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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风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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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水道: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呢,要是有酒和花生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上三五天,可惜这里已经没有酒了,酒都被打了。
老人终于发话了:我的地窖里还有酒,要你三年也喝不完的酒。
石秋水拍手道:好,有酒的地方我都喜欢去。
沉默的姬宁也开口了,只是他的话却不是很热情:要去你去,我要走了。
石秋水道:你要走了,你还没有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姬宁冷冷道:我为什么要答谢你。
石秋水拉住他道:那酒你总得喝一口。
姬宁道:我只喜欢一个人喝酒。
然后他就走了,脚步很忙也很有力。
老人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他紧握袖口,又觉袖口一阵麻木,手指竟然不能动弹。他只好无奈动了动嘴唇。
旁边的中年人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你没有看见他手里的剑。
一把普通的剑,却是一把杀人的剑,一把杀人的剑通常不需要什么装饰,剑就是剑,只要能杀人就是好剑。
但他的剑却叫人窒息,让人没有只有束手就擒,让人毛骨悚然。
石秋水叹了一声:看样子这顿酒我是喝不成了。
老人恨恨看了他一眼道:酒都在,我去取。
中年人好笑道:你那酒窖哪里还有什么酒,想必昨夜老人家的瞌睡太大了,有一个大老鼠早偷光了你的酒。
老人几乎气得晕过去,石秋水却好笑道:有那么大的老鼠吗?
中年人叹了三声,道:叹一声,偷酒的老鼠在三更,叹二声,老来糊涂叹瞌睡,聪明竟被聪明误。
然后中年人也走了。
酒铺里老人和石秋水,和几个破坛子。
石秋水道:看样子,你的大麻香有时候并不见得管用。
老人道:要是我知道的话,你们也活不到现在。只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醉。
喝酒的时候丑态毕露,喝醉的时候就留不住秘密。
石秋水道:醉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幸好你没有动手。
老人道:为什么?
石秋水道:燕长叹并不想我们死,然而你却要死了。
老人哈哈笑道:想要我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石秋水道:我知道,但是想要你死的人不是我。
然后一枚毒针从老人 的背后刺了进去,老人的笑声在脸上僵住,他甚至还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他。
杀手的命运通常是杀不死别人就要被杀,因为他们知道了太多不见光的事情,这就是答案。
石秋水叹了声: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听我的呢?这顿酒看样子喝不成了,唉唉唉----
5。揣测
郑大胡子手里拽着玉坠,看似普通的玉坠,五分 的成色,还有岁月的痕迹,消磨的轮廓在血红的夕阳下隐隐泛着血色。
郑大胡子自言自语道: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一块普通得连小家碧玉都配不上的玉?呵呵,为什么都不要呢?为什么,为什么呢,你还是回到我手里,如今我拽着你,再也不要分离,银华,银华,但是银华都不在了,绝世宝藏有何用?哈哈哈哈----
--我还是要得到你。
--虽然现在我拥有一切。
--我得不到的为什么要给别人。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呢?
然后郑大胡子一把坐在披有上好虎皮的龙虎椅子上,傻子一般痴痴地看住这块普通而又不寻常的玉坠。
良久,他慢慢转过身来,对徐长空道:贤弟知道为什么不杀那个浪子吗?
徐长空道:不知道。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
郑大胡子道:你看那个叫做石秋水的少年如何?
徐长空道:此子深藏不露,小弟实在难以看出。
郑大胡子突然从身上取出一本书,正是山海灵狐的《山海博闻录》,山海灵狐虽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但他的书却十分有用。郑大胡子虽然计较这个人,但对他的书并不需要太计较。
石秋水,常山弟子,年方二八,得常山剑法真传,三月去关西,与关西劈神刀传人张大路战于飞虎山,结果未知。
郑大胡子问道:你觉得常山剑法和劈神刀比起来如何?
徐长空道:数十年前常山掌门林非让普通的常山剑法扬名江湖,但数十年后常山派已经衰败,常山剑法大多遗失,常山弟子不过功夫平平,而关西劈神刀张猛自战胜岭南宋公子后,他的刀法在关西便从来没有败绩,所以----
郑大胡子抢过话头道:所以石秋水在哪一战胜算的几率十分小,石秋水应该 在哪一战中丢了小命。
郑大胡子满意道:不错,现在的石秋水应该另有其人?只是----
徐长空道:大当家应该注意到那一天石秋水用的是指力。
郑大胡子若有所悟道:不错,当姬宁转身走的时候,卖酒的袖中剑衣南人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石秋水的花生已经打在他的手腕上,所以燕长叹后来也走了。
徐长空道:不错,他用的就是大通指力。
郑大胡子长叹道:这大通指力本是西藏高僧嘛喇布带到中原的,曾经击败中原高手高飞扬的宝剑,但他在中原有如如昙花一现,而且也没有任何传人。
徐长空提醒道:大当家似乎忘记了一个神秘的家族。
郑大胡子悟道:东阁慕容世家。百余年慕容炎嗜好收集天下秘籍宝典,然后在天池一带隐居,建慕容世家。慕容子弟个个身怀绝技,但绝少插足江湖之事。难不成?----
徐长空打断话题:但我知道石秋水并不是西门世家之人。
他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郑大胡子疑问道:贤弟何以知道。
徐长空道:石秋水穿的衣服是川中的丝绸,他用的碎银子也是蜀中第一大号荣家铺子的柜银,对于隐居深山勤俭的慕容家子弟来说,这岂非的格格不入。
郑大胡子道:但也有为了目的掩饰的嫌疑。
徐长空道:石秋水的口音夹杂纯正的川音,俗话说哪乡水哪乡人,一个人只有长期生活在那个地方才能入乡随俗。
郑大胡子为难道:那石秋水莫非是蜀中唐门人士,唐门擅长暗器毒药,徐长空用暗器打衣南人的手腕,使得衣南人不敢动手。况且老四在杀衣南人前他已经觉察出了端倪。
徐长空摇头道:非也,非也,对于一个暗器高手来说,知道暗器出手的时候比平常人灵敏,但他并没有救住衣南人。
郑大胡子道:但他也有不想救的时候,他也应该知道在衣南人身上并没有更多的秘密。
徐长空道:不错,但是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衣南人和他也本有仇。
郑大胡子若有所悟道:不错,起码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有一个弱点就是对弱小的敌人很难下手。但他的出现岂非对我们行事不利。
徐长空摇头道:也不见得。
6、宝藏传说
林暗,惊风,倦鸟入林。
又是天黑。
大漠的夜像魔鬼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一切。
白桦林,宽大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他们是坚强的勇士,为大漠撑起一片蓝天。
林间的大花岗石成了最好的避风港。
姬宁躺在花岗石后,他感觉难受之极,快到冬天了,他的呼吸系统正在接受命运的最大考验。
不停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他的生命柔弱得像失水的鱼儿,没有蓝天的小鸟。
只要有那么一口气接不上来,也许他的仇恨他的理想就此烟消云散。
但是他十分努力地吸气吐气,他不能死,死了就没有任何希望,只有活着,痛苦地活着。
所以他找到了这个任何仇家也不会找到的地方。
他必须像冬眠的动物一样度过这个难熬的夜。
大漠的夜岂非的这样的冷,大漠的冷酷何止的残忍。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盖一张狼皮呢?
这声音虽然带着关切之意,但姬宁听起来何止有半点关切,那简直比把他凌迟处死还难受。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剑柄。
说话的正是石秋水。
他正坐在大石头上。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样来的。
他正把一张干净暖和的崭新狼皮扔给姬宁。
姬宁并没有接住狼皮,只是一个眼瞪着这个神秘的同龄人。
石秋水似笑非笑道:我的狼皮是从藏人那里买来的,很干净也很暖和。
姬宁只是瞪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他并不想杀死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但他恨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当它们毫无余留地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岂止是难堪。
石秋水继续道:你不要也可以,只是这样冻死骆驼的天气不把你这排骨冻死才怪。当然你死了不要紧,但你的仇家却要高枕无忧地喝口美酒庆功了。
姬宁楞了楞,然后把狼皮盖在身上。
很暖和,也很干净。
石秋水唉了声,然后道:我要走了。
姬宁半寐双眼,开口道:你应该把你的话说完。
石秋水拍拍自己的头似乎像忘了什么,道:对,我应该把话说完才走。
姬宁道:你说。
石秋水好笑道:你不问,我怎么说。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慢慢地剥着吃。
姬宁不回话,石秋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坠,正是姬宁换酒的玉坠,开口道:你知道吗,燕长叹死了。
姬宁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死。
石秋水道:因为他也想要这块玉坠。
姬宁道:我不想要。
石秋水道:我知道你不想要,要不然你也不会拿它换酒,但是你如果知道这块玉坠的秘密,那么你一定舍不得的。
姬宁道:一块普通的玉坠有什么秘密。
石秋水道:听老人们说,在西北的深山寄存着一个神秘的宝库,宝库由一个神秘的家族看管,这个家族被复姓慕容,慕容子弟个个身怀绝技,神出鬼没 ,世代看守宝藏。他们一直等着寄存人来取,不想这一等就是数百年。
姬宁道:那这个宝藏和这块玉坠有什么关系呢。
石秋水道:慕容世家传到第十三代慕容秋的时候,一个女人无意间闯了进来,打破了百年的宁静,而慕容秋也深深爱上了这个女人,他们在一起的三年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说到这里石秋水的眼睛有些凝重,不知道藏着多少辛酸和孤独。
石秋水接着道:但是他们的结合违背了族规,那个女人被族中长老烧死,慕容秋也神秘的失踪了,有人说是疯了,伴随他失踪的同时还有一块玉坠,而这块玉坠就是寄存人和慕容家的信物之一。
姬宁好笑道:原来我自己是这样的不识货!
石秋水道:这块玉坠只是其中之一,玉坠分雌雄,雌雄合,宝藏的大门便向谁开放。
姬宁哦了一声,问道:阁下看出这块是雌还是雄呢?
石秋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据说只有天山老人能够分辨,也只有他知道用玉坠开启宝藏,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够分辨另一块的真假。
姬宁道:所以他们又把它送了回来。
石秋水道:你还不笨,只是燕长叹太笨了。
姬宁道:你杀了燕长叹?
石秋水道:不错。燕长叹才是衣南人,衣南人左手臂上有一块胎记,而那个卖酒的“衣南人”手臂上并没有胎记。
姬宁道疑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杀卖酒的“衣南人”,你又是怎么样知道燕长叹才是衣南人 。
石秋水道:“衣南人”倒下的时候,他袖中并没有剑,手臂上也只有一块疤痕,显然是为了掩饰身份而为。那时候假的燕长叹刚走,其实他并没有走,只是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实在太快了,放暗器 的人手法实在太快了。
姬宁道:他们事先有准备?
石秋水道:不错,他们早就布好了局,只是他们身处另一个局里。
姬宁道:另一个局。
石秋水道:不错,另一个局。
姬宁道: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你为什么要非杀衣南人不可。
石秋水冷冷道:因为他背叛了一个人。
良久,石秋水恍然大悟道:其实这块玉柄不是真的。
姬宁道:为什么。
石秋水道:如果这块玉是真的衣南人早就死了。因为他们柄不想把真正的玉坠给我们。
7、验镖
天微亮,晨曦在东方的天空一片血红。
大漠恢复了平静,连天的黄沙,似海洋的黄沙。
偶尔有驼铃传来,那是商人的驼队在赶路,队伍像长蛇一样蜗行在黄沙之中,他们放弃了家眷,为了生计外出经商,用脆弱的生命和大漠拼搏。
他们必须趁早赶路,一到中午,大漠就变成了火炉。
姬宁是听到驼铃的声音才醒的,这一夜他睡得很踏实,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一夜是平静的,他的病情并没有恶化,因为那张狼皮。
狼皮依旧干燥温暖。
石秋水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察觉。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样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他的神秘和他的身世就像秘一样。
石秋水扔给姬宁一只很香的烤鸡腿,自己也拿起一只,喝了一口酒就啃了起来。
他总会选择最好的方式生活,他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懂得生活。
姬宁也啃了起来,鸡腿很香。
石秋水道:要不要喝一口酒,上好的烧刀子。
姬宁道:今天我不喝酒。
石秋水好笑道:酒鬼居然不喝酒,真是奇事。
姬宁道:酒鬼总有另外的,也许也许酒鬼会变成赌鬼。
石秋水同意这个说法,转过话题道:你不问我昨晚去了哪里。
姬宁没有问,要说的总会说的,再去问岂不是很麻烦,他不想为这种麻烦多费口舌。
石秋水道:昨晚我去了一个地方,还找到了一个人。
姬宁道:什么人。
石秋水道:鸽子。
鸽子明明不是人,他为什么说鸽子是一个人。
石秋水继续道:鸽子就像鸽子一样可以把任何信息传到任何地方。
姬宁道:你告诉他什么了。
石秋水道:我告诉他那块玉坠就在你手里,然后要他们放心。
姬宁道:就这么简单。
石秋水道:就是这么简单。
姬宁道:我今天又要做什么呢?
石秋水道:还是去找鸽子。
姬宁道: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石秋水道:因为他要传话回来,也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天山老人。
姬宁道: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好玩。
石秋水道:我也知道不好玩,但你一定要跟我去看看热闹。
姬宁道:热闹在哪里。
石秋水道:就在这支驼队里。
驼队由十二个人组成,他们的队伍从陕西出发,他们要到格尔木,和哪里的人们交换中原的丝绸和茶叶等。
二十只骆驼,两匹马。
骆驼身上当然用大麻袋密封的货物,货物并不是很沉。
骑马的当然是这只队伍的主人。他们是姓云的两兄弟,当先的是老大云义薄,断后的是云义天。
他们并不太紧张,大漠的强盗并不十分看重他们的货物,他们这一路走得还算轻松。但是他们并没有丝毫 的松弛,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训练有素,每一步都井然有序。多年的走镖生活依旧让他们像狐狸一样敏锐,像猎豹一样彪悍。
所以“镖入云氏走关西,四方豪杰莫敢欺”。
云氏兄弟的货每一次都没有失过手,云氏兄弟的威名在大漠是响当当的旗帜。
云义薄一身灰色长袍,一把狼牙刀,一骑草原青,像威严的先锋将军一样挥斥方遒。
云义天一身红袍劲装,一副精钢锏,一骑青骢驹,不亚于兄长的气势。
其间早已小有名气的段十五,柳义山,南宫怀和几个云家镖局德高望重的镖师,他们徒步而行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地位卑贱,云氏兄弟待他们情同手足,他们打扮得和普通的商旅并无二样,然而这却是这支队伍的实力所在。
他们缓缓而行,爬上一座山丘,后面是一串模糊的足迹。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赶路,他们的每一步都很紧凑。
突然,队伍里一个穿粗布衣衫的小肆追上云义薄,急忙道:云大哥,后面来了两个人。
小肆叫云赐贵,本是孤儿,自小由云家收养,赐名姓云。云赐贵正是这支队伍的哨兵。
云义薄急忙回马,果见他们足迹的上有两个少年人走来,一个少年背负长剑,削瘦,另一个少年活脱的风尘中的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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