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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禅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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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玉娘。”俞承泽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混蛋,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别人几句话就搅的神魂颠倒,忽然就感觉到人世间的不公好像一下子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为此纠结不清,对身边的妻子不管不顾,还惹得她为自己担心。还有,他竟然才意识到,原来这位和他同甘共苦二十多年的妻子,也和他一样有着一个共同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这一段时间内,承受着比他自己还要大的痛苦。

    “呜呜!”邢玉娘没有答话,她只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所有的伤心、委屈都在这哭声里。

    等到妻子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之后,俞承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玉娘,这些天辛苦你了。”

    “相公,只要你没事就好。”看到丈夫情绪好了一些,邢玉娘也感到轻松了许多。

    “玉娘,”俞承泽道:“都是我不好,这些天只顾着自己生闷气,很少顾及你的感受,让你受委屈了。”

    “相公,”邢玉娘道:“你我夫妻二十多年,同生共死,这也算不上什么委屈。我知道最近的这些事情要你接受很难,但如果你不能排解,你自己受苦,我看着也会很难受。”

    “我知道,”俞承泽道:“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么多,要我完全将这些事情放下,我恐怕已经很难做到。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打不倒我,这些秘密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天,我绝不会放弃。”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邢玉娘道。

    “尽管这些天有很多纠结,但我也想了很多,”俞承泽道:“揭开这其中诸多秘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有些事也只好慢慢查了。我们已经出来了很长时间,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

    俞承泽有点想回去了,他们本来是追着罗小星和俞展翔出来的,但现在看来罗小星近期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翔儿跟着她不光能学到本事,还能得到更多的历练,再说还有很多事要回去跟山庄里的诸位大侠商议。

    尽管没有见到俞展翔,但只要觉得他是安全的,邢玉娘虽有些不忍,但也觉得是该回去看看的时候了,再说,那里有她安静的家,还有她另外两个孩儿。

    既打定主意,夫妻二人也不再迟疑,收拾行装,买了两匹马,直奔荆州渡口方向而去。

    从苗疆无论是到江南还是去北方到中原一带,走荆州渡口总是一条比较便捷的道路。

    俞承泽虽嘴上不再嘟囔,也不再发痴,但一路上变得沉默寡言,眉头紧锁,只是为了安慰妻子,才时不时地给她一个眼神,一个稍显勉强的微笑,相互交流的话少了很多。邢玉娘也知道要他这么快放下也不现实,也只好先散散心,随后再找机会帮他化解。

    两人信马由缰,走得也不是很快,不一日就到了荆州渡口附近,看看附近的道路,邢玉娘突然心中一动,道:“相公,这条道应该是通往水德寺的路径,听说这个寺庙香火极旺,烧香祈福,是极灵验的,你愿不愿意陪我去那里看看,呵呵。”邢玉娘说得很是轻松。

    “水德寺?”俞承泽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寺庙我听说过,好像有几百年了。”

    “听说水德寺的住持德恒法师是位得道高僧,在江湖很有些人缘。”邢玉娘道。

    “听说他不谙武功,却广得武林人士尊重,看来定是有些修为,”俞承泽问道:“夫人识得这位高僧?”

    “我曾听师父谈起过,他是师父的一位故人。”邢玉娘道。

    “想必一定是与罗老前辈有恩?”俞承泽道。

    “相公怎么知道?”邢玉娘有点惊异。

    “像这么一位得道高僧想与人结怨恐怕也是不易。”俞承泽从小生活在道观,跟随师父修行,对修行之人颇有敬重之心,经邢玉娘这么一说,他倒是很想见见这位高僧。

    “若是有缘,我们也许可以见到德恒大师。”邢玉娘道。

    “既是夫人想去,我当然予以相陪了,呵呵。”俞承泽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轻松点。

    “那这样的话我们恐怕今天就赶不过江了。”邢玉娘试着说。

    “我们赶路也不急在一时,就算住个几天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俞承泽微微一笑,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既如此,那我们就去水德寺一游。”邢玉娘显得很是高兴。

    “夫人请。”俞承泽道。

    两人掉转马头,朝水德寺方向而去。

第91章 茶禅一味…2:初识德恒大师() 
水得寺所在之地已经算不得山区,只是一些丘陵和平地的结合地带,此寺东、北、西三面有低矮的丘陵环绕,南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寺庙周围是一道不高的杏黄色围墙,一座并不是很高大的山门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水德寺。寺内殿宇也是黄墙碧瓦,参差巍峨,院内苍松参天,遮天蔽日,近得寺来,空气里已经弥漫淡淡的香火之味,耳中已隐约听闻钟磬之声。好一座香火旺盛的百年古寺。

    午后的古寺香客已经不是很多,因为有马,俞承泽和邢玉娘从偏门进得寺来,自有知客僧接过马匹到偏院喂养,两人随身携带的宝剑也一并交于知客僧保管,邢玉娘先拜弥勒殿,再拜菩萨殿、天王殿,最后上拜大雄宝殿,邢玉娘先在香炉上焚起三柱信香,再往功德箱里放入三片金叶子,款款跪倒在佛前,摩顶叩拜。俞承泽因是道家出身,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弯腰行礼。大殿内当值僧人一看二人出手大方,气度不凡,一手拿念珠,一手执椎,邢玉娘每拜一下,椎便敲击大殿上的铜磬一下,磬声悠扬,余音绕过大殿,传得很远。

    邢玉娘三拜之后,俞承泽在一旁掺扶起妻子,再一起合十行礼,从侧门走出。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殿前站着一位老僧,身旁有两位年轻的僧人跟随,老僧身披袈裟,一手立掌胸前为印,一手持一串硕大的念珠,慈眉善目,一染白须直垂胸前,满面红光,肤若婴孩,此等神态,不觉让人敬若上仙。

    “阿弥陀佛!”俞承泽和邢玉娘赶紧双手合十躬身答礼。

    “哈哈哈哈!”老僧笑道:“忽闻大殿的磬声之中传来大德之音,果然有高人在此,幸会!”

    “惊扰大师清修,愧不敢当,”俞承泽道:“在下俞承泽,这是内子邢玉娘,敢问大师可是德恒大师?”

    “正是老纳,”德恒大师道:“莫非我们曾经有旧?”

    “我只是听师父提到过您,晚辈钦佩之至!”邢玉娘赶紧插嘴道。

    “哪请问尊师是?”德恒大师问道。

    “罗小星!”邢玉娘道。

    “哈哈!”德恒大师一乐:“确实是故人的高足,看来我们缘分匪浅哪。”

    “大师此话何意?”邢玉娘问。

    “半月之前,罗老施主还在蔽寺借宿过一宿。”德恒大师道。

    “真的?”邢玉娘一惊:“她老人家可好?”

    “多年未见,罗老施主倒是身子骨还是那么轻盈,人似乎也开朗了很多。”德恒大师道。

    “她老人家身旁可还带有别人?”邢玉娘一脸关切之情。

    “罗老施主身边还真的带着一位年轻公子,”德恒大师笑道:“看此情形,此人应该是贵公子了?呵呵。”

    “让大师见笑了,这孩子已经离家数月,还不知他怎么样了?”邢玉娘微微一笑,欠欠身,算是刚才失态的一点歉意。

    “施主放心,我看贵公子机智聪颖,一表人才,很得罗老施主欢心,想来定不会有事。”德恒大师道。

    “那就太好了!”德恒大师的一句话,胜过江湖传说的百句,邢玉娘的开心溢于言表。

    俞承泽只是微微欠欠身,算是感谢。

    “俞施主眉心紧锁,心存郁结,看来定是有诸多事不能开怀啊!”德恒大师注目俞承泽道。

    俞承泽心下一紧,这德恒大师好生厉害,虽再次合掌施礼:“在下确有一些心结羁绊,正要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德恒大师一声佛号:“心结起于心,也必灭于心,谁的心结也必要谁去灭,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哈哈。不过我这里到有一些好茶,如果俞施主不急着走,能在蔽寺小住几日,或许能让施主提神醒脑也未可知。”

    “既然大师有好茶,那我们夫妻就逗留几日,品品大师这茶中之味。”邢玉娘生怕俞承泽不答应,就抢先应了下来,这样俞承泽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了。

    “看来俞夫人是要考考老纳烹茶的手艺了,哈哈!”德恒大师开怀一笑:“那就请二位贵客到我的禅房一坐。”

    “那就有劳大师了。”俞承泽也赶紧谢道。

    “二位施主请!”

    “德恒大师请!”

    德恒大师的禅房在大殿之后的参天巨木之中,水德寺虽说前面诸殿建筑规模不大,但后面倒是有一个诺大的花园,没有什么奇花异草,但此中各种树木当有数百年历史,几人合围之木随处可见,一直延伸到寺后的山丘之上,在此林中置一间禅房,当真是清修的好去处。

    俞承泽夫妇随德恒大师到得禅房,照例沐脸沐手之后,退履门外,进得禅房,在茶塌前分宾主坐定。

    早有小僧打理好碳炉泉水,看着丝丝冒气的铜壶,德恒大师不禁感叹道:“别看蔽寺处在着旷野之中,但后山矮丘之中竟有泉水常年不断,已流经数百年之久,不但可种植蔬菜瓜果,洗衣做饭,还可日日烹茶,很是养人哪。”

    “水德寺三面矮山环绕,一面豁然开朗,后有山泉滋润,果然好风水,好气象,难怪香火数百年旺盛不衰。”俞承泽从小在道观长大,地理风水之术也颇有沾染,不免也有些感慨。

    “难道烹茶也与这水有关?”邢玉娘有些好奇。

    “当然,”德恒大师道:“古之好茶之人对烹茶用水也颇有研究,讲究泉水为上,江河湖水次之,井水为下,此等山泉,正好用来烹茶。”

    “为什么就山泉水烹茶最好呢?”邢玉娘问道。

    “这山泉水流自于地底岩石缝隙,经过层层过滤,最为干净,又多有活性,用此水烹茶,自然可得最佳的茶味口感。”德恒大师道。

    “哪江河湖水和井水呢?”邢玉娘道。

    “哈哈,看来邢施主还真是颇好此道啊,”看着邢玉娘如此认真,德恒大师不觉一乐:“江河湖水虽则活性不错,但纯净却比不上山泉水,烹茶的味道自然稍逊一筹,井水很是纯净,但此水太过静谧,活力不足,不能很好地挥发茶叶中的自然清逸之味,所以就被品为下等水了。”

    “我一个妇人家哪好得了此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其实邢玉娘与德恒大师谈茶论水,无非是找些话题,期望德恒大师能对俞承泽予以指点,既然大师以水展开话题,那她也只有顺着说了:“同样是水,真有那么大的区别?”

    “对于寻常人来说当然没有太大区别,因为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心气难以平静,这种些微的差别也就难以辨别,”德恒大师道:“无论是修禅或者修道,都和这品茶别无二致,不得静心,难得其中妙趣。”

    “看来大师是为天人,一泉水可得这诸多感悟,受教了。”邢玉娘道。

    “得此泉惠泽,也算是缘份,心存感念而已,哈哈。”德恒大师道。

    “贵寺颇得此泉水滋养,也算得功德无量,莫非贵寺寺名‘水德’二字与此有关?”一直在听他二人聊天的俞承泽问道。

    “俞施主此话不错,”德恒大师道:“蔽寺有此泉润泽,寺名取‘水德’二字,确实与水有关,还真有点道家上善若水的用意,水可以滋养万物,随影就形,亦可载人覆舟,波涛汹涌,出家人得水滋养,修以水德,泽布天下,也可功德无量啊,哈哈。”

    “看来这‘水德’二字确实用意匪浅。”俞承泽道。

    “喻德于水,不着于水,这‘水德’二字也就是个名字,俞施主也不必过于探究。”德恒大师道。

    “大师此话何意?”俞承泽问道。

    “哦,水开了。”这时炉上的铜壶壶盖已经“蓬蓬”作响,德恒大师不再回答,而是熟练地烹起茶来,温杯,洗茶,转杯,献茶。

    “请用茶。”德恒大师道。

    俞承泽双手合十作了一揖,顺手端起面前的一盅热茶,见其茶汤色泽暗红,透亮见底,略略吹口气,小口喝尽:“好茶!谢大师。”

    邢玉娘端起茶盅,轻轻嘬了一口随即放下道:“谢大师。”

    德恒大师微微一笑,没有作声,捧起面前的一盅热茶,置于鼻前,眯起眼睛,轻轻一嗅,脸上顿时泛起会意的笑容,轻嘬一口,并没有急于下咽,而是让茶汤在唇齿间慢慢流淌,当茶汤散满舌面,再慢慢咽下,随后喝尽盅中之茶,轻舒一口气,满身通泰。

    看此情形,俞承泽心想,看来这是位很会享受的老和尚。

    德恒大师又倒上了第二盅茶:“二位施主请。”

    “大师请。”俞承泽和邢玉娘应道。

    看着德恒大师还是蛮享受的样子,俞承泽这回也是慢慢的品着,体味着。

    “俞施主可得这茶中之味?”三盅过后,德恒大师问道。

    “先苦后甘,唇齿留香,余味无穷,果然好茶,应该是湘西产的黑茶吧。”俞承泽道。

    “哈哈,”德恒大师道:“俞施主果然好见识。”

    “大师见笑了,”俞承泽道:“只是从小随师父喝过此茶。”

    “其味可有不同?”德恒大师道。

    “味虽相似,但感觉却相差很大?”俞承泽道。

    “施主不妨说来看看。”德恒大师道。

    “今天大师的茶味醇香舒爽,小时候的感觉却很温暖。”俞承泽悠悠的道。

    “呵呵,”德恒大师笑道:“哪里来大师的茶味,既入施主之口,那便是施主的茶,味也是施主的味,看来俞施主是想师父了,善哉善哉。”

    “惭愧,”俞承泽低头道:“我已经数十年没见到师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可还健在?”

    “既动此念,在与不在也已没有多大分别,阿弥陀佛。”德恒大师道。

    “可师父不知。”俞承泽道。

    “你怎知他不知道?”德恒大师道:“你既已知,他知不知道已经不管你的事,你只能解决你自己的事。”

    听到此言,俞承泽不觉心中怦然一动:“阿弥陀佛,大师所言甚是。”

    德恒大师会意一笑:“看来俞施主今天这茶喝的确实有点味道。”

    “大师,在下还有”

    没等俞承泽说完,德恒大师就举手阻止了他再说下去:“二位施主,我们今天只来喝茶如何?

    “好,就依大师。”邢玉娘知道,既然德恒大师留他们喝茶,此中必有深意,所以就先应下,以免俞承泽心急再问。

    三人继续品茶论道,夫妻二人当晚就在寺中歇息。

第92章 茶禅一味…3:古寺早课() 
第二天卯初时分,俞承泽和邢玉娘已经起身净面净手,各披一件僧袍随众僧去大雄宝殿上早课。

    早课是僧人修行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也是每天开始最重要的一个仪式,昨天德恒大师建议他们去体验一下,感受一下水德寺僧人已经延续的数百年的修行。

    他们到得大殿,大殿里已经是一片肃穆威严之势。这大殿正中央供奉的是药师佛、释迦摩尼佛和弥勒佛,两边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的数位弟子,大殿里的清油灯高高挑起,数十名名僧人已经在大殿两侧静静而立,悄无声息,他们跟随一名小僧的指引站立后排,每人前面都有一个蒲团,以便跪拜之用。

    片刻之后德恒大师在两名值僧的陪同下来到大殿,在佛前正中站定,此时,钟楼的钟声响起,打破了凌晨的寂静,带着神秘、肃穆气氛在大寺上空回荡,悠扬,响亮,穿堂越殿,直透人的心底。

    “阿弥陀佛!”随着德恒大师的一声佛号,大殿内的数十僧人一起随大师叩拜礼佛,礼佛毕,由一位维那举腔,大家开始诵经,那是数十位僧人喉音和心声的共振,德恒大师也在其中,嘤嘤嗡嗡,绕梁不绝。阿弥陀佛经、心经、大悲咒每诵完一经,僧人们跪下拜佛,接着,又诵一经。

    俞承泽夫妇站在众僧后面,虽不诵经,但如此肃穆、庄严的氛围足以感染任何人,俞承泽感到自己的心在一声声的梵音里不断地被激荡着,他随着众僧一遍遍跪下去拜佛,又一遍遍的站起来听众僧诵经,心里的郁结在一点点的被化去,他感到自己的心音也随着这经声一起共鸣。

    站在身旁的的邢玉娘,她以前也听过别人诵经,但她从未感受到僧人的诵经如此好听,让人透心透肺,让人羽化身轻。她没敢侧目去瞧一下身旁的夫君,由他的呼吸中她感觉得到夫君受到极大的感染,几乎已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诵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维那一声指引,众僧便开始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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