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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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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气息深邃,已经完全睡熟时,银铃儿起身穿衣,蹬好鞋子,悄悄走出房门。

    院子里,花藤下,中年人在与书童喝酒,他们早就等在这里了。

    银铃儿走近,目光冰寒,中年人为她倒了一杯茶,请她坐下。

    泼掉杯中茶,银铃儿冷哼:“见死不救,你们算哪门子的神仙?”

    中年人长叹一口气,饮尽冷茶,语意萧瑟:“我观过小春面庭,也许还有半年寿数。”

    半年?

    银铃儿眼中有泪,生生咽下,死也不肯让他们看笑话。

    “银鲤铃儿,你若肯救小春,小春阳寿自回。”

    肯救?

    在小春中了妖毒后,没有一时一刻不想救他,哪怕再难,哪怕以命相换。

    唇角冷笑,星眸斜视,银铃儿冰语:“你是不是又想拆散我们?”

    “笑话,笑话,好笑话!”书童喷出一口茶,擦着嘴角:“再过六个月,小春自己就去地府报道了,何必我们拆散?”

    “你找死!”

    银铃儿掌低推出水箭,直刺书童咽喉。

    中年人素袖翻飞,替书童挡了这一招,衣袖瞬间千疮百孔。

    “你就算杀了他,能救小春吗?”

    中年人和银铃儿说道理,书童对银铃儿吐舌头,一副顽皮相,没有半点怕。

    银铃儿当然知道书童死不死,与小春的寿数都无关,她只是心中苦涩难言,再加上书童向来嘴臭,所以将一腔怒气都着落在他身上。

    “银鲤铃儿,东南妖祖的位置,我还给你留着。”中年人苦口相劝:“只要你肯斩断情丝,小春得救,你做神仙。”

    “不必再费口舌了。”银铃儿收起凄婉,低眉冷笑:“无论小春去哪,我会随着他去。”

    如此情真意切,让中年人苦叹,招惹书童纳闷:“我真是不明白了,大姑你的姿色不错,要是入主东南妖界,英雄好汉会排队千里讨好你,小春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和他一起死?”

    “他给我买过一件棉袄。”

    一件棉袄?

    值得让她放弃妖祖荣耀,值得让她以死殉情。

    书童拍了拍自己发懵的脑袋,向中年男人苦笑:“我不行了,你上吧。”

    中年男人站起身,目光炯炯,仙音靡靡:“银鲤铃儿,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宁死也不与小春分开吗?”

    “已经知道答案的话,何必再问?”

    “好,我随你心愿。”

    中年男人坐下,注满杯冷茶,饮尽,久久无言。

    “银鲤铃儿,天地间,唯有你能救小春。”

    沉思后,中年男人抬头看银铃儿,面目凝重:“但你付出的代价太大。”

    放弃东南妖祖的荣耀。

    放弃一步成仙的机缘。

    还有什么代价比这更大?

    “我要将你由妖变成人,你再与小春阴阳调和时,便能慢慢去除妖毒。”

    道理简单,谈何容易?

    自天地初分后,有人入魔,却从未听后妖能变成人的。

    “这个过程很痛苦,要将你的鳞片逐一拔除。”中年男人满嘴苦涩:“也许并非你能承受,你还愿意试吗?”

    小童听到这里,立即跳起来,眼睛瞪得斗大:“拔鳞?还一片一片的拔?”

    惊讶过后,他长出一口气:“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不用多,拔不到十片鳞,就生生疼死了,还谈什么阴阳调和与救人呢?”

    书童的惊呼并不是没有道理,将鱼鳞生生拔出,是扯骨连筋的疼痛。

    银铃儿却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

    这三个字的背后,是情深似海,是坚贞不渝。

    书童泄了一口气,软软的坐下:“有神仙不当,偏得遭这份活罪,傻瓜呀傻瓜。”

    选择已经做出,中年男人凌空而起,俯视下看,单掌如刀,大喝一声。

    “银鲤铃儿,闭上你的眼睛!”

    银铃儿有至死不渝的决心,已准备好迎接这份酷刑。

    书童也跟着凑热闹,说着讨人厌的话:“我得躲远一点,这里马上就要血肉四溅了,可别烫伤了我。”

    狂风舞动,雷云翻滚,遮去星月。

    中年男人掌落如刀,劈向等待的银铃儿。

第三百九十八章 成仙() 
厨子做一条活鱼,先一棒子敲晕。

    刨开鱼腹,撕掉鱼鳃,掏出内脏,生刮鱼鳞。

    有的鱼,在遭受过这些苦难后,依然活着,直到被热油炸透。

    没人能体会案板上的鱼,到底经历过什么。

    被人一片一片的拔鳞,这是银铃儿马上就要经历的,一切苦难,只在半空仙人的落掌之间。

    掌风落下,银铃儿闭着眼睛,听到一声悲凉:“别碰她。”

    这一声轻软无力,却刺进银铃儿的心扉,因为这是小春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到小春裹着被子,赤脚站在院中。

    迷雾月色下,他那么瘦,被映成惨白。

    “小春。”

    泪珠随风,银铃儿轻步,奔向她心爱的人儿。

    “别过来。”

    小春的声音冰冷,眼中泛红:“银铃儿,原来你是妖,几乎害死我,不许你再叫我的名字。”

    什么?

    什么!

    我害你?

    我害你!

    不信无情入耳畔,

    清泪滴垂悲满腮。

    娇心碎落谁来捡?

    寒风催骨无人怜。

    疼你这么久,只换一句别过来。

    爱你这么久,只换一句我害你。

    现在,连你的名字,我也不能叫了。

    谁说妖无情,只见人冷漠。

    无情的小春仰望半空,看着仙人,急切求问:“你是神仙,不能骗人,是不是妖怪离开我了,我就能得救了?”

    妖怪,妖怪。

    他不让我叫他的名字,我在他嘴里也变成了妖怪。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本来就是妖怪。

    泪未停过,听到仙人回小春:“但她不愿意离开你。”

    “可我愿意离开她!”

    小春说得如此无情,转头逼问银铃儿:“妖女,你我无怨无仇,求求你,别再害我了,放了我吧。”

    红唇几欲咬破,银铃儿悲泣哽咽,放下所有矜持,最后求求他:“只要我拔去鳞片,就不是妖了。”

    “不行,不行。”小春拉紧被子,人被冻得哆嗦:“我一想到你曾经是条鱼,我就觉得恶心。”

    恶心,恶心。

    原来这就是他眼里的我。

    “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快把这条鱼弄到东南妖界吧。”

    “你赶我走?”泪已成冰,银铃儿薄唇苍白:“你真的舍得赶我走?”

    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的铃儿,你是我的小春。

    小春转过身,紧低着头:“你是妖,我是人,我连看你一眼都害怕。”

    他将被子裹得更严实,像缩回壳里的蜗牛。

    几句无情语,破碎天真梦。

    仙人苦叹,灵音飘飘:“银鲤铃儿,人间更无情,东南妖界才是你的归宿。”

    银铃儿最后看小春一眼,任仙人弄风,将自己卷入无名深处。

    曾经人间,一场悲观。

    心碎泪枯,千年虚无。

    在银铃儿学会一身仙法,登任妖祖荣光时,无情的小春,早已枯骨。

    故事讲到这里,白衣人低眉叹过,举头问补月仙子:“你喜欢这个结局吗?”

    “瞎编乱造,一派胡言!”补月仙子冷笑,滔天海浪就在她的素指间,只要轻轻挥下,摘月仙子与白衣人就要被灌死在琉璃宫里。

    补月仙子低袖,海浪即将扑下。

    “我也不喜欢这个结局。”大难在前,白衣人谈笑自若:“所以,这个故事还没讲完。”

    补月仙子星眸闪过异样,单手抓住欲落的海浪,等着他说。

    仙人携着银铃儿离去,隐入迷离夜空。

    书童看着小春冷笑:“病秧子,妖怪走了,你叫我一声神仙,我就赐你一粒去除妖毒的解药。”

    指尖沾湿茶水,书童从地上拈起一挫土,在手里搓成小丸。

    也许这粒土丸真是仙人解药,也许是小童子看不惯小春的无情懦弱,只想整整他。

    小春缓缓转身,不见银铃儿倩影,满目悲痛欲绝,整个人突然倒下。

    “行了,人都走了,你装可怜给谁看?”书童冷哼讥笑,走到小春身前,满眼不屑,伸手抓住被角,漠然掀开。

    小春伏在地上,浑身扑漱。

    书童看不得他这副狗模样,一脚踢翻他,仍然笑骂:“别装死,吃药!”

    小春捂着胸口,书童目瞪口呆。

    一把尖刀,深入皮肉,流血已经过膝。

    小春面目惨白,呼吸微弱,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娘的娘个姥姥!”

    书童一声恨骂,出手如电,封住小春的穴道,让血流得慢一些。

    托起小春的头,书童急问:“是谁下的手?”

    小春已无力睁眼,唇角苦涩:“是我自己。”

    “姥姥的姥姥个太姥姥!”书童又骂,气得冒烟:“你疯了!”

    “小春不死,铃儿怎么成仙?”他眉头散乱,气若游丝:“我又怎么能让你们拔铃儿的鳞片。”

    “你他娘的废话!”书童大吼:“你不用插自己刀子,像刚才那样赶走她不就行了吗?”

    “没用的。”小春滑落眼泪:“铃儿对我,情深意重,就算她离去了,还是会回来寻我,唯有我死,才能让她成仙。”

    “你用被子裹住自己,是不让她看到你手里有刀,你等她走了再独自殉情,是不让她悲伤难过。”书童摇了摇头,长叹反问:“你以为你这样做很英雄?”

    问过后,书童重重点了点头,赞叹一声:“确实他姥姥的很英雄!”

    刀子几乎入骨,小春只剩下一口气,连神仙都无力回天。

    书童将耳朵凑近,苦叹轻问:“你还有什么话吗?”

    用尽最后的力气,小春最后一句:“你们若不让铃儿成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小春死了,人已僵直。

    书童苦笑:“要是知道你最后一句是威胁,我说什么也不会问你。”

    故事讲到这里,白衣人突然顿声,笑问补月仙子同样的问题:“你喜欢这个结局吗?”

    “我不信,我不信。”补月仙子星眸落泪,红唇颤抖:“这都是你缠的,这不是真的结局!”

    “这的确不是真的结局。”白衣人双眼有笑,突然回身指向宫门口:“这才是真的结局。”

    望向宫门口,见到俏花匠。

    是小春,让银铃儿爱过恨过的小春。

    “铃儿。”小春双眼泛泪。

    “小春。”情动一刻,补月仙子坠下半空。

    “海浪!”滔天海浪失去补月仙子的法术凌空,突然倾斜而下,白衣人立即迎上,单人破海。

第三百九十九章 决战之时() 
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白衣人不是紫金梁,他却不得不去架海。

    因为补月仙子与小春重逢,竟然忘了收起海浪之功。

    琉璃宫顶一片海,被白衣人用双手擎住。

    海浪太重,立即压弯他的腰,又被他用肩来顶。

    “采星师兄,你撑住!”

    摘月眉目焦急,娇音大喊,采星闻声苦笑:“师姐有喊话的力气,也可以上来帮我顶一顶。”

    这也许只是采星的玩笑,却没想到摘月立即纵身,与采星并肩扛海。

    竟肯生死与共?这倒让采星对糊涂师姐刮目相看。

    海天下,小春奔到补月仙子身前,蛮横的抱住她,深情一声:“铃儿!”

    任他抱着,补月仙子星眸垂泪,冷语冰音:“你是人,我是妖,你离我这么近,会被我害死的。”

    “铃儿,你在生我的气?”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是久别几千年的熟悉。

    珠泪滑到唇角,苦涩,补月冷哼:“我是鱼,会让你恶心的。”

    “铃儿,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信?”

    “你连名字都不肯让我叫,还说什么信不信?”补月冷笑无情:“除非你当着我的面再死一次,也许我会信你。”

    曾经的枕边人,此刻句句冷语,小春在铃儿香腮上落下轻吻,放开手臂。

    退后一步,随手捡起一枚尖锐的琉璃碎片,横在颈项间。

    补月仙子抢前一步,素手打翻碎片,揪住小春衣襟,气得咬破红唇。

    见他明眸有泪,满目真情,终于锤打他的胸膛,哭得怜音戚戚:“你这个坏蛋,我随口说说的,你就和我生气,你要是死了,是不是还要丢下我几千年?”

    珠泪恣意,哭出了千年委屈,哭散了千年怨恨。

    其实,在白衣人说到小春插刀殉情时,她就已经信了。

    那的确是小春肯为她做的事。

    泪花闪烁,流离了千年寂寞,重逢了千年相思。

    她恨,恨自己,怎能相信小春无情,怎能活在恨里?

    小春是男人,男人要面子,本不该流泪,可在他的铃儿面前,面子一文不值。

    男儿泪滴在铃儿的耳边,润湿了真情。

    滴落吧,喜悦的泪。

    见到情人相拥,谁能无所动容?

    女儿心思娇脆,摘月粉袖拭泪。

    情动之下,她竟然也忘了正在帮采星扛着海。

    采星咬牙死撑,瘦脸憋成茄子,挤出求救的声音:“补月仙子,能不能先把海浪之功撤了,然后你们随便哭个几万年,我也不会出声。”

    糟糕!

    忘了还有汪洋在头顶。

    伤了旁人不打紧,可别伤了我的小春。

    素袖翻飞收法,海浪渐渐消无。

    突然肩顶轻松,采星落下半空,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收起余惊,苦笑一声:“我早说过,东南妖界的待客之道,天地罕见。”

    女人爱美,补月仙子方才动情恣意,才想起来哭花了眼妆,转头轻轻擦拭后,仔细再打量白衣人。

    眉目俊朗,却偏是挤出懒散模样。

    双眸如电,却硬是假装满目浑浊。

    有点趣。

    补月仙子登任妖祖几千年,坐拥天地最美琉璃宫,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

    却想不出究竟是谁对她的前生今世了如指掌,又是谁能跨越几千年还给她心念不忘的小春。

    “你到底是谁?”

    星眸闪烁后,补月问采星。

    “补月仙子,我刚刚讲了那么长一个故事给你听,你就算想拷问我,能不能先给我一杯水喝?”采星无奈作笑,急忙补了一句:“如果有东南酒入喉,那就更好了。”

    方才海浪压顶,补月仙子想杀了摘月与采星。

    现在果品精美,采星手里攥着琉璃酒壶,喝着夜光美酒。

    小春为什么在几千后死而复生?

    又为什么追随采星到东南琉璃宫?

    这些答案,唯有采星喝足了酒,才会说清。

    无酒不欢,有酒便醉,这是采星一惯的面貌。

    摘月毁了半座琉璃宫,在有情人重逢之喜下,不再被妖祖追究,此时双手抱着小果子,皱眉看采星,满心埋怨。

    破师兄,见了酒就不要命,连查案大事都忘了吧?

    酒喝足了,眼皮又沉了几分,采星笑看补月仙子,说出让人震惊的话:“小春不是人,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

    是妖,是仙,是鬼?

    无论小春是什么,他就坐在补月仙子身旁,攥着银铃儿的手,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东南有芭蕉,四季香甜美味,这是采星吃的第六根,他满嘴囫囵,再问补月:“你记不记得小春曾经为银铃儿种了满园花?”

    满园花,怎么能忘,那是种在心里的花。

    小春死在书童的怀里,书童将小春的尸身葬在花藤下。

    在填装坟土时,书童封住小春的三魂七魄,让它们不游离,也不能被地府无常勾走。

    书童以小春的魂魄为种子,他要再种出一个小春。

    发芽才能长叶,长叶才能开花,花落才能结果。

    这是自然生息之事,世间的大多数人都懂。

    但以魂魄做种,这本身就是逆天理之事,想种出小春,谈何容易?

    还好书童年幼,有的是年华可以浪费,历经千年,花落之下,他终于收到了果子。

    而这枚果子,就是小春,只不过是个婴儿。

    养个孩子不容易,还好小春是花果托世,喝水晒太阳就行了。

    但婴儿无端啼哭是天性,书童本身就是个幼童模样,一个孩子经常哄另一孩子别哭,这个场景也十足有趣。

    每当婴儿熟睡后,书童饮茶花藤下,经常遥望东南,几声笑骂带走银铃儿的仙人:“娘的娘个姥姥,你捧一条鱼成仙做妖祖,把我留在人间做花奴,我非得给你捣捣乱,让东南妖界不消停。”

    书童养大小春,不对他说前生今世,只教他仙力法术,变幻神通。

    等到小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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