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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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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如墨处,婷婷走出一个人影。

    是嫂子,却已不再是村妇的打扮。

    一身夜行衣,几分江湖情。

    在月色的装衬下,似乎又看到了她二十年前的美貌无双。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两个妹妹() 
都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风情如画。

    此刻,天上有月,人也来了,却是杀意浓浓。

    嫂子一声冷笑,直问白衣人:“小朋友,你真敢尝尝我的藕丝面?”

    “不然我为什么要等嫂子?”晃了晃手里的酒,轻轻扬笑:“我不但等来了嫂子,还自备了美酒。”

    微微侧身时,月光映亮了嫂子的瘦脸。

    人已不再青春,双眸依然如星。

    只有内力极深厚的人,眼睛才会比常人更亮。

    星眸流转时,嫂子冷问:“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吃我藕丝面的人,现在躺在哪儿?”

    音如冰,话如风,这一问,似乎想割伤人心。

    “我何必知道?”回得轻轻,饮酒徐徐:“不过,我一定知道,我吃过藕丝面后,会躺在哪儿。”

    听了他的回言,嫂了的目光如刀,他却毫不察觉,自顾说着得意:“我一向很懒,吃饱了就睡,等我吃下藕丝面,一定要找一张舒服的床,好好躺一躺。”

    “好。”嫂子轻赞一声,将素手负到背后,挑起纤眉:“那么,你现在准备好吃藕丝面了吗?”

    “我已经等不及了。”

    嫂子的动作轻盈,双手自背后回转时,指间洒出了千条万条线。

    线是藕丝,被月色映得波光粼粼,仿佛巨风摧起的海浪,无情的淹向白衣人。

    芊芊藕丝,却能被嫂子抖动如鞭,卷起罡风。

    这些丝线,如果吞没了白衣人,必要丝丝入肉,留不下个全尸。

    只饮酒,不为所动,视一切如不见。

    藕丝已飞至咽喉的寸许间。

    刹那时,天降飞雪。

    飞雪里夹杂着冰屑,冰屑冻僵了丝线。

    以藕丝做为武器,好处是遇物即缠,缠住即破。

    坏处是藕丝怕冷,遇冷即化。

    威猛的千条万条线,瞬间化做乌有,只余残飞的几缕飘絮。

    明月当空,突然降雪,本来不想管这件闲事的梅小燕突然警醒。

    仙骨飞雪!

    难道是赌场的女子又来了?

    待梅小燕跃进飞雪深处时,已不见了嫂子的身影。

    回头再看,白衣人又倚坐到了树下。

    望月饮酒,白袖昭昭。

    “她是不是泥塘白莲!”

    月色下,梅小燕跃近树底,映出满眼恨意,九分狰狞。

    拭去唇角残酒,白衣人轻轻反问:“无论她是谁,现在都已经化为飞雪了,你何必再对她有恨?”

    快剑出鞘,像冷月下的一束寒冰,架在了白衣人的脖子上,梅小燕齿间切切:“我不想再听半个字的废话,她到底是不是泥塘白莲!”

    看着手里的酒,白衣人轻轻摇头:“我在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剑在脖子上。”

    自语过后,白衣人抬起头,微皱眉头:“仇恨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仇恨的力量?

    对梅小燕而言,仇恨是他幼儿时的朋友,少年时的知己。

    曾几何时,他早已分不清,仇恨是他,还是他是仇恨?

    “我已说过,我不想再听半个字的废话。”

    冰音落定,快剑切下。

    就算不杀白衣人,也要放他一点血出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疼。

    梅小燕的剑很快,是十数年的寒暑之功。

    如此快的剑,又早已架在了白衣人的脖子上,只需要轻轻转动手腕,绝对不会失手。

    他失手了。

    不是因为他的剑不快,而是因为他的剑断了。

    断剑的时刻,只听到一丝细细的风声,像天际划过流星一样美丽。

    没有剑在白衣人的脖子上了,他又开始饮酒。

    不能相信手中的快剑已断,这原本是铸剑名家的手笔。

    难道他会妖术?

    梅小燕浓眉紧拧,死死瞪着白衣人。

    一声苦叹,白衣人满腹委屈:“我在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瞪着我。”

    他终于失了酒兴,无奈的问:“又不是我弄断了你的剑,你如果想找人发脾气,也该找我龙凤胎的妹妹才对。”

    问声过后,树上飘飘落下一个女子。

    更冰艳的一个女子,之所以说“更”,是因为她并不是赌场里的那个女子。

    洒裤绣鞋,春花短衫,腰里斜斜挂着两只小小的弯月刀。

    “好了,弄断你的剑的人来了,你可以对她发脾气了。”笑谈一声,白衣人又突然有了酒兴。

    女子站在左近,不言不语,一身冰寒。

    难道她也会仙骨飞雪?

    “少要胡言!虽然现在夜黑,我的眼力还够用。”梅小燕一声冷斥:“她根本不是你的龙凤胎妹妹!”

    话音落定时,白衣人被呛出了半口酒,几分无奈的笑:“有谁跟你说过,龙凤胎就一定是双胞胎吗?”

    似乎怕梅小燕不懂,白衣人再进一句:“闹世乞儿生的是三胞龙凤胎,一个哥哥,两个妹妹。”

    一胎生三胞,这已是世间罕见了。

    何况是三胞龙凤胎?

    若说这两个妹妹是双胞胎,也许还会有人信,毕竟都是美艳芳华的佳人。

    可是,再加上白衣人这种醉鬼?

    “梅小燕。”女子冰艳:“我们的家仇,与你无关,你走吧。”

    “说的好。”白衣人满脸喜笑:“只不过,这句好像该是我的戏词,却被妹子抢去了。”

    在白衣人唤她妹子时,她斜了白衣人一眼,似乎忍笑。

    随即,点足踏风,袅袅而去,隐入月夜,再也不见。

    “梅小燕。”女子走后,白衣人接上了句子:“有我妹子的亲口相劝,你总该相信仇恨与你无关了吧?”

    “我的剑,已经断了。”梅小燕抛下残剑。

    “所以?”白衣人扬起眉毛。

    “我还有双掌。”

    仇恨,像一个漩涡,有一种人,永远也挣扎不出来。

    梅小燕会不会恰巧就是这种人?

    柳春佳在车厢里听清了一切。

    珠泪,为师兄,也为自己。

    梅小燕刚刚坐到车轮旁时,白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跃上驾席:“如果你报仇心切,敢不敢披星赶路?”

    侧头时,白衣人将马鞭抛给了他:“你赶车。”

    夜风瑟瑟,车轮辘辘。

    白衣人在抱臂鼾睡,柳春佳在淡淡忧伤。

    夜色如墨时,冷心如冰的梅小燕,莫名湿了眼角。

    也许,是秋风摧人泪。

    他尝了尝指尖的残泪。

    咸涩,正如他的人生。

    星月映不亮眼前的路。

    黑暗,是走不出的迷雾。

第二百七十五章 祭魂酒() 
穿过几村一镇,天色将明时,马车已经进了城。

    梅小燕的眼底泛红,因为熬了一夜的马鞭。

    柳春佳的眼底也泛红,却不知道熬了多少年的心碎。

    抻足了懒腰,白衣人终于挪下了驾席,他揉着眼睛嬉笑春佳:“你闻到豆腐脑的香味了吗?该小姐出钱的时候到了。”

    豆腐脑与油条,是早餐的最美味。

    油条香脆,豆腐脑嫩滑,两种口感截然不同,但碰撞在一起后,却美味凭生。

    白衣人的豆腐脑上撒满了辣椒面,被他搅拌得红通通的。

    越烫越辣,越辣越鲜,吃得他满头大汗。

    喝了五碗豆腐脑,吃了七根脆油条,白衣人终于说饱了。

    在春佳从荷包里掏铜钱的时候,白衣人又凑近她:“先找个本地最大的馆子落脚,中午我要吃八大碗,让他们把酒菜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刚吃饱了肚子,他又惦记上了午餐,活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淡淡一笑,算顺了他的心意。

    梅小燕上前一步,还未出声,已被白衣人抢在前头:“等不及了也得等,我们要对付的是绝世高手,不能有半点马虎。昨晚我费尽心力斗败了嫂子,又被颠簸了整夜,必须得养好精神,才能专心制敌,否则,岂不是被对手以逸待劳了吗?你太年轻,涉事未深,江湖经验太浅,不懂的道理实在太多了……”

    他弃车步行,边走边说,也不顾梅小燕是不是跟着他听这些没用的啰嗦,只顾眼望四周,寻找城里最大的馆子。

    斗败嫂子的明明不是他,他却把自己说的英雄盖世。

    赶了整夜马车的明明也不是他,他却好似有说不完的委屈。

    最大的馆子并不难找,一般都在城中的最繁华地。

    就算难找,以白衣人的鼻子,只要厨房动了火气,他闻着味就能找到。

    他说要养好精神,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进了房间里,倒头就睡,连小二哥送来酒菜的时候也叫不醒他。

    呼噜打得山响,似乎楼板都跟着震动。

    春佳不知在何时独自去买了一把剑,递到小燕手里时,满目关切:“师兄,你试试,看合不合手,如果不行,我再去找找其他的。”

    她实在担心,小燕的手里若是没有剑,就如同雄鹰断了翅膀,有可能会被蚂蚁啃死。

    自幼与小燕一起长大,他的剑,春佳不知道摸过了多少次。

    小燕将剑抽了出来,挽了一个剑花,虽然没有先前的快剑凌厉,但无论重量、长短、剑柄的粗细,几乎都十分衬手。

    也许在铁匠行里,挑上几百把剑,才能挑出这样一把,也不知道春佳究竟选了多久。

    午餐丰盛,美酒玉宴,却食不知味。

    小燕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难消积怨。

    春佳明白他的苦,自记事起,就从没放下过。

    快到午时三刻时,街上响起了几梆铜锣,顿时人声鼎沸。

    俯窗下望,是官兵押着囚车在游街。

    人们欢呼,谢朝廷即将斩了恶人。

    午时三刻,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分,死在这个时候的人,如果有冤屈,连厉鬼都做不成。

    春佳不愿再看人间惨事,轻轻掩起了窗子。

    遮去了秋风,也温暖了倦意。

    她虽是师父的养女,师父也管教得很严,但不得不说,她一直被师父视为掌上明珠。

    师兄学艺有成,师父命他去寻杀父仇人,春佳是偷偷随着师兄跑出来的。

    她自小学习女红,从没挨过苦功,这几天的江湖路,已让她疲倦不堪。

    就躺一小会儿。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涌向城外的法场,街道慢慢冷清下来。

    寂静无声时,春佳渐渐入梦。

    白衣人在房间里醒来,大地沉睡,星已高挂。

    摆了满桌的酒菜,他竟然破天荒的一眼都不看。

    点足轻跃,翻出窗外。

    他贴墙而行,似乎要秘密行事。

    可惜,他一身白衣,在夜里行路,还是太显眼了些。

    所以,在一个转角处,梅小燕突然现出身形,堵住了他的去路。

    冷视他时,小燕缓缓抽出新剑:“我说过,你若逃,我剑下无情。”

    “逃?我?”白衣人似乎纳闷,轻轻一笑:“今夜我不逃,等我们发了横财,明天一起逃。”

    发横财?

    他又在胡说些什么?

    似乎看出小燕的不解,白衣人贴近他,神秘的轻声问:“你知道今天被开刀问斩的是什么人吗?”

    不理他的问题,冰冷一句:“我只知道,你现在若逃,此刻被斩的就是你。”

    “行了,说过一千三百遍的话,就不用重复了,你怎么比我还啰嗦?”自嘲一句,又压低声头,似乎在说不能给外人听的秘密:“被问斩的是摸天道人——百里金。”

    摸天道人?好大的口气。

    “不过,摸天道人是他的绰号,百里金也是他的绰号。”喜笑一句,满眼贪欲:“因为,据说,这个贼道偷来的金子,能铺一百里地。”

    一百里地的金子?

    恐怕举国之力也没法办做到吧。

    江湖传言,多是言过其实,梅小燕连笑都懒得笑。

    “贼道服诛,天经地义。”白衣人轻轻得意,继续巧说:“不过,我想趁着夜黑,顺手取点贼道的赃银花花。”

    “你敢偷府库的银子?”梅小燕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越来越不懂这个白衣人了,他可以随手将五十万两银子送给别人,却要冒着被下大狱的风险,去偷即将上缴国库的赃银。

    “平时不好偷,今夜易得手。”扬起眉毛,几分得意,细说个中原由:“每次杀了人后,衙里的兄弟们都要喝一壶祭魂酒,是怕被冤魂缠身,讨一个好彩头。”

    说清了原由,他笑得挑衅:“所以,今夜看守库银的官兵最少,你若想看着我别逃,敢不敢跟着我夜入库府?”

    话说到尽头,他并不等着梅小燕的回音,轻轻一跃,伏上墙头,轻巧的像一只灵猫。

    俯眼下看,对梅小燕轻笑,他再次灵动身形。

    双手双脚并用,像奔跑的四足,几个眨眼的瞬间,他已隐没在月色里。

    卖弄轻身功夫?

    新剑入鞘,梅小燕嘴角蔑笑,踏墙而起,追向白衣人的去处。

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汤煎熬() 
府衙高墙,铜门威严。

    再高的墙,也难不倒江湖一流的轻功。

    再威严的门,也只是防君子而不防小人。

    白衣人有一流的轻功,他也从不以君子自诩。

    所以,他此刻跃进院内,落地无声,像一片飘落的残叶,

    梅小燕紧随其后,像白衣人的影子。

    白衣人似乎对库府很熟悉,左一转,右一抹,便摸到了封存赃银的所在。

    可好笑,门前居然只有一把铁锁看门,居然不见半个官兵。

    难怪当世半壁江山沦落,如果没有祭魂酒,府衙的官兵是不是也同样的德性?

    随意折了一根细枝,白衣人摸到锁下,将细枝折劈成两根尖刺,轻轻鼓动了三两下,铁锁即落。

    “看来这种事,你没少做。”梅小燕不屑的一声。

    抛掉树枝,白衣人回首扬眉:“所以,有一双灵巧的手,三粒骰子能赢十八点。”

    喜笑间,他的话头仍然不肯落了下风。

    进了库府,有微弱的烛光。

    难道被反锁的门里暗藏埋伏?

    白衣人立即贴着墙壁,想隐起身形。

    却听见苍老的一声:“朋友们既然来了,就陪老头子一起喝一杯。”

    行事已被人道破,再藏着不露头,未免被人看做是笑话。

    无奈之下,白衣人摸了摸鼻子,轻轻踱了出来。

    寻声望去,烛光旁,坐着一个胡须杂乱的老人,小木桌上摆了两碟菜,一壶酒。

    老人用手里的单拐敲了敲对面的长条木凳,苍笑:“老头子腿上有残疾,不能站起来迎客,失礼了。”

    白衣人与梅小燕坐了下来,接过了老人送来的酒。

    菜色简单,一碟花生米,一碟剖好的咸鸭蛋,也是下酒的好菜。

    酒味弥辣,是最便宜的劣酒。

    老人身穿着衙衣,从没见过这么老的府兵,估计只是个更夫而已。

    白衣人喝了酒,又取了半只咸蛋,大方的像回到了自己家里。

    “朋友难道不怕酒里有毒?”老人浊目放光,死盯白衣人。

    “不会,不会。”再喝一杯,轻声有笑:“有毒的酒,格外香,而老头子这杯酒,实在是难喝到要死。”

    他说难喝的时候,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原来朋友是懂酒之人。”老人浅笑,阴下眉目再问:“朋友就不怕蛋里有毒吗?”

    咸蛋刚被白衣人凑近嘴角,听老人这样问,急忙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随手,将咸蛋推到梅小燕的酒杯旁:“你先尝尝,要是没被毒死,我再吃。”

    “不错,不错!”老人连赞两声,终于有笑:“懂酒的人,都很实在。”

    “可惜,懂酒的人,今夜喝不到好酒,实在的人,今夜也吃不到好菜。”

    想偷银子却被人抓了现形,白衣人居然还有脸抱怨酒不美,菜不佳。

    老人慢饮半盅酒,嚼了一粒花生米,浊着声音反问:“什么酒是好酒,什么菜是好菜?”

    “银亮亮的酒是好酒,金油油的菜是好菜。”

    听上去是在谈酒论菜,实则白衣人已经说出了金银二字。

    他这是将来意摆到了桌面上,难道真得不怕被下了大狱吗?

    “好,只要朋友点得出来,老头子一定给朋友办到。”

    老人将单拐架在腋下,费力的站了起来,跛着一条腿走向深。

    少时回转,单手端了两盘菜,一盘金子,一盘银子。

    “只要朋友吃得下去,这两盘菜,都归朋友。”

    老人再次坐下,将单拐横在腿上,一双苍老的手,轻轻浮在上面。

    看着这两盘菜,白衣人喜笑自得:“金子是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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