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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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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臂上的索链,黑无常冷笑:“我已手痒。”
爽朗大笑后,白无常得意的抬头望天:“钦差大臣这个身份,实在是神来之笔,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驱车到了总兵府门口,捏碎内丹。
府门前没有石狮子护院,想是这妖魔的道行不深,制不住灵兽,这才撤了石狮子。
跳下马车,刚要举手拍门,见到远处有人赶来。
来者做管家打扮,上了些年纪,两鬓斑白。
管家俯身轻问:“老爷就是京里来的上差大人吗?”
见白无常沉声不语,更加确定他是钦差。管家谄媚的一笑,深施一礼,压低声头:“听闻钦差大人远来,我家总兵老爷在别处设宴为大人洗尘,特地派小的来接应。”
“哼!你家老爷的耳目好灵!”白无常故作怒意,阴声:“既然知道我来,他怎么不来亲自接我?好大的官威啊!”
见钦差不悦,管家连忙赔礼,又进一句:“今晚除了酒肉,还有黄鱼。”
官场有暗语,黄鱼是金条,由于不便明言才有别号。
听到有黄鱼进献,脸色才微微转好,点了点头:“他虽然礼数不周,却有几分孝心。”坐回驾席,执起缰绳:“带路。”
钦差驱车,管家一路小跑。
路越引越窄,渐渐荒凉。
眼见着已到城郊,现出一片密林。白无常疑声:“就算要谈机密事,也不用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吧?”
“大人别急,林子里就是。”管家满头大汉,有些体力不支。
气喘吁吁的指了指前方的林子,讨好的解释:“今晚请大人吃野味,若要吃新鲜的,必须活剥下锅,这片林子是禁猎的,肥兔、山鸡应有尽有……”
“懂了。”白无常点头,催动马车,深意的说:“只要都在,就是一锅好菜。”
驱车入林时,正值夜风凉爽。
回头再看,管家已扶着老腰跑不动了,挥手告知钦差大人,再往林子深处走一点就到了。
倒要看看这老汉弄什么玄虚?
再前行了些,凭空现出一声响哨:“刁枝里的合子,别滑了海翅子!(树上的兄弟们,别让这大官跑了!)”
这一声竟是江湖切口,难道埋伏了绿林的人?
哨声未落,便天降银网,罩向马车!
第五十八章 鞭子()
密林深处,银网天降。
闻声不好,白无常弃车跃出。
听到呼哨再响:“鹰爪子杠滑,绺子们掐边!(这个官差会轻功,大家包围他。)”
林间脚步声沙沙,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声音都是会轻功的武林好手。
眼珠一转,白无常大叫回应:“掐边别捏紧了,也别招呼暗青子。(包围可以,但别伤我,也别打暗器。)”
脚步声即刻静止,有人高声回应:“翅顶罗子春点开!递个门坎儿!(官府的人居然会说江湖黑话?报报字号!)”
既然对上了切口,不再担心他们偷袭,立定身形拱手:“我是老荣家的。请线上的合子也烧炷香。(我是江湖小偷一派的。请本地的兄弟们也报报门派。)”
“姓胡的!(劫匪帮的!)”报了字号后,林子里闪出几个江湖客,手持兵刃不一,有短打长带,看来也是走不同的武功路数。
一个黑衣女子手执软鞭,凭空劈了一声鞭响,厉声娇喝:“甩个万儿。(你姓什么?)”
“雪花万儿。(我姓白。)”
打量了一下女子,剑眉英目,面色冷峻,黑衣黑靴,使一条软鞭。
不禁一笑:“豆儿和我一个并肩子连相,只可惜他是我们的火点子。(小姑娘,你和我一个朋友真像,只可惜他是咱们今天要绑的人。)”
与她打完招呼,又抱拳拱手,施了一圈礼,笑说:“诸位大当家的,咱们能不能不打切口了?这么说话,太累!”
寒暄时,先前引路的管家手执狼牙棒,走近白无常,冷笑:“会几句切口就敢冒充绺子吗?可惜你一身鹰爪子味儿却洗不干净。”
原来这老汉是带头大哥。
“你见过哪个当官的自己赶马车?”摊开双手递到老汉眼前:“你又见过哪个当官的两手老茧?”
茧是岁月愁,只应贫民有。
“这么说,你真是老荣家的?”
“如假包换。”
白无常指向被银网罩住的马车,细细数着:“车里有三个人,一个小王爷,一个花大价钱从波斯买来的小妾,还有一个可怜的小丫鬟,在波斯小妾来月事时替床,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就惨遭凌辱。”
说到这里,仰天苦叹:“世上哪有穷人的活路?”
此言一出,绿林英雄立即满腔愤狠:“朝廷养着这么无耻的王爷,该杀,该杀!”
几声叫骂后,纷纷执刀走向马年,却被白无常纵身拦下。
“怎么?你身为江湖中人,竟敢护着朝廷!”
面对众人指责,白无常重重一哼:“我恨不能手刃此贼,让他受碎尸万断的苦难!”
咒骂过后,顿足叹息,咬牙说:“但现在不行!”
众人不依,大叫:“除奸不挑时辰!”
忙出声解释:“听闻此地总兵残害百姓,我们须留着这个贼子做饵,先杀总兵,再斩王爷!”
这两句话说的义薄云天,正是江湖路数!
众人平息声头,老汉走近,一拍白无常的肩膀:“朋友所言,正合我意。我兄弟们今夜聚在此处,正是商量如何刺杀总兵。”
“算我一个!”白无常回拍老汉的肩膀:“我一路上委曲求全,等的就是今天!”
看向马车,白无常细心叮嘱:“小王爷虽然武功平平,但也会三拳两脚,我先去制住他的穴道,再派专人看管。”说完,看了看黑衣女子,轻笑:“女侠英姿不凡,必能担当此任。”
女子冷声回音:“我下手无情,你最好弄晕了他,否则他动一动,我就取他狗命!”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
白无常一笑,纵向马车,拨开银网,钻进车厢,见到三人后,立即压声:“小姐是小妾,泪蕾是陪床丫鬟,小爷是王爷,别穿帮了。”
“行了,在车里都听到了。”雷泪蕾突然狠狠拧着他的手背,压着声头,厉言:“你敢坏我们的名声,要是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咱们没完!”
“我要是不把自己摘干净,还不得招来杀身之祸啊?”白无常揉着手背,谄媚的一笑:“三位都是舍己为人的英雄,总不能眼睁睁看我去死吧?”
“去死吧!”雷泪蕾一脚踢过去,他旋身躲开,叮嘱一句:“这是除妖大事,小爷千万忍耐!”
夜黑风高,众人聚在篝火旁,有酒有肉。
众人信了白无常的胡言乱语,将蛇王女儿和雷泪蕾围在中间,嘘寒问暖。
只可怜黑无常远离暖火,被捆得像个粽子,坐在冰冷的树下,与黑衣女子独处。
没想到欺凌弱女的恶徒,竟然生的如此俊朗,可惜了上天赐的一副好容貌。
月影透过密林,点点斑斓,洒在他的望月面容上,更显得冷峻非凡。
黑衣女子突然扬鞭,抽在他的左腿上,斥声:“不许望天,脏了明月!”
鞭响过后,裤脚立即残破,腿上现出一道红凛。
冷眼看向女子,皮鞭又响,抽在右腿:“不许看我,脏了英雄!”
她自夸英雄?狂妄。
干脆闭目不理,又招来一鞭:“不许睡觉,给我醒着!”
抬头不行,低头不行,闭眼也不行。
她哪里与我像?
再瞪着她,女子杏目倒立,就要起鞭,听到有人同时大喊:“别打他!”
出声的人是雷泪蕾与白无常。
白无常向雷泪蕾示意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便纵身跃近黑衣女子,劝说:“一但打死了,用什么做饵钓出总兵?尤其不能打脸,要是破了相,就有破绽了。”
叮嘱后,又转身对黑无常厉声教训:“让你平日里骄横跋扈,也尝尝不讲理的滋味吧!”
“你说什么?”黑无常声音阴冷,抬眼看着作相的白无常。
白无常哼了一声,递出暗语:“小子别狂,三更过后,就押你去总兵府,等收拾完总兵就轮到你了!”
暗语之意,只须再忍几个时辰,此案就能了结了。
说完话,最后对黑衣女子叮嘱:“别打脸,千万别打脸。”
劝言过后,他转身离去。黑衣女子遥看雷泪蕾,阴冷的问:“你那么欺负那个小丫头,她还替你说话,凭的是什么?”
依旧面沉如水,不语。
又招来一鞭,抽在腿上,女子冷哼:“敢不回话,还有鞭子!”
“我怕回话,也挨鞭子。”
“正是!”又是蛮不讲理的一鞭。
“你已打了我五鞭。”
“六鞭!”
第六鞭如约而至,两条裤腿早已褴褛,腿上数道鞭痕。
挨打的没叫苦,打人的流下泪。
第六鞭过后,黑衣女子背过身去,悄悄拭泪。
既然自诩英雄,怎能轻易落泪?
此刻一定勾起了伤心往事。
女人的眼泪是宝石,谁见了都会动心。
见她身形消瘦,哭的凄然,黑无常隐隐相劝:“有委屈,可以说,憋在心里,久积成疾。”
“你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王爷吗?”再转过身时,还是怒目而视:“朝廷的恶贼,不得好死,到了阴曹地府也要上刀山,下油锅!”
“刀山油锅。”黑无常微微出气:“我略微知晓。”
“居然不怕报应……”见他完全不惧阴间的刑罚,恨意骤起。
再要抬手扬鞭,再次被人叫住,是假扮管家的老汉。
老汉让黑衣女子与众人一同用些吃食,自己提着酒囊走近黑无常。
“喝一口吧,这是送你上路的酒。”
他不理,老汉也不勉强,在他对面坐下。
回头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见她正在痛饮冷酒,不免萧索长叹:“我苦命的虎儿!”
随后,老汉满目阴郁的盯着黑无常:“皇帝老儿是非不明,滥用佞臣,致使虎儿一家遭难。全家上下几十口子人都难逃毒手,只有虎儿用马鞭从阁楼吊下他的姐姐,才救下一口。他姐姐当夜逃出活命,被绿林义士救下,再回头打听虎儿的消息,却得知那晚虎儿已被衙差一刀两段了。”
老汉一拍大腿,疼惜的说:“从此后姐姐用弟弟的名字苟活,好好的一个俊丫头却名叫虎儿。”
“天下惨剧,多如牛毛。”黑无常无情的说:“你何必多说一个给我听?”
“虎儿痛恨朝廷,自学艺有成后,死伤在她鞭下的狗官不计其数!”老汉重重一哼:“你狂什么?要不是留着你这个小王爷的身份做饵,你早就没命了。”
“杀王爷,杀总兵,本就两不相干。”黑无常嘲笑:“不必放在一起动手。”
老汉拔出尖刀,顶着他的咽喉,浊目里放出杀人的光!
他闭目不理,毫无惧色。
瞪了一会儿,老汉微微一笑:“别说在朝廷里,就算在江湖上,像你这么有种的,也不多见了。”
收回尖刀,老汉又说:“虎儿曾被弟弟托梦,梦里说,他来世要托生成一个英俊少年与姐姐相见。因为要保护姐姐终生,所以要做姐姐的丈夫。”
眯起醉眼,笑说:“虽是顽童胡言,但也能看出姐弟情深。”
“我宁可挨鞭子,也不愿听罗嗦。”黑无常轻嗤:“听闻绿林好汉讲究快意恩仇,你怎么废话连篇?”
“你宁可挨鞭子?”老汉眉头紧锁,咬牙逼问:“再打你三鞭子,你也甘心承受吗?”
“只要让我耳根清净。”
“天呐,天呐……”老汉仰天,嘴角微动,好似目中有泪。
过了一会儿,长声苦叹:“梦中虎儿追问弟弟,若托生来寻,以什么为凭证相认?弟弟答,我甘愿受姐姐的九鞭。”
第五十九章 白公公()
以九次鞭笞作为相认表记?
一派胡言!
仔细的端量一番黑无常,老汉凑近:“你若肯放弃王爷的奢华,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他沉声不理,老汉又进一句:“我自虎儿十一岁便养她、教她,如同己出。虎儿现已年满十八,江湖路窄,总不是女儿家的存身之所……”
这老头儿在打我的主意?可笑!
“你若想招女婿,可以问问那个雪花万儿(姓白的)。”
“我想让虎儿远离江湖仇杀,怎会将她给一个绺子?况且,荣家的人(小偷门派)是江湖里下五门的小贼……”老汉讲到这里,突然止声,狠瞪黑无常一眼,阴冷逼问:“你宁可丢了性命,也放不下王爷的身份吗?”
“宁可死。”
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居然不怕死。
老汉一愣,不怒反叹:“你的眉宇与虎儿有七分像,你们的神情,言语,倔强……”
“劝你少说话,养足精神,三更好办大事。”
“你因为喝了孟婆汤,才忘记前生事,我信你就是托世给虎儿的夫君。”老汉不理黑无常的奚落,接着说:“生在帝王家,有些事也由不得你……你若抛不掉皇家荣耀,须将我虎儿明媒正娶……”
他真是执着。
“本王已有妻室,纳妾十八名,你若偏将她塞给我,只能做个陪睡丫鬟,也须吃粗茶淡饭,做仆人活计……”
“你!”老汉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迁就,却换来他这样轻怠,不禁怒火中烧,刚待发作,又强忍下来,低声再说:“可以将我虎儿养在外宅,一切费用由我……”
“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本王的朋友看上虎儿,我也随时将她送人。”
老汉再也强忍不住,拔出尖刀,划破黑无常的胸口,恨声说:“再敢轻视我虎儿一句,我就掏出你的心。”
“原来你也不信我是托世夫君。”黑无常冷笑:“否则你怎么忍心杀虎儿的弟弟?”
两双厉目对视,谁也不肯谦让。
强忍下心头怒火,老汉收回尖刀,微目冷声:“你若以为我将虎儿给你是为了刺杀皇帝老儿,你就错了。我是真信了你是托世夫君,不然,你就好好数着,你会不会再受虎儿三鞭!”
临离去前,狠狠再瞪黑无常一眼:“若没有九鞭之缘,我亲手杀你!”
唤回虎儿替岗,老汉再去饮酒。
虎儿饮了夜风酒,双颊飞红,少了些江湖豪气,多了些女儿秀美。
见她持鞭在手,对面而立。有些担心九鞭应验,招惹麻烦。
便对她挤出一副胆小的模样,苦笑:“我是快死的人了,求小姐别再打我,饶我少受点活罪……”
却事得其反。
啪!
鞭声破空,虎儿杏目倒立:“你平时欺负人的威风呢?贪生怕死,下作!”
老汉远远听见鞭响,遥对黑无常比了个七的手势。
求不求饶都挨打,难道也与我相像?
月头正明,星河璀璨。
时辰已近,老汉一声呼啸,喊起众人,纷纷提起兵刃。
黑无常刚刚起身,劈头又挨一鞭。
“我说动,才能动!”她依然霸气。
老汉走近黑无常,一声冷笑,深意的说:“待会儿得听话,否则还有一鞭子。”
时近三更,街头早已没人。
一众江湖客摸进一个铁匠铺里,纷纷换了准备好的小厮衣服,这才挟持着黑无常到了总兵府门前。
有一人迈上台阶,猛踹府门,嘴中恶语不断:“有喘气的没有?给我死出来一个!”
只踢了几脚,便听到门内脚步匆匆,府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头,同样没好气的回骂:“活腻了?找死吗?谁家的大门都敢……”
话音未落,白无常蹿出,将这人从门缝里拎了出来,反手摔倒在地,一脚踏上心口,怒骂:“总兵好大的架子,知道小王爷巡游至此,一不接驾,二不摆宴,三不告罪!你们全府都活够了吗?”
小兵丁被白无常踏的辛苦,抱着他的脚连生求饶:“官爷饶命,我们不知道小王爷来啦。”
“滚!”一脚踢翻了兵丁。
兵丁爬起来打开大门,讨好的对白无常说:“官爷请进,我马上通报。”
一拳打掉兵丁的门牙,白无常怒斥:“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请王爷进门?叫总兵给我滚出来!”
兵丁不敢多言,捂着血嘴,连滚带爬跑进府里。
一众江湖客对白无常暗暗赞许,不想荣家门里也能出这样一个英雄人物。
黑无常被江湖客簇拥在正中央,看上去有众星捧月的架势。
虎儿紧紧贴在他身后,手执匕首押着他的后腰。
她已身扮男装,但少女的体香依然渲染着黑无常。
偏偏安排她挟持自己?
黑无常不禁冷笑,这老汉奸猾,为了那一鞭煞费苦心。
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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