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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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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读书人会说话。”夫人红着脸,在丈夫的甜言蜜语下,好像重回二八年华的少女,轻声催促他:“花言巧语留着晚上再说,快去招呼客人吧。”

    道喜的不止同村的人,还来了一个和尚。

    和尚在院门前高念一声佛号,引曲老夫子出院迎接。

    人们通常喜欢管和尚叫大师父,这个和尚是名副其实的大师父,因为他又高又胖,脖子上挂一串拳头大的黑佛珠,有三层下巴,僧衣裹不住肥肚皮,像庙里供奉的罗汉像。

    曲老夫子以为和尚是来化缘的,他掏出铜板的时候,和尚却递给曲老夫子一串佛珠。

    和尚说,听闻曲家有后,可喜可贺,我特意送来佛珠,以保佑公子长命百岁。

    老来得子在前,此刻又得到佛祖门生的祝福,曲老夫子红颜满面,连忙对和尚谦让:“请大师父务必喝一杯素酒,让我聊表心意。”

    和尚点点头,迈步进院时转头对曲老夫子说:“我与你的老来子有佛缘,我想观一观小公子的面庭,给他取一个法号,收他做俗家弟子,从此后,他就有佛家护法保佑了。”

    这是天赐的好事,曲老夫子立即应承,引和尚走到屋里,去看新生的婴儿。

    婴儿在襁褓中,被抱在曲夫人的怀里,曲夫人斜坐在炕上,此时有男人进门,她紧低着头,不敢抬眼看。

    和尚仔仔细细的看着婴儿,转头对曲老夫子念一声佛号:“我要诚心祷告,请来佛前护法,施主若肯行个方便,请到院子里,让所有宾客压低声头,莫要让我佛嫌弃众生不恭敬。”

    “应当,应当。”曲老夫子像得了皇命一样,立即跑出屋外。

    屋里只剩下和尚,夫人和婴儿,趁此无人之际,和尚突然出手,抓向襁褓中的婴儿。

    夫人护子心切,将婴儿紧紧锁在怀里。

    和尚冷笑,突然变招,改为去抓夫人,其实从头到尾,曲夫人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一个弱女子,怎能对抗过和尚的凌厉,曲夫人躲闪不过,任由和尚抓到她手臂。

    鲜血流了出来,随之一声呼啸。

    惨叫不是曲夫人喊的,而是和尚喊的。

    和尚断臂鲜血,一只左手已经被齐齐削掉了。

    因为他刚才那一抓,抓在一束冰蓝剑上。

    曲夫人掀开头巾,露出一张美丽无瑕的脸。

    冰蓝剑架在和尚的脖子上,女人双目生恨,贝齿切切:“滚!”

    和尚扶着断臂,狞笑一声:“你不是夫子老婆。”

    冰蓝剑再进一程,几乎要割破和尚的咽喉,女人星眸怒火,不再与和尚说话,仿佛与和尚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和尚强忍疼痛,也盯着女人,生生挤出一句狠话:“你今天胆敢放我,我来日取你人头。”

    放过狠话之后,和尚慢慢退出冰蓝剑的挟持,冷哼一声,纵身破瓦而去。

    在院子里喝酒的所有宾客,看到一束黑风刺破屋顶,突然不知去向。

    曲老夫子大惊,急忙跑回屋里,看着夫人抱着婴儿,沉沉睡在炕上。

    他走上前,慢慢摇醒夫人,轻轻问:“大师父呢?”

    夫人睡眼惺忪,对丈夫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睡吧,睡吧。”曲老夫子替夫人盖好被子,走出屋子的时候十分纳闷,和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呢?

    看到黑风破空而去之后,喝酒的宾客里站起一个白袍汉子,他已经饮得面红耳赤,和同桌的人打了招呼,提着半壶残酒,摇步而去。

    采星和摘月再次汇合,他们走在去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上。

    冬风冷,人心寒,摘月告诉采星,她终于没忍住,切掉了疯罗汉的一只手。

    “师姐没有切掉他的头,已经是他最大的恩赐了。”采星回答的满不在意,甚至有几分喜悦:“现在不能判他死罪,至少也让他受点活罪,师姐做的很对。”

    “四大坏事,他已经做过了三件。”摘月记着旧帐,和采星商量:“我们是不是该去打听一下老实人?”

    “放眼天下,比比皆是老实人。”采星无奈的叹一口气,低头苦笑:“师姐说该打听谁?”

    听过问话,摘月沉思,轻轻分析:“疯罗汉断了左手,一定要去看郎中,我们可以在郎中里找到老实人。”

    采星点点头,笑了,他很欣慰,摘月蓦然间成长,甚至让他措手不及。

    昨日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今日热血沸腾的女侠客。

    侠之精神,永不磨灭,正气常在人间。

    “师姐在抓到疯罗汉做第四件坏事的时候,不必再对他讲仁慈。”忍了这么久,采星终于说了一句痛快话:“师姐可以用摄魂咒摄来他的魂魄,再用还魂咒将魂魄还在无常斩上,我们在带他去地府前,也要让他受尽无常斩的阴煞煎熬。”

第四百八十四章 断臂重生() 
医者父母心,世上大多医生,都有仁心妙手。

    胡郎中也是其中一个,他未必有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但他确实有一颗仁人之心。

    胡郎中的医馆并不大,来往的人也不太多,因为他的医馆在镇外。

    他是外乡来的人,没有那么多钱,租不起镇里的门面房子,只能在郊外自己盖一间。

    他是郎中,不是木匠,房子虽然建起来了,但歪歪扭扭的,四处透风。

    好歹算个存身之所吧,胡郎中就这样安顿下来。

    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采草药,熬汤药,制丸药,他生活里的一切,都与药有关。

    到胡郎中医馆看病的病人,大多是受了风寒和外伤的小毛病,出了大问题的人,都会去镇里的医馆去看。

    因为大多数人不相信一个外乡来的郎中,会有多高超的手段。

    看小毛病的病人,花不了多少钱,敷一些简单的草药渣滓治外伤,胡郎中又不收费。

    所以胡郎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已经二十大几岁的人了,至今没有娶妻。

    久而久之,胡郎中得了一个好人的称号。

    好人和好郎中,还是有区别的。

    好郎中能赚到钱,而好人只是好人。

    好人是一个美名,也是一个负担,因为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如果有一丁点儿不老实,好人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坏蛋。

    到今天为止,胡郎中对得起好人的称号,他没有一点不老实。

    今天和往常一样,一大清早,胡郎中就背着药筐回到了医馆。

    药筐里只装了几个草根,在冰天雪地的冬天,能采到的药材的确不多。

    胡郎中将草根洗了又洗,摘了又摘,将剩下的用线穿起来,吊在医馆的房梁上。

    当他擦净了手,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尚。

    和尚的光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左臂的僧袍,被黑血浸透。

    看到有人受伤,胡郎中二话不说,连忙安顿和尚坐下。

    轻轻挽起和尚的僧袍,见到和尚血肉磨糊的断臂,伤口冰寒,有隐约的霜气,皮肤已经发黑,如果再不将腐肉刮掉,可能就要危及性命了。

    胡郎中取出一些麻散药粉,要涂抹在和尚的伤口处,却被和尚攥住手腕,狠狠逼问:“你的药粉,辛辣刺鼻,莫非是毒药,你想害我?”

    “大师父误会了,这些是麻散,抹在伤口上,可以去痛。”

    “我能忍痛,不用麻散。”

    既然和尚说不用,胡郎中也不必强求,他放下麻散,拿起医刀。

    医刀刚要贴近伤口时,和尚脚下使了一个绊子,将胡郎中摔倒。

    僧鞋踏上胡郎中的胸口,和尚露出杀人的面目:“你敢对我用刀,莫非是想杀我?”

    胡郎中被和尚踩得几乎喘不上气,无奈的对他解释:“大师父的伤口已烂,导致血流腐坏,如果不刮掉坏肉,会有腐血回流,将堵塞心窍,大师父会有生命危险。”

    听过胡郎中的解释,和尚沉思了许久,终于慢慢将脚拿开,大刀阔马的坐在椅子上。

    胡郎中急忙捡起摔在地上的医刀,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再点燃一根蜡烛,将医刀烤热。

    刀子小心翼翼的刮在腐肉上,散发着皮肉被炙烤的味道,和尚紧拧浓眉,他刚才不用麻散药,将自己说成硬汉,此时却疼的肥肉乱颤。

    胡郎中施展医术的时候很细致,每刮下一块腐肉,都要将刀子擦干净,用蜡烛重新烤过,再去用下一刀。

    半个时辰过去了,刮肉的事情还没完成,和尚再也忍耐不了疼痛,一脚将胡郎中踢翻,顿时破口大骂:“你磨磨蹭蹭,是想疼死我吗?”

    “大师父必须再忍一会疼,如果不将腐肉刮干净,刚才的罪就白遭了。”

    不管和尚怎样无理,胡郎中始终没忘自己医者的身份,爬起来,也不掸身上的灰尘,继续为和尚处理伤口。

    和尚一直咬牙坚持,直到腐肉都被刮净,胡郎中又用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草药,轻轻敷在断臂伤口。

    当胡郎中拿起绵白布,要给和尚伤口包扎时,却再次被和尚拦住。

    和尚的僧袍已被冷汗浸透,嘴唇也变得苍白,脸上却仍然是一副狞笑,他扬起眉毛,问向郎中:“你给医好断臂,诊费多少钱?”

    胡郎中轻轻摇头,对和尚和颜悦色:“大师父是出家人,有普度众生的天任,此时遇到小小磨难,我能施以援手,也是为我自己积累功德福报,我分文不取。”

    和尚点点头,一派理所当然,扬眉冷笑,问胡郎中:“你是个老实人?”

    胡郎中叹口气,他回答得很老实:“世道纷乱,想安分守己也难,我努力恪守本分,迄今为止,还没做过错事。”

    “你刚才说,普度众生是我的天命。”和尚指指自己的断臂,冷着声音问:“可我失了降魔手,该怎样普度众生?”

    “这”郎中很为难,只能摇头苦笑:“我并没有断臂重生的医术。”

    和尚狂笑,笑声震得木板房嗡嗡作响,笑得胡郎中人心寒冷。

    狂笑声渐渐冷落,和尚徐徐起身,说着狂妄的话:“你不会断臂重生,但是我会,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断臂重生,自古未闻,这是只有神仙才有的法力!

    胡郎中听到和尚想教他断臂重生的奇术,立即喜形于色,顿时满脸恭敬:“求大师父赐教。”

    “想要断臂重生,必须找到一只新手。”和尚满脸阴险,死盯着胡郎中的左手,说出让人胆寒的话:“交出你的左手,我给你看断臂重生。”

    每个人只有一只左手,胡郎中当然也是,和尚向胡郎中要左手的时候,好像在粥铺里要一碟咸菜那么容易。

    “大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郎中紧紧捂着左手,步步向后退去。

    和尚再次狂笑,像劫到金子的匪徒,他举起右掌,仿若举起一把杀人刀,一步踏进郎中,嘴中狰狞有声:“你只需要忍着疼,很快就知道我的意思!”

    像杀人刀一样的右掌劈了下来,带着和尚的卑鄙,毫不留情。

第四百八十五章 滥用妖术() 
郎中救了和尚,和尚却要断他左手,如此卑鄙的恶人,恐怕天下难寻。

    在坟墓中,和尚劈断石碑,有如击穿腐木,此刻一掌劈向郎中的左手,恐怕立即就要血溅当场。

    随着一声惨叫,一只手断裂而落,皮骨筋肉的伤口,仿佛被利刃砍断一般整齐。

    世间最痛,莫过十指连心,何况一只手掌被斩断?

    断了手的人躺在地上哀嚎,是和尚。

    医馆门口站着两个人,是赶来的采星和摘月。

    摘月的无常斩,只拔出剑鞘半截,采星倚在门框上喝酒,他们两个,不是出手的人。

    小小医馆内,一共四个人,和尚躺在地上,采星摘月在看热闹,出手的人,当然就是胡郎中。

    此时满地是血,胡郎中脸色苍白,似乎已被吓到。

    看胡郎中那副模样,采星满意的打了一个酒嗝,说着调侃郎中的话:“别装了,哪有郎中怕见血的?”

    郎中几次想伸手扶起和尚,终究堪堪忍住了,他对采星无奈的叹一口气:“我并非怕见血,而是又一次违背了师父的遗训。”

    “贵遵师的遗训是什么?”采星扬眉,轻轻笑问:“难道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提到师父,胡郎中眼中几分哀愁,他低眉苦笑,提起不愿回忆的过往:“我是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只因我造下的杀业太多。”

    杀业?

    采星再饮一口酒,眯起醉眼问:“原来你是个杀人魔王?”

    “我没有杀过人。”胡郎中摇摇头,说的很真诚:“我杀过几千只妖。”

    专职杀妖的人,不是荡魔人,就是荡魔仙。

    既然他在人间开医馆,就应该是荡魔人。

    若他是荡魔人,杀妖应该是他的本分,怎会因为杀妖而被逐出师门?

    所幸胡郎中不是爱卖关子的人,当他看到采星的眼中疑惑,立即说出其中原由。

    我以杀妖练神通,用妖血祭法器,妖杀的越多,手段便越长进。

    师父曾经多次规劝我,若我不能戒除杀心,早晚会堕入魔道。

    我那时年轻气盛,又觉得杀妖之事,是铲除天下邪恶,所以将师父的劝诫当做耳旁风,只是表面应承,其实全然不理。

    妖怪会幻化人形,隐藏在市井当中,其实并不好找。

    但我用千只妖血练了一支法器,起名叫“疏而不漏”,只要妖怪闻到法器上的妖血腥味,就不能把持妖灵,变得充满咒怨。

    疏而不漏是我的鱼饵,我用它钓上来过数不清的妖,我甚至觉得终有一日,我必能超过天下第一荡魔人吴望,创造一段属于我的辉煌。

    当我杀了柳青青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柳青青是一只女妖,她是青柳成精,爱上了凡人。

    她的夫君很俊朗,是城里的第一名厨。

    夫君有一双巧手,能用一把菜刀,从一块豆腐里挖出十八罗汉像。

    无论哪个酒楼,只要请到了柳青青的夫君,就一定会火爆。

    所以他们日子过得很宽裕,也经常接济穷人。

    但是柳青青总是不守规矩,在人间滥用妖术,甚至被许多凡人看到过,都夸她是九天仙女下凡。

    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只顾贪图虚名,敢无视人间还有荡魔人。

    我那天带着疏而不漏,寻到了妖精柳青青。

    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杀妖大业中的普通一战而已。

    虽然说普通,但是每一战都是你死我活。

    妖的手段若是强过我,我唯有倒下受死,若是我的手段强过妖,妖也难逃血祭我法器的命运。

    我和柳青青斗了很长时间,从城里斗到山里,从山里斗到海里,从地上斗到天上,从天上斗到水里。

    她的手段高超,有好多次能险些置我于死地,幸亏我有疏而不漏能遏制她的妖灵,否则也没有你我的今日相见。

    柳青青用柳树叶儿作暗器,她的手很快,能击退我任何成名的招式。

    现在回想起来,她从来没有对我痛下杀手,只是防御而已。

    可在那时,我已经杀红了眼,失去心性,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杀死柳青青,铲除人间祸害。

    柳青青几次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我都没给她这个机会。

    我们在半空中厮杀,那时我根本无暇顾及脚下是什么。

    杀到一个村落头顶时,两个人都显出了疲态,我趁此机会,一鼓作气,使出半生所学,要一招至柳青青于死地。

    我那时以为,我这招很威风,所以柳青青不敢硬接,被我逼下云头。

    我趁胜追击,招打连环,柳青青的后心中了我几十掌,她趴在地上,一命呜呼。

    妖死后,应该能招来天火焚化,柳青青的尸首却安然无恙。

    我虽然奇怪,但我肯定,我一定没有认错,柳青青确实是妖。

    我想查看她的尸首时,从她尸首下突然听到顽童哭声。

    我本以为这是妖怪幻化的遁形之术,然而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从她尸首下面爬出来。

    小男孩的怀里,抱着一个破竹篓,脚下还有两三只正在逃跑的青蛙。

    柳青青倒下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小池塘,我立即明白,是村里的顽童,在池塘旁捉青蛙。

    我本想走过去,问问小男孩有没有受伤,小男孩见到我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的脸上是惊恐与无助,他大叫,骂我是妖魔,他跑了,跑回家找他的爹娘保护,希望他自己别被妖怪吃了。

    我以为是顽童见到从天而降的人,被吓破了胆,但当我看到我在池塘的倒影时,我知道他为什么骂我是妖魔了。

    水里倒影的人,满脸狰狞,目露凶光,牙齿露在外面,像吃人的獠牙。

    我那时突然醒悟,原来我早已成魔了。

    我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柳青青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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