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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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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我猜的很准。

    怕我坏了干娘的事,干娘又借她的嘴劝我退去……”

    话说到一半,人走到院门边,推开一条门缝,回首看孟女的面目青冷,再做嬉笑:“我知道干娘体恤我辛苦,不想劳烦我跑一趟,咱们母子情深,何须这么客套?”

    将门推得更大一些,白无常一步迈出,回首又笑:“我与干娘有约在先,不管北冥雪山的秘密有多危险,我这次一定帮干娘。”

    两步迈出门外,仍不肯离去,继续啰嗦:“就算干娘反悔,不肯告诉我北冥雪山的入口,我自己也能把它找出来。”

    醉说过后,双目炯炯,满脸正色:“干娘让北冥雪山的秘密等着,黑君必到。”

    他醉话连连,句句凌厉,听似嬉笑,深意却冷过冰雪。

    院门终于被他关合,锁尽一池风寒。

    孟女遥望寂寞的院门,俏目溢满冷霜。

    终于,大雪纷飞,染白了一切。

    你帮谁,谁就败?

    你以为你玲珑八面?

    这次,偏要让你当驴,拉着磨儿转!

    立下恨恨的誓言,孟女反袖回屋,隔绝满目的飞雪连天。

    一路黑漆漆,哪怕再走一万年,还是黑漆漆。

    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里,燃着一盏灯。

    烛火如豆,映不出几点光茫,却让人觉得温暖。

    因为这豆烛火,是阳间火,在地府里的阳间火。

    挑灯夜行的人摇摇晃晃,好想刚喝完了八百斤陈酿。

    嘴中有词,念的冰冷悠长:“黑无常君……黑君无常……无常黑君……”

    如哭如泣,简直比坟地里的鬼叫还难听。

    走一路,唱了一路,他似乎永远不知道累。

    本来冷风瑟瑟,已经难以忍耐,再向前一步,居然阴寒更盛,几乎能将人冻僵。

    有阴寒挡路,唱词的人不敢再前行,将烛灯挑高,映亮了一个俊逸的少年。

    “你在鬼唱什么?”

    少年的质问冰冷,能将阴寒冻碎。

    “招魂曲。”挑灯的人讨好一笑,借着酒醉,演尽得意:“这是第三代白无常传给我的,别说,还真灵,这不,唱着唱着,就把小爷给唱来了。”

    阴寒的看他一眼,黑无常侧目负手,不理不问,只等他说。

    吐出几口酒气,将烛火燃得更明,白无常迈步转到黑无常对面,醉眼迷蒙:“我跟阎老头已经告过假了,我跟干娘也讨了盘缠了,小爷,咱们这就上路。”

    他遥遥欲坠,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厌恶的退后一步,躲开他满嘴酒气,黑无常依旧冷声:“去哪?”

    “北冥雪山。”几乎醉得快睁不开眼睛,手指向天,堪堪一笑:“陪小爷,去救茶摊妹子。”

    “北冥雪山?”黑无常轻吸一口气:“依稀听你提过。”

    “我?”将头摇的像筛子,白无常连连醉笑:“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可怕的地方,光是念一念它的名字,就让人胆寒,我怎么可能挂在嘴边?”

    “在除灭圣白龙太祖后,马车旁,你亲口说过,果子酒有我看管,比藏到北冥雪山里还安全。”

    果子酒,香又浓。

    在东海边,曾经欢声笑语。

    如今,酒尽,人空。

    咽下泛起的悲苦,白无常倒吸一口冷气,吐了吐舌头,装做一副胆寒的模样:“没想到我随口一句得意,竟然能被小爷记住,以后讲话得千万注意,别一不小心得罪了小爷,被铁索抽打的滋味,光是想一想就……”

    “北冥雪山在哪儿?”

    不再忍受他的啰嗦,打断了他。

    有些人的啰嗦是长到肉里的,扯着骨,连着筋,打也打不断。

    将烛灯再次挑高,看了看小爷决绝的神色,白无常醉笑:“问过了路,小爷又要将我踢下云端吧?吃过第一次亏,是小爷手黑,要是再吃第二次亏,就是我呆傻……小爷,你猜,我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

    冷风急袭,铁链作响,一条冰寒之物,缠上了白无常的脖子。

    冻的脖颈青紫,立即安静,酒也醒了一半。

    以武取胜,虽然不是最智慧的办法,但至少是最有效的办法。

    吓得打翻了烛灯,只能连连求饶:“小爷,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小爷北冥雪山在哪,因为我也不知道。”

    魉情化星的余痛未去,还要听尽他的聒噪。

    顿时手泛青筋,铁链锁紧:“既然你不知,我留你何用?”

    “有用,有用,有用!”连叫三声后,咳嗽不断,用手扯着项上的铁链,将话讲明:“虽然我不知道北冥雪山在哪,但我认识一个人,他一定知道北冥雪山在哪,我可以带小爷去找他。”

    “谁?”

    脸已青紫,气短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不断的指着铁索,满目苦楚。

    铁链收回,白无常长出一口气,双手扶膝,喘的像狗,斜目看黑无常,摇了摇头:“要是勒死了我,茶摊妹子就彻底没救了。”

    冷笑一声,铁链再响。

    一个后滚翻躲过,白无常不再乱讲:“小爷,我们立即去找这个人,但在找之前,小爷必须带上两件东西。”

    “铁索与哭丧棒?”

    “不是,不是。”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雪,眨眼一笑:“是茶摊妹子曾经送给小爷包梅子的兰帕,还有她为小爷绣了半朵茶花的钱囊。”

    见黑无常剑眉紧锁,白无常又得意的一笑,摇头晃脑:“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我懂。”

    重回人间看沧桑,深秋落叶徒悲凉。

    酷暑已经退去,黄叶成泥,秋风似刀,刮的大地一片萧索,满目离愁。

    村口有一盘破旧的弃磨,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磨辕已化做腐木,石盘已看不清纹路。

    石盘上坐着一个老人,他似乎比这盘弃磨的年纪还要大,风一吹,能带走数十根乱发长须,也吹的他浑身掉渣。

    老人的脸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污泥遮住了皱纹,只露出一双混浊的老目。

    身上的袍子早已看不出本色,补丁压补丁,也不知道缝了多少块布丁,袍子厚的像绵袄。

    也幸亏袍子厚一些,否则,早就被秋风摘去了。

    因为老人瘦的像一根竹竿,与其说袍子是穿在他身上,还不如说是挂在他身上。

    就是这样一个邋遢的老头儿,身前却围了一堆孩子。

    老人在讲故事,孩子们各自嬉闹,似乎他所讲的故事完全没有趣,但孩子们却不愿意离去。

    虽然叽叽喳喳一片吵杂,老人还是将故事讲的津津有味儿。

    忍了不知道多少时候,终于讲完了故事。

    孩子们像过年一样高兴,摔掉手里的泥巴,叫嚷着冲到老人身前,争相伸出小脏手。

    “别挤,别挤,都有,都有。”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每个小脏手里放了一块儿。

    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仔细一看,竟然是碎银子!

    听他讲故事,还有银子拿,难怪孩子们能被他留住。

    拿到银子的孩子还有再想骗一次的,再次挤到孩子堆里。

    老人却不糊涂,也很公平,一个孩子只能得到一块银子。

    孩子多,银子分的也快,每个孩子都得到了银子,见老人不再分了,马上就一哄而散了。

    看着孩子们跑去的背景,老人沙哑的喊着:“明天这个时候,都回来听故事,还有银子拿。”

    嬉笑声越来越远,孩子们终于都回了各自的家。

    村里炊烟四起,饭香飘洒,又到了晚饭的时光。

    热闹散去,老人寂寞,不忍的看向村里,羡慕别人一家团圆。

    而自己,只能孤步独行,拖着老迈的身躯,远离村落。

    秋风席卷枯叶,吹进了老人的破衣袍里,他浑然不知,只浑浑噩噩走进村边的林子里。

    这条路,他好像已经走了几万年那么熟悉,甚至不用睁开眼睛。

    正在自叹命运凄凉时,听到近前有人问:“我们兄弟能否请前辈喝一杯酒?”

    抬起老目,见到眼前站了两个人。

    一个白衣胜雪,手摇羽扇。

    一个黑衣如墨,臂缠索链。

    看清了这两人后,老人滚下浊泪,一手一个,死死抓住,苦叹一声:“你们终于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轮回() 
青山绿水,白云相间。

    在层山之顶,有一座庄园。

    飞檐玉瓦,雕梁画栋,庄园雄伟。

    白鹤戏霞,古松流云,庄园奇景。

    朱门残漆,灰墙裂缝,庄园败落。

    能平一个山头,修一座庄园,该是拥有多么惊人的财富?

    却任由墙壁爬满青藤,玉瓦落尽黑苔,难道突逢其变,家道中落?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居然就是那个已不知道残活了多少岁的老人。

    青石院中,桌亭破落,有几壶瘦酒。

    没有下酒的热菜,只有山中野果和咸花生米相佐。

    老人与黑白无常对坐。

    酒不是白无常请的,是老人家里的。

    壶嘴飘香,浓浆清亮。

    好酒之人,喜色大动,白无常一口饮下,淡如清水。

    这该死的百日无味!

    咂了咂嘴,伪心的赞了句:“好酒!”

    老人无意问酒,也无心听赞,两只老眼充满希望,左右端量黑白君,切切急问:“带来了吗?”

    黑君不言,白无常抹去唇边残浆,再吃一粒咸花生,对老人点了点头:“带了。”

    花生是咸的,入嘴是淡的。

    这该死的百日无香!

    看着白无常的不慌不忙,老人急得站了起来,伸出枯槁的手掌:“给我。”

    酒无味,菜无香,白无常弃了酒菜,擦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牌。

    木牌只有巴掌心的大小,边际干裂,也不知存了多少年。

    将木牌的正面翻转给老人看,朱红色的三个字:谢必安。

    “我的,是我的。”

    声音无力,老泪横流,谢必安跌坐在石椅上,悲怆的仰天长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

    斜眼看到这三个字,黑无常心里冷萧,谢必安?听闻是地府的第一代白无常,早该修仙或轮回了,怎么老成这副模样?

    感慨过后,谢必安提壶倒灌,将一壶瘦酒饮尽,豪迈的抹净胡须。

    招魂牌到,无常君至,一切都天衣无缝了。

    向黑无常伸出颤抖的双手,藏不住眉目间的喜笑:“锁,快锁!”

    “前辈误会了。”白无常轻轻一笑,将木牌收回怀里,对欣喜的谢必安说:“我带招魂牌来,不是为了印证前辈的身份,是为了让前辈认定我与黑君的身份。”

    “你们眼中的鬼火,我一眼看穿,就算你不带招魂牌来,我也知道你们是地府的人。”

    语出如豆,必乱如麻,谢必安怕事情再有变故,将双手更递近黑君一层:“锁,快点锁!”

    “既然前辈肯认我们兄弟,自己人,事情就好办多了。”白无常再为谢必安斟一杯,推到他的眼下。

    黑君不动,白君摇扇,丝毫没有锁人的意思,谢必安胸膛起伏,双眼如电,嘴角阴冷:“你们不锁,我自己锁!”

    动如风,快如电,一双枯槁的手突然长了二尺,死死抓住黑君的索链,要将铁索从他手臂上生生扯下来。

    念及谢必安是地府的第一代白君,开宗有功,黑无常不与他反招,任由他牵扯。

    一个黑影被谢必安甩来甩去,犹如附骨之蛆,但铁索始终死死缠在黑无常的小臂上,不能扯动半分。

    见拿不下黑君的铁索,谢必安恼羞成怒,枯爪隔空,摄向白无常手里的羽扇,口中大喝:“回来!”

    羽扇轻摇,仍在白无常的手里,演尽风度。

    瞬间愣住,一双老目呆滞,谢必安嘴里喃喃:“黑君索不归我控,怎么连白君扇也不认故人了?”

    “怕是前辈离开地府太久了,已经认不得了。”上前两步,将羽扇凑近给谢必安细细端量,白无常点了点头:“这把白君扇,是我自己带到地府来的,原先前辈用的那一把,我已经安置妥当了。”

    铁索,羽扇,都不归自己管束了。

    再也无招可施,谢必安像被人摘了魂,松开了铁索,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冷汗湿透了烂袍子,谢必安斜斜倒下,闭目不语,好像半截死了多年的枯树。

    不懂他这一番闹到底为了什么,白无常上前几步,蹲在他身侧,为他纳扇弄风,嘴里讨好:“前辈刚才想必是试探我们兄弟心意来着,就算给我们兄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锁前辈的魂魄回地府受审。”

    “给胆子不锁,给金子锁吗?”

    一听到白无常搭话,谢必安翻身坐起,眼睛瞪的斗大,单手抓住白无常的衣襟,指着院里的一片房产,拼了命叫嚷:“屋子里,全是金子,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锁我回去。”

    白送金子,求死,这是什么阵法?

    白无常满目不解,只能将谢必安从冷砖上扶起来,引他重新坐好,苦笑连连:“前辈,锁魂不难,至少,给我们一个理由,为什么前辈偏要急着回地府?难道是想再任白君的职务吗?”

    这个问题,问乍了谢必安的乱须,他鬼吼鬼叫:“谁要是想当白君,谁就是狗!”

    他随口起誓,竟然无心骂了白无常。

    只能认下这个账,白无常苦笑点头:“好吧,我是狗,请前辈继续赐教。”

    黑白无常,皆尽在此,招魂牌位,怀揣在胸,但他们不肯动手锁魂,着实令人无可奈何。

    苦叹一声,谢必安饮尽杯中酒,闭目萧索:“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长寿?”

    “从地府初建时,前辈就在地府中任职,直至今日,我们兄弟仍能有幸与前辈共饮一壶酒,前辈岂止是长寿,简直是永生。”

    黑君不语,白君搭话,他捧得越凶,谢必安的眉间就越凄苦。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钱?”

    “劈山建屋,满仓黄金,前辈岂止是有钱,简直是富可敌国。”

    话不断,酒斟满,白无常手嘴都勤快。

    “你们是不是想不通,一个这么长寿,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想去死?”

    “前辈不仅长寿富有,能一眼看穿我兄弟二人的眼中鬼火,前辈已成就了仙体。”

    陪一杯酒,再捧一句。

    却捧得谢必安更多悲怆,嘴中凄凉:“做鬼,做人,做仙……全是糊涂账!”

    见他眼中空幽,白无常不再插话,只等着谢必安自说。

    “天地间,仙者无数,得尽长生,若想得永生,全凭王母的蟠桃,镇元子的人参果。”话到一半,堪堪苦笑,再问白无常:“我却不需要这两种果子加持,就能自得永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摸了摸怀里的牌子,白无常回言:“我在接任白君职务时,三代白君交给我了许多事物,前辈的招魂牌是其中之一。他曾切切叮嘱我,前辈是我白君的开宗一代,念及前辈的大恩,万万不能拘回前辈的魂魄,任由前辈凭渡永生,专心修仙。”

    听了白无常的话,不住的点着头,谢必安老眼沧桑,沉声再问:“你知道不许拘我魂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吗?”

    白无常轻笑,摇了摇头。

    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谢必安一声好骂:“这个狗屁不通的馊主意,是我出的!”

    白无常忍笑,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怕死。”回忆往昔,谢必安满脸羞愧:“所以我求我的接任者,留我性命,没想到,这居然成了历任白君的传统。”

    “现在,我求死。”看尽此时,谢必安满心悲苦:“我修成了仙,不再是阴煞体了,再也造不出黄泉眼了,想自回地府都不能了。”

    讲完往事,岂求的看着黑白无常,挤出苦笑:“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地府的人,为什么还不锁我回去?好让我早日轮回,早日脱离苦海。”

    实在想不通他所想,白无常以扇柄挠了挠头,倒吸一口冷气:“前辈永生,前辈是仙,前辈富有,怎么说是身在苦海?”

    负手起身,谢必安仰首晚霞,沉声烁烁:“遥想当年,天地初分,邪灵恶兽横世而行,谁不想在天地间独占一席?我地府兄弟齐心协力,英雄豪杰,流尽血与泪,终于为我地府拼出一个地位。”

    回忆时,他红光满面,眉目清亮,好似又回到了年少英雄时的模样。

    忆尽了血泪,目光终于黯淡,谢必安低头苦叹:“故人皆去,徒留我沉沦至今,当年我若不怕死,已成就了一世英名,何必今日活的像条丧家老犬?”

    任眼角的浊泪垂下,谢必安自饮一杯,正色回白无常:“寂寞的滋味,你懂吗?”

    也许懂了他的话中意,尽管饮酒无味,白无常还是陪饮了一杯,轻轻劝言:“前辈不必萧索,故人也没都去,阎君,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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