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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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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梅郎喜静,咱们把船摇远一些吧。”
轻轻摇浆,秋风送波。
渐渐远去,消失在天水一色。
结亲的夜,总是来的很快。
新娘蒙着盖头,跟在新郎后面。
进入船阁这条路,新娘早已记熟。
就算没有喜绳牵着,她也不会走丢。
梅郎萧烟,你好本事。
四枝花魁卖笑给你,你却总是隔纱相见。
钱花的像流水,连手都不摸。
只整夜听琴观舞,赏曲闻歌。
绕了这么一大圈,还不是露出男人本色?
今夜让你尝尝我的风流。
石榴裙下,要你俯首称臣。
西湖苏堤,以后为我而歌。
进了花船阁,坐上新被褥,新娘轻声燕语:“梅郎,我有点羞,把灯熄了吧。”
这一声,暖了秋风,没有男人能不动容。
“不,让我看清楚。”
前些夜,他惜字如金,整夜无话,此刻不也难逃风流?
新娘不怕他看清楚。
只要他敢看清,从此欲罢不能。
“梅郎,还不掀我的盖头?”
精心画好的风流妆,一定迷住你的心。
“不,我要将你绑起来。”
他呼吸急促,用喜绳缠绕新娘。
原来梅郎是这种男人。
钱多怪癖多,许多有钱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花招不同。
有喜欢打鞭子的,有喜欢滴蜡油的。
有喜欢用脚踩的,有喜欢撕衣服的。
梅郎喜欢捆人,而且捆的结实。
他不但喜欢捆,还用小剪刀把嫁衣剪的一丝一褛,最终丝丝抽离。
初嫁的新娘坐牙床,喜绳缠绕全身,双手被反剪倒捆。
她已浑身明亮,只剩红纱遮头。
“梅郎。”
一声轻唤,好似梦呓,让人浮想联翩。
他摸遍了新娘的全身,最隐秘的地方也没放过。
她委屈的蜷缩身体,欲迎还拒。
她慢慢躺下,紧紧闭拢双腿。
她懂得怎么撩拨男人,等着梅郎扑上前。
“我实在摸不到佛骨舍利在哪儿,换你摸吧。”
什么!
新娘大惊,暗掐心诀,竟然破不了捆住她的喜绳。
“我先看看她好不好看。”
鼻子里钻进来一股恶臭,盖头突然被人抓走,眼前看到一个和尚。
脏的不能再脏的和尚。
“你是谁!”
新娘不顾羞,怒目问和尚。
和尚呲起黄板牙,抹鼻涕一乐:“我是压床的童男。”
已知被人暗算,新娘翻身坐起,口吐黄烟。
黄烟刚出口,已被秋风吹散。
心里又是大惊!黄烟之功,能避日月之光,绝非普通仙术能挡。
弄风之人,究竟是谁?
细看究竟,看到白袍俊生,手摇羽扇,正把放肆的目光,看遍她的全身。
“把舍利给我,我让这个小好看的陪你睡觉。”
和尚一出口,就是戏新娘。
白袍摇扇子,和尚也有扇子。
一把破蒲扇,已经烂了半边,全是腥臭味,递到新娘眼底。
“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快点还给大师,或许有生路。”白袍轻劝,好心好意。
“你们暗算姑奶奶,不是英雄!”
法力被喜绳封住,毒烟又不敌白袍的羽扇,新娘不认败,又叫起阵来。
“小好看的,你娶的不是老婆,是个姑奶奶?”
和尚满嘴胡话,白袍唯有苦笑。
“如果你是姑奶奶,那和我辈份差不多。”和尚搓着脖子上的灰卷,认真的调戏新娘:“要不,咱俩重新拜个堂,今夜捣鼓个胖娃娃。”
新娘花容月貌,和尚鼻涕黄牙。
这俩人要是做成一对儿,真让人苦笑不得。
白袍当然知道和尚在戏耍妖孽,轻轻一步上前,再劝新娘:“修行不易,何必自毁前程?交出舍利,早晚有成仙之日。”
白袍劝,和尚也劝:“不交也行,你和我喜结连理,做一对露水鸳鸯。”
和尚一张嘴,臭气熏满天。
说着话,和尚已经等不及了,蹬掉僧鞋上了牙床。
一双脚,墨黑如炭,和尚一手搓脚,一手搭上新娘的肩:“月上西湖,小娘子可解风情?”
新娘喉头发紧,被和尚一摸,险些吐了出来。
眼泪汪汪的求向白袍:“让他停手,我交。”
第一百八十八章 香淑仙子()
俊男伴美女。
才子配佳人。
这是如诗如画的美。
新娘是美女,和尚不是俊男。
若不是最丑的男人,也是最脏的男人。
新娘是佳人,和尚不是才子。
抠脚抹鼻涕,黄牙脏头发,简直不堪入目。
就算新娘是只妖,也实在受不了他。
气得落下珠泪,只能交出佛骨舍利。
舍利亮如星月,从新娘的嘴里吐出。
是佛陀的指骨舍利。
新娘厌恶和尚脏臭,就算交出舍利,也是还到了白袍的手里。
将舍利转交到和尚手里,白无常再贪婪的看看新娘香喷喷的躯体。
转头替新娘求个情:“大师,佛骨已归位,还佳人远去吧。”
把舍利藏到了破僧帽里,和尚咧着嘴对新娘痴笑:“你要是舍不得我,和尚也能还俗。”
连看和尚一眼,都觉得恶心,新娘暗知他是高人,偏偏又不敢得罪他,只能软语相求:“我亲近佛骨舍利,也是为了沾些佛法庇佑,可没有害人的心。大师,饶命吧。”
和尚色眯眯的笑,白袍已看出和尚有放人的心,上前一步,解开新娘的绳索。
刚想再和美人温存几句,新娘匆匆谢过,夺步抢出船仓。
本以为一段因果,就此了断。
却不料新娘再出怪招。
素手招来黑云闭月,化风为裙,化雨做衫。
雨衫风裙,宛若仙子,她半凌虚空,杏目圆瞪,怒指花船:“凡夫俗子,瞎了你们的狗眼!”
娇声破云,雷电齐鸣,美人自报仙名:“我乃灵山脚下,香淑仙子,今日送你们归西!”
喝音未落,香淑仙子雨袖婉转,请来天火倾泻,扑向花船。
白袍与和尚,还在船楼里未出,眼见着花船就要被天火吞噬,此一阵,性命堪忧。
天火刚刚爬上船头,凭被一道雷光切断。
天雷劈火,西湖荡漾!
雷行过后,有一道比雷还快的身影,直欺香淑仙子。
此地还有高手埋伏!
弄火吞船时,香淑仙子满目得意,突然被天雷伏击,她已躲避不及。
急忙舞袖反招,却被人捆住了双手。
阴煞侵体,一路寒到了心里。
我受过佛前烛光护佑,在此人面前,竟然一招不及?
强压心里的震惊,看向来人。
来人飘在空中,有飞雪伴影。
长发不束,瘦脸冷艳,是英姿飒爽的女英雄。
捆住香淑仙子双手的,是一条黑色皮鞭,嵌着一扣阴森铁环。
“我是灵山的香淑仙子,今夜西湖降妖,你别错杀好人。”
双手被缚,阴煞攻心,香淑唯有求情。
“灵山?”女子冷笑,拉紧皮鞭:“与我何干?”
连灵山的名头也震不住她,这女子也未免太狂了些。
一句一还间,香淑红唇青紫,手已冻冰。
女子不下杀手,似乎要慢慢折磨。
“电小姐,救我!”
一声求救,响亮半空。
低头看,是船头着火,白无常踩在浓烟中。
不住的摇扇驱烟,拼了命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天火焚船,暴雨如油,愈浇愈厉。
浓烟里,不仅有白无常,还有一个被熏黑的脏和尚。
和尚躲在白无常的身后,也对魍电招手,嘴里含糊不清:“救我!救我!”
这俩人,东逃西蹿,狼狈的躲着火焰。
难道是天火压制了白鬼的阴煞?
魍电心念一松时,香淑幻化成烟,自皮鞭里逃脱,钻入乌云。
“你们以多欺少,这笔帐,姑奶奶记下了!”
扔下一句狠话,香淑趁雨遁逃。
救人要紧,魍电不追。
低头再看时,船头已被焚毁了大半。
一鞭引来天雷,将花船一断两半。
二鞭幻化成索,把白鬼和尚捆在一起,扔到船尾。
半条花船,荡漾在西湖波面。
它偏偏不翻,一副诡异的画面。
魍电收回皮鞭,随雪落下。
白无常手摇羽扇,几步风雅,没有一丝险中逃生的狼狈。
对魍电轻轻一笑:“西湖风清,电小姐更盛繁星。”
又在卖弄文采。
冷冷一哼,刚要斥他,又见那个被熏黑了的和尚走近。
和尚学着白无常的样子,拿捏步态里的风雅,摇着手里的破蒲扇,对魍电露出黄牙:“西湖夜雨,小娘子可解风情?”
贼和尚,找死!
魍电还未出招,吓得白无常转身求和尚:“大师,别玩笑,就算调戏我,你也别调戏她,不然大家都没命!”
“也行。”和尚好说话,受了白无常的软,脏手挽住白无常的袖子,认真的问他:“西湖美景,小郎君可解风情?”
恶心堵上咽喉,差点就吐了。
白无常向魍电求救:“杀了我。”
原来是个疯癫的和尚,跟谁都说风情。
不再恼和尚,魍电问无常:“你装腔作势,只为救下放火的女子,究竟何意?”
轻轻一叹,白无常望雨惆怅:“只因今夜她是我的新娘。”
又在胡言乱语吗?
魍电轻轻一笑,垂下手里的皮鞭。
看到飞雪送寒,白无常转到和尚身后,也不顾和尚满身油泥,抓着就求:“大师,该你说话了。”
和尚搓着胸口,笑说来由:“她本是灵山脚下听经的白鼠,因为偷吃了佛灯香油而得了神通,自称香淑仙子。”
偷香油的白鼠,香淑?
真会起名字。
说过了她得道经历,和尚再说她此次来意:“有了神通后,她又偷了佛指舍利,私下灵山,今夜小好看的和她洞房玩捆绑,就是为和尚追回佛骨舍利。”
和尚说话,含糊不清,要仔仔细细,才能听懂个大概。
听过了香淑仙子的前世今生,魍电毫不领情:“我问为何救她,没问她偷了什么。”
降龙道济行走人间,受尽世人的尊崇,却被魍电审了个阴冷。
和尚哈哈几声笑,转头对上白无常:“小好看的,下面的人,果然霸道。”
唉,别说你是罗汉,就算佛陀在此,我们这位电小姐也照审不误。
无言能回和尚,唯有苦笑而已。
没得白无常的回话,和尚自己说的热闹:“小好看的你别急,等我打发了这个小美人儿,再和你说说韦陀的事。”
果然如此,极乐的人,终于要算后账了。
白无常摇扇,想驱散额头的冷汗,却越扇越凉。
第一百八十九章 跟他拼了()
佛降妖,鬼作祟。
谁见佛鬼同道?
西极乐的罗汉,要算韦陀的后账,白无常只能硬着头皮等着。
幸好还有魍电在前面挡一道。
和尚笑过无常,转身再看魍电,只把冷艳的佳人打量完全。
“佛家的人,对不能说破的事,总会说一句,佛曰,不可说。”
用蒲扇根子,挠挠脖子,和尚对魍电一眨眼:“但你这娃娃,长得太好看了,我和你说说,佛老大也不会怪罪。”
女人被夸,总是喜不自胜,不动声色的冰山美人,也会微微脸红。
看到魍电低眉,和尚笑得更欢,几乎醉眼迷离。
“小老鼠和你们地府,还有几段因果未了,杀了她,就没热闹可瞧了。”
和尚不除妖,原来还有后续之事。
他能看破未来,也必定不是凡僧。
听过了原由,魍电冷问:“你是何人?”
被问的得意,和尚大笑,把蒲扇摇的几乎散架,抹去了鼻涕,挺胸作答:“本禅师是西湖岸边,灵隐寺中的高僧大德,法号道济,小美人儿听过吗?”
西湖灵隐寺,道济?
难道很出名吗?
“没听过。”魍电毫不动容。
“那世人尊称的济公,听过吗?”和尚不摇扇,有点捉急。
“没听过。”
“我就不信了!”和尚把蒲扇插到领子里,吐到手里一口唾沫,擦了擦黑脸,认真的再问:“西方极乐,灵山大雷音寺的降龙尊者,你总听过吧?”
“听过。”
和尚松了口气,总算找回了点面子。
“降龙,是被金翅大鹏揍过的十八无用之一。”
十八无用?
被魍电说的脸红,和尚无力的垂下头,长叹一声:“还不如不问呢。”
叹息过后,转头就问白无常:“你们下面的人,都是这么聊天的吗?”
“只有两个,被大师巧遇了一个。”白无常陪着和尚苦笑,替他自嘲:“大师的运气真好。”
在魍电那没了面子,在白无常这里却要找回来,和尚挺胸抬头,正声正色:“我已打发完了小美人儿,该咱俩聊聊韦陀的事儿了。”
打发?
他真好意思用这个词?
该来的躲不过,白无常只有硬着头皮接着。
为怕万一,先向魍电求助:“电小姐,大师要找我算旧账,一但算不清楚,恐怕就要打杀了我。我死后,求电小姐带我的尸首回……”
“葬身西湖美景,何必遗憾?”
不原意听他啰嗦,魍电踏雪凌空,隐没在夜色里。
“你一句话就支走了小美人儿。”和尚满眼佩服:“这招声东击西,实在巧妙。”
呆望魍电隐身的去向,苦笑看着和尚,实在无奈:“我哪里是想支走她?实在是想留她在我身边救命,结果你们都会错了意,到底是我哪句话出了问题?”
雷电响彻西湖夜空时,暴雨淋漓。
小舟荡漾在无光的湖浪上,几分凶险。
花丝雨有一点点怕,梅船夫从小舟的暗仓里取出蓑衣,替她围好。
恶风卷浪,西湖翻滚。
如山一样高的水浪,像数万只蛮横的野兽,扑向小舟。
他一浆划水,调转船头。
独立船尾,迎接风浪。
天那么黑,花丝雨看不清。
只知道他独自横浆在船尾,要以一人之力挡天威。
浪音隆隆,像阵阵滚雷。
没想到我得了自由身,却得死在这片水里。
欲哭无泪时,丝雨轻轻一笑。
死就死吧,我去陪陪他。
被小船摇荡的头晕目眩,丝雨刚刚站起来,险些落水。
“别过来!”
梅船夫大叫。
吼声破天。
谦谦君子的他,在此时,更像是一个威猛的将军。
懂得保护女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即使面临生死。
是啊,生死,不过如此,只在浪花来临之际。
花丝雨不舍得闭上眼睛,想看清夜西湖。
夜西湖,我的坟墓,不是吗?
也想看清梅船夫,与我同死的男人。
也许上天可怜,不可视物的湖面,突然打了一个闪电。
一瞬间,眼前明亮。
单浆冲天,梅船夫抵住巨浪。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这绝不可能!
可是,如猛兽一样的巨浪,已被他凝结成霜。
像西湖秋波上的雪山。
就这样,化险为夷了?
闪电一亮即逝,被光亮刺过的眼睛,在乌云下,更是不可视物。
丝雨已经不会呼吸了,抖着嘴唇,挤出怜音:“你,到底是谁?”
险情已去,暴雨击打着湖面,融化了冰浪雪山。
只要有雨声在,天地间,会显得出奇的安静。
静的让人窒息,静的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梅船夫没有回话,让丝雨更绝得恐怖。
他是不是妖?
他是不是鬼?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条小船。紧紧抓住蓑衣领口,急急催他:“我要回大船。”
不管他是妖还是鬼,终究听了丝雨的话。
轻轻答丝雨一声好,单浆入水,摇向花船。
他又不急不徐,像君子作画。
听西湖落雨,赏夜风轻徐。
除了花丝雨仍然心跳如兔,好像什么灾难都没发生过。
波涛轻轻起伏,小舟几番周转,船楼已在眼前。
本以为看到了船楼,心里会安,却更让丝雨觉得惊险。
不久前,花枝招展的大船,只剩下半边。
船头倾斜下沉,还有余火未褪。
小姐呢?
小姐呢!
虽然主仆有别,但相识一场,怎能不让人心急?
丝雨趴在船头,双臂探入水中,拼命的向大船划去。
不忍看着丝雨心急如焚,梅船夫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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