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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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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雨趴在船头,双臂探入水中,拼命的向大船划去。

    不忍看着丝雨心急如焚,梅船夫更进一浆,小舟破浪如飞。

    来不及等到小船靠上船尾,在接近时,丝雨奋力一跃,爬上船梯。

    诺大的船尾,曾经是她最喜爱的地方。

    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跑了几圈,不顾划破手臂,推开所有的残木,竟然见不到一个人!

    “人呢?”

    不听话的泪,随雨滑落,丝雨转头看到梅船夫。

    跑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丝雨已经蛮不讲理:“人呢!人呢!”

    抬起手,想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却被丝雨打落。

    “你是妖怪,你和梅郎都是妖怪。”

    亲眼见到他化浪为霜,不是妖又是什么?

    “梅郎娶亲是假,你们吃人是真!”

    妖性恶毒,求饶没用,不如戳破假相!

    “在大船上,梅郎吃了小姐。”丝雨冷冷一笑:“在小船上,你本应吃了我。”

    听着丝雨的冷言冷语,梅船夫已经发呆。

    不狡辩吗?

    你果然认了!

    “不管你想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怕你!”

    跟他拼了!

    丝雨紧咬嘴唇,回身捡起一根断木,刺向梅船夫的胸口。

第一百九十章 女先生() 
轻易别惹女人。

    女人发火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像花丝雨这种俏皮的女人,也敢捅别人的心。

    自己死,不如同归于尽。

    同样在船尾,同样一对人,却是一个流泪,一个苍白。

    天降横灾,不怨花丝雨胡思乱想,只怨造化弄人。

    断裂的船木尖锐,已刺到了船夫心口的寸许间。

    一声巨响,堪堪欲坠的船尾,左摇右晃。

    晃歪了花丝雨,摇落了手里棍。

    船尾木屑多,怕花丝雨倒下受伤,船夫抢步去扶。

    丝雨落在船夫怀里,听到有人大喊救命。

    叫声荡漾在湖面上,自船底而来。

    甩开船夫的手,丝雨寻着声音去救人。

    船梯底下,爬上来一个人,刚从水里出来,哆嗦的猛打喷嚏。

    “水太冷了,我实在藏不住了,死就死吧,可不遭这份活罪了。”

    来人满口抱怨,看到花丝雨走近,认命的苦笑:“仙姑,能把我烤熟了再吃吗?在火上时,正好解解冰寒。”

    虽然乌云遮月,但船尾有未熄的灯,借着依稀烛火可辨,这人就是西湖梅郎。

    他叫我仙姑,他让我烤他?

    莫非他受了惊吓,已经神智不清了?

    丝雨停下脚步,不敢再凑近他。

    又听他古里古怪的苦叹:“要吃就吃吧,何必再折磨我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终于受不了他的满口胡言,丝雨大叫。

    “你和你家小姐都是妖!”梅郎也叫,仰天看雨,满眼绝望:“你们嫁人是假,吃人是真!”

    既然话已挑破,梅郎已不顾生死,说出心中猜想:“在大船上,你家小姐要吃我,在小船上,你要吃梅船夫。”

    这是丝雨之前说的话,却被他抢去了。

    西湖梅郎,竟然血口喷人!

    “你凭什么说我与小姐是妖?”

    丝雨心里坦荡,不怕与梅郎对质。

    “你又凭什么说我和船夫是妖?”

    梅郎不答,反问丝雨。

    “我亲眼看见船夫用浆,把浪花冻成冰山!”

    说出证据,看你怎么开脱。

    “我亲眼看见你家小姐吐出闪电,把大船一劈两半!”

    辩言有来有往,梅郎毫不吃亏。

    我家小姐会吐闪电?

    不会的,不会的,他在信口雌黄。

    “如果我家小姐是妖,她想吃你,你怎么还活着?”

    就算你狡猾似鬼,看你怎么答我的问题。

    “我跳进湖里躲起来了,这才逃过一劫。”

    他说的心惊胆颤,反问丝雨:“如果我家船夫是妖,他想吃你,你怎么还活着?你又躲到哪去了?”

    梅郎借问反问,又多问了半个问题。

    “我……”

    是啊,我还活着,我没躲他。

    再想前景,船夫好像从来没害过我,他只救过我。

    梅郎的问题,丝雨答不出来。

    但明明看见他有神通,难道是我眼花了?

    不是的,我没看错!

    “我家小姐呢?咱们上岸打官司,到公堂上去对质。”

    若真是妖界里的事,县衙怎能审得明白?

    苦笑过后,梅郎叹气:“你跟我要人,我上哪说理?”

    看着湖面上的狼藉,梅郎双腿一软,跌坐在船上,欲哭无泪:“她劈断花船,烧烂船头,抢走我所有钱财,钻到云里就跑,我哪敢追?”

    三言两语,说过了凄惨,梅郎苦问丝雨:“半生积累,全都没了,我该跟谁要?”

    梅郎的俊逸不凡,已经全无,软弱的堆在那里,像无助的婴儿。

    连求死都无力:“话已说完,仙姑想吃就吃吧,反正我下半生也没活路了。”

    他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差一点就信了他。

    一声冷笑,丝雨逼问:“别说的你像穷人似的,你不是还有西湖吗?”

    “西湖?”梅郎望湖兴叹:“不就是一片水,几条鱼吗?”

    西湖美景,竟然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刚要还嘴时,又听梅郎问:“仙姑,你要是富可敌国,会买下这片水吗?”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富可敌国的一天,可是,如果真有那一天,何必去买一片水独占呢?

    看丝雨不答,梅郎苦笑:“半生浮世繁华尽,不如西湖还人间。”

    梅郎叹过人生如梦,软软的站了起来,笑对花丝雨:“仙姑,我只剩半条船了,把它送给你,能饶我一命吗?”

    船尾还在飘荡,曾经是花丝雨最快乐的地方。

    梅郎一句话,就将快乐送给了她。

    “我不是妖,你别叫我仙姑。”

    丝雨说给梅郎听,梅郎却无力的走向船尾,落下小舟。

    孤独摇浆而去时,他已看淡人间繁华:“西湖无梅郎,乞丐有萧烟。”

    天将明,眼见着小舟飘岸,梅郎远去。

    最后一眼的梅郎,是无尽萧瑟的背影。

    你究竟是不是妖?

    这个问题,花丝雨几乎问了梅船夫一辈子。

    梅船夫只笑着摇头。

    那你怎么会化浪为霜?

    梅船夫说,只是我的水性好,否则怎么能作船夫?

    花丝雨从来都不信,会笑着掐他。

    掐他的时候,总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吻住红唇,即使在花丝雨白发苍苍的时候。

    离西湖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无名野山。

    野山里有一间书馆。

    读不起书的孩子,都可以免费来这间书馆求学。

    据说这间书馆的第一位学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是这间书馆的主人,也是后来书馆里唯一的女先生。

    教女先生读书的人,是一个船夫,也是后来女先生的丈夫。

    书馆是用上好的木料建造的。

    听传说,是取了西湖之主——梅郎萧烟的花船尾的木料。

    真是太开玩笑了。

    梅郎娶了花魁后,就双双渡船远去了,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怎么会把花船拆掉?

    梅郎萧烟,买下了西湖,又把西湖还给了人间。

    大家都说他是如烟如雾的仙。

    而书馆里的女先生和船夫,一生平平淡淡,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是实实在在的凡人。

    凡人的生命总有尽头。

    在船夫和女先生人至暮年时,突然有一天双双不见了。

    只留下了山里的书馆。

    后人在书馆里读书时,时常能听到西湖的水声,好像坐在船里。

    也偶尔能听到一种少女赤脚拍浪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的人,会不自觉的微笑。

    人们都说女先生和船夫虽然是凡人,但好事做尽,一定是菩萨转世。

    他们没走,始终留在人间。

    谁是好人,谁就是他们。

    西湖梅花,丝雨萧烟,从来都是人们嘴里的传说。

    但他们真的来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巧合() 
人生三大苦。

    打铁,造船,卖豆腐。

    造船是三苦之一,但幸幸苦苦造好的船,也早晚难逃被拆掉的命运。

    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世间又有哪条船能经历万年的沧桑?

    一个船夫在拆船。

    夜雨轻盈,船夫不穿蓑衣,不戴斗笠,拆的不急不徐。

    船夫是个好看的男子,尽管一身粗衣,也难掩饰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船只剩下半条,却极为难拆。

    因为这半条船太大,大的像一座楼阁。

    船夫不辞辛苦,夜雨拆船,一定是太急需这些木料了。

    拆下来的木料,被码放的很整齐。

    也许是船夫累了,他停了手,坐在木板上,取来粗茶壶,倒了两杯水。

    轻轻擦去额头的雨水,端起杯时,旁边又坐下了另一男人。

    他白袍如雪,一脸俊朗,却满眼懒散。

    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来的,船夫似乎并不觉得奇怪。

    两个男人都喝了水,白袍放下杯,对船夫轻轻一笑:“我与和尚,都上了你的当。”

    船夫再为白袍添水,低眉轻声:“也许有误会,小弟怎会与白君兄斗智慧?”

    几笑过后,白君饮光了船夫敬的水。

    扬眉望雨,轻轻一问:“你早就知道那枝花魁是妖,而且是偷了灵山东西的妖。”

    白君直言,开始说出船夫心底。

    “你也早就知道,你身上有我想拿回来的东西。”

    听过白君的两句结论,船夫轻笑不语,再为白君斟水,也不知道他认不认。

    “你还早就知道花丝雨今世命短,所以才设了这个局。”

    几句话,已将船夫说成了做局之人。

    “你借和尚的手除妖,还了花丝雨的自由身。”

    说过罗汉,再说自己。

    “你给我想要的,换花丝雨今世长命百岁。”

    饮了第三杯水,白君闻雨长叹:“梅萧烟,极乐与地府,这次被你一招算尽。”

    话语落定,梅郎摇头。

    陪白君听雨饮水,梅郎轻声自辩:“大师除妖,势在必行,哪管她是不是花魁?”

    白君轻轻接言:“可她偏偏就是花魁,而且又偏偏被你留在船里。”

    任他接言,梅郎继续轻言所说。

    “丝雨阳寿若尽,我又怎能阻挡无常勾魂?”

    此言过后,白君更笑:“可你身上偏偏有我必须拿回来的东西,所以你有筹码和我交易。”

    梅郎低眉一笑,再敬白君第四杯水,语音轻过雨声:“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

    捧水在手,白君擦去眉头上的雨露,笑谈梅郎所说:“富家公子赎花魁,独享美女才情,也算风流美事。却从未听过富家公子只赎花魁的丫鬟的。”

    见他巧辩所设之局,白君便将巧合细细拆分,说出梅郎的第一计:“赎了花魁,随带赎赎贴身丫鬟,才不会招来旁人侧目,这招醉翁之意不在酒,用的很巧合。”

    说过第一计,继续讲连环:“万花丛中过,单取一枝美,似乎不是风流公子该做的事。”

    笑看梅郎低眉,白君朗声再说:“撒下万金,买下西湖,招四枝花魁上船同醉,这样做,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这招树大招风,也用得很巧合。”

    梅郎再要敬水,却被白君打断:“花魁中有灵山要拿的妖,借极乐的手,除去花丝雨的主人,这招借刀杀人,依然很巧合。”

    说过三计,还要继续:“以我之名,冒充梅郎萧烟,好叫花丝雨不怀疑你的身份。这招瞒天过海,非常巧合。”

    四计过后,白君还要再说,却被梅萧烟抢了话头:“白君兄不要再取笑了,小弟只是区区无名,哪会有如此的心思缜密?”

    自谦过后,梅郎不再容白君取笑,摊开左掌,任丝丝落雨润湿。

    雨落成珠,汇集在掌心里。

    聚集的雨水渐渐明亮,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凝结成珠。

    珠玉温润,淡淡有光,像嵌在掌里的落星。

    将落星捧到白君眼底,梅郎诚心出语:“多谢白君兄成全小弟与丝雨的今世。”

    落星就是阎小妹的地魂,这次不用出手,已被梅郎奉上。

    将落星拈在指间,看足它的晶莹剔透,白君转头,对梅郎轻轻一笑:“我本想说,你用本该还给我的东西,换了花丝雨今世长寿,这招顺水推舟用的最巧合。”

    将小妹地魂纳入掌底,白君望雨兴叹:“但你将这件东西藏在了雨滴里,你若不拿出来,我的确也找不到。”

    夸过了梅郎,白君兀自苦笑:“难道我之前猜错,真的都是巧合?”

    其实世间许多蹊跷事,本来就是巧合,却被人猜成了阴谋计策。

    梅郎不答,轻轻笑过,自饮冷水。

    再喝梅郎一杯水,白无常堪堪起身,低头一笑:“梅郎萧烟,不打算和我说说你和花丝雨的跨世绝恋吗?”

    自幼青梅竹马,少年迎娶红妆。

    本应白头到老,夫君却想生生世世。

    想得长生,修仙是捷径。

    只不过能否成仙,除了要看修行的造化,还要看天意是否能容。

    天意就是天劫。

    修道容易成仙难,只因天劫难渡。

    风割,雨淹,雷劈,电炸。

    天劫的花样百出,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该怎么折磨你。

    夫妻俩共渡天劫几次,有惊无险。

    眼见着双双成仙有望,却终有一次,遇到了斗不赢的天劫。

    本来说好了死在一起,在那一刻到来时,妻子不忍让丈夫受苦。

    妻子快夫君一步,将自己的所有真气打入夫君的真灵,亲手送他突破天劫的围困。

    丈夫亲眼目睹自己的爱妻被天劫撕成碎片。

    一切,香消云散。

    没有她,成仙有什么用?

    长生又能如何?

    心已死,该怪谁?

    死后,既然是轮回,无论几万世,我都会陪你。

    她陷入了世世轮回,他寻她每生每世。

    茫茫人海,要寻到她的转世,又谈何容易?

    有时,寻到她时,她病魔缠身,不久于人世。

    有时,寻到她时,她已嫁做人妇,徒留一世伤悲。

    追世之恋也不能圆满,难道天劫永远相随?

    不管你来生是谁,我永远不离不弃。

    她每世离去时,他都落下这个誓言。

    这也是一种生生世世的爱。

    只不过,一个是忘记,一个是追随。

第一百九十二章 虚伪君子() 
生生世世的追恋,这一世,也许圆满。

    下一世呢?

    花丝雨总有再轮回的一天,而梅萧烟依然会去追她的来世。

    只要花丝雨轮回,追随她每一世的梅萧烟也相当于身陷轮回。

    白无常想通了第一件事,明明不轮回的梅萧烟,为什么被说是世世轮回。

    还要再想通第二件事,梅萧烟为什么世世都是乞丐?

    漫天丝雨乱,白无常踏着泥水,孤影萧萧。

    他想起了刚刚与梅萧烟分别前,他轻问,拆了船尾,得了木料,要建什么?

    建一座书坊,梅萧烟答。

    她今世想要,梅萧烟轻笑。

    笑容里有喜,也有悲。

    喜今生姻缘圆满,悲来世不知何从。

    她忆不起,他世世追。

    换了姓名,改了身份,只盼她的每一世,都能给他机会。

    给他有资格去爱她的机会。

    像乞讨爱情的乞丐,施主只求她一人。

    梅萧烟的轻轻一笑,让白无常想通了第二件事。

    其实,不用毁了花船,还了西湖,梅萧烟已注定是个乞丐。

    西湖之主,梅郎萧烟,我还是受了你的利用,替你除妖,替你消失人间。

    回首这段过往,起初以为是“梅有花开日,丝雨缠萧烟。”

    听过了梅郎的一壶轻语,才知道原来竟是“初冬新梅丝雨尽,花开戏雪忘萧烟。”

    相爱不能相守,最是让人情伤。

    脚下是泥,积水成洼。

    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造出黄泉眼,白无常却不急着回家。

    几声闷雷轰鸣而过,临近清晨时,天色依旧昏如黑墨。

    “无月有雨,乌云遮顶,真是个夜鬼出行的好天气。”

    他浑身湿透,走到一棵树旁,缓缓坐下。

    “夜深雨寒时,如果有美人相依,该是多么的温柔旖旎。”

    抬头望向雨丝的尽头,白无常扬眉一笑:“电小姐,如果你能听到,你该知道我此时最想念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头顶一声霹雳响,几乎震聋耳朵。

    双手抱头,滚入泥水,白无常躲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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