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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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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吐舌,连忙摇头:“就这些,没了,没了。”
斟了一杯酒,讨好的递到孟婆手里,馋笑:“晌午快到了,我有些馋干娘做的糖醋鱼了。”
第六十八章 洗脚水()
三界有公知,地府孟婆弄毒冠绝,制药魁首。
却很少有人知道,孟婆还有一手能让佛家开荤的好厨艺。
为了糖醋鱼,白无常正委屈的帮厨。
亲眼看到孟婆从担子里取作料使用,不禁大惊:“难道这一挑真的只是调料,不是毒药?”
“我想让这些东西是调料,它就是调料,我想让它是毒药,它就是毒药。”
孟婆回头对他一笑:“砒霜是毒也是药,雄黄是毒也是药。份量不同,效果不同,你懂了吗?”
“别,干娘,我不想学这些玩意儿,你另寻他人继承你的衣钵吧。”
将鱼递到孟婆手里,苦笑问:“你有三个女刺客可供差使,怎么偏偏让我一个大男人帮厨?”
“哼!”孟婆烧热了油,将鱼滑进去,白了他一眼:“我地府刺客的手,岂是生火造饭的手?”
白无常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你地府白君索命的手,刚刚还剥了许多蒜头。”
山泉水冷,自冷水里取的活鱼其肉最鲜。
鱼还未出锅,已经满府鲜香。
本以为午餐时节会热闹一些。
但蔷薇儿、水灵儿、兰蝶儿都不知所踪。
就连霍或火与蛇王女儿也没有共餐。
石桌旁坐了黑白二君与孟婆。
“难道这是地府专场?”
白无常侧头一想,又摇头自语:“不对,如果是地府专场,应该有三大刺客才对。”
撇了撇嘴,再自问:“难道是男人专场?”
看了看孟婆,立即否定:“干娘还在。”
“食不言,寝不语!”
孟婆用筷子狠狠敲了他的手背,瞪他一眼:“地府刺客的行踪岂能轻易被外人所知,你少打听。”
“我是外人?”指着自己,满脸委屈。
又听黑无常轻说:“霍或火昨夜受了风寒,有蛇王女儿照顾。”
“她今天还叫霍或火?”
白无常有点失望,自怀里掏出的创伤药,递向黑无常:“她脖子上的伤还没好透,劳烦小爷传药。”
默默将药瓶收起,突然听到孟婆冷言冷语:“昨天刚别蝶儿,夜里就伴童女,黑君好风流!”
轻轻放下竹筷,黑无常冷目回看:“劝你话到嘴边留半句,再敢败坏童女名头,我不轻饶。”
左右逢源,还镇定自若?
好厚的脸皮!
“哼!你对童女真是周到!”
摔掉筷子,孟婆拍案而起:“那我妹子的事情又怎么说?”
黑君轻吸一口气,负手而立,冷看孟婆。
“行了,行了!”
场面再次难看,白无常也立即起身,正色对孟婆说:“别的事情干娘可以算我信口胡说,但小爷恪守男女之礼这件事,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替黑君说完话,又转头对他苦笑:“不过,小爷,也难怪干娘误会。回想这一路,也太奇怪了些,遇到的奇人异事全是漂亮女孩儿,而且个个儿对你有情。”
作势一声苦叹:“以前不与小爷同路,这种香艳事都应该是我的才对。与小爷同路后,我连半点行情都没有了。”
痛惜过后,饮了口酒,又问孟婆:“干娘?你说如果我以后少喝酒,多洗澡,勤刮胡子,行情是不是还能回来?”
三言两句间,平息了孟婆的戾气。
孟婆缓缓坐下,自斟一杯,对黑君冷声:“我妹子是生是死,不必你管。你若敢寻她,别怪孟女手黑!”
“上一次,你说这话,我没理你。”
声音依旧阴冷,黑无常也轻轻落座:“这一次,我与你讲清楚,我做事,不须闲人多嘴。”
闲人?
哼!
孟婆轻笑,拈起一朵兰花指,指尖微微泛着红晕。
掌声响起,在洞府里透着回音。
白无常真卖力气,把一双肉掌生生拍红了。
笑出了眼泪:“地府的人果然不能聚到一起,连吃顿饭都要讲打讲杀,我以为躲到山里能安静一些,却没想到一样的不消停。”
“干娘,小爷,你们要动手,谁也拦不住。”白无常看着两人,笑问:“如果小爷打赢了,四大刺客的内丹怎么办?如果干娘打赢了,脱袜之仇又谁来报?”
抛下两个问题,他提起酒壶,将整盘子鱼端起来,醉步连连走出洞府。
山梨脆甜,在采星走后,摘月又吃了一只。
昨夜几乎未睡,吃饱后,就困意大发。
怕有野兽侵袭,她爬上一棵树,藏在枝杈间美美的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见到采星在树下仰望自己。
慌忙转过头,擦去嘴角上的口水,这才跳下树来问采星:“人带来了吗?”
“要是带来了,师姐还能睡的这么香吗?”
引摘月坐到一块石头上,摆出酒与鱼,递给她一双竹筷,笑说:“山野之地,没有桌椅,师姐只能将就一下了。”
刚好腹中又空,夹了一块鱼肉在嘴里品味,鲜香无比。
引得她胃口大开,边吃边问:“难道黑、白见到无常斩后不敢应战?”
这才发现采星两手空空,哪有无常斩的踪影?
顿时面色苍白,急问:“我的无常斩呢?”
“无常斩我交给白无常了。”
回话间,采星用树叶围了一只酒盅,倒满了酒,递到摘月手里:“白无常这个人还不算,挺通情达理的。他在听我说完来意后,立即同意让黑无常与咱们决斗,而且他也觉得黑无常平时做事张扬跋扈,蛮不讲理。”
眨眼一笑,安慰她说:“看样子,白无常应该是和咱们一伙的。”
“你怎么这么傻呀?”
听完他这些罗嗦话,摘月气不打一处来,摔了树叶儿酒,大声埋怨:“无常斩是咱们用来对付他们的武器,你怎么能交给白无常呢?”
急得脸都红了,赌气的扭过头,不再看他。
“师姐没看到昨晚其他山头都着了火吗?原来是黑无常昨天晚上和断山力王一起出去打架了。他还没回洞府,不让白无常转交,我能怎么办?”
采星委屈的撇了撇嘴,又说:“我觉得白无常这人不错,不像是个骗子,而且他答应替咱们约战了,无常斩留给他,也是为了做个表记。”
解释完这些,又指了指鱼和酒:“这些酒菜还是白无常赠给咱们的呢,怕咱们在山里饿着。”
“啊?”
摘月立即吐出嘴中的鱼肉,也不顾少女的矜持,用手指捋着舌头。
干脆发起脾气:“白无常送给咱们的东西,你怎么敢带给我吃?肯定都是有毒的!”
哟,还有些江湖经验呢,在吃之前,怎么不先问问呢?
“师姐不吃就算了,我吃给师姐看,看看能不能毒死我。”
受了她的埋怨,采星也有些生气。
也不怕鱼刺扎手,用手抓着,大口吃了起来。
另一只手提起酒壶,对着壶嘴猛喝一口。
擦净了嘴,也没好气的说:“师姐要是信不过白无常,等我吃饱了饭,就把无常斩给要回来,咱们也别寻他们决斗了。”
害我丢了无常斩,你还有理了不成?
摘月伸出手,打掉了他手里的鱼和酒壶,站起来连连跺脚:“你这个大傻瓜,已经上了白无常的当了!你要是能把无常斩要回来,我就喝你的洗脚水!”
喝洗脚水?这个赌注,有趣了。
“好!就冲师姐这句话,我现在立即去讨回无常斩!”
采星站起身,大踏步走向山下,迈出几步后,又转身大声说:“你等在这儿,天黑的时候我再回来!”
本想拦住他,但心里实在有气。
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贴身佩剑,在他手里半天就被人骗去了。
真是个十足的笨蛋,白活一把年岁!
正在心里骂他时,他又回身一笑:“师姐以后在树上的睡时候,注意点******************顿时慌乱,双手紧压裙摆。
“你!你究竟看了多少?”
脸红得更透,瞬间紫的像茄子。
急得快要咬破嘴唇,他不仅是个笨蛋,还是个色狼,难怪站在树下那么久也不叫醒自己!
采星没有回她,挥了挥手,寻路下山去了。
待他走远了,摘月崩出眼泪,将酒壶踢了又踢,直到踢得脚疼,才抓起来摔碎。
委屈的坐在地上,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道裙,生怕有一丝风吹进裙子里。
白无常摇摇晃晃的再回到洞府。
前堂已经空无一人了,见石桌上有些熟透的山李子,随口吃了几个,便躺在石桌上沉沉的睡了个下午觉。
一觉醒来,头昏脑胀。
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禁感慨:“做妖祖也没什么意思,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不如当个小鬼使有趣,可以看尽世态炎凉。”
望向洞口外,天色已变黑。
迷糊的起身,寻到了无常斩,挂在腰里,晃晃悠悠的走出洞府。
没有上山寻摘月,是下山去找红菩萨。
昨夜约定今日******红菩萨是妖,难以把控情欲。
有了香艳之约,她早就浓妆薄衫的等在昨夜的缠绵旧地。
远远见他信步走来,立即长抛水袖,将他缠住。
一点、一点将他拉近自己。
诱惑,写在嘴角。
本以为他会扑上来将自己压倒,却见到他一脸愁容。
“郎君,出什么大事了?”
情欲立即减半,媚笑也收敛起来。
看到美人在即,勉强的一笑,叹息:“恐怕我命不久矣。”
“怎么会?”
一声惊叫,情欲全散。扑到他的怀里,情真意切的说:“若是断山力王发现了咱们的计划,郎君也不必费心弄他的内丹了,咱们逃就是了。”
轻轻握着她的手,语意凄凉:“力王的内丹不难到手。只是我被更厉害的对头盯上了。”
“是谁?难道比正中妖祖还厉害?”她倒吸一口冷气,鼓足勇气:“郎君有这么好的手段,又有这么好的智慧,无论被谁盯上了,咱们与他斗一场,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
轻轻抚着她的头,恩爱无限。
依偎了一会,将无常斩递到她手里。
“你先看看这柄剑。”
横剑在手,仔细看了又看,只是一柄寻常的女剑,并没有什么出奇。
她看不出倪端,递回剑,对白无常摇了摇头。
颤抖的抚摸剑身,沉声对她说:“此剑是须菩提门下所传的战书。”
须菩提?
须菩提!
听到这个名字,她已惊呆。
“如果真是菩提老祖……”
话未尽,泪已流。
再看向他时,已如生死离别。
第七十章 石心()
下山后,返回洞府。
石桌旁坐着孟婆、霍或火与蛇王女儿。
“有没有剩饭剩菜?”
顾不得打招呼,白无常揉着空腹,笑对孟婆说:“快求干娘赏一些。”
“咦?你这么懒,不是应该天天呆在洞里喝酒的吗?”
霍或火皱眉,怀疑的看着他:“怎么这两天到处乱跑,不累吗?”
她鼻音浓重,小脸仍红,可能是风寒未袪。
脖子上的伤痕淡了许多,再过几天就会全消。
想来红菩萨弄的创伤药还真起了些作用。
于是立即自夸,笑对她说:“不也没白跑吗?给你弄来的创伤药还好用吧?”
“呸!还敢提你那破药。”
对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有孟姐姐的巧手为我治伤,谁还稀罕你的破药?火辣辣的蛰的伤口疼。”
“好吧,算我做错好人。”
帮人忙,受人骂,也只能苦笑。
转头皱眉看着孟婆:“干娘,晚饭不会没带我的份吧?好歹有些残羹冷饭吧?”
孟婆泼去杯里残茶,再续一杯,回声:“自己到后面的厨洞里去翻,难道还要我喂到你嘴里吗?”
立即匆匆向后面走去,迈出几步,又站定身形,疑惑的回头问:“干娘,你们三个聚在一起是……”
“我在跟她们俩讲一些你在地府里做过的蠢事。”
蠢事?
数不胜数。
这下完蛋了,英雄形象没了。
看向蛇王女儿与霍或火,她们低着头,掩嘴偷笑,忍得脸都红了。
一脸苦相,刚想出声解释,又见霍或火摆手催促:“还不快去后面吃东西?耽误我们听好故事。”
没办法,只能任人说笑吧。
后厨里的吃食倒是丰富,毕竟放的久了,肉已凝结成油,青菜也不再鲜嫩。
白无常懒得生火再热,找到了一些小糕点,五颜六色,很是巧妙。
随手拈起一块入嘴,香甜适中,实属佳品。
立即用油纸包了一些,塞进怀里,又随手提了一壶酒,返回前堂。
见到三人齐望自己,白无常抹了抹嘴,笑说:“干娘厨艺,天下第一。肉香菜滑,全是美味,我吃饱了。”
“哟,真会夸人呢。”霍或火酸笑,指了指蛇王女儿:“今天这顿饭是我家小姐做的,也是天下第一吗?”
是蛇王女儿下的厨?点心也是她做的?
白无常会心一笑。
山顶上有一个小道姑在等着,哪有心思与霍或火斗嘴?
对蛇王女儿一笑,道谢:“辛苦小姐了。”
她低头还礼,白无常不再说话,匆匆出洞。
“他逃什么?”霍或火疑惑的问孟婆:“难道是怕我们听了他太多的蠢事,当面笑话?”
“他是背着我们与别人私会。”孟婆轻轻一笑:“否则,为什么要带着一壶美酒?”
出了洞穴,顺路上山,没走出多远,眼前黑影一晃,有人拦路。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你这叫鬼吓鬼,吓死鬼。”
白无常无奈的叹气:“小爷,下次突然露面之前,提前打个招呼行吗?”
“我只说一次。”黑无常冷目:“莫做害人事。”
“我?害人?”
白无常苦笑:“勾魂我都懒得去,哪有闲功夫害人?”
黑无常沉声不语,依旧没有让开道路。
只好再出言解释:“不但没害人,反而是帮人。”
目透寒光,显然不信。
白无常凑近,小声问:“小爷真的不关心茶摊妹子的死活?”
茶摊妹子?
音容笑貌印在心头,恍若昨日。
“她姐姐本事大,何须我多事?”
“你说干娘?”
一笑,点了点头:“不错,孟女手段确实非凡。但就算她是天下第一,终归只是茶摊妹子的姐姐,却不是她的倾心人。”
摇头再笑,得意的又说:“这个道理我懂,你不懂。被姐姐救与被倾心人救,滋味完全不同。”
打断他的得意,冷声问:“为何提起此事?”
“因为我相信小爷一定会去寻茶摊妹子。”
白无常深吸一口气,正色说:“小爷看似冷漠,却实则有情。她与小爷有半朵血茶花的缘分,小爷不会于她的安危置若罔闻。”
自信的一笑,评说:“有情人,都可爱,我觉得小爷现在就很可爱。”
哗楞楞铁链作响,看到黑无常斜目瞪来。
暗自吐舌,不再胡乱调侃,接着正色说:“茶摊妹子是个修仙的,在仙界里想寻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小爷就算想寻她,又从哪找起?”
黑无常收起厉目,低眉不问,任他说下去。
“想要找人,最好的途径就是依靠朋友,朋友串朋友,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同样的道理,想要找仙,自然就要依靠仙界的朋友。”
说完话,反问黑无常:“小爷在仙界有朋友吗?”
未待黑无常回答,他笑着自接:“估计没有。仙界里唯一和你打过交道的就是须菩提。你还把人家一通好打,不知道他被你烧去的头发现在长出来了没有?”
“这么说,你有仙界的朋友?”
“没有。”
遗憾的摇了摇头,又扬起笑颜:“所以我才要交一个仙界的朋友,是为日后帮小爷找茶摊妹子时所用。”
绕了半年,是让我担这个人情?
“你说帮人,是指帮我?”黑无常冷哼:“不必!”
“好吧,不管小爷将来用不用得着,我只是想交个仙界的朋友。”白无常笑着再问:“交朋友,总不能算是害人吧?”
轻轻点头,算让他过了这关。
“还有一件事。”黑无常再次冷声:“我斩力王时,不许你出手。”
“躲都躲不及。”白无常大松一口气:“我怎么会逞这个能?”
黑影一晃,人去路空。
寻目四周,又只剩下漆黑一片,不由自嘲一句:“幸亏我是鬼,否则不得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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