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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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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一个笑话。”乌娘子又提起第五坛酒,砸碎泥封,让酒香飘散:“望天阁楼下的那场架,还没打完。”
这的确是一个笑话,所以白无常笑了。
望天阁里有登天座,这场架的起因,是三个地仙门派要抢这个座位。
酒楼里的座位,只是吃饭的地方而已,在这三伙人的眼里,却好似不得不争的名誉。
一场争斗,能打这么多天,也算这群货韧性十足。
乌娘子提起这件事,并不是真的当笑话来说,聪明如白无常,他一听就懂,乌娘子的意思是,虽有千家地仙,不过一盘散沙。
即使是一盘散沙,地仙有一千个门派,地府只有一座丰都城,单从数量上来说,就算几十个打一个,地府也难以招架。
可乌娘子说的那么肯定,地府必胜,这让白无常很奇怪。
白无常也学着乌娘子,提起第五坛酒,砸碎泥封,接言醉问:“地府必胜这件事,乌娘子为何如此肯定?”
“喝完酒我告诉你。”
总共十坛酒,两人各五坛,乌娘子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在她放下酒坛的时候,她说出一个狂妄的理由:“因为我会帮地府。”
乌娘子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白无常那时只喝了半坛酒,他很努力的在喝,却再也灌不进去了。
咣当一声,残酒摔碎,人趴在桌子上,彻底醉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乌娘子的答案?
乌娘子走了以后,飘雪渐停,第二天清晨,给人间留下美景。
采星拼命揉着额头,从宿醉中睡醒。
屋内漫天酒气,地面上有半坛残酒未干。
睁眼见到摘月,就向她要一杯浓茶喝。
摘月一边倒茶,一边急着问他:“乌娘子说,她要站在地府那边,你到底听到没有?”
“不可能。”采星失笑,拼命摇头:“我以为只有我喝醉了,原来师姐也被酒气熏得不轻。”
八成是在装糊涂,这是采星一贯的做法。
鱼汤能醒酒,采星吩咐小二哥,给他熬了一大碗,他喝得很慢,似乎也不急着赶路。
看来七人之六的乌娘子,已经表明她对仙鬼一战的态度。
现在该轮到七人之最后了,摘月催问过采星,采星笑而不答,说要到了中州以后,再揭晓答案。
无论如何,中州之地,已经离此不远了,答案也就很近。
这十几天的路程里,摘月又见识到了许多地仙门人的作派。
这让她越来越疑惑,也越来越失望。
疑惑的是,这群人,和师父以前跟她说的完全不同。
他们中,少有人是行侠仗义者,大多只顾自己的得失,满脑子算计的东西,无非是名利与钱财,和世俗中的大多数人一样。
既然如此,何必学仙?
有了仙术仙法,却不济事救人,学它又有何用?
不如撑一条船,织一张网,天天打鱼,虚度残生,还算能过一段清闲日子,图个自在。
第四百四十九章 祸端的起源()
第四百五十章 摸天道人()
第四百五十一章 带头大哥()
有几件事情,男女之间不能提,师徒之间更不能提。
摸天道人和摘月仙子是一男一女,亦是师徒,床第之事,是他们之间不能提的事。
此刻,摸天道人却将羞于启齿的事,问得如此响亮。
陪白无常睡过觉?
听到这个问题,摘月不是羞涩和愤怒,而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师父从来不对她这样严厉,现在突然愤怒,一定是有误会。
否则,也不会问出荒唐可笑的问题。
手腕被师父攥疼,摘月没有反抗,她表情悲伤,唇角喃喃:“师父,我刚刚和您说过,我从来没见过白无常。”
看到摘月目光坚定,摸天道人慢慢放开手,脸上仍然阴寒,语音比冰还冷:“你这次下山,是不是跟一个男人走的?”
第一次偷跑出山门,是一个人去寻黑无常报仇,这一次出山门,是和采星去查无常屠妖案,查案过后,恰逢仙鬼之战。
采星是男人,师父说摘月和男人一起下的山,这也没错。
摘月眉目酸楚,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刚想解释这件事,师父却一问接一问:“在下山之前,你是不是陪男人在闺房里喝过酒?”
喝过,无常斩失而复得,和采星有故人重逢的喜悦,那天晚上的菜,是摘月亲手做的。
许多师兄都趴在窗根儿底下,听了他们的谈笑风生,这件事也无从抵赖,在摘月心里,这也并非是苟且事。
“我教你养你十数年,竟没想到教养出一个陪男人声色犬马,和男人私奔的荡妇浪娃。”
声色犬马?
荡妇浪娃?
呵,这就是待我如亲生女儿,教我济世救人,师父的评价?
在回百态观之前,摘月时时想念师父,见到师父以后,只在三两句话之间,便有几分心寒。
心灰意冷时,连解释都没有气力,摘月无言,任师父继续骂下去。
“你自幼生了一对杏花眼,长成一缕风流腰。”摸天道人目光中突然有几分异样,唇角冷哼:“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就算桃子没熟,也可以采摘。”
话音未落时,摸天道人出手如电,封住摘月周身八大要穴,让她动弹不得。
无常斩摔在地上,摘月掉下眼泪,终于失去了师父的宠爱。
想说的话还没有说,穴道已被封住,也许就要被师父废掉功夫。
一声衣衫撕裂,摘月露出如玉肩头。
皮肤细腻有光,好似半轮明月。
摸天道人抛却指间残布,满眼**,嘴角狞笑:“花了十六年种的蜜桃,却被别人尝了鲜味,到我嘴里,只能剩下一口烂杏了。”
师父!
摘月想喊,她喊不出来,音脉已被师父封住。
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
摘月想质问,却只能在眼中迸出泪来。
摸天道人伸出两爪,人如两足禽兽,撕开摘月的衣襟。
外衫残破,内衫凌乱,最是诱人时。
再加上娇女楚楚一滴泪,没有男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胸前若隐若现一片柔软,散发着光明,点燃摸天道人的兽火,他伸出罪恶的手,想一尝垂涎已久却不能采摘的禁果。
多年的敬仰,换来一朝羞辱。
多年的宠爱,只为此时兽行。
原以为能荣耀的走完一生,却没想到,只是不堪。
摘月咬紧红唇,死死瞪着摸天道人,她不要摆出一副受人欺凌的模样,她要亲眼看着禽兽,是如何撕破道貌岸然。
“你居然不知羞,敢睁眼看着,果然已经久多风流。”摸天道人的双眼已红,看着摘月的愤怒眼睛,狠狠咬牙切齿:“我养你十六载,捡个二手货,也算对得起你了!”
说着不要脸的话,摸天道人脱落长袍,他解下腰间丝绦,裤子滑落,露出肮脏的东西。
摘月面无表情,泪水也不再滑落,等着摸天道人一步一步走近,要亲眼看着他从人变成魔。
肮脏的手,伸向摘月的腰带,梁上传来两声笑,话音懒的好像不舍得张嘴说话:“做这种事情,话特别多的人,是因为心虚,这就叫做有贼心没贼胆,最让人笑话。”
一句讥讽,让摸天道人恼羞成怒,他反手一掌,带着仙家罡风,打向房梁,嘴中怒吼:“何人猖狂,给我下来!”
这一掌,果然打下了一个人,也打碎了一只酒壶。
酒壶破裂,酒水四溅。
溅出的每一注酒水,都像离弦之箭,不偏不倚的刺中摘月被封的八大要穴。
一瞬间,摘月重获自由,恨意涌上双眼。
先一段驱魂咒,逼迫摸天道人的魂魄驱离躯壳。
再一段摄魂咒,将摸天道人的魂魄,摄在指尖。
指尖甩向无常斩,最后一段还魂咒,将摸天道人的魂魄,安放在无常斩上。
从梁上掉落的人,看着摘月,满面醉笑:“师姐好手段,这一套魂咒耍得漂亮,就算地府无常在此,也未必有师姐的厉害。”
“你要是还敢盯着我看,我就挖你双眼。”
被摘月训斥一句,采星急忙低下眉目,乖乖的用单手遮住额头,不敢再看摘月残破不堪的衣衫。
“把你的袍子脱下来扔给我。”
衣衫破了,不能复原,采星已别无选择,只有脱下自己的白色长袍,闭眼抛向摘月的方向。
“你可以抬头看我了。”
美貌俏公子,素裹白袍下,亭亭玉立,单手持剑,侠气盎然。
采星点头微笑,几多感慨,慢慢莫名其妙一句:“地府里最美的白无常。”
感慨过后,采星看着地上躺着的摸天道人,形如一滩烂泥,连裤子还没穿上。
“师姐想拿你师父怎么办?”
“我没有师父。”摘月低下头,眼角噙泪。
十六年的恩义,像珠线断裂,一朝分崩离析。
“我可以做师姐的师父。”
采星突然说这句话,让摘月莫名其妙。
“师兄什么意思?”
“师姐刚才用了,驱魂咒,摄魂咒和还魂者,还有一句招魂咒没用。”采星点点头,对摘月眨眼笑了:“师姐可以将我的魂魄,招到摸天道人身上,如此做,我就顺理成章的是仙鬼之战的带头大哥。”
第四百五十二章 肮脏()
今晚三更时,是围砸地府的千家地仙汇聚时。
夜越深,百态观便越灯火通明。
百态观和其他的道观一样,建在深山里,所以最不缺的就是地方。
来自各个道场的地仙们,已经陆续登门来访,百态观架起几十口大锅烧水烹茶,道士们忙忙碌碌的穿梭,想招待几千个人喝茶,也并不容易。
在观主内堂里,摸天道人对摘月仙子扬眉一笑,说话的时候,一改满脸正气,尽是慵懒:“徒儿,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约他们三更天见面吗?”
摘月冷哼一声,没有答话,摸天道人不熟练的摸摸胡子,拿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因为在这个时候见面,所有人都是吃饱了饭的,只管他们一口热水就行了。”
一记反手打歪摸天道人的帽子,摘月一把揪起他的胡子,双眼瞪得杏圆:“徒儿,为师,你叫得挺顺口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你,脑子里全是你刚才不穿裤子的丑相,你再惹我发一点火,我保不住会用无常斩砍了你的头。”
“难怪摸天道人说师姐长了一对杏花眼,我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
他还敢胡言乱语?
摘月气红了脸,扬手要打,摸天道人立即求饶:“师姐别打歪了我的嘴,我今天晚上是带头大哥呢。”
按照之前的计划,摘月将采星的魂魄,招到摸天道人的身上,此时正襟危坐的摸天道人,其实是驾驭他肉体的采星。
看他那张脸,摘月心里就恨,放下扬起的手,揪下他几缕胡子,看他下巴冒出血珠,也算出了点小气。
两个人在打人和求饶之间,笑闹了一小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叫门:“师父,我是探云。”
这是普通的一声叫门,听起来却很怪异,因为探云使劲压低声头,好像在做半夜敲寡妇门的丑事。
摸天道人以眼神示意摘月,摘月立即飘飘跃到房梁上藏好,摸天道人使劲挥舞肥袖,驱散满堂的脂粉味儿,这才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杯茶,有模有样的说一句:“进来吧。”
探云进了门,探出头四处看看,确定无人跟踪后,再把门轻轻掩上。
看他鬼鬼祟祟,不像进师父的门,倒像是黑店伙计要杀人。
他进门以后,立即挺胸抬头,与摸天道人并肩而坐,自顾倒了一杯茶,喝得有滋有味儿。
师徒之间,辈分有别,此刻并肩而坐,似乎不合礼数。
探云却坐得极其自然,好像与师父平起平坐,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突然用出这个路数,也着实让人不明白。
摸天道人很能沉住气,用茶碗盖子拨弄着漂浮茶叶,徐徐饮一口水,慢慢滋润喉咙。
探云毕竟年轻,喝茶的时候没有好心性,如此香茶在手,喝起来形同牛饮,十足粗鲁。
猛喝了两口水解渴后,探云的下一句话,险些让摸天道人喷出一口茶。
“爹,人来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动手?”
爹?
真是个天大的意外!
听到这个真相,躲在梁上的摘月,险些叫出声来。
难怪探云敢面对师父如此放肆,他和摸天道人,竟然是儿子和爹。
这一下可难办了,采星不敢乱说话了。
爹和儿子之间的秘密,只有摸天道人和探云天神知道,万一说错了哪一句,立即就会被看出破绽。
所以,摸天道人低头饮茶,久久无言,脸上一副深思的表情。
探云等了一会儿,实在没有耐心,他放下茶碗站起来,满脸焦急的模样:“爹,我们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你不会现在反悔了吧?”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摸天道人慢慢摸着胡子,紧锁浓眉,轻轻叹一口气。
“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就别变卦了。”探云急得直跺脚,险些跳起来:“等剿灭地府以后,咱们一战成名,爹来做地仙盟主,我来做百态观掌门,从此以后,统领地仙群雄,功名利禄,美女财宝,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徒爱虚名,是人之常情,贪图富贵,是人之本性。
但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探云怎么莫名其妙的提起女人?
难道他早已经知道,摸天道人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就算是再道貌岸然的人,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丑事,说给儿子听。
摸天道人还在沉吟无话,一盏茶,已经被他喝得只剩几滴。
“爹,如果你想听,我再给你说说我和摘月睡觉的事。”
和摘月睡觉?
他做得好春秋大梦。
他已经厚颜无耻的不是人了。
就算脸皮再厚,做爹的,怎么会听儿子的床第事?
摸天道人深锁浓眉,还没回答,探云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他编了一场风流事,描绘的肮脏不堪。
风流事里的男女,被他说成是自己和摘月。
他将一男一女在床上的那点事,说的事无巨细。
从女人的耳朵鼻子红嘴唇,说到胸前屁股大白腿,任何一个器官都不落下。
甚至,他说的自己都投入了,学着**的样子,抚摸自己的身体,发出奇怪的细音。
我的天,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连采星平时这样不正经的人,都听到脸红。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摸天道人重重顿下茶碗,脸上佯装怒意。
“爹,我还没说完呢。”
探云的额头已经流汗,他似乎编着编着把自己都给说信了。
“爹,我知道你喜欢听我说这些,只有在我给你说这些的时候,你才能抱着摘月。”
他仍然没完没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爹,你摸吧,摘月就在你怀里,她什么都没穿,浑身滑腻腻的,她像一条蛇,使劲缠着你,她好白呀,白的发光,她让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她马上就要来……”
如此声情并茂的演出,被一束冰蓝剑刺破了。
冰蓝剑自房梁上垂直刺下,贯穿了探云的头颅。
一剑到底,刺穿他的心脏,横着一划,挑出他留着黑血的心。
这一对肮脏的父子,都死在摘月手下,都死在自己编织的幻境里。
可笑,可悲,可怜。
第四百五十三章 颠倒三界()
探云天神死了,死在摸天道人的脚下。
他的死相难看,人被纵劈成两半,心被挖了出来。
劈死他的,是摘月的无常斩。
无常斩是摘月的随身佩剑,陪摘月自幼长大,如果剑有灵性,无常斩与摘月一定形同姐妹。
或许摘月一万个想不到,无常斩第一个杀死的人,竟然是她师兄探云。
卑鄙的人,死一万次都不多。
直到今天才知道,摸天道人和探云,竟然是父子。
身上流着同样肮脏的血,做着同样肮脏的梦。
地仙界盟主,百态观掌门,去他娘的傻子做梦吧!
为了这一点私心,他们竟然不顾生命涂炭,不管三界颠倒,绸缪了仙鬼大战。
还有摘月,她是这对恶心父子永远也不能染指的女神。
美丽的花儿就在身旁,却不是为他们绽放的。
他们想瞎了的心,简直快疯了。
所以他们只能幻想,一切也只能凭幻想。
盟主的荣耀,掌门的权利,摘月的美艳,从来都只是他们的幻想,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摘月在杀人的那一刻,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她下手决绝,毫不留情。
等她看到探云卧在黑血里,真正死去时,她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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