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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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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馗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只把方圆的林木踏碎,再造人间几片荒野。

    他的乱发胡须里,钻着黑君无常,一招未出,已把他折腾的气喘如牛。

    看钟馗那副狼狈相,白无常紧紧追随,嘴中碎碎:“钟大人,要不,把胡子刮了,头发剃了,看他再怎么耍奸?”

    临阵对敌,哪有闲暇整理头面?

    他分明是在说风凉话!

    苦寻不到破敌之法,被黑无常不断的撕扯须发,钟馗终于不能再忍,反手拔出斩鬼利剑,脱手刺向天月。

    终于出招了!

    怕钟馗的招式凌厉,别真的伤了小爷,白无常立即如影随行,追向刺月黑剑。

    黑剑的大小形同山峰,此时已转为坠势,若没有架山的本事,白无常难免要被压的血肉模糊。

    不肯硬碰这柄黑剑,使出浑身气力,白无常贯注一蹬,使坠势改变了方向,落向远方。

    与此同时,眼下黑雾旋动,漩涡中心,传来拳脚相交的声响。

    急挥羽扇,破除黑雾遮敝,遥见黑无常正与一个红袍少年交手。

    少年头戴翅翎冠,身披莽红袍,腰扎金丝带,足踏状元靴。

    红袖翻飞,拳脚如雨,好一个钟馗状元郎!

    神仙鬼怪的真身,都是魔形,唯有地府钟馗的真身是人形。

    原来,这个传说是真的。

    现出了人形真身,钟馗的大小就与常人无二了,黑无常自然不能再藏在他的头发里。

    他在进招,虎虎生风,黑君负手,直立如针。

    明明没动,但钟馗的拳脚,就是沾不到黑君的衣角。

    夜空两声笑,飘下了白君无常。

    一步跨入战局,对钟馗拱手一笑:“今日能见到钟大人的真身,何其幸哉?”

    舞了数十招拳脚,少年面色红润,更显俊俏,不失风度,举手还礼,话意却冷若冰霜:“好说,待我料理了这个狂徒后,再与白君攀友论交。”

    怕他再次动手,局面又要纠缠不休,白无常挡在两人中间,急句相问:“早闻听钟大人昔日在阳界,是因为面貌丑陋而被昏君弃官不用,今日一见,竟是惊为天人的朗朗少年,难道传闻有误?”

    负起双袖,暂时罢手,钟馗回言:“昔日地府初建,轮回门未练完整,疏漏了太多的鬼妖为祸人间。阎罗君王急召我回地府司职,我才易容上殿面君,遭受了皇帝几句讥讽,就势撞殿身亡,好回阴曹当差。不成想,使阳界皇帝蒙冤,直至今日。”

    “做人难,做官更难,做皇帝最难。”白无常轻笑长叹:“古往今来,被冤屈的皇帝,又岂止他一个?钟大人不必介怀了。”

    三言两语,忆过往昔,白无常再牵扯话头,闪开一步,现出黑无常的身影,对钟馗言明:“刚刚与钟大人以武论交的,就是我地府第八代的黑君无常。”

    一双明目死死盯着黑无常的瘦脸,钟馗嘴中有恨:“毫无君子之风!”

    负手侧身,黑无常看也不看他,仰首勾月。

    为免钟馗脸面有失,白无常深深苦叹一声:“钟大人刚刚痛失至交,不免心生悲怆,黑君的故人受难,也不免心有牵挂,二位本应是英雄惜英雄,可惜是时机不对。”

    挺起胸膛,望月萧索,白无常眉目清明,定颜一笑,再问钟馗:“钟大人,等我与黑君去北冥雪山寻访了故人后,由我作东,三人共饮,不知钟大人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北冥雪山。

    四个字而已,一个地名而已,却让阎罗变色,孟女私藏,谢必安宁死不说。

    钟馗终于也听到了这四个字,立即面目惊诧,双眼冰寒:“你们要去北冥雪山?”

    人人皆如此,北冥雪山究竟藏了什么惊世的秘密,竟然吓倒一群英雄?

    话如泼街之水,出口难回,白无常只能察颜观色,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长叹一口气,钟馗面目挣扎,几番犹豫后,出声轻问:“谁让你们去的?”

    事已至此,不得已,为达目的,白无常扯了个谎言:“是谢必安前辈引我们至此,要与钟大人共同商议去北冥雪山的大计,却不料……为完成谢必安前辈的遗愿,无论多险,我们必不能负他。”

    “他的遗愿?是他的遗愿?”

    再听谢必安,钟馗难掩悲苦,嘴中有词:“难道他已不顾曾经立下的誓言?”

    为掩北冥雪山的秘密,地府的人竟然曾经立誓守护?

    难道还有隐情?

    难奈心中的好奇,白无常再进一步,强压语气:“关于誓言一说,谢必安前辈未曾赐教,还请钟大人明示。”

    未理会白无常的急问,钟馗又想起过去的年华,眉目间几番凄凉,自言自语:“也许,你觉得事已尽迁,往事如烟,该有个了断……”

    静心等着他忆完往昔的苦涩,白无常丝毫不敢打扰。

    不知叹息多少声,不知心痛几回合,钟馗终于沉声定气,直视白君无常:“既然他肯引你们来寻我,我也无须再隐瞒,当年,在地府……”

    “钟馗啃骨头不吐渣,咬得小鬼哗啦啦。钟馗吃腿不吃嘴,吓得小鬼直后悔。钟馗生吃不炖肉,哭得小鬼找娘舅。”

    夜色凭空,在钟馗即将道出秘密的时候,遥遥洒下歌谣。

    不知何人所唱,声音迷离,似在天边,也以在眼前。

    难道一直有人藏身此?

    黑白无常君与斩鬼钟馗在此,竟然能藏身于无形,这人究竟是谁?

    凝出目中鬼火,黑白君四下观望。

    那声音唱落了歌谣,紧接着一声痛骂:“钟吃鬼儿,你敢说破我们兄弟的誓言,还要不要脸?”

    仔细辩闻这声音,钟馗突然眉目大喜,仰天长啸:“白鬼鬼儿,是你!你没死!”

    难道这声音是谢必安的?

    黑白君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谢必安空活几万年,已经老态龙钟,声音软弱无力,毫无声息。

    但这声音,分明出自一个壮年之口,言词朗朗,落地有声。

    声音一句冷哼,怒斥钟馗:“没死,没死,拜你所赐,钟吃鬼儿,你害苦了我。”

    这声音亲口承认,果然是谢必安。

    “既然没死,就出来相见。”

    大悲过后即迎大喜,钟馗险些手舞足蹈,一时间眉飞色舞。

    “见?还见个屁啊?”谢必安又骂:“我的魂魄现在困在你的身体里,想出也出不来了。”

    钟馗一个少年,居然承载两副魂魄?

    “啊?”钟馗大惊,面目痴傻,喃喃自问:“这怎么会?这怎么会?”

    地府的人,是专做魂魄买卖的,个个都是行家。

    魂魄无形如水,可以依附万物,但地府的人被地府的人的魂魄依附,这还是头一遭。

    “我明明被你嚼碎,刚得了个大解脱,你偏偏又吞下个泥人儿,泥人儿身上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沾上我的血,魂魄又附到泥胎上了。”谢必安猛叹一口气,连声抱怨:“现在泥人在你胃里化了,我的魂魄随泥化血,在你身体里无处不在,我该怎么再得解脱?”

    说清了机要,再次怨声咒骂:“你个永远不死的钟吃鬼儿,活活坑苦了我!”

    思念老友心切,老友就在体内,却如天人永隔,不能相见。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暗暗叹一口气,白无常心下凄然,有谢必安这个老滑头挡道,恐怕钟馗再也不肯说北冥雪山的秘密了。

    如他所想,谢必立即借钟馗的嘴,再骂白无常:“小滑头,你敢冒我的名,骗我钟吃鬼儿兄弟,如此厚颜无耻,你恐怕也算当今地府第一人了,趁早去找个名医瞧瞧,是不是已经寒毒入心,无可救药了?”

    听过了骂声,唯有苦笑,毕竟是自己自作聪明,冒名在先。

    但若失了这个机会,恐怕再难寻路,只有死撑,再耍赖皮:“前辈的叮嘱,我劳记在心,还请前辈如约,告知北冥雪山的所在。”

    “如约?笑话!”谢必安立即识穿白无常言语中的破绽,高声反问:“我与你们的约定是你们锁我回地府,钟馗和你们说北冥雪山的秘密。”

    问过后,朗声长笑,出语戏弄:“现在的情形,第一,你们不能锁我地府了,第二,钟馗肯不肯说,那是他的事。小滑头,别再狡赖了,我没有违半点约定。”

    巧舌如簧,看来地府白君自古有传承,历代能言善辩。

    脑中转了几圈,白无常刚待再辩,黑无常却冷冷出声:“你不违约,我也不违约,现在锁你回地府。”

    哗啦一声铁链响,直取钟馗的颈项。

    没有斩鬼利剑在手,钟馗徒有拳头。

    拳头御出鬼火,直击铁索。

    铁索如蛇,不与钟馗的铁拳硬碰,蜿蜒转曲,缠上了钟馗的双手。

    用力一拉,将钟馗锁了个结实。

    地府黑君锁钟馗,真是一番好热闹。

    唉,说着,说着,又打起来了。

    凌空而起,黑无常锁着钟馗破空而行,白无常纵身相随,耳边急劝:“小爷,就算带钟馗回了地府,阎老头会给我们做主吗?”

    “他不做主,我还有手段。”

    声音冰冷,一如既往。

    劝不动小爷,又纵身回到钟馗身旁:“钟大人,谢前辈,何苦呢?地府一家人,偏得为了北冥雪山而大动干戈吗?”

    长笑过后,谢必安答话:“经年未回地府,正好故地重游,否则以我与钟馗之力,能这么轻易被黑无常锁住?”

    一句话,找回了面子。

    钟馗接言:“就算告诉你北冥雪山的所在,你们也找不到玄冰梯,蒙古那么大,够你们找万年。”

    蒙古!

    也许是钟馗随口失言,也许是钟馗有意告知。

    终于摸到一丝光明。

    蒙古,这两个字,已深深刻在了黑白君的心里。

    既已听到答言,黑君不再纠缠,铁索撤回,任由钟馗坠落。

    急坠之时,听到谢必安出声埋怨:“钟吃鬼儿,你说话漏风了!”

    没听到钟馗的回言,白无常高声祝愿:“希望前辈与钟大人能找到分离魂魄的秘要,他日老友重逢时,这顿酒,我请了。”

    声音回荡在天月间,遥见钟馗化身成风,直追像巨山一样的斩鬼利剑。

    俊秀的状元郎,在手触剑身时,又幻化回蛮荒的巨人,一部钢须飘然。

    月色下,巨人背回利剑,回首望向黑白君,深意的一笑。

    随后,蹬风而起,黑雾笼罩,巨人鬼影无踪。

    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负此番辛劳。

    白无常抹去额头汗,引黑无常飘飘下落。

    古树参天,托住了黑白君的身影。

    黑君一身桀骜,立在树梢。

    白君满面嬉笑,坐进树影。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月。”念过了诗句,堪堪一笑:“蒙古,是个好地方。”

    斜眉再看黑君,依然无声冷傲,喜笑问他:“小爷,你去过蒙古吗?”

    “只要有死人的地方,我都去过。”

    这句答,冷漠不过人心。

    “我是说人间的蒙古,不是鬼魂的蒙古。”解释过后,仰头羡慕:“马奶酒,手把肉,烤全羊,奶豆腐。”

    念的几欲流下口水,白无常偷笑出声:“蒙古的美食,最为纯粹,煮熟就吃,不掩其味。”

    他啰里啰嗦,没完没了,好像眼前已摆了一整席的全羊宴。

    垂涎过后,皱起眉头,抬眼商量黑无常:“既然已知北冥雪山在蒙古,反正它也不搬家,这件事,能不能等一百天后再去?”

    见黑无常的眉目阴冷,白无常吐了吐舌头,急忙将事由讲清:“不是我犯懒病,而是我为了追查北冥雪山的秘密,中了干娘的毒,一百天内,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

    原来只是怕失了口头福而已。

    “你可以不去。”

    沉声一叹,苦笑不堪:“小爷,东海羽妖一案,你就曾对我说过这话,我在沙漠里想逃,却不得小爷恩准。这次,怕是又要重蹈覆辙。”

    抱怨过后,软语再问:“只求一百天。”

    没有听到他的言语,这次,黑无常连一个字都懒得回他。

    偷见小爷面目沉静,实则早已欲动。

    还敢说不惦记茶摊小妹?

    注:

    关于钟馗与状元郎:

    钟馗,字正南,唐初长安终南人。

    相貌奇丑,才高八斗。

    在殿试中,因为长得难看,被罢官弃用。

    羞愤之下,钟馗撞向殿阶,身亡。

    后来这件事被皇帝知晓,赐他红袍加身,厚葬。

    阎王惜才,赐钟馗职务,专斩民间厉鬼。

    据多方资料查证,钟馗自称是殿试未中的进士,故不应该是状元郎。

    但当朝皇帝赐他红袍厚葬,等于追认了钟馗有状元之才。

    故,书中冒名钟馗是状元郎。

    也许我内心中,也隐隐替钟馗觉得冤枉。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套马() 
天空湛蓝,朵朵白云。

    大地多彩,朵朵羊群。

    深秋的蒙古,是最美之季。

    你没见过的五彩六色,都能在这片苍茫大地上找到。

    山不高,短小而连锦。

    草深邃,没过牧人的马蹄。

    望尽连绵山脉,都被彩花遮覆,像一个个穿了五彩霞衣的俊俏少年。

    彩山上黑鹰盘旋,密林里群狼游荡。

    马无数,羊无数。

    鹰无数,狼无数。

    偏偏寻不着如玉的雪山。

    藏在云里,黑君四望,望尽千里,毫无头绪。

    白无常惬意的躺着,头枕一个麻袋,麻袋里装满硬物。

    是从谢必安的山庄里取的金子。

    “妙,妙,妙。”他摇头晃脑,十足得意:“不负我此次辛劳,居然白得几屋黄金。”

    无人搭言,他自说自话:“就算金子再累赘,我也要抱着它们睡,我可不想再过卖艺讨生活的苦日子了。”

    回忆卖艺,歌舞跟头。

    蛇女曼妙,童女娇俏。

    往事不堪回首,忆起徒伤心头。

    强忍离愁,黑无常依旧冷峻:“你要躺到何时?”

    拍了拍实成成的麻袋,白无常不答反问:“我让小爷带的两样东西,究竟带了没有?”

    腰带里藏着钱囊,怀揣贴身兰帕,黑无常念动行云再进一程,轻轻冷言:“若想磨时间,不如回去睡。”

    “我?磨时间?”顿时满脸委屈,白无常翻身坐起,将金子牢牢抱在怀里,语重心长:“如果你忘带了帕子和钱囊,现在还有时间去取,等真见到了茶摊妹子,你拿不出这两样东西试试看。”

    说过了一堆啰嗦,终于懒懒的站了起来,手里死死攥着麻袋,凑近黑无常,满脸愁容:“没被女人闹过,这种辛苦你不懂,我是真真的为你好。”

    茶摊娇女,生死未明,还要听他说尽废话。

    念及此次他未成行先出力,又误食孟女的小毒,黑无常不再斥责,斜目反问:“如果我带了呢?”

    “带了?”白无常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叹一口气,反声埋怨:“带了你不早说,咱们好快点行事,哪还有时间聊这些闲天,说这些啰嗦呢?小爷,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说话太费劲,明明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得绕八百个圈子,人生苦短,如果时间都浪费在说话上面,意义何在?必须要学会简言意赅,这才是……”

    耳边像围了一万只苍蝇,绕的头痛,反身侧踢,狠狠将他踏下云端。

    铁链随行,缠住了他的腰际,两君同时坠下,落入无尽的山脉。

    坠至半空,冷风凌冽,割裂麻袋,大大小小的金锭子像漫天花雨,洒向大漠草原。

    “金子,金子!”

    天地间,回荡着白无常凄惨的呐喊。

    手忙脚乱,不顾坠势,在半空中抓起金块子。

    刚收了十数块回来,终于摔到深草间,砸出一个方圆巨坑。

    攥在手里的十数块金子又都摔了出去,藏在草里,无影无踪。

    人平躺在坑里,满眼凄怆,几乎哭泣,眼睁睁的看着黑无常飘飘落下。

    见白无常装死不动,黑君扯动铁链,要将他拉起。

    “腰断了,腰断了!”

    铁链一动,白无常像杀猪般的嚎叫,紧接着苦叹一声,抱怨连天:“小爷,用不用下脚这么黑?你还以为下面是软软的沙漠,摔不死人吗?蒙古的草,看着又密又软,实则草底全是石头,没把我硌个千疮百孔算我修了九百辈子的造化!”

    “你若再不起,这辈子的造化,我保你修不完。”

    “我腰下面有石头碍事,我摸出石头再起行不行?”皱眉再抱怨一句,忍着痛,反手摸出腰下面的硬物,刚要抛出去,却见它闪闪放光,原来是同行坠下的金锭子。

    叹一口气,狼狈的爬起来,解下腰间的铁索,可怜的看着这锭金子,摇头苦笑:“天上一麻袋,地下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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