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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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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怎么想要红菩萨?

    看到白无常满脸不惑,不等他问,朱雀自答,扬首自得:“三年后,南星公主出世,必在三界里大放异彩!”

    她争胜心切,历经数十万战,从没败过,所以才有今日的荣耀。

    但这份争胜心,似乎磨灭。

    只因为她肩负九州命数,困在南星地,不能随意出。

    也因为天地间,再无敌手。

    今日落败在无妄天灾下,必然将她的斗性再次燃起。

    她要亲自教导南星公主法术,代她再次出世,横扫三界。

    好狂野的心,好骄傲的人。

    “南星公主练功时,怎能没有靶子用?”

    好可怜的红菩萨,居然已被朱雀视为肉靶。

    是代父活命,也是代父遭难。

    听到这里,红菩萨早已抖得快散了架。

    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折磨与苦楚。

    叫一声苦,想自杀解脱,却没有勇气。

    任凭苦泪流下,只能任人摆布。

    南星素手轻扬,将红菩萨隔空提起,不屑的轻笑:“现出你的真身,自己系两个疙瘩。”

    蛇身如绳,要将寻常的蛇系个疙瘩,并不容易。

    红菩萨有法术,疙瘩能系,却要忍受挤破五脏六腑的苦痛,也耗损她的真灵。

    满面苦楚,不知该如何应对。

    “嗯?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朱雀问话,向来不需要答案,红菩萨若是再犹豫半分,恐怕所受之苦,就不仅是系两个疙瘩这么简单了。

    不敢再拖延,红菩萨强忍伤痛,现出赤链真身。

    不敢再狂妄,此次的真身不再威猛,只有区区一丈长。

    细软萎靡,一条苟活的毒蛇。

    拼着真灵受损,生生的将头尾环绕交错,结结实实的系了自己两个疙瘩。

    见她乖巧受罚,朱雀冷笑,再出狂言:“别说你这条小虫了,就算北星玄武蛇在这儿,想要讨我欢心,让他系几十疙瘩,他也不敢跟我废半句话。”

    收定了南星公主,虏获了妖女红菩萨,朱雀对白无常明艳的一笑:“你先去做你未完结的事,我在南星等着你,看你个天杀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舍得回家?”

    她对我处处维护,处处体贴,真不知我究竟修来怎样的福分。

    刚要对朱雀温存几句,她却挥袖将南星公主抛向星空,一声雀鸣,现出火鸟真身。

    脚爪勾起赤链蛇,背项负着南星公主。

    双翅御火,飞往南星,融入星空,再也不见。

    目送爱人远去,白无常呆立了一会儿,走近蛇王的死身地,提起软红蛇,奋力的将蛇尸抛入东海。

    但愿以东海之能,可以洗刷你的罪灵。

    仰头望尽夜空,满目繁星,心里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皆尽酸楚与悲愁。

    伫立海浪边际,陪浪尖上的黑无常默默守护星空。

    终于天际泛白,星辉渐淡。

    时间永远是赢家,它一定可以带走你想留下的。

    冰冻渐缓,海浪融化,黑无常踏水望天,随风摇摆。

    红日初升,朝霞映海,最后的星光也隐在蓝天中,再寻不见。

    放下心中萧索,白无常捡回了无常斩,轻轻擦去剑刃上的残血,心里百般懊悔。

    未曾想,竟是我亲手将杀人剑递给了她。

    反手还鞘,将无常斩挂在腰间,跃近黑无常,足尖点浪,微微苦笑:“该去的要去,该回的要回,羽妖公案已结,我们返还地府吧。”

    等了黑无常许久,他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凝结成冰:“你、我向来各自为事。”

    话只讲了一半,但已听出了赶人的味道。

    难道独留他在这片苦海上?

    以他孤傲的心性,有仇不能复,怎能释然?

    以他狠辣的手段,若任由他在仇苦里挣扎,三界里,还不一定要遭多大的难。

    思前想后,一声叹息:“还以为小爷有情有义,不过如此。”

    听出他的语意古怪,黑无常紧咬钢牙,侧目冷视,放出杀人光,隐忍不语。

    避开他的恨意,望向初升的红日,白无常挺胸豪言:“难道只站在这里,就能追回她的魂魄吗?”

    明明已是不可为之事,何必再提?

    难道他已能解局!

    一句问话,燃起了黑无常的希望之火,冰冷的眼神注满热切:“快讲!”

    唯今之计,不能放任他不理,也只能先将他诓回地府再说了。

    “没什么玄机,只是需要点耐心。”

    认真的回看黑无常,再进一层话:“她的名字里有个情字,我们在车轮卷里将有情字音的名字都翻个遍,再去逐一印证这些名字的来世,总有些蛛丝马迹能供我们推敲出小丫头的转世。”

    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只要找到了她的转世,就不难追回她的魂魄。”

    世间人名有数十万万个,名字中有情字音的也许不低于几千万。

    若是逐一去察看印证,就算一天看一万个,也需要几千年。

    在这几千年中,她又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改名换姓了多少回。

    谈何容易?

    一听到有希望,黑无常哪还会盘算这些?

    单手劈向海面,造出一个漩涡。

    漩涡飞转,自海面直通海底,好像一条深渊。

    纵身跃入海中的深渊,黑无常的身影不见了。

    漩涡激荡,溅起通天浪花,崩了白无常一身咸水。

    望着摇荡的海面,白无常苦叹苦笑:“小爷,居然心急到这种地步,连累我还得另造黄泉眼。”

    手指隔空御海,旋了几圈,造出一条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深海幽径。

    最后再看一眼狼藉的沙滩,白无常也纵身跃入海面。

    海底涌出数丛气泡,填平了漩涡。

    天海间,寂静如初。

    波涛随风,潮起潮落。

    安静的好像从未有人来过。

    都说地府无门,黄泉眼便是通道。

    世人不知,有水的地方就能造出黄泉眼。

    否则,丰都城怎会终年冰冷潮湿?

    就算世人知道了也没用,且不说常人能否抵得住丰都城的阴煞冰寒,单就黄泉眼而言,只有地府的人才能造就。

    否则,丰都城怎能在三界中横占一席?

    又回到了冰冷如初,遍布腐臭的尸骸地。

    黑草途中,血迹连连。

    一个少年,上身精赤,下身红装,以铁链引路,劈死食尸的恶兽无数。

    他半边血脸,快如闪电。

    在通往丰都城门的路上,他是最厉的那只鬼。

    后面追着一个中年汉子,衣衫不整,白袍烈烈。

    腰间配剑,手舞羽扇,他紧紧相随。

    丰都城门,血迹斑驳,门上布满了杂乱的黑钉。

    铁链舞动如风,蛮横的劈碎了城门。

    门司恶鬼弄了两碟菜,一壶酒,正在独饮,突然被横风扫过。

    风打城门破,砸烂了酒桌。

    紧忙滚到一旁躲避危险,差点没吓出屎来。

    是哪个不知死的敢砸地府大门?

    满心愤怒,抬头刚要骂,一道黑影闪过,又造出横风如刀,割裂了门司的脸。

    摸了摸鬼脸上的伤口,看到掌上有血,心性大怒,凭空抓来两柄镇鬼短斧,爬起来就想追。

    再一道白影闪过,同样疾行如风。

    白袍宽大,第三次带倒了门司,险些摔断他的獠牙。

    半空中,留下一声长啸:“赔门司大人的城门钱。”

    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头上又被两个硬物砸疼。

    硬物弹到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金元宝。

    望向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闪去的方向,抹花脸上的泥,门司隔空劈斧,大声咒骂:“剁不烂穷鬼使,这是要造反吗?”

    爬过去,将金元宝揣在怀里,看看满地破裂的城门碎片,摸摸头上的包,恨恨的自语:“我先去找牛头、马面来助拳,再和你们无常鬼算这笔账!”

    暗定主意,门司旋动身形,化做一投阴风,吹向森罗大殿。

    黑无常直取判官府的方向,遇墙劈碎,遇鬼打散。

    从丰都城门直通判官府的这条线,已被他打的面目全非。

    紧随其后,路过他损毁的地方,白无常就撒下钱财,以做修缮之资。

    丝毫不愧对白君帽子上的“一见发财”。

    丰都城内,四处恐怖。

    唯有一个判官府清新儒雅。

    门前有树,树上有果,荫下有花。

    特立独行的一道春色,自丰都建成伊始,从未变过。

    此时这道春色,同样难逃噩运。

    铁链劈碎檐上瓦,横分两道朱红门。

    砰然巨响,震断果树。

    只用了不到一眨眼的时分,春色毁尽。

    落在院子中央,黑无常横目四望,到处去寻藏书房。

    院子里,百花争艳,彩蝶闹春,飘来一阵茶香。

    无心赏茶,顺着茶香来处看去,院子的角落处端坐一个人。

    石桌上,茶器古香,这人正在烹茶赏景,一副安然。

    好像眼前巨变,全与这人无关一般。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朱笔() 
茶之一物,天生地养。

    是造物主赐给人间的仙种。

    无论穷人或富人,谁都买的起茶。

    穷人喝茶,井水煮沸,胡乱冲调,和叶吞下。

    富人品茶,水火共鸣,美器名具,必须是名家手笔。

    判官府院的角落里,有人弄茶。

    水是春花露水,火是果木文火。

    好一副悠然自得。

    茶是初秋新茶,人是儒雅文生。

    好一派气定神闲。

    凝心明目,十指悠闲,用尽了神农十八手,烹出香茶。

    茶汤清亮,徐徐入杯,推向石桌边缘。

    “请。”

    简单的一个字,望向黑无常。

    这人终于抬起眉目。

    清新淡雅,人如其茶,白冠绿袍,眉目如画。

    像在湖边静读的俊秀小生,也像卸去戎装的先锋战甲。

    文生武气,他集于一身,颇有些不俗之气。

    他文质彬彬,谦卑有度,一副主人姿态。

    不理茶,黑无常冷说来意:“我要车轮卷。”

    低眉一笑,再烹新水,不徐不急:“劝君更饮一杯茶,莫叫新水淡如花。”

    正在营造如诗如画的意境时刻,半空中,又降下来一个人。

    劈手抢来刚刚煮好的新茶,牛饮而尽,擦了擦嘴角,对文生公子讥笑:“花儿明明艳丽,你偏偏把它们说淡了,有违三界常伦,你不对啊。”

    停下了烹茶的动作,皱眉抬头,端量这人。

    他白袍散乱,露出半个胸膛,满身臭汗,血迹斑斑。

    实在配不上他一脸的英俊神采。

    微微皱眉,刚想斥他几句鲁莽,又被他抢着笑言:“两位客,一杯茶,这种待客之道,古今不闻,你又不对啊。”

    将空杯推向文生公子,大刀阔马的坐在他对面,连声催促:“别停,快点煮茶。”

    他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好好的一个主人变成了卖茶小贩。

    一个冷声无言,一个字字珠玑。

    合该我倒楣,怎么被这么两个人打上门来?

    继续弄水,定了定心神,正了正嗓音,文生公子淡雅反驳:“冠不正不语,糜不方不食,兄台气度非凡,一定懂这个道理。”

    不错,他终于知道还嘴了。

    白无常轻笑,伸手摘下了这人头上的白冠,扣在自己头上,再举手催他煮茶,继续戏弄:“我现在有冠,你没有,所以,你只管干活儿,别说话。”

    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种无赖,文生公子瞪大了眼睛,刚想反斥几句,又被白无常抢过话头:“老弟从幼儿长到成年,一定喝过娘亲的奶水,奶不是方的,有本事那个时候你别喝啊。”

    他已被气得白面通红,嘴唇直抖,白无常却丝毫不敛得意,松松的补了一句:“喝了无形奶,忘了亲乳娘,你还是不对啊。”

    “你!”手上一颤,险些摔翻了茶壶,重重的哼一声:“粗鲁!”

    “哦?”白无常顺手牵过他手里的茶壶,为空杯注满新水,讥笑反问:“原来冠不正不但可以说话,还可以骂人。你终于对了一次。”

    取水浇熄了煮茶火,这人终于不再维持风度,没好气的拱了拱手:“请茶送客。”

    “好说。”

    白无常饮尽杯底,将帽子又扣回到这人的头上,向他摊开手掌,满眼微笑:“把车轮卷给我。”

    举手正了正白冠,这人哼笑一声,扬起下巴,满脸高傲:“兄台既然知道有车轮卷这本典籍,就必是我地府的人,怎么不懂我地府的规矩?”

    没有阎王令,不能查生死。

    这便是他所指的规矩。

    句句不离拘礼,做事全凭规矩,相貌不错,却有点呆傻。

    听清了他的问话,指着他的鼻子失声大笑,白无常几乎笑出了眼泪,好像在笑世间最可笑之人。

    边笑边站起身来,踱到黑无常身边,正式给文生公子引见:“老弟可知道这位小爷是谁?”

    上下打量了一眼黑无常,精赤上身,一脸俊美,眉宇隐恨,处处血痕。

    看向他手臂上的阴寒铁索,文生公子深吸一口气,拱手回问:“莫不就是司职勾魂拘魄的黑君无常?”

    连连点头,白无常竖起拇指赞许:“老弟好眼力!”

    赞许过后,又凝声反问:“既然认出了小爷,难道不知道小爷专反地府的规矩?”

    第八代黑君无常的狠辣,早已传遍地府的各个角落。

    他岂能没有耳闻?

    虽然心里胆怯,却强撑冷硬,深吸一口气,语意决绝:“见不到阎王令,本判不能从命。”

    “哟?摆官架子吗?”

    低头几声笑,白无常轻轻走近,举手搂住文生公子,在他耳边悄悄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两全齐美。”

    他一身臭汗,腋下难闻,偏偏将文生公子挟在臂下,挣扎不脱。

    只能强忍烦躁,任白无常再说:“判官府的第一代生死判是催夺命,他遗下一对判官笔,传闻上诛天仙,下斩地鬼……这对笔,现在一定传到了你手里,你就随便拿出来比划两下,忍着点疼,让小爷把你揍趴下。不是你不拼命守护典籍,而是被黑无常强抢去了……阎老头要问,你就这样说,保你相安无事。”

    这算什么馊主意?畏罪串供吗?

    用尽全身力气,从白无常的裹挟里钻了出来,文生公子将头摇的山响。

    整理好了衣襟,文生公子再对黑无常拱手施礼:“车轮卷有伪书万万册,真册只有一本,我本可以随便给你一本假册打发了事,但君子不做暗事……”

    啰里巴嗦,竟然不受劝。

    听不下去他的义正言辞,白无常强行打断:“劝你行个方便,小爷正在气头上,你千万别触他的楣头,否则,整个地府都会被你连累。”

    “君不进劝,我心凄然。”

    文生公子一声苦叹,自左右两袖里各摸出一支判官笔。

    笔身由万年枯竹所制,笔毫是赤火的朱红。

    判官朱红笔,三界有美名。

    左手能画,右手能书,同时落尽血墨。

    多一笔添阳寿,少一笔命该绝。

    都说森罗无常索命无情,地府判官却连命都不用索,仅在纸上勾勾划划,就已签定了你的来世今生。

    将朱笔轻轻一敲,发出空空竹鸣,文生公子眉宇愁苦,勉力一叹:“文请不能送客,只能武请黑君了。”

    施过了战前礼,将朱笔架成十字护胸,他与黑无常再客套一句:“我学艺不精,还请黑君手下留情。”

    生死判官,夺命无情。

    以一对朱笔之功,强定人世的因果报应。

    虽然这对笔早已经不在三界里蛮横了,但此时出招,或许依然有雷霆之功。

    他点名要对战地府里最狠辣的黑无常,看似淡雅,却实则狂野。

    难道看以懦弱的书生,却暗藏神功?

    不敢小瞧了他,白无常侧出一步,胸口提气,轻摇羽扇,暗自替黑无常观阵。

    “我不为难你,交出车轮卷。”

    一贯冷酷,黑无常并未出招,再次讲清来意。

    见黑无常不肯退,也不进招,文生公子的胸膛几番起伏,终于下定决心,强硬的举起双笔,大叫一声,冲向了他。

    他叫声撕裂,脚步深滞,毫无功法,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好像泼妇打架。

    这算什么招式?难道故意为之,避人耳目?

    心里狐疑不定,待他冲近了,白无常悄悄踢出一颗小石子,击向他的脚踝。

    石子击中,文生公子腿下一软,尖叫一声,应声摔倒。

    因为冲得太急,摔倒后又向前滚了三滚,蹭破了衣衫,刮花了脸面。

    连一对判官笔都摔脱了手。

    看他这副狼狈相,心里哭笑不得,谁曾想这一代的生死判竟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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