澜?”

西门望犹豫了会儿,说道:“你瞧苏醒羽很风光,其实他和咱们夫妻一样,不过只是大魔尊的马前卒而已。排教固然想拔了祝融剑派这枚眼中钉,从此威风八面号令两湖仙林。可更要紧的是,灭照魔宫看上了祝融剑派的镇门至宝‘太昊鼓’!”

西门夫人知杨恒年幼,未必清楚这些原委,便帮着解释道:“那太昊鼓是上古神器,可用来结成太昊仙阵,抵挡‘无量天照’。八十年前魔教如日中天,盛天河便曾率八大长老亲自出马上山抢夺,却教九天玄火大阵击退。

“没等他卷土重来,无量天照突然莅临,盛天河因此暴毙,八大长老中也有五人受天照影响真元大损,魔教从此一蹶不振,反而被仙林四柱占了上风。”

她歇了口气,又道:“这几十年来,魔教韬光养晦元气渐复,虎踞中原窥觑四方,恐怕咱们的太平日子又要到头啦。”

杨恒奇怪道:“那为何灭照宫不亲自出面,以它的实力要攻打祝融剑派,抢夺太昊鼓,岂不更加的十拿九稳?”

西门望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树大招风’。灭照宫是何等的魔门大派,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呢!它若稍有动静,魔教和仙林四柱必会作出反应。

“虽说灭照宫不至于怕了这两家,可彼此掣肘,谁也不愿先撕破脸皮干上。只好让小弟出马,别人就算猜到背后文章,也不好说啥。”

东门颦道:“师兄说得极是。可惜这回要被灭的是祝融剑派,云岩宗岂能袖手旁观?否则一旦让排教在两湖坐大,与灭照宫、点苍剑派东西夹击,往后的日子岂不越来越难过?这才心照不宣地派出强援,前来襄助匡天正。

“就算杨惟俨发难,明镜那老和尚也大可说:‘我帮的是祝融剑派,打的是排教苏醒羽,和贵宫又有啥关系?’嘿嘿,聪明聪明——”

杨恒越听越惊讶,做梦也想不到在排教攻打祝融剑派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背后,居然牵涉到整个仙林正道两道各大势力的博弈与倾轧。其实自己早该想到,大魔尊又怎会平白无故地驱策桐柏双怪和司马阳襄助排教?

他忍不住苦笑道:“大婶,无量天照又是何方神圣?”

“它不是人,而是几十年或上百年便降临一次的大劫难!谁也算不准它何时会来,但总弄得人间瘟疫横行天灾频频,我们这些仙林中人也惟有自求多福。”

西门夫人回答道:“那些被无量天照找上的仙林高手,轻的损失数十年真元,重的便像盛天河那样魂飞魄散一命呜呼。每回无量天照来袭,正魔两道总有三四成的高手要遭殃,躲也躲不过去。”

西门望道:“常言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为了对抗无量天照,大家伙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秘炼仙器有的修铸法阵,都想着大劫一到,或许能靠着那些玩意儿保命。那太昊仙阵一次能护得五个人平安度劫,你说灭照魔宫眼红不眼红?”

西门夫人道:“其实垂涎太昊鼓的又何止灭照魔宫?仙林四柱,五大剑派,谁不望着这宝贝流口水?只是要么碍于名门正派的面子,要么自忖实力不够,夺来了反令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才没出手硬夺而已。”

突听杨恒轻叹道:“原来是这样,我们都成了别人的马前卒。”

一时间三人陷入沉寂,各有所思默默赶路。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黑,层层云气挡住了今夜的月光,远望祝融已不见峰上的点点灯火。

◇◇◇◇

天色微明时,西门夫妇将杨恒带到了一座远离祝融峰百里外的小山洞中,这才匆匆离去。

临走时,西门望用手指着杨恒道:“小和尚,中午我会设法送些吃的和草药来给你。你可千万别打回正阳山庄的主意,就你现在这模样,没等靠近祝融峰,就会被逮住,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养伤吧!”

等他们走后,杨恒靠在冰凉的石壁上闭目小憩,寻思着如何能借着黑夜掩护偷偷溜回正阳山庄。

至少,他要将霜儿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明灯大师。

中午过后,西门夫人果然如约而至,为杨恒换过了伤药。杨恒问起祝融峰的情形,西门夫人始终不肯多说,只道苏醒羽已下了死令,今夜将驱使五百药偶攻山,不计一切代价,势必踏平正阳山庄。

这么一来却更坚定了杨恒回返祝融峰的决心。

虽然他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更无力改变什么,然而要他缩在这山洞里,坐看百里之外的祝融峰上那么多师长同门被屠戮被残杀,又怎么能够?

吃饱喝足后,他在山洞中默运萨般若真气,打通身上淤塞受损的经脉,到了傍晚收功起身。他扶着石壁走到洞口,折下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插在腰后,权且充作仙剑,凝目眺望祝融峰的方向。

“我一夜未归,明灯大师他们定会着急万分。还有那老尼姑,虽然她总是对我横挑眉毛竖挑眼,其实待我也算不错。”

刚要提气腾身,突听背后有个苍老雄劲的声音嘿然道:“你就打算这样回去送死,看似生了一张聪明脸孔,谁知长了副笨肚肠。”

杨恒一惊回头。需知自从吸食了千年山魈的精血后,他的功力大进,十丈之内针落叶舞尽皆难逃过耳目,可对方分明就站在背后不到一丈远的地方,自己却毫无察觉,由此可见,来人修为之高实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就见洞中现出一位又矮又瘦的白发老者,一袭紫衣腰缠红色宝带,脸上棱角分明,个子虽小却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傲气。

昨夜受审时,杨恒几乎见到了所有排教首脑和受邀而来的各家高手,故此已猜到对方应非苏醒羽一伙的。但自己藏在这山洞中整整一日,这紫袍老者又是如何隐身而令自己一无所觉的?

他小心戒备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对在下有何指教?”

紫袍老者见杨恒神情镇定处变不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不必知道老夫是谁,只要明白我对你并无恶意。否则此刻你和桐柏双怪早已成了苏醒羽的阶下囚!”

杨恒听他语气傲慢,没好气地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去了。”

“你去哪儿?”紫袍老者微带轻蔑冷笑道:“西门望有时做起事来颠三倒四不知所谓,可见事倒不胡涂。我要是你,就该定下神来想想怎么解祝融剑派之危?”

杨恒闹不清老者的来意,故意一笑道:“前辈说话何苦拐弯抹角,莫非你有良策?”

紫袍老者不屑道:“苏醒羽一介跳梁小丑,何足道哉?只要你肯听老夫指点,今夜就能解得祝融峰之围!”

杨恒心头一喜,又蓦地生疑道:“前辈既肯帮我,又为何不愿露面?”

紫袍老者避而不答,说道:“依你之见,苏醒羽为何能兵临城下占据优势?”

杨恒苦笑道:“他丧心病狂制作了五百多药偶攻山,可那些人本都是仙林豪杰,祝融派心存顾虑下不得狠手,束手束脚所以才一败涂地。”

紫袍老者追问道:“那怎样才能破解药偶,令他们恢复神智反戈一击?”

杨恒眼睛一亮,隐隐猜到了什么,脱口道:“莫非你有醒神香?”

“不错!”紫袍老者从袖袂取出一大束色泽发蓝的异草来,说道:“这便是醒神香了!你将它带回正阳山庄,再配以若干药材将其焚烧,届时藉助风势弥漫四野,哪怕鼻子只吸入了一小丝,那些药偶也会立时苏醒。”

见杨恒望着那束醒神香默然不语,紫袍老者又道:“怎么,你不信我?”

杨恒摇头道:“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实不相瞒,前辈的出现总令我觉得有些巧,巧得有些蹊跷!”

“就当是无巧不成书。”紫袍老者把脸一板,说道:“你若怀疑醒神香有假,尽可让匡天正、严崇山查验。就算老夫真的是骗了你,祝融剑派也不会损失什么。至少,我可以帮你回山,对不对?”

杨恒抛开顾虑沉声道:“那好,咱们走!”

紫袍老者徐徐道:“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个忙。送你醒神香,助你潜回正阳山庄的事,惟有你我知晓,绝不可以告诉第三个人,即便是明月女尼起疑,严崇山追问,你也必须守口如瓶,否则,不日便要天下大乱。”

杨恒想了想,慨然道:“我答应你!但我总该知道,是谁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

紫袍老者嘿嘿笑道:“年轻人,你很坦率,也并不掩盖自己的好奇心。可惜眼下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也罢,我送件信物给你,将来如果有人认出了它,自会告诉你老夫的来历。”

说罢他从袖袂又取出一枚黑黝黝的铁叶子,上面镌刻着一些古怪符印,只比婴儿巴掌大一点儿,将它和那束醒神香一并交给杨恒道:“你小心收好,说不定将来会派上用场。”

杨恒收了铁叶和醒神香,问道:“前辈,我们可以走了么?”

紫袍老者悠然道:“现在去太早了,你先回洞内再打坐一会儿。”

杨恒愣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紫袍老者看看漫天夕阳,回答道:“两个时辰后。”

杨恒讶异道:“两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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