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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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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拿出所有的家财,给女侠修个祠堂,让女侠受世代供奉!”
哭声没完,磕头无尽。
泪眼不可视物时,一件冰冷的事物托住了他的下巴。
锋利的细刀,慢慢将州府大人的头抬了起来。
仰视一个美如天仙般的女子,樱唇里流淌出冰冷:“不到绝望的时候,这世上少有人能对自己下得去手,老吴和齐麻子之所以对自己下了手,是因为他们绝望了。”
事到如今,州府大人才真正懂得,老吴和齐麻子在死之前,其实早已经心碎了。
“事到如今,你还对自己下不了手,是谁给你的希望!”
厉声娇喝,骇破了他的心神。
“女侠,女侠,我真的,真的,下不去手。”瘫软的堆在地上,州府大人哭得可悲,可悲的像临死的老狗:“我能赎罪,我能重新做人,女侠,如果我再犯,你随时来拿我的狗命呀,女侠。”
樱唇吹了吹刀锋,女子冷笑:“本来你若不求饶,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惜呀可惜。”
她咯咯一笑,举起了快刀:“我要先削掉你的眼皮,这样,你的眼睛就闭不上了,然后,你可以看着我把你的手脚先切下来,再挑出你的肠子与心肝,最后割下你的头。”
怜音幽幽,冷风徐徐。
她说出无尽的凄惨,州城大人双眼翻白,面无血色,从嘴里吐出几口绿汤,仰头死了。
看着他的死相,女子冷笑:“居然吓破了你的苦胆,十足的便宜你了!”
收起笑容,冷刀如风。
当夜,州府旗楼上,挑挂着一具不像人的尸体。
任谁看一眼这具尸体,都会做几年的恶梦。
大部分人看到了后,直接就吐出了隔夜饭。
尸体上插着一支旗。
白色的旗,血色的字。
前方雪。
接二连三的贪官被杀,百姓们都暗自解恨,津津乐道。
朝廷却颜面扫地,龙威震怒。
前方雪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前方雪是妖怪,那就焚香请神,愿老天保佑华夏平安。
如果前方雪只是个恶贼,大内府在三个月之内,必须将前方雪缉拿归案。
否则,大内府的所有捕快,都要给前方雪陪葬!
这是最不像圣旨的一道圣旨。
但它确实是一道圣旨。
足以可见,皇帝在写这道圣旨的时候,估计已经被气懵了。
九州之广,想找一个江湖大贼,哪有那么容易?
追一个恶贼归案,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区区三个月,实在太难了。
而且,前方雪如果从此不再出手,销声匿迹,谁又能把他揪出来?
大内府的高手们哀声叹气。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既然明知还能再活三个月,不如就此逍遥三个月。
所以,大内府的捕头驿馆里,一片酒气熏天,赌声不断。
赢了钱的,趾高气昂,输了钱的,也没有垂头丧气。
因为今天是约好了的,谁赢了钱,谁就要请大家去喝一壶花酒。
“燕副头,你去不去?”捕快醉笑,问向一个少年。
少年虎躯,浑身是胆。
燕副头是大内府的副总捕,只有区区二十二岁的年纪。
常言说,虎父无犬子,燕副头的亲爹毕竟是前任大内府的总捕头燕大人。
“不去。”燕副头的答案,一如既往。
“兄弟们就奇了怪了,你既没成亲,不怕老婆抓,又不是男风,为什么不喜欢喝花酒呢?”
男风?亏他想得出来,看来的确是喝多了。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只剩三个月的命了,还有什么比及时享乐更重要的事情?”捕头搭上燕副头的肩膀,满嘴酒气。
“请前方雪回大内府。”
燕副头答得认真,却招来众人大笑。
他们笑得如此痛快,仿佛在说醉话的是燕副头。
众捕头携手揽腕,醉步连连,在快要走出驿馆大门时,回头对燕副头扬起眉毛:“你要是在三个月内能请前方雪回大内府,我们兄弟愿意拜你为总捕头。”
燕副头低眉一笑:“只求到那日,兄弟们肯让我回归乡野,做一个闲散浪人。”
这句话,又惹众人大笑,只道燕副头是闻着酒气说胡话。
要是能抓到前方雪,是立了破天大功,救了大内府所有人的性命。
前途无量时,他却要浪迹江湖?
疯了,疯了。
不过,也不奇怪,他想在三个月内请回前方雪,这件事,本来就是疯的。
目送兄弟们跨出大内府驿馆,寻着烟花柳巷去了。
燕副头从怀里摸出一方丝绢,放到鼻下细细赏过少女体香。
童男幼女,曾在月下盟誓,好甜美的回忆。
这方丝绢,曾经为我擦过额头。
将丝绢握在手里,就是牵着你的小手。
钱芳雪,好久不见。
第三百一十三章 独享之物()
初冬之时,午后暖日。
这种太阳,最催人眠。
如果再喝上两口酒暖了身子,睡上一觉,绝对是人间最美之事。
半山酒屋,地处荒郊之所。
放眼方圆近百里,只有它一间可以吃饭、饮酒、住店的酒屋。
按理说,这间酒屋的生意应该很好。
其实,并不尽然。
酒屋依山而建,悬在峭壁半山,故此得名半山酒屋。
想要做这间酒屋的客人,你得拿出本事来。
没有悬梯接你,飞进去。
没错,就看你有没有行走如飞的轻功,这就是你可以在这间酒屋里喝酒的资格。
我在半山酒屋喝过酒。
这句话,慢慢变成了江湖客的招牌了。
燕箫梅脱下官衣,换了便装,单人独骑,寻到了半山酒屋。
将马儿在山脚下拴好,燕箫梅纵步半山。
细观酒屋,陈木而建,老远就能闻到木头独有的香气。
酒屋的鱼脊檐下,挑着一个蓝布幌子,两个粗体隶书字,无争。
颇有雅趣,是个清静的所在。
只希望今天在半山酒屋里的人,不要太多。
微微扬笑,燕箫梅提气腾跃,快如灵猿。
单手勾住酒屋的雨檐,轻轻一翻,人已站在酒屋门前。
酒屋没有门,只有半挂的布帘,掀帘而入时,听到风铃脆响。
风铃悬在帘边,只靠布帘款动的这点微风就可以催响它,足见其设计之巧妙。
酒屋内外如一,都是由原木建造,朴素典雅。
酒屋中间一个半孤形的柜台,掌柜的站在柜台里面。
柜台外沿有一圈飞檐,飞檐旁边摆了一些木凳。
很高的木凳,人若坐在木凳上面,比站着还高。
掌柜的一袭白衣,头发被白色巾纶覆裹,半挽白袖,看起来很干净。
有客人走进来,掌柜的既不抬头,也不打招呼,自顾用一条白巾擦着柜台里面。
“掌柜的,先沽一斛酒,再给我看看菜谱。”
燕箫梅坐上木凳,掌柜的终于斜了他一眼:“酒只论壶卖,没有菜谱,只有今日必点。”
这间酒屋的处所特别,规矩也特别。
进了人家的屋子,就要守人家的规矩,燕箫梅点头含笑:“一壶酒和今日必点。”
掌柜的将一壶酒和一只盅放在一个木制托盘里,隔着柜台,方方正正的码到了燕箫梅的眼下。
壶与盅都是白色的,像玉一样华丽。
壶是颈瓶小壶,壶中所盛的酒,恐怕也只能倒四盅而已。
掌柜的在柜里面切切弄弄,不一会儿就摆了五个小碟子在更大一些的木制托盘里,以同样方正的手法,摆到了燕箫梅的眼下。
五个小碟子中,燕箫梅只认识其中一个碟子里的东西,是酱油。
其余每个碟子里,都整齐的码放了五片叫不上来名字的肉。
或红或白,或黄或青。
在燕箫梅不解时,掌柜的又恭敬的以双手向他递上了筷子。
执起筷子,燕箫梅夹起一片红肉,但见其肉质细嫩,有细白条纹,看上去很新鲜,却没有丝毫烟火气。
“敢问掌柜的,这片肉,是什么肉?”
掌柜的又在擦柜台,他似乎永远嫌柜台不够干净。
“鱼生,沾着酱油吃。”
鱼生?
难道是鱼肉?
红色的鱼肉?
“可是。”燕箫梅几分为难:“这似乎是生鱼。”
“没错,是生鱼。”掌柜的有些不耐烦,叹了一口气:“但到了酒屋里,就要叫鱼生。”
这,只是两个字颠倒一下而已,有什么区别吗?
“掌柜的。”将鱼肉放回碟子里,燕箫梅微笑:“麻烦掌柜的帮我做熟吧,哪怕用开水烫熟也好。”
这句问话,似乎惹了掌柜的生气,他摔下毛巾,皱起眉头:“我这间酒屋,不卖熟的东西。”
燕箫梅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实在不想吃生鱼,放下了筷子,倒了一盅酒。
一口酒入喉,他又皱起了眉头。
酒虽然清香,但是也太淡了些。
“掌柜的,你这酒……”燕箫梅脱口而出,想说他的酒掺了水,终究忍住了。
掌柜的似乎看穿了他的心底,嗤笑一声,接着拿起白巾,继续擦他的柜台。
鱼是生的,酒是寡的,半山酒屋,只是浪得虚名。
难怪要在屋外挑起无争两个字,是怕脾气大的江湖客砸了他的招牌吧。
燕箫梅不再动筷子,也放下了酒杯。
忽闻左手厢一个少女怜音:“鱼生与清酒,乃是东瀛贵族的独享之物,由伊贺流忍者传入中土,半山酒屋的白老板得了其精髓所在,可偏偏就是有牛嚼牡丹的人,不懂鱼生与清酒的妙处。”
少女说完话,夹起一片白色鱼肉,在酱油碟子中轻轻沾了一面,一整块放入嘴中,红唇不启,贝齿轻嚼。
再将一盅清酒倒入嘴中,看她睫毛闪动,似乎已经坐享了天下第一美味。
看着少女美丽的侧脸,依然是十六年前的那般熟悉。
燕箫梅爱意翻涌,恨不能立时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刚转过身,又闻两个女孩儿的嬉闹声:“雪儿姐姐,青口洗好了,快点烫着吃吧。”
嬉闹声过后,见到两个如花似玉女孩儿,在雪儿姐姐的面前摆好了一只吊砂锅。
砂锅下面,有铜碗盛着红碳。
砂锅里的水刚开,两个女孩儿就将一些黑色贝壳扔到了沸水里。
“好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青口了,开了口的就要立即吃。”其中一个女孩儿,腰里斜斜挂着两把弯月匕首,嘴里咬着筷子,紧紧盯着沸水中的黑色贝壳。
“开口了,开口了。”别一个女孩欢笑,她夹起一只被煮开的黑色贝壳,布到雪儿姐姐的碗里。
“雪儿姐姐,一定要趁着烫嘴的时候吃,否则,青口就会变腥的。”
雪儿一声嬉笑:“刀妹妹,风妹妹,你们第一次吃青口,还是我教的呢。”
三个女孩儿笑作一团,忙不迭的吃着被她们称作“青口”的黑色贝壳。
她们坐的地方离燕箫梅并不远,飘来徐徐鲜香。
“掌柜的,你不是说,这间酒屋,不卖熟的东西吗?”
掌柜的笑看三个女孩儿,轻轻扬眉:“谁说青口是卖的?明明是送的。”
只听说过店大欺客,没想到店小也欺客。
除了叹息,燕箫梅还能说些什么呢?
看着他那副愁容,掌柜的笑意很深:“如果你也穿着裙子,我也可以送你一些青口。”
他的玩笑很无趣,燕箫梅低头不理,只想等女孩儿们吃完青口,他去寻雪儿说几句话。
掌柜的伸出手来:“不管你吃不吃,这间酒屋卖出去的东西,从来不退,请付我酒饭钱。”
“应该的。”燕箫梅低头从腰带里摸出钱囊,随口一问:“请问多少铜板?”
“五十两银子。”
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燕箫梅紧聚浓眉:“就这么几片肉,就要五十两银子?”
“你刚才没听见雪儿说吗?这些东西是东瀛贵族的独享之物。”掌柜的几分得意:“贵族喜欢吃的东西,哪有便宜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 男女共浴()
五十两银子,听着数目不大,却是许多小捕快一年的收入。
燕箫梅是大内府副总捕,俸禄并没有这么寒酸,但也没阔气到可以掏五十两子吃一顿饭的程度。
带着五十两银子走江湖,省点用,可以用半年。
圣旨给大内府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他没必要带五十两银子走江湖。
所以,他付不起这顿饭钱。
谁都有窘迫的时候,终于轮到了燕箫梅。
探进钱囊的手,迟迟拿不出来。
掌柜的大手伸了半天,却收不到钱,扬起眉毛,阴邪的一笑:“带了多少给多少,不够数的,可以把刀押在这儿。”
独步江湖,燕箫梅不带官刀,他手里的刀,是他爹爹亲手传给他的刀。
爹爹厌倦了官场纷争,早已云游四海去了。
昔日手握生死大权的总捕大人,此时不知流浪在何地。
见刀如见父,燕箫梅怎么会将刀留下?
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掌柜的似乎已懂,幽幽一句:“店小利薄,概不赊欠。”
他收起要钱的手掌,又抓起白巾擦柜台,笑看燕箫梅:“在我打烊之前,必须付我饭钱。”
打烊之前,这似乎是最宽容的期限了。
三个女孩儿吃够了青口,在小白瓷盆里洗了手,用白巾沾净唇角。
刀妹妹与风妹妹收拾走了吊砂锅,雪儿看着燕箫梅,明眸闪烁。
“长得还不错。”
雪儿轻轻笑过,灵腕甩动,向掌柜的抛去一锭金子。
“白老板,这锭金子至少有二十两,是我替没钱小哥付的账。”
白老板咬了咬金锭子,即甜又软,成色上佳。
他单掌遮住嘴唇,对燕箫梅眨眼一笑:“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经常吃女人饭,这种事,不丢人。”
也许白老板说的是真的,他虽然中年,但身清体瘦,面目俊朗。
可以想见,他在少年时,一定会讨万千佳丽的开心。
可是,我却不是他,这种情形,怎么能说是吃女人饭?
在燕箫梅无言以对时,雪儿笑得风摆银铃:“所以,你已经卖给我了。”
卖给她?
让人哭笑不得。
原来我只值一顿生鱼钱。
刚想与雪儿说话,又听到白老板插言:“二十两金子,至少能买十个黄花大闺女,恭喜你卖了个好价格。”
“白老板,今天有温泉水吗?”雪儿扬眉轻问。
“只要雪儿想要,天天都有。”白老板宠溺的回答。
雪儿离开高脚木凳,对燕箫梅笔得明艳:“那么,你晚上伺候我沐浴。”
怜音落下,雪儿婷步后屋,留下飘香。
沐浴!
燕箫梅已经目瞪口呆。
“你那是什么表情?”白老板皱起眉头,娓娓说清:“在东瀛,男女共浴,是再正常不过的风俗人情。”
可是,那是东瀛,这里是华夏。
“虽然共浴一池水,但中间是隔着帘子的,谁也别想看到谁。”白老板叹气失笑:“看你一副呆头鹅的样子,就知道你想歪了,把我们家雪儿当成什么人了?”
他们家雪儿?
他在胡说什么?
难道十六年的江湖路难走,雪儿已经委身嫁人了?
心似乎被人撕裂,燕箫梅盯着白老板。
白老板似乎不在意燕箫梅的不和气,从柜台里又摸出一个大海碗,置到燕箫梅眼下。
海碗里装满了红色的颗粒,像碎石,但却是透明的。
“这是用玫瑰花露炒熟的海盐,倒在温泉水里,泡过后,身上又香又滑。”
燕箫梅端起海盐,踏下高脚木凳:“请问白老板,雪儿姑娘要在哪里泡温泉?”
“喝酒在酒屋,泡温泉当然是在汤屋了。”白老板似乎笑他无知,再递给他一壶清酒和两只白盅:“泡温泉的时候喝点清酒,出汗更多,也更解乏。”
燕箫梅接过壶与盅,向后堂踏步而去。
“清酒是我赠送的,但玫瑰海盐要卖二十两,是记在你主人的账上,还是记在你的账上?”
几片鱼肉五十两,一碗海盐二十两,这间酒屋的价格,简直比绑票还狠。
一进汤屋,热气扑面。
外面是初冬,这里是盛夏。
温泉水滑,清澈明亮,宛如嵌在堂室里的美玉。
泉池中央,果然高挑着一幕巨大的帘布遮挡,将池水一分为二。
燕箫梅正对帘布,看不到别一半池水,却听到怜音轻轻:“白老板今天给了什么泡汤的东西?”
“二十两一碗的玫瑰海盐。”
怜音笑得恣意:“白老板果然疼我,这么珍贵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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