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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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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快提气啊!”杨恒放声大喊,眼见得崖底的树林飞速地变近变大。

他全然忘了司马病的警告,玩命地催动神息,从峭壁中疯长出一条条粗壮的树枝,接二连三地缠绕到他的身上,却无一例外地生生折断,再不能迟滞下坠的身形。

他的正气仙剑业已损毁,也无法施展御剑术托起母亲,更不可能像龚异嵬那样随心所欲地扭曲空间,将宋雪致瞬间移送到崖顶之上。

“上去!”宋雪致蓦然扭转身躯,一缕指风射向杨恒的脉门。

杨恒右腕一麻,急换左手,大吼道:“好,要死我陪你!”

宋雪致听到儿子愤懑的怒吼,看到他扭曲变形的面容,心头颤痛不已。猛然间杨恒身子一弹,双手锁住母亲的腰肢,将自己垫到她的身下,神息运处下方现出层层叠叠的金色丝网,不断延缓着两人坠落的速度。

血丝从他的口鼻中汩汩冒出,黄豆大的冷汗渗满额头,体内撕心裂肺的剧痛着,一团团粗重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脸上。

三十丈、二十丈……宋雪致已能看清楚雪松上繁茂的针叶。

这时候,杨恒身上的压力遽然一轻,好像有千斤的大石从胸口上被移开。

宋雪致终于提气御风,虽然她的心已像死了一样,却不能教儿子也摔得粉身碎骨。

在最后的关头,母爱再次战胜了一切,但并不包括下方的崖底。

“喀喇喇──”也不知砸断了多少根胳膊粗的枝条,两人抱作一团坠入林中。

杨恒突起扬声,使出北斗神掌,浩荡的掌力轰击在数尺深的皑皑积雪上,激溅起一蓬澎湃的罡风,硬是将两人的身子往上顶起尺许,旋又落下。

杨恒左手抱住母亲,右掌疯狂发力轰出,顿时雪雾滚滚,枝叶横飞,地上赫然被炸出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

在行将着地的一瞬,他使劲所有气力将母亲向上抛飞,自己却因此加速下沉,砰然坠入大坑里。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漫天都是白茫茫的雪雾在卷荡。杨恒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寒冷从首先着地的背部生出,弹指间吞没了意识,只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在喊自己“阿恒”……

◇◇◇◇

几天,几月,几年,还是下一个轮回里?杨恒悠悠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绑满了夹板,像个木桩子似地躺在床榻上没法动弹。

朦朦胧胧地,他看见一个模糊的少女的倩影在眼前晃动,心中一暖嘶哑地唤道:“颂霜──”但话音甫一出口,就立刻坠入了冰窟之中,却是发现那并非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石颂霜,并不在这里。

“杨大哥,你又说梦话了?”耳畔传来蝶幽儿笑吟吟的嗓音,却好像隔了万水千山,听得那样不真切,有如在一个虚幻的梦境里。

“嗯──”含着失落和诧异,杨恒低低地呻吟了声,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你很想她?”蝶幽儿坐在床榻前,笑靥如花,“这十几天里,差不多每天我都听见你在睡梦里喊她的名字。”

杨恒的面颊一热,吃力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娘亲呢?”

“令堂毫发无伤,已被明灯大师他们接走。”蝶幽儿道:“你是我抢先一步从雪坑里挖出来的。我可不相信毒郎中的医术能救得活你,便自作主张将你带了回来。你命够大的,人都摔变形了,居然还能活过来。”

“你在自夸医术很高明么?那么说我不用担心自己今后会变成废人?”杨恒听到母亲安然无恙的消息,总算将心情放轻松。

蝶幽儿噗嗤娇笑道:“你还是多谢我手里的奇魔花吧,若不是它帮忙,你再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么摔。”

杨恒蓦地一凛,想起了蝶幽儿在哈元晟、盛霸禅等人身上施加的种种手段。

蝶幽儿立刻从杨恒微小的神情变化中猜到了其中奥秘。她俏脸一绷,冷冷问道:“杨大哥,你可是在怀疑我在你昏睡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

杨恒苦笑了声,道:“我这条命是你帮忙捡回来的,再说我怀疑有用么?”

“口不应心!”蝶幽儿琼鼻轻嗤,脸上玉容解冻,从杨恒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支金色的玉筒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杨恒怔了怔,就听蝶幽儿道:“我知道,这就是惊仙令了。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多半都拜它所赐。所以,我要用它证明一件事……”

杨恒头脑里昏沉沉地,下意识地追问道:“什么事?”

蝶幽儿嫣然一笑,将惊仙令重新塞入杨恒的枕下,回答道:“在我的心目中,你比这世上任何的仙宝魔器都要珍贵百倍,千倍。”

杨恒的喉头有些发紧,叹气道:“你太抬举我了。”

蝶幽儿狡狯笑道:“可你马上就要恨我了,因为我要把你从梦中人身边拉走,陪我去一个极遥远也极凶险的地方。能否活着回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但如果我只有一个人去,那绝对是死定了。”

“你要去找三大魔灵?”杨恒一省,说道:“可我这样子需得麻烦你再耐心等候几天。”

“当然没问题,”蝶幽儿爽快道:“另外你也不需要担心令堂。在救你回来的当天,我已命人送去书信,并教人在镇外暗中守护。三天前令堂已随明灯大师南归,估计是回峨眉山了。听我手下回报说,似乎明灯大师已决定接受空照老和尚的衣钵,执掌上方圆参悟云岩宗至高佛学,好教三无漏学不致失传。”

她顿了顿,接着道:“还有真禅那个小和尚,也跟着鹧鸪天他们去了东昆仑。有灭照宫的高手随行,你也尽可放心。”

杨恒感激一笑,暗赞蝶幽儿的细心。却听她继续道:“至于你的那位梦中人──”

她停了停,扫过杨恒的脸庞,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说为好。”

杨恒淡淡道:“她是不是由厉青原陪伴回黄山了?”

蝶幽儿轻笑道:“你猜对了一半。她的确是由厉青原相伴离开了留客镇,但不是往南,而是去了西边。我想……那是楼兰的方向。”

杨恒的呼吸有一瞬间似乎消失了,他注视着屋顶,半晌不语,像是石化了一样。

“其实我能理解她的想法。”蝶幽儿叹道:“都是因为你,小夜姑娘远走蓬莱。换作任何人,都难免会想不开。偏偏旁边还有位玉树临风,一往情深的厉青原厉大公子,结果不难预测。”

杨恒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在跳,胸膛里似乎被挖空,手脚登时冰冷。

她走了。她选择了跟他走!

一股苦涩的滋味顺着唇角流溢出来,他笑了笑,喃喃道:“一往情深……”猛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再次昏死过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少天,杨恒伤势渐愈,却一直僵尸般躺在床上不动。

这日清晨蝶幽儿从外面回来,神色少有的凝重道:“杨大哥,咱们必须立刻启程。原本想让你再多休养几日,可那老东西已经先去了怀海冰原。我不得不改变计划,免得被他捷足先登。只好委屈你了。”

“怀海冰原?”杨恒这才知道蝶幽儿和自己将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在星辰海中生长着一种阿耨多罗花,九百九十九年一开,花期仅一日即谢。花开有九瓣,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与黑白二色,每片花瓣如铜钱大小,金枝玉叶,高约三尺。如果你能等上几百年,或许可以摘到它。”

他的心底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勉强地转过脸向窗外望去。

这是长白山一座无名雪峰的北麓,往北再往北,便能直抵怀海冰原。那里有座星辰海,星辰海里会生长出一种名叫“阿耨多罗”的九色奇葩。

是的,她曾说过,如果他摘来这朵阿耨多罗花,也许她会原谅他曾经的错。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发去星辰海,她却已决然离去。难道如阿耨多罗花,于她而言也仅仅是对他的一种敷衍、一种抚慰。

“阿耨多罗花──”杨恒在心底轻轻念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一趟……如果这辈子运气好,说不定还有机会送给她。”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猛烈地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开来,无法言语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痛!

蝶幽儿察觉杨恒神情有异,讶异地轻呼道:“你没事吧?”

杨恒摇了摇头,挪下床道:“咱们立刻出发,希望不会耽误你的事。”

“那倒不会,”蝶幽儿道:“那老东西并不清楚太古神殿的确切方位,即便早到几天,也未必能找得到。我已命人从祁连山送来了一头摩云金雕,虽说速度比御剑慢些,飞得倒也平稳。”

“太古神殿?”杨恒怔了怔,问道:“我们不是要找三大魔灵么?”

蝶幽儿微笑道:“为了搜捕三大魔灵,我们必须先去一次太古神殿。”

杨恒点点头。时至今日他已明白宗神秀绝非那个神秘莫测的“天师”。但蝶幽儿既然始终对“那老东西”避而不答讳莫如深,那便由得她去。

两人出了屋子,杨恒还是在苏醒之后第一次跨出房门,方始发现自己躺了多日的地方,是一座清幽僻静的山间小宅院。四周空无一人。

在院门外停着一头身高超过两丈的巨型摩云金雕,雕背上驼着一副暖轿。曾有一面之缘的赤吞霞端坐在轿前,双手控缰向两人欠身施礼。

蝶幽儿伸手要扶杨恒上轿,杨恒笑了笑道:“这点儿气力我还有。”丹田微一提气跃上雕背,坐进了暖轿里。

蝶幽儿得意地微微一笑,弯身入轿把门关上,坐到杨恒的对面,屈指敲了敲身后的轿身。

摩云金雕缓缓升空,向遥远的北方飞去。

杨恒望向窗外,那座住了十几天的幽静宅院渐渐变小,淹没在深绿色的林海中。

随着摩云金雕的高度攀升,他远远望见长白山主峰方向,昔日恢弘巍峨的道观庄园,大都已化作了一片焦土,只余下一堆堆残垣断壁。

然后长白山也慢慢地远去了,杨恒怅然收回视线,落到了摆放在两人座位之间的那张小长几上。几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仙剑,深褐色的剑鞘上镌刻着飘逸的仙家符文,鞘底用阳文刻着“重玄”字样,应是剑名。

“这是雪峰派无因真人的仙剑,她死在了神藏峰上,它也就成了无主之物。”蝶幽儿解释道:“我想你会用得着,毕竟咱们的对手都是些不容易打发的老家伙。”

杨恒点点头。无因真人是与无极真人、无缺真人等人齐名的雪峰五真之一,竟也战死在了神藏峰,由此可见当日之役的惨烈悲壮。

算上失去音讯生死未卜的无动、无缺二道,雪峰五真已去其三,西昆仑也不免元气大伤。他问道:“赤吞霞他们怎会成了你的部下?”

蝶幽儿不以为意地轻笑道:“祁连六妖死的死,逃的逃,祁连山群龙无首那还不乱成一锅粥?我只好勉为其难,出面收拾,免得他们没了约束到处撒野。”

杨恒笑了笑道:“恭喜你,又收了一大群身怀绝技的手下。”

蝶幽儿娇嗔道:“人多好办事嘛。就像咱们这趟去怀海冰原,包括摩云金雕在内需要准备的东西委实不少。要是让小妹独自操办,不是忙死就是累死。现在多好,只要发句话,自然有人帮我置办妥帖,不需多操半点儿心。”

杨恒瞧了眼暖轿里的陈设,果然极尽豪奢舒适,不仅座位上铺著名贵的裘皮厚垫,四壁都镶有大量魔符,用以抵御外来攻击。长几上燃着一鼎铜炉,清香嫋嫋,暖意融融,还配备了各色新鲜瓜果糕点,均以冰盒镇起。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这得费多少心思,也亏得你会享受。”

蝶幽儿道:“反正不费我半分气力,何乐不为?再说,让他们有事可做,不正好两全其美?”

两人说说笑笑,摩云金雕已飞临大兴安岭。杨恒微感疲倦,便瞑目运功,疗伤养神。蝶幽儿也不打扰,同样闭起妙目合衣假寐。

待真气游走全身三十六大周天醒转,外面天色大黑,朔风呼号寒气袭人,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蝶幽儿命赤吞霞降下摩云金雕,选了处背风的山坡搭起帐篷,歇了一夜。对杨恒果真是殷勤周到,无微不至。

次日天明重新启程,摩云金雕折向西北,又飞了整整一天。四周的景状渐生变化,参天的白桦和雪松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雪白冰原,湖泊沼泽星罗密布,大片深绿色的苔藓随处可见。偶尔有驯鹿雪狐外出觅食,望见高空中飞过的摩云金雕急忙又远远躲开。

天气亦愈加寒冷,北风如巨大的钝刀横行在天际,嘲笑着天地生灵的软弱,。

夜晚摩云金雕停下,蝶幽儿走出暖轿道:“杨大哥,接下来的路程就得靠咱们自己了。一来这畜生难低酷寒,更紧要的是目标太大,会泄露我们的行踪。”

经过两日的歇息,杨恒的伤势又好了不少,当即颔首道:“正该如此。”

当下留了赤吞霞看管摩云金雕在原地等候两人回返,杨恒和蝶幽儿驾驭仙剑披星戴月继续北行。这日中午冰原将尽,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深蓝色的海面上冰峰漂浮,不时相互激撞“喀喇喇”断响。

杨恒诧异地发现白日正变得愈来愈长,留给黑夜的只有短短不到三个时辰。

蝶幽儿遥指下方汪洋,说道:“杨大哥,这便是星辰海。因为海面冰山无数,夜间犹如点点银星闪烁奇光,故而得名。”

其实不用蝶幽儿介绍,杨恒也已猜到,微感惊讶道:“那海水不是黑色的么?”

蝶幽儿咯咯娇笑道:“这其中的奥妙不可言传只可意会,或许你很快就能明白。”

杨恒早已习惯她云里雾里半吞半吐的做派,说道:“敢情太古神殿就在星辰海上。”

蝶幽儿微笑道:“这回你又错啦。它不是在海上,而是在海底。”

杨恒心头一动,蝶幽儿却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再往前一千两百里,咱们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祭魔族人,须得加倍小心。”

“祭魔族?”杨恒的记忆里,对这三个字自是一片空白。

“他们是太古神殿的守护人,自洪荒以来便一直定居于星辰海中,不容任何外来人进入。”蝶幽儿回答道:“但其实这些祭魔族人并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太古神殿。在族内的故老传说中,星辰海底安睡着被他们奉若神明的轩辕魔帝。每隔九九八十一个昼夜就会醒来一次。届时祭魔族人就会送上包括十二对童男童女在内的大量祭品,直至轩辕魔帝心满意足重新入眠。”

杨恒在心里做了道简单的算术,说道:“那岂不是每年要送上一百四十四对?”

蝶幽儿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的傻哥哥,哪有那么厉害?对于祭魔族而言,一年里半是白昼半是黑夜,合起来才算一日。他们的一个昼夜,足以抵得上咱们的一年。这样一算,就不多了。”

她顿了顿道:“不过也正因为这个道理,祭魔族人一向人口稀少,同姓通婚更是司空见惯。有时候偏还能生出些法力通天的白痴天才,教人啼笑皆非。”

杨恒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傻哥哥”叫得胸口一荡,急忙收摄心神道:“似乎你对祭魔族人十分了解?”

蝶幽儿悠然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祭魔族人便是替我守护家园的奴仆。可惜,这群白痴压根不肯承认,只会傻乎乎守着所谓的帝陵,一代又一代老死在星辰海,还当自己是尽忠职守,无怨无悔。”

她的俏脸上逐渐显现出一缕前所未见的肃然,沉声道:“所以我们要进入太古神殿,不仅必须提防那个老东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必须闯过祭魔族的截杀。”

她降下身形收起奇魔花,招呼道:“杨大哥,咱们便在这儿稍事休息,养足精神。”

杨恒飘落到她身侧。两人站在雄奇瑰丽的冰山上,顺着洋流向东漂移。

蝶幽儿忽然一声娇叱,探出纤手凌空虚摄。“哗──”水柱冲天,一头体型硕大的海豹被她凌空抓上,定格在空中动弹不得。

奇魔花射出一束精光刺破海豹厚实的皮肉,冒着腾腾热气的殷红鲜血就像温泉般从海豹体内喷出,却不洒落到冰山上,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着流入奇魔花心。

奇魔花精光隐隐,色泽略略加深,转瞬间就把那头海豹的精血吸食一空。

蝶幽儿放开海豹的尸体,瞟了瞟怀中的奇魔花,似若有憾地轻叹道:“终究比不上人血的滋润,眼下也只能将就了。”

杨恒心中一寒,目光闪烁道:“听上去你似乎很喜欢用人血浇花?”

蝶幽儿眨动那双看似纯真无邪的大眼睛,说道:“杨大哥不知道么?我的奇魔花最喜欢吸食那些十恶不赦之徒的精血。它也是在用这法子替天行道呢。”

杨恒鼻子里重重地哼了声,道:“希望你不会用它为非作歹,不然咱们两人的交情就此完蛋。”

蝶幽儿脸上的笑容如花绽放,像个小女孩儿般雀跃道:“你终于当我是朋友了?”

杨恒望着蝶幽儿焕发着喜悦光彩的脸庞,忽然心底感到一阵沉重,轻轻道:“我的朋友已不多了,不想再有失去。”

蝶幽儿笑逐颜开,伸手挽住杨恒胳膊道:“怎么会,我最喜欢的人可就是你了。”

杨恒微感凛然,借着伸手远指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挣脱了蝶幽儿的纤手,说道:“那边有人过来了。”

蝶幽儿眸中微露失望之色,却很快又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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