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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明玉-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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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依其言,劈了篾子,编了一担笊,挑到朝歌来卖。从早至年,卖到未申初,也卖不得一个;子牙见天色至申时,还要挑着赶叁十五里路;腹内又饥了,只得奔回。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头都压肿了。回到门前,马氏看时,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待问时。
只见子牙指马氏曰:“娘子你不贤,恐怕我在家问着,叫我卖笊,朝歌城必定不用笊。如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得,倒把肩头压肿了?”
马氏不由摇头说道:“笊天下通用之物,不说你不会卖,反来假报怨。”
夫妻二人语去言来,犯颜嘶嚷。宋异人听得子牙夫妇吵囔,忙来问子牙曰:“贤弟为何事,夫妻相争?”
子牙把卖笊说了一遍。异人曰:“不要说是你夫妻二人,就有叁四十口,我也养得起;你们何必如此?”
马氏却不同意,只得说道:“伯伯虽是只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後也要着落,难道靠人一世麽?”
宋异人曰:“弟妇之言也是,何必做这个生意?我家仓里麦子生芽,可叫後生磨些面:贤弟可挑去货卖,却不强於编笊?”
之后子牙把箩担收拾,又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担干面。子牙次日挑着,进朝歌货卖,从四门都走到了,也卖不得一。腹内又,担子又!只得出南门,肩头又痛,子牙歇下了担儿,靠着城脚坐一坐,少憩片刻,自思运蹇时乖,作诗一首: “二十昆仑访道去,岂知缘浅不能全?红尘黯黯难睁眼,浮世纷纷怎脱肩?借得一枝栖止处,金枷玉锁又来缠;何时得遂平生志,静坐溪头学老禅。”
话说子牙生了一会,方才起身,只见一个人叫卖面的站着。子牙说:“发利市的来了。”
歇了担子,只见那人走到面前,子牙问曰:“要多少面?”
那人曰:“买一文钱的。”
子牙又不好不买,只得低头撮面;不想子牙不是人挑担子的人。把扁担抛在地傍,绳子撒在地下。此时因纣王无道,反了东南四百诸侯,报来甚是紧接;武成玉日日操练人马,因放散营炮响,惊了一骑溜,奔走如飞。
子牙曲着腰撮面,不曾提防後面有人大叫曰:“卖面的马来了!”
子牙忙侧身,马已到了。担上绳子撒在地下,马来的急,绳子套在那马蹄子上,把一箩面拖了五六丈远,面都泼在地上;被一阵狂风,将面刮个乾净。子牙急抢面时,浑身都是面裹了。
买面的人见这等模样,就去了。子牙只得回去,一路嗟叹,来到庄前。马氏见子牙空箩回来,大喜道:“朝歌城乾面,到好卖?”
子牙到了马氏跟前,把箩担一丢,骂曰:“都是你这贱人多事!”
马氏曰:“乾面卖得乾净是好事,反来骂我?”
子牙曰:“一担面挑至河里,何尝卖得?至下午才卖一文钱。”
马氏曰:“空箩回来,想必都赊去了?”
子牙气冲冲的曰:“因被马溜,把绳子绊住脚,把一担面带泼了一地;天降狂风一阵,把面都吹去了。却不是你这贱人惹的事?”
马氏听说后,把子牙劈脸一口啐道:“不是你无用,反来怨我!真是饭囊衣架,惟知饮食之徒。”
子牙不由大怒:“贱人女流,焉敢啐侮丈夫?”
二人揪扭一堆,宋异人同妻孙氏来劝:“叔叔却为何事,与婶婶争竞?”
子牙把卖面的事,说了一遍。异人笑曰:“担把面能值几何?你夫妻就这等起来,贤弟同我来。”
子牙同异人往书房中坐下。子牙曰:“承兄雅爱,提携小弟,时乖运蹇,做事无成,实为有愧。”
异人曰:“人以运为主,花逢时发。古语有云:‘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贤弟不必如此,我有许多伙计,朝歌城有叁五十座酒饭店,俱是我的。待我邀众友来,你会他们一会,每店让你开一日,周而复始,轮转作生涯,却不是好?”
子牙作谢道:“多承仁兄抬举。”
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子牙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镑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一则子牙乃万神总领,二则年庚不利,从早晨到已牌时候,鬼也不上门;及至午时,倾盆大雨,黄飞虎不曾操演。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
牙坐得没趣,叫众伙计:“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可惜了!”
子牙作诗曰: “皇天生我出尘寰,虚度风光困世间;鹏翅有时腾万里,也须飞过九重山。”
当时子牙至晚回来,异人曰:“贤弟今日生意如何?”
子牙曰:“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
异人叹道:“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区处,别寻道路。”
异人怕子牙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後生同子牙走集场贩卖牛马猪羊,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卖猪羊,非止一日;那日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
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祷,禁了屠沽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子牙失於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城门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
子牙听见,就抽身跑了;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子牙只得束手归来。异人见子牙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曰:“贤弟为何如此?”
子牙长吁叹气道:“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
宋异人笑曰:“几两银子入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酒,与你散散闷怀,到我後花园去。”
子牙时来连至,後花园与宋异人饮酒酒了。
这姜子牙合该做那将相贤臣,与生计半点不通。只当他去作生意,冥冥中自有天意坏他心意,如此过了一年有余,宋异人便觉他实非做生意的料,还不如一直待在自己家中。他生活殷实,便是姜子牙与冯氏生活也富足有余。听了宋异人的劝说后,冯氏对姜子牙息了心思,只是大丈夫无业,总归为妇人所轻。
这冯氏见姜子牙无能,心里越发看不起他,只觉世上再无人与姜子牙这等无能之辈相比,每日里与他叫骂,夫妻二人生活忒不和谐,感情淡漠,形同陌路。宋异人只觉心里过不去,他本想为自家兄弟讨一妻子,使姜子牙成家以延血脉,没想到确是这般境况。
过得多日后,姜子牙见得宋异人庄有空地,便要其说不如盖个楼房,宋异人听后大喜,便把此事托与姜子牙。
说来也怪,这楼房盖时顺利,每当上梁时,便有无名火起,如此数回有余,姜子牙便知有异。这一次盖房后上梁他便坐于亭中察看。
半日之后,姜子牙在亭子里闲坐候,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怎见得,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话说子牙在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
众怪见状苦求哀告曰:“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於流水。”
姜子牙见得众怪拜伏在地,苦苦哀告。一时心软,出言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後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
五妖叩头,迳往西岐山去了。
不说子牙压星收妖,且说那日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後花园暗暗看子牙做的事。来至後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曰:“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子牙面前,问子牙曰:“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子牙曰:“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曰:“自己说鬼话,压甚麽妖?”
子牙曰:“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子牙分辨,子牙曰:“你那里晓得甚麽,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曰:“你可会算命?”
子牙曰:“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子牙说话。异人曰:“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麽?”
子牙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
异人谢曰:“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曰:“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异人曰:“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後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却说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
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
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
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第三八一章 火烧琵琶精
话说姜子牙开命馆,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子牙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揉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子牙曰:“兄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子牙曰,“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曰:“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子牙曰:“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曰:“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子牙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子牙曰:“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子牙,子牙曰:“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曰:“必定依你。”
子牙曰:“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阴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子牙曰:“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曰:“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
老者曰:“的洹柴要多少钱?”
刘讫答曰:“要一百文,少讨二十文,拗他一拗。”
老者曰:“看看好柴乾的,好困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乾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老者出来看见地下乾净:“今日小勤谨。”
刘乾曰:老丈是我扫的。”
老者曰:“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
老者说罢,往里边去,
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员外与你吃。”
刘乾叹曰:“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乾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刘乾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乾曰:“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曰:“这是你的柴钱。”
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曰:“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就把刘乾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看扁担,迳往姜子牙命馆来。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姜子牙在朝歌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且说南门外轩辕坟中:有个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里看妲己,便在官中夜食宫人,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如山。琵琶精看罢,出宫欲回巢穴,驾着妖光,迳往南门过,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妖精拨开妖光看时,却是姜子牙算命。
妖精曰:“待我与他推算,看他如何?”
妖精一化,变作一个妇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而言:“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
纣时人老诚,两边闪开,子牙正看命,见一妇人来的蹊跷,子牙定睛看看,认得是个妖精。暗思:“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时?”
子牙曰:“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下去,然後依次算来。”
众人曰:“也罢,我们让他先算。”
妖精过了里面坐下,子牙曰:“借小娘子右手一看。”
妖精曰:“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
子牙曰:“先看相,後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递与子牙看。子牙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妇人曰:“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傍人看着,这是何说?”
傍人多不知奥妙,齐声大呼:“姜子牙!你年纪太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日月脚下,怎这等无礼,赏为可恶。”
子牙曰:“列住!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众人大喝曰:“好胡说!明明一个女子,怎说是妖精?”
外面围看的挤拥不开,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辨;我既在此,当降妖怪,显我姓名。子牙手中无物,止有一紫石砚台,用手抓起石砚,照妖精顶上响一声,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子牙不放手,还摺住了命门,使妖精不得变化。
两边人大叫:“莫等他走了!”
众人皆喊:“算命的打死人!”
重重叠叠围住了子牙命馆。
不一时打路的来,乃是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勒住马问:“甚麽事?”
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启老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於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词,大怒,唤左右拿来!那子牙一只手拖住妖精,拖到马前跪下。此干曰:“看你皓头白发,如何不知国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为何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恶党;勘问明白。”
子牙诉曰:“老爷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近日只见妖气贯於宫中,灾星历遍天下;小人既在辇毂之下,感当今皇上水士之恩,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意。此女实是妖怪,怎敢为非,望老爷细察,小民方得生路。”
傍边众人齐齐跪下:“老爷!此等江湖术士,利语巧言,遮掩狡诈,蔽惑老爷。众人经目,明明欺骗不从,逞凶打死。老爷若听他言,可怜女子含冤,百姓负屈。”
此干见众口难辨,又见子牙拿住熬人手不放;此干问曰:“姜尚那妇人已死,为何不放他手,这是何说?”
子牙答曰:“小人若放他手,妖精去了,何以为证?”
比干闻言,吩咐众民:“此处不可辨明,待吾启奏天子,使知明白。”
众民围住子牙,子牙拖着妖精往午门来。
比干至摘星楼候旨,纣王宣此干见,比干进内俯伏启奏。王曰:“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干奏曰:“臣过南门,有一术士算命,只见一女子算命,术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将石砚打死。众民不服,齐言术士爱女子美色,**不从,行凶将女子打死。臣据术士之言,亦是有理;然众人之言,又是经目可证,臣请陛下旨意定夺。”
妲己在後听见比干奏此事,暗暗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罢了,算甚麽命?今遇恶人,我必定与你报仇。”
妲己出见纣王:“妾身奏闻陛下!亚相所奏,真假难辨;主上可传旨,将术士连女子拖至摘星楼下,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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