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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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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杨雪立的身影彻底从丁广博的视线内消失,他才停止了吹箫,缓缓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箫,眼睛还望着刚才杨雪立走过的那条路,望着石门外,缓缓道:“你还是走了!”惜柔也在一旁陪着自己的丈夫流泪,喃喃道:“难道他真的这般绝情吗?”

    绝情!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是多么可怕的词,不仅被绝情的人很痛苦,狠下心来绝情的人也十分痛苦,但为什么世间有那么多绝情的人和事呢?老天为什么要让凡人去尝受那样的痛苦?不管是亲人之间,还是朋友之间,这种痛苦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现在丁广博和惜柔都是同样的心理。

    过了一会儿,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要放他走?”声音很大,在这非常宽阔的大厅里竟然回声不绝,足见说话这人内力十分深厚。可一听到这几个字,丁广博的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就好像忽然有人拿了一块石头拍在他脑袋上一样,然后向惜柔使了个眼色,是叫她退下,惜柔很听话,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慢慢地从刚才她出来的那一个暗门退去了。

    就在惜柔退去的那个暗门关上的同时,另一侧又有一个暗门开启,从那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是一位老者,身着一身红衣,背负着双手,鬓发已全白,但样貌却看不出很老,而且表情十分严肃庄重,就好像是一代王者,此刻他正慢慢地走出来,走到了丁广博身边。

    丁广博看他时的眼神和表情都显得十分恭敬,此刻他向他抱拳行礼,道:“恩师!”那老者点头道:“嗯。”

    那老者名叫费云天,正是马云逍在世时,除了教主之外,就数他的辈分最高的那位,也正是他把丁广博带到教中来,最后他和马云逍的一起劝说下,终于使丁广博加入了魔教,并且又是在他和马云逍的指点下,丁广博练就了一身武艺,还教出了高济、张尹强那样的弟子。丁广博有了今天的成就,费云天是最大的功臣,他无异于是丁广博的再生父母,因此丁广博对他十分尊敬,称他为“恩师”。

    丁广博的脸上没有刚才那样的悲伤、怜惜的样子,而且还微笑了起来,道:“恩师不是要闭关修炼上乘功夫吗?怎么这时候出来了?”费云天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小子在外面做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丁广博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费云天又道:“你前些日子从中原回来,我就在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了。”丁广博还是没有说话,听费云天说下去。

    费云天仍背负着双手,绕着丁广博走来走去,嘴里说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要荡平各大门派已不是难事,夺取中原武林江湖也是手到擒来,而你上次却无功而返,没有灭掉任何一门一派,从那时起,我就在怀疑你了。”丁广博笑了笑,道:“难道恩师还会怀疑弟子背叛本教吗?”费云天叹息一声,道:“人心难测,身处如今的乱世江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丁广博听费云天这么说,显然是连自己的弟子都在怀疑,不免有些寒心,当下迟疑一会儿,说道:“恩师尽管放心,本教是弟子的再生之处,恩师也如同弟子的再生父母,弟子有今日之成就,全是因为恩师与马教主的抬爱,否则,弟子早在十年前,就死在武当山下了,就凭这一份恩德,弟子绝不会辜负恩师与马教主的信任,更不会背叛本教。”

    费云天仍背负着双手,此刻他的眼睛盯着丁广博,目光十分锐利,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丁广博道:“千真万确,如弟子将来真的背叛了本教,随便请恩师处置,弟子毫无怨言。”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只听费云天道:“好,那为师就给你下一道指令,你能去完成吗?”丁广博道:“弟子现在虽是教主,但您还是弟子的恩师,恩师有何吩咐,弟子无有不从。”费云天一字一字地道:“很好,为师要你杀掉杨雪立!”

    丁广博全身都颤抖了一下,道:“什么?杀杀了”费云天接着他说下去,道:“杀了杨雪立!”丁广博很是吃惊,表情显得特别惊讶,他并不是完全想不到费云天会让他去做这件事,但他亲耳听到了费云天跟他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十分惊讶,当下他嘴里支支吾吾的,喃喃地道:“我我”

    费云天道:“我问你,当年你跟杨雪立在武当山下生存的时候,他的武功比起现在如何?”丁广博还处于惊讶之中,他虽然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回答道:“那时我们都还是十岁的少年,哪儿能有现在的功力?”费云天沉思着道:“也就是说,他从武当山下离开之后,非但侥幸不死,还练就了一身绝世武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丁广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说道:“中原武林之中,即便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也没有那么高的武功,而有如此本领的人,必定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要找出来应该不难。”费云天道:“可我们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样的人,隐藏得如此之深,必定不是一般人。”

    丁广博没有说话,费云天忽然问道:“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杨雪立还有什么亲人或者你不认识的朋友?”丁广博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绝没有,我和他都是孤儿,从小父母离世得早,因此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彼此照顾,况且他孤言寡语,除了我之外,他几乎不跟其他人说话,而且时常板着一张脸,给人的印象多半都不好,他这种人哪会有什么朋友?”

第62章 去中原() 
费云天还在沉思着,而且他的表情和眼神变得有些令人看了就害怕,他嘴里念道:“那会是谁呢?会是谁呢?”丁广博一边沉思,一边说道:“当年在武当山下,我与他分开之后,就被带到了教中来,若不是这次我率领教众入侵中原,我还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练就了一身更高强的武功。”他说到后面的时候,心里也不禁隐隐有一股骄傲之意,他自然是在替杨雪立开心,替杨雪立感到骄傲。

    费云天忽然长叹一声,道:“不管怎么说,杨雪立必须得死,这个人的武功太高了,留在世上,只能成为我教的隐患,既然不肯与我教为伍,那就只有杀掉。”丁广博道:“可是,他毕竟也不是正派中人,这次他离开我教总坛,正派人士一定也会将他视为对手,他不可能跟正派中人搞在一起,就不必对他下杀手了吧。”费云天锐利的目光盯着丁广博,道:“怎么,难道你还对他抱有情感?”丁广博道:“我”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说,但费云天可以看出丁广博的意思,丁广博确实没有像杨雪立那样绝情。

    只听费云天道:“他都已经决定跟你一刀两断了,你又何必再念着旧情,况且现在你是我教的教主,一切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上次你已经因为私人情谊放弃了屠绝武林的大好时机,这一次,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丁广博沉思一会儿,很不情愿地说道:“是,弟子知道了。”

    费云天也看出了丁广博的表情,大概懂得丁广博心中的想法,当下叹息一声,说道:“最好能活捉杨雪立,这样,我们就可以问出是谁教了他那一身绝世武功。”

    过了一会儿,丁广博道:“弟子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恩师。”费云天道:“说吧。”丁广博道:“恩师虽然武功卓绝,如今尚在闭关修炼,刚才就算听见了弟子与杨雪立的对话,也没有看到他出手吧,恩师是如何知道杨雪立有一身绝世武艺的呢?”费云天道:“若非如此,在高济与杨雪立过招的时候,你怎会突然出手将高济拉回?”丁广博点了点头,道:“当时弟子确实是看到了杨雪立拔剑的动机,若是弟子出手再晚一点,只怕高济真的就死在杨雪立的剑下了。”费云天道:“只要他的手一按上剑柄,就意味着他的对手已经死了?”丁广博道:“是的。”费云天的头靠近丁广博,眼睛盯着丁广博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他真的有那么快吗?”

    丁广博似乎被费云天这个样子给吓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道:“是的,当年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的剑就已经很快了,何况他现在又得了高人指点,他的出剑必定更加不同凡响。”费云天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将他杀掉,绝不能留后患,最好从他口中问出是谁救了他,传了他功力。”他说完了这句话,忽然抬头望天,叹道:“十年,十年啊,十年来你的进步有多少,他的进步也不比差,十年前谁能想象?如今的江湖武林的命运掌握在你们两个年轻小子的手中。”

    没有人能想象,没有人能想到这一点,青少年在许多中老年的眼中,就是一群不懂事、长不大的小孩子,他们始终以为他们自己的一生的阅历比谁都丰富。可如今杨雪立和丁广博两个年轻人的出现,让武林中的老江湖们大开眼界,让他们感受到了后生可畏,但这场纷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开始,不知杨雪立和丁广博这两个后生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待费云天又从他出来的那个暗门进去之后,丁广博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大叫一声:“来人!”喝声一止,一个教众跑了进来,跪下道:“教主有何吩咐?”丁广博走到他那张宝座前,然后坐下,目光变得严肃而庄重,说道:“将三位护法圣使与我叫来。”那名教众道:“是。”

    过了一会儿,高济、柯月华、张尹强三人一起走进了大厅。柯月华的伤口已包扎,张尹强虽然受了内伤,但他功力深厚,况且又有高济为他调解,已经无碍了,现在他看上去还是那样生动活泼,简直不像一个魔教的护法使者。

    三人先向丁广博行礼,然后齐道:“教主有何吩咐?”丁广博道:“那几个人都放了吗?”高济叹息一声,道:“遵照教主的吩咐,弟子已命人送他们出总坛了。至于出了总坛之后,他们能不能坚持到回到中原,那就不好说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韦南英他们三个的重伤之体,是绝不可能坚持到走回武当的。

    丁广博不知有没有听见刚才高济的那番话,却突然皱起了眉,表情看上去好像有些着急,道:“本座要你们马上去中原,秘密保护杨雪立。”这话一出,高济三人都互相对望了几眼,他们显然不明白丁广博是要做什么。张尹强不禁问道:“保护杨雪立?”丁广博道:“你们没有听错。”高济道:“为什么要保护他?”

    丁广博道:“现在他已经离开总坛了,江湖上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他跟本座的关系,而他又与我教为敌,因此,现在无论是正派还是他们所谓的魔教,都是他的敌人,任何人都想要他死,所以,本座让你们即刻找到他,不需要与他相见,只须在暗中保护他即可。”

    柯月华和张尹强互相对望着,高济说道:“教主,且不说杨雪立与我教有着深仇大恨,然而他杀死了白莲圣使,这已经让教众对他恨之入骨,今日他又对教主你这般绝情,让我们几个也对他恼羞成怒,弟子实在想不明白,教主为何对他还这般袒护?”张尹强此刻说道:“就是啊,他既然能狠下心与你恩断义绝,咱们干嘛还要去为他着想?他要是真被正派中人杀死了,对我们来说还少了一个敌人呢。”三人同时说道:“请教主三思!”

    丁广博长叹了一声,道:“他无情,我不能不义,他能狠下心来与我断绝,我却狠不下心来。”张尹强道:“既然中原人士都将咱们看做无恶不作、无情无义之人,那咱们就做一件无情无义的事来给他们瞧瞧。教主,弟子请命,前往中原追杀杨雪立,若不得手,弟子绝不回总坛。”丁广博瞪着张尹强,道:“本座再说一遍,不准你们伤害杨雪立,本座要你们去,是要你们在暗中保护他,不许任何人伤他一丝一毫,至于本座是否断绝与他往日的情分,那就不是你们改过问的了。”高济三人当然不敢辩驳,只好都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道:“白莲死了,本座的心里也不好受,但罪魁祸首终究还是那群正派人士,这个仇,本座迟早要找他们算的。”

    高济道:“教主,眼下月华使者有伤在身,张护法也伤势未愈,教主安排的任务,就让弟子一人去吧。”丁广博还没答话,张尹强道:“不不不,还是我去吧。”高济道:“你的伤”张尹强笑着道:“刚才师兄为我调解治疗,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说,就凭那小妞的三脚猫的功夫,还伤不到我呢。”高济笑了笑,他们是同门,他自然知道张尹强的为人和性格。柯月华道:“你可不要掉以轻心,那女子叫柳依婧,是昆仑派的弟子,她的武功和剑法在他们各大门派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这次你没遭到重创,算你命大。”张尹强听到了柳依婧的名字,目光似乎遥望到了远方,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柳依婧柳依婧”高济道:“在武当的时候,我也曾跟这女子过过招,一介女流就有如此本事,可见正派之中也是人才济济。”

    丁广博道:“好吧,那就让张尹强去一趟中原。”张尹强刚才一直如痴如醉地念着柳依婧的名字,目光虽然像是遥望着远方,但只能看见头顶上的石壁,见不到天,但他好像从石壁中就看到了柳依婧,柳依婧的样貌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实在想不到,他居然对柳依婧的思念如此之深,这也许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听了丁广博的话后,张尹强立刻又恢复平静,他说道:“弟子遵命。”然后又笑道:“总算可以出去逍遥一阵了。”丁广博很严肃地道:“本座要你去做的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不能有半点差池。”张尹强道:“放心吧师父,您就在家好好歇着,师姐好好养伤,师兄就好好地看守教内,外面的事就交给我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显然胸有成竹,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向石门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歌。

    丁广博、高济、柯月华都不禁暗暗好笑,他们是最了解张尹强的了,即便是在严肃、认真的情况下,他还是能让人笑出来,这也就是张尹强的魅力,也许这也是很多人都喜欢他的原因,尤其是女人。

第63章 失落() 
杨雪立终于是离开了魔教总坛,现在已经出了魔教的地界,可是他要往哪里去呢?他现在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从家园被毁,他和丁广博分开之后,他心里想的只有“报仇”两个字,然而就在不久前,他马上就可以完成他这十年来唯一的心愿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仇人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多么大的伤害!现在他就在不停地往前走,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想要去哪里,只是一味地朝前方走,不管前面是江河大海,还是悬崖峭壁,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就算下再大的雨雪,吹再大的冷风,无论白天黑夜,都不能打消他前进的念头。

    可是他为什么不报仇呢?是不是他心中还有对丁广博的情义?虽然他们相处的时候还只有十岁,但他们却情同手足,懂得兄弟之间的情义,他们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但现在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没有下手杀丁广博,也没有在魔教总坛拔出他的剑,也许就是因为丁广博,虽然他外表看来冷漠,说出的话也都是无情、绝情的话,但他的内心却是很看重感情的,只可惜这世上没有人去帮助他,没有人去安慰他,他的背后连一个默默支持他的人都没有,虽然他并不奢求别人的帮助和支持,但他如此寂寞,也确实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

    雪花飘了下来,他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也不知道自己从进入魔教总坛,再到离开魔教总坛过了几个时辰,甚至是过了几天,对他来说,时间不能让他减轻痛苦,反而会增加他的痛苦,他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有什么更痛苦的事,尤其是他跟丁广博,虽然他嘴上说与丁广博仇深似海,势不两立,但若真有一天,他跟丁广博当真兵戎相见,他是否能够下手杀死丁广博,丁广博又能否狠心下手杀了他,这个问题他不愿想,也不敢想,那对他来说的确太残酷了。

    现在的他只想大哭一场,他确实哭出来了,眼泪自他的眼眶中流出,流在他那苍白的面颊上,可能谁也看不出他在流泪,不过也没有人看他,因为就在他周围,简直荒无人烟,找不出一个人影,陪伴他的只有冰冷刺骨的风雪,他给人的感觉只有冷漠和无情,风雪也让人们冷得感觉它们冷漠无情,也许他只有跟风雪为伴,也许他这种人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他的步伐一刻也没停,从哪里来的,他就往哪里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的路,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个白天黑夜,更不知道与多少雨雪擦身而过,他只知道现在他要走进的是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就在他眼前,他只要再走几十步就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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