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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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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不动剑,不动我,一切好商量。”

    不能劈树,又不能动他,这可该怎么办?

    摘月没了主意,只顾凄苦的盯着眼前景象。

    唉,神兵利器给了一个傻道姑,不知道以后吃苦的是妖,还是她?

    “师姐莫非会大搬运法?只用看的就能把我救出来?”

    他就是死性不改,都这种时候了,还只顾玩笑。

    “你不让动,我能怎么办?”

    “挖!”

    挖他出来?的确是个好办法。

    摘月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拾剑。又听到采星惊呼:“别用剑!”

    不让用剑,又没其它长物,那怎么办?

    看着她踌躇的面目,采星长叹一声:“用手刨。”

    十根葱指染成了泥,几片指甲折断,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罗裙已被香汗浸透。

    采星斜拧着身子,一点一点的从树干与地面的缝隙中蹭了出来。

    地上虽有草,草间却全是木屑,划破了采星的衣衫。

    他赖在地上,苦着脸对摘月说:“师姐要轻轻的将我抱起来,再找一处柔软的地方,慢慢的把我放下。”

    抱?怎么抱?

    我已及笄,他已冠礼,这怎么能行?

    “难道师姐忘了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是抱住师姐的吗?”

    又是这件事,他怎么反复提?

    “师姐,你不会是想让我一寸一寸的爬出去吧?”

    犹豫再三,为难的点了点头,轻回他:“辛苦师兄了,爬慢一点,别太疼了。”

    啊?

    害我被树压,让我自己爬,她真讲义气!

    别太疼了?这种事,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唉——

    长叹一声,背着一身残破,慢慢的爬离这片废墟。

    摘月不忍看他,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怕自己笑出声来。

    耐心的等他爬出了一段距离,才轻轻拾起无常斩。

    石心湛蓝,头绳艳红,剑如冰峰,一切都完美。

    细剑轻盈在手中,似乎还啸着凤鸣,真想一探究竟,它的尽头该有多大威力?

    环顾这一方败林,暗自吐舌,再也不敢乱用招了。

    莲步轻移,悄悄跟在采星后面。

    像一个主人,在遛自己的鳄鱼。

    爬了十几丈远,终于在树荫下找到一块柔软的草地,采星扶着树干撑起身体,慢慢坐好。

    摘月已将无常斩收进剑鞘,满脸歉意的站在他对面。

    抹去鼻血,抬头看她,皱眉叫苦:“我数了一下,至少断了三根骨头。”

    她松了一口气,柔声说:“只要师兄没有大碍就好。”

    骨头断了叫没有大碍?

    非得残废才叫有事吗?

    跟她讲不通,干脆直言:“师姐,都说伤筋动骨,一百零五,这三个半月就有劳师姐侍候我吃喝了。”

    “三个半月?”摘月这才觉得事情不小,为难的问:“真的需要这么久?”

    点了点头,继续捉弄她:“除了吃喝,还有拉撒,偶尔要帮我擦一下澡。”

    这,太荒唐了!

    “不行!”摘月立即否决,正声言词:“师兄与我,一直恪守光明正大,千万不能让旁人误解我们之间有苟且。”

    “哪有旁人?”采星反问,苦笑一声:“刚刚你滥用招,除了害到我,还有第二个人在吗?师姐做事未免太小心了吧。”

    “不是……我是担心……”声音细的像蚊吟:“一但白鬼使来看我……怕他误会。”

    一句话断成三截说,声音小的不入耳。

    以后该怎么行走妖界,做一个叱诧的荡魔人?

    叹一声,退一步,再和她商量:“拉撒与擦澡不用师姐管,吃喝总得管我吧?”

    如果再不答应,确实不尽常理了。

    “这个可以,咱们不是还有好多鱼肉吗?”说话间,四处观瞧。

    “师姐别找了,那些鱼肉早就被你一剑劈到土里了,现在都碎成泥了。”

    一招毁了口粮,真是懊恼!

    无奈之余,只得认命,软软的说:“师兄稍等吧,我去摘些果子回来。”

    刚要转身离去,又听到采星说:“把无常斩留下,你带着它我不放心,别一不小心把整座山给毁了。”

    唯有佩剑防身,放下无常斩,在妖山里行走,岂不等同羊入虎口?

    看到她皱眉犹豫,采星又笑:“毁了山是小事,一但误伤了白鬼使,可怎么是好?”

    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他看出我对白无常……

    不,我没有,我只是对他感恩而已。

    脸上又在发烧,一定很红吧?

    注:关于及笄与冠礼

    这是古时中国的礼节。

    及笄:女子满十五岁的时候是及笄之年。

    笄,音同肌,是发簪。

    及笄,即是指女子将长发挽起,可以婚嫁。婚后,唯有丈夫能见到自己披发的模样,代表妻子的热情只为丈夫释放。

    冠礼:男子满二十岁的时候是弱冠之年。

    冠,即是帽子或者头巾之类可以束起头发的器物。婚后,由妻子为丈夫每日戴冠,代表妻子有权约束自己的丈夫。

第七十七章 果子酒() 
她站着,尽管背着身,仍能看出不胜娇羞。

    身影纤瘦,轻垂着头,青丝飘飘。

    将剑底的红头绳缠绕在指尖,静默。

    楚楚,无声。

    一句问话,换来她呆如石像。

    心底又映出那一身白袍的英雄模样。

    他嵌在金色光辉中,那么恣意。

    十六年,从未波动的心湖,生起涟漪。

    心变得沉静,手上却一轻。

    低头一看,无常斩被采星牵走了。

    “师兄,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将无常斩耍了几个圈,挂在腰间,采星苦笑:“我要是再不站起来,这顿果子要等到明年才能吃上。”

    他浑身是泥,脸上的残血未干,但呼吸如常,怎么看也不像刚刚才劫后重生的人。

    他又在闹什么古怪?

    “可是,师兄不是说至少断了三根骨头吗?还有一百零五什么的,难道是骗我的?”

    她纤眉微聚,稍有嗔意。采星叹了口气,举起左手:“三根骨头都断在手指头上,和腿没关系,所以我能站,能走,能跑,能跳。”

    这叫什么烂师兄?明明没事还装可怜吓我,他怎么那么坏!

    比起……他,他真是差了天壤。

    见她面目古怪,还以为她仍在兀自生气,采星笑言宽慰:“师姐应该庆幸骨头断在手上,否则照顾我吃喝拉撒真的挺麻烦的。”

    倒也是,他现在好端端的,先前心里对他的那点愧疚,全都烟消云散了。

    “果子还是我来采吧,师姐耗费真气太多,不如睡个回笼觉。”说着话,采星便迈步山下。

    “师兄。”见他要远去,摘月追出几步,犹豫的看了一眼无常斩,小心的叮嘱:“无常斩的威力太大,师兄千万小心,不到万不得以,别用。”说到这里,瘦脸突然泛起红云,轻启樱唇,又小声跟了一句:“连累旁人,就不太好了。”

    看她旖旎的羞态,采星暗暗做笑。

    面色如常,突然拔出利剑,隔空奋力一劈!

    吓得摘月旁跃。

    然而,只是普通的剑风,没有半点法术。

    怎么了?刚刚的惊鸿破天哪去了?

    难道只能用一次?

    摘月屏息,面色苍白。

    对她摇头一笑,采星皱眉解释:“师姐,无常斩是你与白无常共同炼成的,剑上的法力自然只能受你们俩所用,在别人手里,它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女剑而已。”

    原来如此,他与我,共同炼就,所以,共同拥有。

    安定完摘月的心,他又狡黠的眨了眨眼,另有所指:“师姐大可放心,就算我乱劈八十万次,也伤不到白鬼使。”

    几声大笑,采星携剑下山,留下摘月孤影独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以为我和白无常有什么?

    不会的,我不会的。

    不会的吧?

    脑中又现出白袍金辉,想抹,抹不去。

    如同桃面上的飞红,想擦,擦不掉。

    满脸懒笑,松松垮垮的再回洞府,未进门,人先问:“干娘,开饭了吗?”

    问声回荡,无人应答。

    前堂里空无一人。

    石桌上摆着茶具、果品,洞里烛火通透,不似有打斗的痕迹。

    白无常稍定心安,细心聆听,果然自洞府深入传来隐隐嬉笑声。

    蹑足摸近,莺莺脆脆渐渐清晰,像风摆银铃,好听。

    是霍或火的俏笑,蛇王女儿的娇笑,还有孟女的巧笑。

    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孟女一向孤傲,怎会和她俩玩到一起?

    好奇心更盛,屏息收起足音,潜到笑声边缘。

    一副美不盛收,尽入眼底。

    三个女人,各有风姿。

    霍或火童颜无忧,蛇王女儿娇艳少愁。

    最是孟女,美的神秘,无法窥就。

    她们打着赤足,裙摆被高高的提起,露出小腿,明亮皎洁,像月光。

    小腿上沾染着各色果汁,依然难掩滑腻,更显得白晳。

    赤足下,踩踏着山里的野果。

    红的是山楂,黄的脆梨,紫的是桑葚,绿的是苹果。

    六只天足,沾着果泥,趾甲像珍珠一样莹莹有光。

    裙摆高扬,纤腿油腻。

    跳啊,踩啊,笑啊。

    没有一丝邪念,轻轻倚着石壁,感受着她们的欢乐。

    谁说人鬼殊途?只要有情。

    心底变得明净,嘴角扬起笑意。

    只可惜清静时不多,一条冰冷的铁索缠上腰间,还没来得及回头苦笑,人已被甩了出去。

    堪堪落地,顺势滚了出去。

    爬起来时,摸了一把脸上的残血,伸掌给他看,深叹一口气:“小爷,用得着使这么大的力吗?把我的脸刮伤了。”

    铁链抖得笔直,破风刺来,一声冷笑:“少抵赖,先接招。”

    接招?

    谁敢?

    慌忙将无常斩递向铁链,随即后跃。

    剑身遇到铁索,龙吟长鸣。

    铁索如勾,卷起无常斩,隔空落入黑无常手里。

    凝心一观,剑未出鞘,已有隐隐煞气。

    将无常斩抛还给白无常,冷哼:“你炼的好鬼器!”

    “分谁用。”跃起接剑,白无常笑言:“地府的人用就是鬼器,仙家的人用就是仙器。”

    还在强言狡辩?

    “剑上有煞气,谁用就吞谁的寿数。”黑无常横拉铁链,质问:“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手指缠绕着剑柄下坠的红头绳,认真回他:“但也有阳气,所以,两厢抵消了。”

    怕小爷不知前情,再解释一句给他听:“若是没有小道姑的头绳相佐,我怎敢轻易将无常斩舍给小道姑用?”

    “无常斩?”又招来一声冷哼:“好威风!”

    “客气,客气。”白无常立即抱拳,满脸堆笑:“小可不才,起了这个名字,能得小爷赞赏,何其之幸?”

    铁链再响,黑无常将它拉得笔直,生起寒冰,冷声再问:“为何偷窥?若是说不圆全,哼。”

    说我偷窥?

    心底好笑,没直接回他,反问了一句:“小爷若是没有看见她们赤足裸腿,怎会怀疑我起淫心而要揍我?”

    笑问后,摇头朗声:“大家看到的画面一样,我是小人,小爷却是君子,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冷目斜视,面色更加苍白,黑无常厉声质问:“有意而为和无心为之,怎能共论?”

    问声落,铁链舞。

    旋起冷风,割向白无常的咽喉。

    虽然他下手留了七分情,但招式仍然凌厉,白无常不肯硬接,轻轻舞剑御出一个气盾抵挡,自己纵身躲避。

    铁索击破气盾,轰然巨响。

    残气四溅,震得洞府摇晃。

    铁链游动如蛇,追着白无常的身形。

    他始终不回招,辗转腾挪,不肯让铁链沾到半分衣角。

    似打斗,也似游戏。

    一阵红雾弥漫,封住了铁链的气势。

    一只纤纤素手,搭上了白无常的腰际。

    翻掌间,将他摔了个跟头。

    孟女舞袖,驱散红雾,笑问坐在地上的白无常:“干儿,他不懂,你就说给他听。”

    黑君问招,孟女竟然插手,不禁惹人心头恼怒。

    但孟女裙摆高提,露着玉腿,足下未着罗袜,一双赤脚明亮,招惹黑无常转身不视,避开女光。

    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白无常笑说:“波斯善酿果酒,其香甜美味,绝非中土能比。其中有秘诀,果子成熟时,只有待嫁的女儿才有资格以脚底揉碎果子,踩出果浆。以这样的果浆酿造出的酒,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这些年的酒,果然不是白喝的。”孟女轻哼一赞,又接言说:“在女儿踩果时,全村欢庆,不必避男女之嫌。”

    原来还有这样的民俗,酿一坛果子酒而已,偏弄那么多玄虚。

    “黑君。”孟女冷笑,阴阳古怪的问:“若是心净如水,就算是艳女在前,也不会动摇心性,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

    黑无常收回铁索,仍是负身不理,反呛孟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原来,这个道理,你也不懂。”

    这两人,三句内,不吵才怪。

    揉了揉屁股,白无常凑近孟婆,嬉笑打岔:“干娘,你既然知道我没有歹念,为什么还摔我一个跟头?”

    瞪了黑无常的背影一会儿,孟女怨气未出,都撒在白无常的身上,冷声回:“进门就要饭,活像饿死鬼投胎,丢我地府的脸,难道摔你摔得还冤枉吗?”

    “巧了。”白无常哈哈一笑,继续耍赖:“我不光要饭,还想讨一些没踩碎的果子,省得我出力去摘。”

    回手揪起他的厚脸皮,孟女巧颜一笑:“不想出力?那也简单,酿好了果子酒,没你一口的份儿。”

    不顾脸皮疼,连忙挺胸直立,信誓旦旦:“我正闲得难受,盼干娘能多安排给我一些差事,花掉我多余的力气。”

    “进里面搬坛子去!”放开手,一脚将他踢向里面。孟女再瞪黑无常的背影,淡淡的说:“与不与我们酿酒欢庆,随你。”

    说完话,素袖一摆,孟女回身离去。

    扬头轻叹,黑无常刚要离开,又闻身后脚步声微微,霍或火拉了拉他的衣摆,欢笑说:“我第一次玩这种酿果子酒的游戏,太有趣了,你快来。”

    没得他的同意,便拉着他往里面跑。

    既然这是民俗,不是丑事,只好任她牵扯。

    随她前行时,见到她小巧的脚丫上全是泥土。

    不禁微微皱眉:喝了这种酒,岂不是连她脚上的泥都一起下肚了吗?

第七十八章 太难了() 
果汁五色,蜜糖相伴,入坛。

    看着四个被泥封小小酒坛,霍或火嘟着嘴叹息:“忙了大半天,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将酒坛挪到阴凉处,擦净了手,白无常故意逗她:“看着少,喝着少,吐的时候就多了。”

    瞪他一眼,放下裙摆,将小脚放在木桶里洗刷干净。

    扬起眉,威胁他一句:“孟姐姐跟我们至少说了你在地府出丑的十八件事,今天我先帮你回忆第一件好不好?”

    眼底闪过无奈,满脸堆起苦笑:“等果子酒酿成了,你就想想,我每饮一口都是在喝你的洗脚水,那时的得意,岂不是胜过现在千百倍?”

    呵,他求饶了。

    好得意呢。

    净了素脚,穿起罗袜,提好绣鞋,扬着下巴走近他,反手拍了拍他的胸膛,骄傲的俏笑:“知道怕,算你乖。”

    对她维诺的点了点头,偷偷转过脸,藏起眼里的捉狭。

    孟女帮蛇王女儿编着数条细长的女儿辫子,斜了一眼白无常,对霍或火摇头:“你终于还是上了他的当了,他说这酒是洗脚水,你若喝,岂不是自饮洗脚水?”

    原来他在动这种小心眼?

    拿无聊当有趣,哼。

    “难不倒我。”霍或火白了他一眼,仍是得意,笑回孟女:“我们如果不喝,不就等同于他一个人喝洗脚水了吗?”

    白无常轻轻叹,低下头,神情萎靡,好像输了这一阵。

    将蛇王女儿收拾妥了,孟女重新束好长发,对霍或火浅笑轻声:“你若不饮,正得他意。我们今天所有的辛苦,都归他享用了。”

    啊?

    他的真正用意是在这儿?

    想独吞果子酒!

    难怪他将果子酒比喻成洗脚水,好缜密的心思。

    让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几步向前,拧住他的手背,俏目瞪得滚圆:“我宁可自饮洗脚水,也不会让你尝到一滴。”

    手背上的皮被拧成圈,皱起眉头,脸上故意露出痛疼的模样,哄她得意的一笑。

    捉弄他之余,却寻不见了黑无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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