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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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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常摇扇召来行云,托住二君。

    “不去走这条路,你永远不知道尽头是什么。”

    行云飘渺,载不动,许多愁。

    离人无影,心萧瑟,是悲秋。

第一百一十九章 胡搅蛮缠() 
那夜,在崖顶寒风中,她曾求黑无常放过断山力王,以自己的秘密交换。

    这个秘密是什么?

    也许她想告诉黑无常,她才是蛇王的义女。

    也许她想告诉黑无常,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那天,在深水潭边,她曾赢过黑无常一件事,说很快就会让黑无常去做。

    这件事是什么?

    绝对不会是在东海边,要黑无常亲手杀她。

    绝对不会是在弥留之际,要黑无常放过养父。

    那晚,在冷水溪畔,她曾满脸苦楚的对黑无常说她怕。

    她究竟在怕什么?

    绝对不会是怕死,因为她是大勇之人。

    绝对不会是怕黑白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责怪她,因为她知道,他们总是宠她。

    这些答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但她,永远说不出来了。

    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每天,都有无数的答案,悄悄消失在人间。

    随魂,永别。

    遗憾,是人生最大的苦难,也是人生最大的魅力。

    如果无遗憾,人生不完整。

    奈何桥,古老沧桑。

    黑石铺就,石上有寒冰覆裹。

    桥上没有扶栏,一步一冰雪,一步一心寒。

    小心翼翼,千万不能掉到河里去。

    奈何桥下忘川河。

    忘川河里无河水。

    骨做河床血流淌。

    铜蛇铁狗争相望。

    一步滑落,皮骨分离,肉做血食。

    这就是奈何桥,它能奈你何,你能奈谁何?

    平日里过奈何桥,无人管你,自求多福。

    今日里过奈何桥,不但有人管你,保证你掉不下去。

    一条铁索,穿过万千鬼魂。

    铁环如勾,勾住琵琶骨肉。

    黑君无常站在桥东。

    半叶羽扇,消融石上寒冰。

    暖风送春,笑迎八方财神。

    白君无常站在桥西。

    由东向西,鬼魂们胆颤心惊,渡桥如命。

    东西一条线,走过百万鬼。

    在生前,有的人是东西,有的人不是东西。

    不管你是不是东西,到了这儿,你得先做财神。

    “来来来,排好队,先往这边来。”

    轻摇羽扇,步态悠闲,白君引来一队过了桥的鬼魂。

    带他们走到一座石桌前。

    石桌高的像小山,仰头不见顶,垂下一副对联。

    白纸红字,歪歪扭扭。

    上联:给钱,死罪不免。

    下联:没钱,活罪难受。

    横批:油锅磨盘。

    “识字的念给不识字的听一听。”

    鬼魂们立即议论纷纷,有的在阳间听闻过油锅磨盘的狠辣,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想跑,有铁链锁着琵琶骨,半步不能移。

    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纷纷求无常大人饶命。

    见鬼魂们都吓破了胆,白君点头微笑,指给鬼魂们一条明路:“对联写的很清楚,只要钱够数,可以不遭活罪。”

    用羽扇指向石桌左边,朗声说:“肯掏钱的,将钱放到这里,可以赎一些你做过的人间罪孽,我带你们走阳关大道。”

    敲诈过后,又补了一句:“如果觉得自己在人间问心无愧的,也可以分文不给。”冷笑一声,阴损的再说:“你可以试一试。”

    试?

    谁敢试?

    只要身上有钱有物的,立即都翻了出来。

    铁索撤回,掏出钱来的鬼魂纷纷跑到石桌左边,将钱物投到了早已堆成小山的钱堆里。

    满意的点了点头,白无常微笑颔首:“给过钱的,排好队,对石桌报你的姓名,一个一个的录下花名册。”

    说完这话,白君摇扇,凌空飘起,落到石桌顶端。

    石桌后坐着门司鬼卫,红发撩牙,满头大汗,正在奋笔疾书,录下鬼魂们喊的名字。

    录好的名字堆得无边无际,比山还高。

    干活很累,人却满面欣喜,眼睛里闪着金光。

    “门司大人,这几天收的钱,可够赔你的城门了?”

    “够了,够了,足够再建几座丰都城了,多谢白鬼使大人周旋,才让我地府生意兴隆。”

    只要有钱拿,门司再也不是那副讲打讲杀的鬼样子了。

    解下腰间丝绦里系的酒葫芦,白君豪饮一口,对门司略微点拨:“此处只有门司大人独录花名册,如果笔歪一歪,也不会有他人看到……也能少分一些给不出力的司刑官。”

    话音一落,门司鬼卫立即顿住笔墨,斜眼看白君,咧嘴一笑:“我贪是贪了点,但一是一,二是二,白鬼使大人可别取笑我了。”

    心知即使没有自己道破,鬼门司也不知道私藏了多少了,只是无胆,不敢对旁人说而已。

    收起酒葫芦,白君轻笑:“我醉酒的时候好说胡话,说过什么,自己转眼就忘,这是喝酒的好处。”

    底下报名字的声音渐渐稀疏,白君擦净嘴角,遥望奈何桥上无边无际的鬼影,大叹一声:“几月没回地府,竟然有接不完的孤影野鬼,我又得去接下一拨了。”

    叹息过后,离开石桌,再往奈何桥东。

    桥东寒风,黑无常立在风中。

    以铁索牵引无际的鬼魂。

    白无常飘下,回看石桌左边堆积如山的金银美玉,轻声微微:“小爷,如果不喂饱了这群无钱不欢的丰都鬼官,咱们翻反地府这件事,还不知道要追究到哪年哪月去。”

    沉声不语,任他凭说,我岂是怕人追究?

    只不过念及魑魅魍魉初任,不想地府内斗,牵连了故人。

    也不愿阳世鬼妖散落,祸害了人间。

    冰寒的心,不知不觉中,起了牵挂。

    不知黑无常在想些什么,只知他终于不再击碎恶鬼魂魄,给它们轮回的机会。

    这一趟人间走过,体味过百姓酸苦,生活不易。

    小爷终究是小爷,不想理人时,谁的面子也不给,听不到他的一字回音。

    堪堪苦笑,白无常大叹一声,挤过鬼丛,自说自话:“早说把有奈何桥扩宽一些,如今来了买卖了,才知道这条桥有多窄,挤的人没法下脚……”

    话碎碎,人已到了桥西,继续敲诈钱财。

    一天的光景,转瞬即逝。

    数不清接引了多少魂魄,数不清聚敛了多少金银。

    数不清投胎了多少畜生,数不清堕落了多少地狱。

    终于打发完最后一拨鬼魂,白无常扭着发酸的脖子,望向桥东,小爷已不知所踪。

    鬼魅无影,这是黑无常的一贯作风。

    自他接任了黑君职位,丰都的鬼使黑府就没住过人。

    不过,鬼使白府倒是自在惬意。

    一步迈进来,满目狼藉,四方散乱,处处有酒。

    葫芦,瘦壶,黑坛,皮囊,虽然身处地府,这里却是酒鬼的天堂。

    好像累得骨头快散了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桌上有白玉瘦壶,轻轻提起,壶嘴倒置。

    清亮的酒浆像水箭一般倾泄到白无常的舌头上。

    一口气饮光一壶酒,湿透了衣襟,心满意足的打了两个酒嗝,轻轻笑言:“干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同饮一番?”

    听到冷艳的一声笑,四处烛火燃起。

    烛火摇曳,映亮了白君府堂。

    自阴暗的深处现出一个身影,烛火摇曳时,明暗交错,更显得她曲线妖娆,天人绝色。

    也不起身,只瘫在椅子里,看着她慢慢走近。

    她牵过空壶,晃了三晃,取过酒杯,壶嘴微倾。

    明明已经被白无常喝光了壶中酒,在她手中,偏偏又倒出了酒浆。

    琼浆玉液,芳香满堂。

    叠起双腿,她飘飘坐下,宛如一朵兰花。

    玉杯近红唇,最是美人饮。

    赏过了酒,她纤眉微蹙:“鬼奸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随手解下腰间葫芦,白无常陪她共饮:“干娘,我屋内虽然散乱,但乱中有序,昨夜,我坐同一张椅子,喝同一壶酒。”

    再豪饮一口,将话讲明:“我惯用左手提酒壶,此次再提壶时,发现壶把的位置变了,若还不知干娘在此,我还配做干娘的干儿子吗?”

    聪明,居然饮酒时,也要记清这许多细节。

    明艳一笑,孟女点了点头,再问:“就算壶把位置变了,也许是别人搞的鬼,怎知一定是我?”

    听到孟女相问,白无常拍手大笑,前仰后合,气喘不均的回话:“我刚才的鬼说鬼话,干娘还真信了不成?其实是我闻到干娘的满身香,才知干娘在此。”

    紧紧盯着他,一句真话三句假。

    不再与他纠缠这些无用功,孟女冷哼一声:“你出的好主意,真把我丰都地府当买卖做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以前是暗地里索财,现在是明面上敲钱,钱入账册,更清楚明了。”

    胡言乱语的应付孟女,白无常又笑:“丰都修了新城门,森罗换了额金扁,现在地府里人人锦衣玉食,处处奢华满目,阎老大发了家,可以随便挥霍,有什么不好?”

    说到这里,突然顿声,满眼疑问的看孟女,现出一脸坏笑:“干娘,还没问过你,那夜,你真的给阎老大甜头了?”

    泼他一脸酒,孟女冷斥:“偏你有一双贼耳朵,这种事,也是你该打听的吗?”

    看着孟女一脸冷艳,白无常摇头晃脑:“甜头,这个词是最坑人的,葡萄是甜的,蜜瓜是甜的,梨子是甜的,世间甜的东西千千万,随便给他哪一样,都可以当做甜头。”

    说过后,坐直身子,将脸凑近孟女,微笑反问:“干娘,你说,我说的对吗?”

    看着他一双醉眼,似乎能洞悉人心,孟女终于展颜一笑:“你这身胡搅蛮缠的本事,几乎快胜过我了。”

第一百二十章 棋局() 
地府阴寒,烛火如豆。

    豆影下,双人对饮。

    鬼火如同下酒菜,别有一番情趣。

    饮了几杯酒,孟女也醉,素面微红,说不尽的艳丽。

    扬眉巧笑,夸赞白无常:“你好本事,连翻反地府这么大的事,都能让阎罗不追究。”

    酒后狂笑,更加放肆,白无常回赞孟女:“不是我的本事好,是干娘给的甜头足。”

    为君再斟一杯酒,轻轻递到他手里,孟女不再客套:“你的巧舌如簧,借给我用用。”

    满饮浓浆,将空杯置在桌上:“只要干娘一句话。”

    再替他注满空杯,孟女陪饮:“等过两日鬼魂收的差不多了,该让黑君去救我妹子了。”

    “茶摊妹子?”

    两眼眯成一条缝,白无常笑的醉意浓浓:“她漂亮可爱,黑君不救,我也会救,干娘放心。”

    “不许你救。”孟女明眸放光,正色看着他:“只许黑君去救。”

    “懂了。”白无常立即接言,笑的爽朗:“干娘是怕小爷忘了那半朵血茶花的情义,所以借我的嘴提醒小爷去寻她。”仰头豪饮,正色与孟女说:“一定不负干娘所愿。”

    “好。”孟女陪饮,同样极尽豪爽,对白无常明艳一笑:“干娘没白疼你。”

    饮过这杯酒,孟女窈窕起身,几步如兰的娇弱,寻向白府堂门。

    眼见着她拉开木门,吹进阴风,白无常嘿嘿一笑,话意扬长:“好大一盘棋。”

    “你说什么?”

    娇躯瞬时定住,斜倚门框,孟女侧过半张脸,皱眉回望。

    自斟自饮,醉话自语:“魑魅魍魉,是四个奇女子,都曾倾心于黑君,但现在都被干娘召来在地府司职。”

    喝过一杯,再饮一杯:“茶摊妹子有难,干娘不去救,不许我去救,却独独让黑君去救,难道是因为她对黑君一见钟情吗?”

    一句话,一杯酒,又到第三杯:“黑君喝过干娘的孟婆汤,他究竟忘了多少前情往事,世间独有干娘知道。”

    三杯酒,还不够,干脆提壶狂饮:“为保黑君性命,为干娘所用,干娘不惜当着鬼卒的面说要给阎老头甜头。不管阎老头占没占到干娘的便宜,遥言传出去,干娘总是损了名声。”

    喝光了壶中酒,放声几阵笑:“干娘布了这么大的阵,将黑无常团团围住,他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

    听清了他的每一句话,孟女冷声,透着狂妄:“我能让他喝进孟婆汤,就能让他喝进孟女毒。若是他与我有仇,我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报仇最大的乐趣不是杀人,而是折磨。”白无常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干娘,若要取我性命,何须在我酒中下毒?只须说一声,我咬舌自尽而已。”

    他终于提这件事了。

    我若不落毒,怎会动他酒?

    若不动他酒,酒壶怎会摆错位置?

    “你的舌头有七尺长,你随便咬掉几块也死不了。”被他察觉偷偷下毒,孟女也不与白无常破脸,如往常一样胡言应对。

    “干娘要是不提,我自己都快忘了。”醉笑连连,无所谓然:“幸亏我的舌头有七尺长,干娘的毒刚好毒到我的三尺半,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去。”

    “你放心,就算你只有三寸舌,我也舍不得要你死。”孟女终于回身,仍是一副迷死人的笑容:“你的命,先存在我这儿,以后能派大用场。”

    “我就知道干娘疼我。”作势抹去额头汗,白无常放下酒壶:“不管这盘棋有多大,我陪干娘下完。”

    冷哼一声,孟女舞袖,熄灭烛火,让阴风更寒,纤眉倒立:“这盘棋,是我与黑无常的,你要插手?”

    寒风吹透白袍,催得酒意更浓,白无常几声酒呓:“观棋不语真君子,但我偏偏不是个君子,就喜欢在别人下棋时,指手划脚……但往往我帮谁,谁就败,你说奇怪不奇怪?”

    醉得几乎坐不住了,整个人滑到地上,喃喃的说:“干娘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只一瞬间,他鼾声半起,梦中醉语:“干娘,这次我帮你。”

    紧盯着他呼吸沉滞,似乎已陷入迷梦,孟女双目阴寒,不知滋味。

    他帮谁,谁就败。

    这次他帮我。

    这是真的是醉话?

    好,一盘棋,这么多人同下,更有趣。

    倒要看看棋局明朗时,各自的收场。

    抓鬼,拘魂,牵引,敲诈。

    忙碌了许多时日,赚了数不尽的钱财,终于把东海之行没能接引的鬼魂补足了。

    虽然少了许多,想是都被钟馗斩杀了,漏网的零星几个,也有魑魅魍魉去追捕,不至于给人间带来大祸。

    丰都城里,人人赚的盆满钵满,看到两位无常君,客气的就像看到了财神爷一样。

    奈何桥边,忘川河畔,一蹙鬼火妖娆。

    鬼火噼啪作响,诡异的跳跃。

    阴风助火势,将弄火人的鬼影映得像几万年那么长。

    将手里一块一块的东西投进火里,弄火人连声苦叹:“活该你命苦,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儿。”

    叹了几声,无人回应,他自己与自己聊了起来:“可是,命苦也该有个年头啊,这得熬到哪年才能熬出头?”

    自己和自己聊的开心,嘴就不闲着:“忍着吧,谁让那位小爷不做这些粗活呢?”

    没完没了的聊,声音碎碎,真是鬼话连篇。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终于头顶旋起阴风,招惹来了旁人。

    人影落下,白雪皑皑,阴寒瞬间席卷,鬼火参天。

    弄火人吓了一跳,急忙后跃,手里的物事散落了一地。

    堪堪苦笑,对来人皱眉:“小爷,出场的时候,非得闹这么大的动静吗?”

    鬼目阴寒,斜他一眼,黑无常冷哼:“你在埋怨谁?”

    凑近鬼火,捡起地上的一块事物,是有巴掌心大小的木牌,递到黑无常眼下,给他观瞧,轻问:“小爷知道这是什么吗?”

    木牌残破,落着字迹。

    红色字迹,好似血迹斑斑。

    见黑无常沉声不语,白无常随手将木牌投到鬼火里做柴:“这是招魂牌。”

    地上散落着无数招魂牌,白无常捡起一块就投到火里,皱眉再问:“小爷为什么不认得招魂牌呢?因为小爷从来不去领。”

    再投几块,继续自问自答:“为什么要领招魂牌呢?因为这是我地府拘鬼的依据。”

    好像捡的很累,白无常直起身体,捶了捶腰,依然一脸愁容:“但小爷不去领招魂牌,仍然能拘来鬼,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有人代小爷领了。”

    舞袖弄风,催得鬼火更盛,映出了鬼火后堆积如山的招魂牌,恐怕足有几百万个。

    回手一指那座小山,白无常抱着委屈:“小爷知道我领这些牌牌儿出过多少力吗?”

    满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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