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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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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霜鹰托着,盛气凌人。
将铁链滑出手臂,风雪相随。
婉转游动,化雪为肉,化冰做鳞。
一条黑君索,转身变冰龙。
龙啸九天,吓得霜鹰后退,紧紧俯首。
黑无常立在龙首,语意更寒:“我砸过地府。”
五个字而已,却狂过千言万语。
砸过地府,安然无恙。
小小鬼使,竟有这么大的手段?
难道兄阎魔也不能奈他何?
小妹本不信,却不由得她不信。
铁链做骨,化雪为龙,他亮了这一手,是作为砸过地府的凭据。
足下踏碎霜鹰,凝气幻化雨凤。
小妹盈盈立水,驾凤远去,留下两声冷笑:“黑无常,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跪在我面前。”
雨雪冰霜,全归她所用。
幻化自如,她已入化境。
若有争战心,强求胜与败。
这一战,未必谁输谁赢。
小妹无影,风中余香。
收起铁链,黑君徒步北冥,细心寻觅路径。
草原白桦林。
枝杈密丛丛。
树上有人睡。
树下血腥腥。
恶狼分羊,吃的满嘴留香。
牧羊人躺的安稳,反正羊群茂密,少个几只,他全不在意。
狼护食,有肉吃时,怪声连连。
被狼音吵的无法安睡,牧羊人探身坐起,与狼群嬉笑商量:“能不能小点声?”
群狼不懂人言,还以为羊主要发难,纷纷向白无常露出獠牙。
看着一张张被羊血染红的嘴,牧羊人再次以手做枕,仰天躺下:“算我没说,你们继续。”
见羊主不再过问,恶狼更狂,又从羊群中拖出一只。
听着羊骨被咬碎的声音,牧羊人轻轻一笑,仰天长问:“白鹿安答,你千万别急着来,火候还没到,来早了多无趣。”
雪山无出路。
遁进地中,无尽彩雪。
升入天空,四周雪峰。
峰入天际,好像把天戳破,也望不尽峰的尽头。
她是从哪里出的北冥?
红花部落的白树林中,明明她与我相拥。
她出的去,为何我不行?
自她驾风而去后,再未现踪影。
北冥地界不算广阔,寻路时,明明已经翻遍,却因何不见她在何地?
明月渐近,光芒耀星。
我不信借月神之功也难逃北冥。
铁链已备,只待明月落到最低处时,不惜将月亮钉个窟窿。
仰目望月,这片天空的冰轮竟然最明。
美的让人窒息。
忘情。
“小哥哥,小哥哥……”
几声欢呼,她雀跃而近,雪蝶围绕,留下身后一串细密的脚印。
跑的气喘喘,跑的脸儿红。
一把抱住黑无常的手臂,扬眉笑问:“小哥哥,你会画眉吗?”
她曾说过,她笑的时候,眉毛也笑。
并未说错。
一副孤傲阴冷,又化做天真烂漫。
她不但有幻雪之功,还会演尽虚容。
清晨要我下跪,夜近问我画眉。
她古怪百出,将我捉摸。
双目阴郁时,又听她灵音叮咚:“小哥哥,我想过了,你昨夜不娶我,是因为我不够美。”
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脸上羞涩一抹红:“所以我想化化妆,再嫁给你做新娘。”
说到委屈时,摇荡小哥哥的手:“可是,从来没人教过我化妆。”
扑哧一声笑,再问黑无常:“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啊,我决定将我的脸交给小哥哥,随你喜欢随你画,我一定乖乖的不喊疼。”
画妆会疼?
她想逗我笑,还是笑我傻?
小哥哥怎么这样看着我?
好可怕。
抵住心寒,咬唇试探:“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嫌我睡过头了吗?”
笑话!
一大早晨,虎啸熊吼,鹰飞凤舞。
你怎会睡过头?
“我想起来了!”她突然欢叫,笑声连连:“我昨天说,要再给你看一些我养的东西。”
话没讲完,她又牵扯黑无常的手。欢步就走:“小哥哥,随我来,保证你喜欢!”
难道她藏足一天,是又幻化出什么更厉的猛兽?
她只顾奔跑,头背相向,毫不防我。
我又岂能怕她的神通?
随她信步,被彩蝶簇拥着,迈进雪峰深处。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生死不明()
女人多变。
千娇百媚,温柔婉转。
冷艳如冰,高不可攀。
每一变,都神秘。
你若读不懂这种神秘,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世上有一种男人,可以被女人牵着走,却无须去解读她的神秘。
因为这个男人桀骜。
简单。
也英雄。
这个男人是黑无常。
被颜笑眉牵着手,随她来到一块冰石后。
她调皮的压下黑无常的肩头,偏让他与自己在冰石后面藏好。
冰石够大,能遮住两人的身形。
晶莹剔透处,却藏不住身影。
怕暴露了行踪,颜笑眉兰手抚冰,为冰石凝了一层霜雾。
这还不够,她又急忙对围绕的雪蝶招手。
冰翅纷纷,好像与颜笑眉的心意相通。
慢慢飞低,落在了她与黑君的肩头,与他们共同藏好。
一切安静后,颜笑眉单指遮唇,对黑无常眨眼一笑,做了个止声的手势。
她凝心偷看,小心的几乎屏息。
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空旷之地,只有霜草摇曳。
藏身无声,她在等什么?
骑虎御熊,踏鹰踩凤,她会怕什么?
难道所等之物的神通,竟然厉过雪虎冰熊?
阎小妹,任你演尽古怪,我既然敢来,就不怕恶战。
黑君无言,只等猛兽出现。
非要在妹阎魔的眼前,使出惊天手段。
风摆霜草,摇曳如丝。
像佳人的腰肢,细腻,柔软。
可惜,猛兽若出,这片祥和之地,将被杀戮填满。
屏息时,颜笑眉突然握紧了黑无常的手。
回首笑,满眼小女人的得意。
笑过春风后,再引黑君望霜草。
两只肉绒绒的事物现身,正在左顾右盼。
确定无险后,几个纵跃,它们扑进霜草。
一个放哨,一个吃草。
长耳,红眼,短腿,雪白。
竟然只是两只无害的雪兔。
雪兔啃霜草,可爱的让人怜。
藏身冰石,演尽凶险,却带我赏兔吃草!
阎小妹,你真当我是傻瓜?
不再有耐性陪她看兔,黑无常立起身形,惊飞彩蝶。
冰翅晶莹,映亮夜空。
绒兔受到惊吓,纵跃无影。
颜笑眉拔腿就追,又怎能快的过狡兔?
追了几十步,雪漫绣鞋湿。
回头撇嘴笑,凑近黑无常撒娇:“这两个没良心的坏兔子,小时候还肯让我抱抱,长大了就私奔,摸都不肯让我摸一下。”
她脱下一只绣鞋,点足而立,白袜如霜。
掸去鞋子上的霜雪,又对黑君笑笑。
俏音未出,招来黑无常锁眉沉声问:“不必虚伪,直说你意。”
“虚伪?不许小哥哥这么说我。”
她委屈,低下头。
刚气了一眨眼的功夫,又扬起娇羞:“我的心意,从见到小哥哥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安定。”
羞过后,她甜甜笑:“嫁给你,或者,你娶我。”
还在矫揉造作?
微目看她的婉转明媚,黑无常依旧冰冷:“你叫什么名字?”
咦?
小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明明知道的呀。
佳人愣住,满目关切。
虽然不解小哥哥的用意,还是轻声回他:“颜笑眉。红颜知己的颜……”
“你可认识阎小妹?”
阎小妹?
小哥哥怎么问的这么急?
这个阎小妹,对小哥哥来说,一定很重要,否则小哥哥也不会打断我的话。
叹一口气,不情愿的回他:“我不认识。”
阎小妹,阎小妹,听名字,一定是个女人吧。
她,美吗?
狠狠忍住,不让眼泪滴落,胆怯的再问小哥哥:“阎小妹……是小哥哥不娶我的原因吗?”
眼见她眼底有泪,耳闻她灵音枯萎。
美人伤心,谁不怜惜?
眉宇间的一颦一笑明明相同。
颜笑眉就是阎小妹,怎会情分两端?
颜笑眉要嫁,阎小妹要杀。
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沉定时,她低下头,珠泪滴落。
转过身,春心凋零,片片失落。
惹得雪蝶也失去华彩,天地凄然。
月冷,人也冷。
却冷不过他另有所属的心。
悄悄抹净泪痕,不舍得摸出黑君钱囊。
无力的回头,轻轻递到他手边。
以后,你的一切,都会是阎小妹的吧?
她难过,百花落,黑君未接钱囊,沉声再问:“你愿意随我离开这里吗?”
离开?
随你?
“小哥哥!”
她有泪,却欢笑,扑进小哥哥的怀抱。
小脚踩着他的大脚,踮起了脚尖。
双手环绕他的脖子,还是嫌他太高。
耳边全是她的欢笑:“阎小妹是你编出来的名字对不对?”
不依不饶的捶打他的肩膀:“你真是个大怀蛋,明明知道人家不嫁给你就会死,还编出个女人吓我。”
鼓足勇气,亲亲小哥哥的脸,自他怀里跳出来,羞红了脸。
将钱囊贴身收好,得意的扬起下巴:“以后,你的钱袋子,我可得管好,不让你有钱拈花惹草。”
得意着,跳跃着,不顾喜泪恣意。
“现在就走。”
真是的!
木头一样!
我都亲亲你了,你笑也不笑。
唉,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要和木头受多少气。
“月亮这么好,我们先结亲?”
怕好事不成定局,她又撒娇。
“现在就走。”
他只顾坚持,完全不管我的羞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解风情。
看着乖乖,实则蛮横又霸道。
“那就走吧。”无奈的牵住小哥哥的手,不舍的看看月光,坏坏的偷笑,小小的嘟囔:“反正被我缠上,你也跑不了。”
“出路在哪?”
嗯?
小哥哥在问我?
懵懂的看着他,微微苦笑:“我不知道。”
“你去过红花部落的白树林吗?”
这句问话更奇怪,让颜笑眉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小哥哥,你不会忘了吧?我们第二次相遇,就在那里。”
“既然去过,你怎会不知离开的途径?”
抽离被她牵住的手,黑无常一声冷笑,无言直视。
原来你不信我。
原来你试探我。
咽下苦涩,颜笑眉强做笑颜:“是冥冥中的安排。”
“你以为我会信?”
他不再冷笑,目光突然冰寒:“阎小妹,诡诈阴险,也配自言君主?”
“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她又要牵他的手。
却被寒风推倒。
他的寒风。
风吹两边,推倒了佳人,旋走了黑君。
眼见着小哥哥驾风而去,就要隐没在风雪中,颜笑眉翻身跃起。
追破风雪,追向情人。
鬼使造风,阴煞盛凌,颜笑眉初识阴煞的法门,冰寒瞬间凝心。
雪蝶扑落,消散成风。
像卧在雪中的她,生死不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八种魂()
虫作茧,茧育蝶。
只有展翅飞翔的那一天,才知道世界无边。
当风雪宁静时,雪蝶群舞,带来了颜笑眉赠给黑无常的兰帕。
帕子如丝,轻轻落下。
落在卧雪间,落在颜笑眉的眼前。
冰凝的心,无力再相思。
连我的兰帕你也不要了。
就这样随手扔在风里。
我以为能养虫育蝶,白雪造兔,已懂了阴煞。
却没想到,真正的阴煞,是这样厉害。
手指卷起兰帕,一片冰寒。
不知道是雪的温度,还是小哥哥的温度。
月下出嫁,只是我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不过,梦里有你,就是甜的。
星眸渐淡,她慢慢闭上双眼。
飘飘落雪,渐渐埋没了佳人。
白月已经降到最低。
耀亮雪峰,洒下缤纷。
铁索攥在手中,仰望冰轮。
月,像触不可及的美人。
美人应该无暇。
若要借月神之功离开北冥,铁索便要刺穿无暇。
从此,夜空的美人,平添一抹伤疤。
索寒,心涩。
终究收起铁链。
留下完美的月色。
彩峰环绕,连绵北冥。
寻过一峰又一峰,与昨夜相同。
峰峰参入夜空,穿过繁星。
雪幻多彩,积雪成峰。
若将雪峰荡平,自然四处路径。
若是果真如此做,又怕埋了北冥。
妹阎魔既然是地府的双君之一,为何不在地府与兄阎魔共掌丰都鬼城?
谢必安与钟馗,为何不敢直言北冥?
他们可知曾经的君王藏身雪山?
妹阎魔有世上无双的阴煞奇功,怎会甘心独自北冥万万年?
她究竟在等什么?
或是,躲什么?
又或是,怕什么?
断了北冥雪峰,埋了四方阴寒,会不会断送了阎小妹的性命?
有月不能攀,有峰不能断。
疑问绕心头,处处烦忧。
若是懒酒鬼在此地,他会解开这些疑问,还是寻路逃走?
想了想他那双又贼又滑的眼睛……
估计他做的第一件事,先找酒。
草原夜风,吹响哆嗦。
最后一滴水,滴在白无常的舌头上,水囊空空。
他还躺在树上,似乎抱住了世间最暖的床。
树下一片血腥。
羊群蜷缩在一起,共御寒风。
快撑破肚皮的狼群,睡的七倒八歪,不肯离去。
轻轻一声笑,他翻了个身。
像狸猫趴在树上那样得意。
“羊群跑不掉,是因为我铺了鬼打墙。狼吃饱了还不回山,未免太贪。”
看着满地的睡狼,轻轻一笑:“不过,狼性如果不贪,我的计划又怎么能成?”
阖上笑眼,他渐入迷梦。
梦有万种,最美不过相思梦。
思亲,思人,思情。
人有梦,鬼呢?
黑无常似乎永远无梦,因为他总是不眠。
月远去,入星尘,天又明。
月无痕,峰安定,黑君留情。
耳际传来筝音,丝丝缕缕,像少女说情。
丝弦委婉,珠玉落盘,似天降灵音,福泽人间。
灵音渐细,引来飘雪,别有一番情致。
虚空踏雪,黑无常寻音望人。
人在半空,斜斜女儿坐。
坐在一片悬空的冰花上。
筝在膝上,十指如兰。
天雪间最美的人,有一双最巧的手,拨弄最晶莹的琴。
冰做琴骨,雪做弦床,雨丝成线,淌出勾起相思的情歌。
“怕相思,已相思。
轮到相思无处辞,眉间露一丝。”
曲调曼妙,桑音婉转,她已唱得人心碎。
换下一身兰衫,重装一袭白裙。
雨做斗篷,风摇青丝。
世间怎有比她更美之人?
唱过一曲冷声笑:“黑无常,抛弃少女,不顾她生死,你独自逍遥,真狠的下心!”
歌声落,弦未停,十指灵动,凭显神通。
筝音高亢,一道雨箭直刺黑君眉心。
沉声不理,飘飘落下,雨箭成空。
筝音低婉,半片冰刀削向黑君双足。
凭空再起,始终看她卖弄,不屑反招。
两招落空,少女轻笑,雨弦铮铮,再唱曼妙。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如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君朗怜女儿心思。”
一曲冰雪唱春情,少女再笑君无心:“若不是我肯救,你真害死了小姑娘!”
她弹音伴雪,斜坐娇俏,谁能想到她刚刚使过杀人招?
听她唱过两曲,再问罪业,黑君冷笑:“不必再装,已有破绽。”
“哦?锁鬼无常也会问案?好叫人笑!”
她果然笑,十指未停,笑声美过琴音。
“你说过独自北冥万万年,怎会救到旁人?”
负起双手,不再看她:“阎小妹就是颜笑眉。”
君音一落,笑声更足,招惹飞雪飘摇。
“我说的每句话,你都信吗?”她娇声反问,得意的扬笑:“我说过我没听过颜笑眉,你怎么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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