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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风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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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相信王老五的他们二人杀的。
刘员外这么认为,所有人也这样认为。
主审官就是刘员外,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审理这件事情。
刘员外现在正坐在一块空地的高处,他的人很快给他端来了茶水。
刘员外喝了一口茶,然后朝后面唾了一口茶水,茶水很快被黄沙吸干,留下几片炮胀的茶叶。
然后马婆婆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刘员外身后,用黑乎乎的小手捻起茶叶,天真地笑道:婆婆,婆婆,刘公公喝叶子,刘公公喝叶子。
然后就是一片大笑,接着又夹杂着些惊叹声:哦,原来这就是茶叶。
刘员外不屑一顾地看着这些无知的人,然后懒洋洋地向石秋水道:王老五是你杀的。
石秋水虽然被关押了一夜,但是精神依然饱满,他虽然被关押,待遇却是不错,多情的如花偷偷给他带来了花生和美酒。
他剥完一颗花生,然后扔向天空,有一口含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时刘员外身边的一个伙计喝道:大胆,员外问你话休要胡来。
石秋水没好气地看了伙计一眼,把花生分给现场的小孩,然后又拿出折扇扇了起来。
虽然快入冬,但这里却还是很热。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被刘员外发落。
刘员外立了立身子骨,向手下吩咐道:把他活埋了吧!
几个伙计已经把石秋水拉到事先挖好的沙坑前,准备推他下去。
刘员外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
南关一向没有什么大事,活埋人倒是第一次,所有人更是起劲,喧嚷声连成一片。
这时,人群里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不可!
来的人是郭家庄的郭怀玉,走路风声扑扑,一种无可侵犯的威严。
刘员外见是死对头来了,理直气壮道:有何不可。
郭怀玉冷笑道:此事看来非比寻常,我们应该调查清楚再作论断。
刘员外道:这件事情不是很明显,两个外乡人杀了王老五。
姬宁和石秋水一进城,王老五就离奇被杀,他们 的嫌疑自然最大。
郭怀玉道:王老五死了,我们虽然很痛心,但胡乱怀疑人却不是应该。
刘员外道:王老五一向没有仇家,而他的铁匠铺向来做刀剑生意,他两人中其中就有人进过老五的铺子补剑,达布尔就看见过。
这时达布尔站了出来,怒道:不错,我亲眼所见。
王老五待人不薄,达布尔自然义愤填膺。
郭怀玉道:即便是事实,我们也应该好好的审问一番。
刘员外道了数个好,道:待我问问便是。
他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是昨天来的。
石秋水漫不经心地答道:是。
刘员外道:王老五是昨天死的,那么一定是你杀了他的。
郭怀玉好笑道:他们虽然昨天来的,但总是有巧合,不成立。
刘员外继续道:你二人的那一个是带剑的,那么肯定是你们杀了的。
郭怀玉又笑道:带剑的未必就是杀人的,就像吃过猪肉的人未必是杀猪的一样。
刘员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把茶杯摔在地上,茶杯在黄沙上滚了几圈,茶水很快杯吸干。
刘员外怒喝道:郭怀玉,你是不是天生要跟我作对!
声如暴雷,所有人都哑然,知道又有好戏看了。
郭怀玉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疯子一样摘去头上的纱巾,骂道:刘老根,你这个老不死 的,老子今天就是找上你了。
刘员外更是恼怒,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菜刀,硬是要朝石秋水头上砍。
郭怀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扁担,硬是不让刘员外砍。
两人相持甚久,幸得众人拉解。
两个人三言没两语地骂起来,一时间整个局面陷入一片混乱。
眼看夕阳又西下,两人打骂并没有丝毫伤及石秋水。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盹儿,无聊得要死。
这时候人群里又传出一个女音:爹,我看这个人也不是坏人,你不要杀他了嘛。
来人是如花。
刘员外更是像吃了火药一样,骂道:你这个臭丫头,老子带你不薄,看我不打死你。
他的手掌刚要打在如花的脸上便停了下来,毕竟如花是他的亲生女儿,天下哪有不疼儿女的爹娘。
刘员外唾了一口,骂道:坏东西,老子白养了你,胳膊往外拐,这事我不管了。
然后跺脚而去。
如花拉了拉石秋水,然后向郭怀玉道:郭伯伯,爹爹失态不要记在心上。
郭怀玉惭愧道:老郭今天也失态了,让你这后辈娃看笑话了,如花啊,孩子,郭伯伯也管不了这事了。
然后郭怀玉也走了。
原来,如花是个知心思缜密的女子。她昨天是和妹妹一起去的王记铁铺,只是光顾去看玉器便叫妹妹去修玉坠,然后她看见姬宁和石秋水进城,两个好奇少年深深吸引了她,她看见他们径直进了邀月客栈一直没有出去,她去捉拿石秋水的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眼看今天她的父亲要处死心上人,她便去找郭怀玉。郭怀玉虽然和刘家势不两立,但他却极为疼爱如花,就像王老五疼爱似玉一样。
如花看了看一旁无聊,圆圆的脸羞得像天边的晚霞,道:你倒是不是很着急。
石秋水道:我干嘛要着急。
如花道:你不怕死,我爹爹可真的要杀了你。
石秋水道:我怕死,但我有保镖。
石秋水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
他突然发现这个如花的女人虽然不如花,但也并不是很丑,只是胖了些,她似乎是刻意把自己打扮得很丑,刻意穿上肥大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肥胖,她刻意弄乱额头的长发让被人以为自己的泼妇,她故意不苟言笑,故意让人讨厌,她似乎在做着什么不情愿却十分乐意的事。她眉湾靠近鼻梁的大痔甚至看起来很美,她嘴角的笑更像蜜一样甜,她的真正声音也很温柔。
如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扯开话题道:你还是回客栈吧。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他还是说道:这些天就不要到处走动了,我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她的话就像钉子钉进木头一样,石秋水只得听她的。 。。
11、鸽子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晚风急促,白桦树叶沙沙作响。
黑衣人和夜一样黑,背负双手,长剑的剑穗像游丝。
鸽子来的时候,黑衣人早已经在等他。
鸽子长得半点也不像鸽子,但想从他哪里知道更多事情或者想传消息的人就觉得他比鸽子还精明。
他嘴里叼着一根树枝,走路活像绅士一样。
黑衣人看也没有看鸽子一样,冷冷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鸽子道:是来了。
黑衣人道:现在我问你一件事情。
他把问字说得十分响亮,他是问,问不是打听,也不是求。
鸽子道:我说话的价码当然不低。
人做事的时候总是为了回报,鸽子为了钱做事当然无可厚非。
黑衣人道:你只管回答我。
这话的意思当然就是物有所值,只要他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不会亏待你。
鸽子欣然道:是。
黑衣人道:在玉门关的南边有一个叫南关的地方,我想知道南关的过去。
鸽子道:这个问题并不难。南关本是一个小村庄,三十年前一队落难的商旅在此避难,后来有两位大侠和一个书生到了那里,他们在那里凿井,还教会南关三个结义少年自力更生,这三个人就是 刘老根、王老五和郭怀玉。以后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南关。
黑衣人冷冷道:你的答案我并不满意,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鸽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二十年前,南关来了一个叫做宁氏的女人。
黑衣人道:我想知道这个女人。
鸽子道:二十五年前,在塞外有一个水土丰饶的地方,哪里长满了江南的枫叶,每到秋分时节,枫叶飘零,当时江湖上的著名大侠吕七先生找到了哪里,然后携妻眷居住,取名红花落。就在他们过着神仙般的隐居日子的时候,红花落发生了一场血案,吕家上下一百八十三口人在一夜之间被杀,鲜血染红了整个红花落,吕七先生的娇妻陆银华也死在婴儿的摇篮边。一年以后,南关就来了一个叫做宁氏的女人。
黑衣人道:宁氏和这场血案有什么关系呢?
鸽子道:有人说红花落血案中,陆银华并没有死,死的只是她的丫鬟,而宁氏就是陆银华。
黑衣人道:这个说法似乎有些牵强,宁氏似乎并不懂武功。
陆银华的双飞鸳鸯翎虽然销声匿迹多年,但江湖中的老前辈却无不听闻。
鸽子道:一个人在窘迫的时候难免要掩饰自己,像陆银华那样的高手深藏不露当然无可厚非。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黑衣人当然比鸽子更懂,所以他很好地活到了现在。
只是他眼中的泪光却的难以掩饰,他心中的仇恨又何时能够放下呢?
鸽子当然看不见黑衣人情绪的变化,夜太黑,黑夜可以掩盖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黑衣人理了理情绪,平静道: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现在我要你带个信。
鸽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很高兴:我带信的价码也不低。
黑衣人道:我知道。
鸽子道:一千两。
黑衣人道:你告诉飞鹰,明天在南关就有好戏。
鸽子颤栗了一下,飞鹰是组织里的头目,组织严密得滴水不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代号,他们都不认识彼此,每一次行动都有接头人,而接头人有可能是卖菜的农夫,甚至青楼的*,而他们也只是传令而已。
飞鹰更是神秘无比,没有人知道他长神秘模样,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
他不可能再传信了,因为他要死了。
那声音苍凉,带着一丝忧郁。
白桦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像幽灵一样栖在树上。
鸽子的眼睛布满了恐惧,战战兢兢道:乌鸦,该死的乌鸦。
乌鸦是不祥之物,乌鸦的叫唤是死神的叫唤,寒鸦栖树,凄切的落寞。
乌鸦当然也是人,就是树上的人。
黑衣人不禁捏了一把汗,乌鸦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他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但是他还算很镇定。
黑衣人看了看乌鸦,道:也许他不会死。
乌鸦道:有你在,也许是这样。
黑衣人道:他还得替我传信。
乌鸦道:不错,但我也一样可以。
黑衣人道:那你去传信吧!
乌鸦道:好的。
然后乌鸦真的像乌鸦一样飞走了,只剩下摇曳的树枝。
风吹着树枝,白桦树叶还很茂密,虽然已经秋末。
黑衣人看了看早已经吓傻的鸽子,道:你也该走了,去把我的话告诉你的接头人。
鸽子好笑道:我没有接头人,我虽然叫鸽子,但我不是组织里的人。
12、春香楼郁欢
南关虽然不像京城一样繁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楼,赌坊,甚至还有妓院。
南关的男人都知道春香楼,南关 的男人有进过春香楼的,也有没进过的,进过的还想进,没进过的也想进。
春香楼处处留香,虽然春天还远,但进了春香楼的人无不是满面春风。
葡萄美酒夜光杯,风情万种的女人,男人喝得天花烂醉,女人的笑更是迷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春香楼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以前简陋的阁楼如今重新翻修,以前的粗布窗帘换上了上好的屏风,以前姑娘们用的胭脂也换上了京城翠粉居的一等雪胭脂,就连老鸨英婆也突然间肥了几大圈,本来合适的衣服,现在穿起来紧邦邦的,英婆却喜欢这样,她还常向熟客说自己突然间年轻了好几十岁,也可以陪客了。
这不过只是短短几天的变化,也不光只是春香楼,南关的好些店铺也突然像发了横财了一样,改换的都换了,该变的都变了,气派繁华绝不亚于其他地方。
这几天,石秋水一直在邀月客栈待着,然后如花每天来陪她解闷,可是他还是觉得很闷。
所以他现在偷偷地溜进了春香楼,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偷偷地,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个性。
他是刚进了赌坊才去的,所以腰包里自然也很鼓。
春香楼眼前的风景很是让他迷醉,虽然他是“带罪之身”,英婆还是很乐意招待他,英婆不是个和钱过不去的人。
石秋水要了酒菜。
然后英婆又带了几个姑娘过来要她挑选。
春香楼虽然彻底翻修了一番,但是却是换汤不换药,里面的姑娘仍然没有变。
这几个姑娘自然也是姿色平平,当然这只是针对石秋水,他是个见识世面的人,世上的好姑娘他不知道见了多少,自然对这几个姑娘没有什么好感。
英婆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眉弯一扬,然后邪邪地笑道:这些个胭脂水粉怎么配得上石公子呢,老娘当然还有绝招。
然后英婆领石秋水到了一个雅间,红色的地毯,雪白的窗帘,朱漆木桌,黑油凳,美酒配佳肴,还有打扮香艳的女人,好个天上人间。
女人背对着石秋水,她的线条柔和均匀,高高的云鬓上插着名贵的珠花,耳下是熠熠发光的明月铛,女人的衣衫剪裁得体,十分合身,十分好看,该露的和不该露的也很恰当,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石秋水看了一眼对镜梳妆的女人,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坐在木凳上倒起酒喝着。
半响,女人似乎梳妆完毕,又风情万种地瞧了油瞧。她半边脸映在明镜里,那是一张好看的脸,绝对没有一点瑕疵。
然后女人慢慢地走到石秋水背后,用芊芊素手轻轻地抚摸着石秋水的肩膀,又把*贴着石秋水的后背,她的胸很柔软也很有弹性。
石秋水只觉得全身像触电一样,如浴春风,心神俱醉。
女人用潮湿温暖的嘴唇轻咬着石秋水的耳根,轻轻道:为什么看也不看我一眼。
石秋水道:我为什么要看你。
女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整了整衣衫,她的表情也突然凝结,眉头深锁,似有千千心结。
她用一双水灵灵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石秋水只是毫无表情道:坐,喝酒。
他虽然没有喧宾夺主的已经,但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女人坐下,为石秋水斟酒。
女人像盯着稀世古董一眼盯着这个人,冷冰冰道:到这里来的没有不想*的,你似乎是一个例外。
石秋水道:我有时候也不例外的。
女人道:难道我不美。
石秋水看了看女人,仍然喝着酒道:你很美。
女人长叹道:可惜。。。。。。。
可惜天妒红颜,可惜命运让她坠入青楼,可惜花谢无人惜。
她看了看窗外,窗外的风景风和日丽,窗外的风景却被定格在一记轩窗,可惜只得懒起画峨眉,可惜任凭芳华随风去。
那是怎么样的心结,是怎么样的悲哀。
石秋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转开话题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道:郁欢。
郁郁寡欢,空有天香国色,怎知道花开又花谢,落花随流水。
石秋水道:郁郁寡欢的郁欢,你的名字很和你的人一样让人心碎。
自古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人们何尝不是尝尽了世态炎凉。
郁欢道:我来为你弹一曲吧。
高山识流水,酒后遇知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他们虽然相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他们却相知相惜,人生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你也许可能一点不了解和你同枕多年的爱人,但你却很了解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石秋水道:我舞剑助兴。
剑走游龙,风声赫赫,犹裂帛,犹破晓的鹰喘;起伏的旋律,像断了串线的珍珠四处滚将,似孤舟嫠妇的哀怨,声声心碎,曲曲折折,跌跌宕宕。
石秋水的身形像游丝,又像轻盈的燕子,剑在他手中演变出百般招式,一招一式都和琴声相辅相成,配合得天衣无缝,他看了看郁欢,吟唱道:
香灭帘垂罗带重,心思重重,廊上双凤,窗悬月浓,雨打芭蕉声声诉心衷。
郁欢也看了看石秋水,淡淡地笑了笑,似笑非笑,和道:
剑起琴奏斗室空,此情何浓,龙凤杯酒,昨日临风,日沉秋池句句是怨痛。
石秋水道了句好,舞得更是精湛,剑在他手中变成精灵,千般变化,每一个幻化都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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