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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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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仰天观战,心急如焚,快把一只头颅捶破,也想不到究竟该如何化解无妄灾星之难?
斗过了几十招,凤凰心性已破。
他怀抱一个人,只用一只手御敌,我与朱雀姐姐两个人却拿不下他?
这鬼使究竟什么来头?
念及此节,顿时怒火中生,凤凰身形舞动,自袖底幻化出一条气链。
气链与铁链如同孪生,凤凰借招使招,现学现卖,用出与黑无常同样的招法。
一个阴煞有寒气,一个明艳有天火。
对过几招,凤凰自恃已摸熟了黑无常的铁链之功,抢身替换了朱雀战位。
咯咯一声笑,脆生生的狂妄:“姐姐闪到一边,看我卖弄手段。”
知道凤凰争胜心切,朱雀也不与她谦让,虚空后撤,挥手摘来一串星,轻轻坐。
好像娇女在摇荡秋千那样自在。
这才是乱星之功!
斜眼看到朱雀御星而坐,石诗史已知道黑君哥哥决绝不是朱雀的对手。
两只嫩手攀上黑君哥哥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黑君哥哥,别斗了,放我下来吧。”
娇音落,终于鼓足勇气,一吻落在他的脸颊。
她的声音凄苦,她的弱吻无力,更激起黑无常的满腔愤恨。
誓要带她远离是非之地,共享天下太平!
铁链越舞越快,凭空千丈,只见冷光,不见人影。
气链现学现卖,已经追缠不及。
一声冷笑,凤凰大喝一声好。
终于弃掉气链,口鼻里喷出凤凰天火,烧破阴煞护体!
怕天火烧及石诗史,黑无常迎身而上,以鬼火还击。
红绿交接,呯然巨响!
一个争胜心切,一个舍死护人。
这一招交集,万古难见。
震翻了海底,震碎了星辰,震落了月亮。
“雀儿,追回明月!”
白无常彻天大吼,飞身摄空,加入战局,出手拦截凤凰。
怕黑无常与凤凰再斗下去,加速坠月之功,后悔难当。
被他一声吼,朱雀突然警醒:月亮一落,无妄降世!
仰天灵啸,朱雀现出火鸟真身。
双翅万里,天火护驾,她直追落月。
星辰大乱,明月受伤。
没想到今夜东海边,竟然如此狼狈荒唐。
见白无常一招切进,凤凰收起功法,明眸寒光:“你别以为我姐姐宠你,我就不能伤你!”
对凤凰淡然一笑,白无常回手补足了护住黑无常与石诗史的阴煞护体。
再想对凤凰解释,却召来黑无常反斥:“你若助我们,就随我们走,你若也想留下我们,就现在动手。”
两头都没能讨到好处,白无常苦笑,长叹一声:“小爷,雀儿与凤儿是好意……”
“不必!”黑无常单手紧拥石诗史,目射寒光:“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安排。”
我们。
我们。
黑君哥哥,我与你,已经是一个人了吗?
几声我们,唤下她的珠泪。
有你这么护着我,死也不怕了。
再看你一眼,记住你的模样,千万不能忘。
第一百零九章 青龙()
半天星辰乱,一轮明月坠。
东海岸边,凄惨难述。
黑无常紧拥石诗史,想远离是非。
凤凰虚空对峙,不许他走。
一边鬼火旺,一边天火烧,白无常夹在中间,再次出语相劝:“小爷,集你我之功,再加上雀儿和凤儿的圣灵,事情一定能够迂回。”
见黑无常不语,看了看石史诗的凄苦,大叹一声:“想不到我机关算尽,竟没算到无妄天灾。”
他这样叹息,一定还没想出办法。
被阴煞护体围的久了,石诗史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打着冷颤。
寒气已经攻心,一双软手却缠着黑无常的腰,死也不愿意分开。
天火闪过,朱雀已回。
幻化回了人身,美艳绝伦。
一张俏脸明艳,纤眉紧锁,对着白无常,轻轻摇了摇头。
月已坠去,不能追回。
就算追回,又能怎样?
时间依然会将它推去。
虚空中,五人凌风,默默不语。
几阵阴风扫过,海面翻起黑浪。
黑浪破天,好似从地上下起了暴雨。
天际泛白,没有初升的红日,却弥漫了迷雾,造的海天之间宛若仙境。
脚下有滚浪,天际有迷雾。
难道……
众人的目光齐聚迷雾深入,各自放出眼中之功,细细追察。
天裂了!
迷雾自裂缝中倾泄,携着天雨,远在天际。
天雨夹带风雪,风雪随着天雷,天雷裹着狂沙,狂沙卷着滚石……
终于,天的裂缝中,流淌出了鲜血,粘稠的填满潮汐。
无妄天灾已降,大势万不能回!
白无常对朱雀凄苦的一笑,切切叮嘱:“雀儿,帮我照看好他们。”
语音刚落,白无常双手如刀,反手插入自己的胸膛。
鲜血四溅,他将自己活活撕成了两半!
一声惨呼,两半血淋淋的躯体幻化成了两个完整的白无常。
两个白无常相视,各执羽扇对劈,又溅出鲜血无数。
两个白无常变成了四个。
四个再次互杀,变成了八个。
对劈时,他疼痛难忍,英雄大吼。
朱雀已心疼的咬破樱唇,珠泪滚滚。
他出手如电,数万声惨呼破空,天海间,满满的全是白无常。
密密麻麻,白袍沾血,岂止万万个。
万鬼闹世!
呼啦啦狂风大作,这些白无常纷纷冲向天际,以血肉之躯填补天的裂痕。
雾迷,雨打,火烧,雷劈,沙埋,石砸,血烫……
所有的天灾,都将最残忍的招数落到了白无常身上。
无数的躯干填补,无数的尸体坠落。
他鬼叫凄然,震憾天地!
遥遥看着他在受苦,朱雀崩出眼泪,舞袖摄来凤凰,提起她的衣领大声嘶吼:“他是不是英雄?他是不是英雄?”
凤凰早已垂泪,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除了哭着点头,她还能做什么呢?
抹去泪花,朱雀柔美的一笑,远望正在补天的白无常,喃喃自语:“你虽然是英雄,但你也是我的男人!”
一声灵音啸天,朱雀第三次现出火鸟真身,直扑天缝!
展开双翅,足有万里长,瞬间补足了缝隙,将所有的苦痛背在自己身上。
天灾残忍,以朱雀之功也不能免受痛苦。
雀音苦鸣,半星垂泪。
“雀儿!回去!”
怎能忍受她替自己受苦?
白无常震天大吼,数万个白无常同时去抱朱雀,想生生的将她拉出天缝。
朱雀若不动,谁能奈她何?
无论多少个白无常在耳边相劝,她总是将自己嵌在裂痕里。
“好!”
终于认命,白无常坦然一笑:“我与你共生共死。”
再对劈出无数个白无常,从朱雀的遮天羽翎缝隙中,钻入天裂,布满了雀背,替她分担苦难。
惨叫声不断,纵是盖世英雄,也难挡无妄天灾的苦楚。
见到姐姐受苦,凤凰崩泪,挥袖劈散东方星位,双眸喷火,仰天大喊:“青六爪,你给我死出来!”
这一喊,注入了凤鸣音啸,久久回荡在星辰之间。
凤鸣余声未落,自东方星辰中钻出一条水线,势如闪电,转瞬即至。
水线散去,现出一个人身。
坚硬的一张脸,浓眉明目,颌下有寸许浓须,长发飘然。
头戴黑色翅翎冠,身披乌青斗战袍。
宽肩乍背,四肢粗大。
好一条威武的汉子!
天地间,全视而不见,眼里只有凤凰。
大汉双手锁住凤凰,将她牢牢的裹在怀里,动情一叹:“凤妹,寻苦了我!”
任他抱了一会儿,凤凰突然翻脸,一巴掌掴在大汉脸上,娇声喝斥:“你东方星辰降下无妄天灾,你全当看不见吗?还要不要脸?”
无妄天灾?
这时才听到天际边传来男女惨呼。
凝目一观,心里泛起苦海!
二话不说,这条大汉仰天大啸,现出真身!
一条黑龙翻飞,身长万里,挟风御水,直扑天裂。
黑龙有六爪,是天地间的唯一。
神兽青龙!
见他也填进天裂中,凤凰一抹泪,嘴角扬笑:“姐姐,难道只有你的男人是英雄吗?”
话音一落,彩袖舞动,一只五彩凤凰再次现世。
双翅驾火,进入天裂!
天裂中,苦刑难挨,凤鸣龙啸都透着凄惨。
那数万万个白无常不断的死去,不断的对劈,不断的填补。
尸首几乎要坠满了东海。
天裂处浓血滚烫,浸透了朱雀的羽翎。
护体天火,摇曳渐熄,填补天裂的最厉之处,承受着无边苦楚,雀音撕裂心扉。
若不是有这四个舍命的英雄阻挡,恐怕人间早已灭绝。
黑无常与石诗史在阴煞护体中,已无人看管。
若此时他们要走,谁也不能拦。
但黑无常却再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了,慢慢降下身形,将自己与石诗史落在湿沙间。
“无妄灾星,果然厉害。”
石诗史淡淡一笑,无奈的自嘲:“黑君哥哥,不曾想我随意编出的名字,全都应验了。”
猛然大惊,果真如此!
吴舞雾,禹御雨,双爽霜,薛血雪……直到石史诗。
无一不在应验,无一不在天裂处倾泄。
“我果然是个灾星。”她又笑,轻轻说:“还好我这个灾星九百万年才来一次,否则……”
她已笑的接不下去了。
随着笑声,她又泪珠连连。
轻轻推了推黑无常,在他耳边轻语:“朱雀姐姐的男人是英雄,凤凰姐姐的男人是英雄,我也想黑君哥哥去做英雄。”
她丝毫没有少女的娇羞,已明言黑无常是她的男人了。
偷偷擦去眼角泪,又扬起笑脸遥看天际:“我看这天裂也支撑不了多久啦,黑君哥哥,你去助阵吧,一定能战胜无妄天灾。”
低头看她,见到两眼婆娑,笑容却俏丽天真。
再次将头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淡然一笑:“不管你去多久,我总在这片沙滩上等你。”
“好!”
黑无常终于点头:“我去会一会无妄天灾!”
冲破阴煞护体,回手将它补足,将石诗史护在其中。
回眼望,对她再一点头,黑无常纵身天裂,一道鬼魅无声。
将铁链舞动的猛烈,越舞越粗壮,夹风带雪。
一条铁链的威猛,竟然不弱于青龙圣祖的真身。
天裂处在一点点蔓延,铁链追上,刚好补足刚刚裂开的天际。
天际里倾泄出来的酷刑施加在铁链上,黑无常与铁链心意相通,此时又将全部阴煞注在铁链上,不免感同身受。
他心性强硬,咬牙死死忍住,直至浑身战栗,一声未出。
死撑了一会儿,酷刑骤减,海浪也不再如先前那样汹涌。
天际外,裂开的缝隙慢慢愈合,倾泄而出的异象也不再狂妄。
慢慢的,血也不流了,仅剩下雾气昭昭。
有南星朱雀、东星青龙,再加之久不闻世的神鸟凤凰,这一劫,也许总算过去了。
火鸟朱雀被万万个白无常托举着,无力的从天裂中飘落,她已虚弱的好像没有力气幻化回人身了。
青龙受的苦要比朱雀少一些,他用尽力气翻腾而出,率先去追凤凰。
凤凰顽皮,见到青龙来追,急挥双翅,纵入无星的黑夜中,只对朱雀留下一声凤鸣:“朱雀姐姐,等我甩了青六爪后就来寻你。”
多年未见,见过就逃,青龙怎能舍得心上人在眼底溜掉?
不顾身上的伤痕累累,青龙唤来东星天水护持,直追凤凰飞去的方向。
青龙戏凤,别有一番美景。
黑无常收起了铁链上的阴煞神通,又将它缠回右臂,这才驾风回旋,跃向沙滩。
隔空望向石诗史守候的方向,一声惊天大吼。
难道另有变数?
白无常与朱雀无力的顺着他吼声望去。
石诗史仍在阴煞护体中,倒在血泊里。
脖子上横了一把细剑。
无常斩。
是白无常在子时前亲手交到她手里的无常斩!
难怪天裂自愈,无妄灾星……自刎了。
我终究救不了她。
心里一声苦叹,数万个白无常幻化合一,独立托着朱雀,落向石诗史。
在白无常与朱雀未至时,黑无常已冲破阴煞,将石诗史托在臂弯里。
再将阴煞护体御的更盛,对将将来到的白无常与朱雀大吼:“别过来!”
朱雀念动真言,幻化回娇弱的妻子,倒在白无常的怀里。
不忍打扰他们之间最后的言语,白无常与朱雀只能远远守望。
天际迷雾未散,石诗史还有一息尚存。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抬起瘦手,想摸摸黑无常的脸,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两不相欠()
迷雾未散,天在流泪。
波涛摇荡,海在哭泣。
天海间,黑无常与石诗史。
头枕在他的臂弯里,青丝缠绕他的指尖。
素手纤弱,泪眼婆娑。
眼里无星无海,满满的都是你。
黑君哥哥。
可是,你明明一副俊秀,为什么愁眉不展?
你眼里的深幽,我好像懂了。
我在阴煞气里呆得太久了,红唇已经冻成了紫色。
你一定是在嫌我丑死了。
我又骗了你,说好了在这片沙滩上等着你,却悄悄抹了脖子。
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了。
冰冻的脸,鲜红的血,赢弱的小手慢慢回落,却被他一把抓住。
温柔的小手,终于贴在了他的脸上。
手上有血,染红了黑无常的半边瘦脸。
他嘴角微颤,最终轻声细语:“睡着了,就不疼了。”
迷蒙间,忆起在庙里为他自残后,他也曾说过这句话。
黑君哥哥,你真傻,人家两次为你抹了脖子,你却两次都说同样的话。
不过,我喜欢你的傻,那么真诚,那么美好。
珠泪滑过脸颊,滴入鲜血,混进泥沙。
“你还欠我一件事情。”
不能闭上眼睛,如果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星眸不再明亮,语音微微颤抖,嘴角却扬起笑容。
看着她苍白的笑,黑无常狠狠的点头。
“你说一百件,我办一百件,你说一万件,我办一万件。”
你真乖,不过,一件就够了呢。
呼吸越来越弱,星眸光茫渐淡,语意凄苦:“蛇王将我养大,无论他怎么算计我,我都不怪他……”
“我不杀他。”
他的大手,始终攥着她的瘦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丝毫不忍离去。
黑君哥哥,真好,我话没说完,你已懂了我的心,我们已经心意相通了吗?
血慢慢凝住,目光也越来越浑浊,想努力再看清黑君哥哥的脸,却总是一片模糊。
迷离间,眼前亮起十颗星,徐徐飘起。
映红了娇女,映亮了少年。
眼皮重的有十万斤那么沉,终于一片黑暗。
鬼目放火,黑无常死盯着这十颗星。
星辉渐淡,消散在黑夜里,再也不见。
撕裂心痱的吼叫贯天彻地:“森罗黑无常在此,谁敢动她的魂魄!谁敢!”
鬼音破天,震翻沧海,在石诗史的耳朵里却是渺渺迷离。
原来,我的魂魄已经离窍了,那十颗星,也许就是我的三魂七魄吧。
呵,死,也没那么可怕。
心,终将安定。
忽然觉得自己蓦然腾飞,被一双臂膀牢牢的架在怀里。
“我们现在就去天下太平。”
这是她听到黑君哥哥最后的一句话。
两行泪,凝成霜。
像天雪抹过眼角,莹宝有光。
用尽最后一口气,双手交织,缠在黑君哥哥的脖子上。
嘴角扬笑。
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
死,也要死的美丽。
呼吸已尽,她死了。
……
钢牙咬碎,一拳击破阴煞护体,黑无常横抱石史诗,一步一冰雪,走向黑暗。
见到黑无常自毁阴煞护体,又遥遥见到天际的迷雾全散,白无常心知石诗史的生命已到尽头。
欲哭无泪,化做一声苦叹。
终于按捺不住焦急,将软弱无力的朱雀扶正坐好,腾空跃向冰冷的黑无常。
劈声急问:“问出她的真名字了吗?”
厮人已逝,名字还有什么用处?
黑无常冷眼旁顾,散出阴煞寒风,逼退了白无常。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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