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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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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做到底,来人果真轻轻扶起了白衣人。
白衣人已经半身褴褛,将后背递给了来人,哎呦一声:“腰疼,给我揉揉。”
这,这。
一瞬间,来人几乎弄不清楚了,究竟是我救了他,还是他救了我?
第二百四十九章 车月国()
行侠仗义,不图回报,这是仁心所为。
山野林地里,救下一条人命,被救的人不但不说半个谢字,却将救命恩人当做仆人使唤,这简直闻所未闻。
事情如果再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东郭先生与狼?
白衣人叫苦不迭,自己撩起长衫,非得让救命恩人给他揉揉后背。
这人倒也好脾气,看到白衣人的后背略有青紫,竟然真的伸出单掌,帮他推拿起来。
白衣人被他揉得舒服,满脸喜气,语气说得很大:“念你救人有功,我封你为护护国公大臣。”
封过了人,他才想起来侧头问:“你叫什么来着?”
他终于想起问我的名号了,来人拱手谦声:“在下闫箫寐。”
“别停,接着揉!”
白衣人又在发号施令,来人急忙收起拱手,又帮他推拿。
闫箫寐,世间唯一的大侠,恐怕也只有他能受白衣人这份委屈。
因为大侠就是榜样,只能有江湖道义,不能乱发脾气。
又享受了一阵他的推拿,白衣人舒服的哼唧了几声,放下了衣衫。
他转过身来时,纳闷的看着闫箫寐:“我刚刚封了你护护国公大臣,你怎么不跪下谢恩?”
他被闫箫寐救下性命,不但不跪闫箫寐,却让闫箫寐下跪,这是谁家的规矩?
他能随口封一个护国公大臣?难道还能是皇帝不成?
简直疯言疯语!
淡淡一笑,闫箫寐只把他当一个疯人,轻叹一声:“闫箫寐只是一介江湖人,怕是难担得起护国公大臣这个号头。”
“什么护国公?是护护国公!”白衣人摇头叹息,上下打量了一下闫箫寐,轻轻一声:“看着也不老呀,居然耳朵已经沉了。”
“如在下所说,在下只是一介江湖人,不懂朝廷的封号,万望兄……”
“我是护国公,你刚刚护了我,所以是护护国公。”白衣人打断了闫箫寐的谦声,再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也不老呀,居然脑子已经不灵光了。”
几次被他不屑,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难免面有不悦。
大侠不能面有不悦,却话里有话,挑战白衣人一句:“敢问护国公大人出行,为何不带随从?”
“秘密行事,秘密行事!”白衣人第三次叹了气,仿佛在笑闫箫寐无知:“况且,我一身盖世武功,如果带了随从,是他们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们?”
盖世武功?然后,被压在树下,任人宰杀?
强强忍住笑意,闫箫寐淡淡一声:“大人的武功,在下佩服至极。”
“咦?听你话里藏笑,是瞧不起我的功夫吗?”白衣人哼了一声,满嘴不屑:“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打不过刚才那个废物?”
闫箫寐不再说话,似乎默认。
“我肩负车月国复国之命,怎能和一个劫匪……”
白衣人脱口而出,正为自己方才的狼狈辩解。
谁知,话到一半,他突然掩住了嘴:“说多了,说多了。”
车月国?远在西域,虽然国土不大,听闻有珍宝无数。
白衣人蓦然止住话头,闫箫寐趁此机会追问:“方才那人是劫匪?可曾劫了大人的什么东西?”
“六车金子,不值一提。”
他回得无所谓然,闫箫寐却立即大惊:“如此大的一笔数目,怎能任由歹人得去?在下不才,在江湖上还有几个朋友,定要召集英雄们,为大人讨回……”
“都说了不值一提,哪那么多啰嗦?”
清了清嗓音,白衣人立即再对闫箫寐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等我按藏宝图找到了复国宝藏,再来招你入朝。”
他说完话,转身就走。
藏宝图?复国宝藏?
如果按他所说,那六车金子,确实不值一提了。
在心下思量过,闫箫寐纵步跟上,与白衣人并肩而行:“大人如果肩负复国使命,怎能一人独闯山野?”
“我有盖世武功,怕什么?”
他又提盖世武功,连推树之力都没有。
“常言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大人能一个打一百个,如果来了一千个,又该怎么办呢?”
闫箫寐的问题很直接,也很有效。
莫说没有人能打一千个,就算能打一千人,累也要累死了。
听他这样问,白衣人站下了脚步,语音沉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又能怎么办呢?”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闫箫寐点了点头:“如在下刚才所说,在下在江湖上小有朋友,可以约几个帮手陪同大人。”
刚说过了这条计策,闫箫寐随即自己摇头,又说出顾虑:“不过,人多嘴杂,怕又走漏了消息。”
“嗯,你考虑的很周到。”白衣人终于接连两次给了闫箫寐好脸色。
“如果大人觉得在下的功夫还看得过去,我愿助大人完成复国大业。”
闫箫寐说得郑重其事,惹来白衣人皱眉打量。
“咦?你不是说江湖人不愿意当人臣吗?”
“行侠仗义乃我辈之天命。”
他说得义薄云天,招来白衣人点头赞许。
“难得你有这份义气,这张藏宝图就交于你保管。”白衣人说着话,从腰里摸出一张牛皮,递到闫箫寐手上。
藏有复国宝藏的藏宝图,他尽然如此轻易的交到闫箫寐手下,而他,并不知道闫箫寐是天地间唯一的大侠。
接过牛皮,闫箫寐看也不看,将它塞进腰带里,对白衣人点了头:“定不负大人所托。”
白衣人又迈步前行,闫箫寐紧随其后。
行路间,白衣人随口一问:“你身上带钱没有?”
“大人急着用钱?”
“废话!我刚刚被人抢了,呆会咱们还得吃饭,晚上还得住店,哪样不需要钱?”
讨好招来他怨言,闫箫寐淡淡一笑:“大人放心,有我在旁,吃饭,住店,都不需要钱。”
“难道你比土匪还可怕?没人敢收你的账?”
听白衣人这样问,闫箫寐挺起胸膛:“只因江湖朋友肯给面子,叫我一声大侠。”
看他那副得意的模样,白衣人仰头大笑:“你一身破衣服,花里胡哨的全是血,身上连把配剑也没有,还大侠?吹吧!”
闫箫寐笑而不语。
他是车月国的家臣,哪知道中原江湖的事?
江湖中,只有大侠才配穿一身血衣,只有大侠才配用空空两掌退敌。
不知道也没关系,等到了前面的县城,定要让你见识见识大侠的风采。
第二百五十章 拜把子()
秋高气爽,正是行脚的好天气。
行了小半日的路程,大人和大侠终于进入了县镇。
晌午时分,到了饥肠辘辘的难耐时刻。
大人既然是护国公,当然权高位重。
权高位重的人,应该步步坐桥,顿顿佳肴,怎能受得了江湖苦?
所以,大人一进入县镇就立即问大侠:“你身上有多少钱?咱们能吃得起多大的馆子?”
大侠没说半个字,引大人来到了一座两层楼高的馆子。
在扬州城边落的小县镇,两屋楼高的馆子,已经是最奢华的馆子了。
两人迈步酒楼,一个一身血衣,一个半身褴褛。
小二哥懒懒的搭着毛巾板儿,连步子都懒得迈,松松问了句:“两位小哥,有面条白饭,碎茶咸菜。”
看人下菜碟儿,说得就是这种人。
称呼这两个人为小哥,不叫他们大爷,已经是摆明了看不起他们。
实际上,没赶他们走,已经算是客气得了。
面条白饭,碎茶咸菜,你听听这几样东西,已经素到一滴油都没有了。
“大侠?哈!”大人斜了闫箫寐一眼,满声不屑。
不得不说,大侠确实有大侠的肚量,所以闫箫寐没说半句为难小二哥的话。
也不得不说,大侠确实有大侠的气派,所以闫箫寐也没理小二哥,径直走上了二楼。
“小哥,二楼是吃成席的桌面儿。”小二哥扯着脖子喊,也没能拦住大侠的脚步。
大人的气派自然也不能输给大侠,甚至比大侠还淡定自若,挺胸抬头的走上二楼。
进门就是客,就算是穷客,也不能把人家给打出去。
小二哥暗叫一声倒楣,也只能懒懒得跟上二楼。
大侠挑了一个风景最好的位置,先引大人坐下。
环顾了四周后,大侠淡淡一声:“上等酒席九桌。”
“九桌?”小二哥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这两个人的装束,能付出两碗面条钱,也就算刚刚好而已。
“九桌。”大侠好耐性,又重复一遍。
“小哥,你们只有两个人……”
“你这堂子摆满了,也只能摆八桌,所以,我只点九桌。”
大侠说着深奥的话,小二哥更是听不懂。
抬眼看看小二疑惑的脸,大侠淡笑:“多出来的那一桌,是送给厨子、伙计的。”
八桌自用,多赏一桌,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笔账。
说清楚了话,小二哥仍然不走,搓着双手,立在原地。
江湖有暗语,搓手时,就是要钱时。
大侠是江湖人,当然懂江湖的路子。
还是淡淡一声,吩咐小二哥:“劳烦小二哥跑趟腿,到镇西满客茶楼招呼一声板子刘,就说闫箫寐今日要请他喝酒。”
板子刘?不就是满客茶楼里说书打板子的艺人吗?
也只是个穷户而已,找他有什么用?
恐怕连半桌酒席钱都付不出来。
小二哥又立了一会儿,见两人都没有掏钱的意思,满心不情愿的转身下楼。
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嗓子痒,还是其他的什么,重重的啐了一口。
大侠坐得安稳,大人却有点坐不住了。
“唉,连口水都没给上。”大人抱怨,白了大侠一眼,嘟嘟囊囊:“还没有我昨天拉了六口棺材进城气派。”
“大人气派,不是因为六口棺材,而是因为六口棺材里装满了金子。”大侠轻轻一笑:“我没有棺材,我也没有金子,但我向大人保证,等一会儿,这里会比大人昨天还气派。”
等一会儿是多久?
一个时辰是等一会儿,半天也是等一会儿。
大人怕等得太无聊,竟然咬起了筷子。
大侠嘴里的等一会儿,绝对没到一个时辰,也许,连半个时辰都没到。
遥听马蹄踏青石,近看人群多簇拥。
还算安静的小镇街道,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大侠寻窗下望,眼底含笑。
大人寻窗下望,满脸慌张:“有很多拿着兵器的江湖客冲过来了,该不会是找你寻仇的吧?”
江湖客的腿脚好快,大人的话音刚落,已听到有人踏着楼梯的声音了。
“大侠在哪里?大侠在哪里?”
满满的都是这种呼声。
率先挤上来的人,一眼便看到了闫箫寐与白衣人。
因为二楼也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哗啦啦跪倒一大片,各自报着字号,参见大侠。
他们绝对不会跪错,因为只有大侠才配穿一身血衣。
“诸位英雄请起,在下何等何能,敢受英雄们如此厚爱。”
大侠走出座位,满眼含泪。
前面的人跪倒了,后面的人还排在楼梯上。
有了大侠的谦让,前面的人仍然不肯起身。
一劝不起,两劝不起,三劝仍然不起。
“好,既然诸位英雄决意如此,在下唯有长跪不起,以谢英雄们的错爱。”
大侠跪倒,众人大惊。
有跪爬到近前的来扶,可是,大侠若想站着,没人能让他跪下,大侠若想跪着,谁又能扶得起来他?
一个头对磕几十个头,真情实意下,险些把楼板磕塌。
这种场面,几时能见?
看得白衣人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这怎么像拜花堂一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楼上全是江湖客,都有一副好耳力。
有几个性急的听出他的语中酸意,不免怒目相视,只是碍于大侠在场,不便发作。
大侠看了一眼大人,顺口便对江湖客们朗朗有声:“我这位朋友所言极是,今不才冒昧,敢与诸位英雄结为金兰之好,不知英雄们可肯错认在下?”
大侠要和你拜把子结兄弟?
这是江湖的恩赐!
叫好声像惊天乍雷一般,震荡了整座酒楼。
“店家,上香炉!”有人高声大吼,差点没吓破小二哥的苦胆。
酒楼也许没有香炉,但这么一堆江湖客齐聚在此,都是些说砍人就砍人的煞神,就算立即去庙里抢一个也得抢回来。
小二哥抱着香炉,爬上二楼,再见到闫箫寐的时候,几乎快哭出来了。
谁能想到这一身残袍血衣的落魄客,竟然是江湖上的大哥?
青烟袅袅时,斩了雄鸡头,喝了歃血酒。
无论年纪大小,所有人都喊大侠一声大哥,就连白胡子老道也不例外。
后厨煎炒烹炸,酒香四溢,小二哥再不敢有半分怠慢,楼上楼下跑得紧忙。
当美味佳肴上了半桌子的时候,白衣人皱眉悄悄问大侠:“今天到底谁请客?”
第二百五十一章 玉洁公主()
菜是美味的,酒是浓香的,笑声是豪爽的。
八大桌,坐了百十余人,喝了几百坛酒,累得小二哥要死要活。
这还不算,听说有人已经飞鸽传书,告知大侠今日与江湖兄弟义结金兰。
扬州城周边的武林中人,有许多人正在快马加鞭,向县镇集来。
聚齐了这么热闹的场面,只因小二哥去找了满客茶楼的板子刘。
说书人的嘴,是一张神奇的嘴。
拍过了压言木,几句话带你阅尽千古,讲到精彩处又吊足了你的胃口。
收赏钱的时候,板子刘抖出了大侠要在酒楼请自己喝酒的消息。
说出这个消息,赏钱装满了几铜锣,满客茶馆瞬间人走茶凉。
世间有谁不想亲眼目睹大侠的风采?
县镇不大,只要有一个武林中人得到了消息,就是全镇的人得到了消息。
把酒言欢时,只有一个人喝得最不自在。
而这个人,却是嗜酒如命的白衣人。
因为大侠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请客。”
他请客?
腰带空空,恐怕掏不出成锭的银子,八大桌的上等酒席,外加赏了一桌,他拿什么请?
总不会把人押在这里刷盘子吧。
最要命的是,还陆陆续续有人来,还陆陆续续的在加菜。
在白衣人食不知味的知道,闫箫寐堪堪起身。
所有人喝酒都用坛子,大侠更是如此。
高举酒坛,大侠豪气万千:“今日难得众家兄弟错爱,肯喊我一声大哥,大哥有事相求,万望众家兄弟能赏我这个面子。”
“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大侠有求,一呼百应,有那性子暴烈的,更是抄起了板斧铁锤,胸膛子拍得山响:“要是为武林锄奸,大哥尽管吩咐,不敢拼命的,不是好汉!”
淡淡一笑下,再饮豪酒,大侠摇了摇头:“今日只谈我兄弟情义,不谈江湖仇事,我所求之事,这满堂酒饭钱,都须我来付,无论是谁,都别抢我的风头。”
这!
“大哥!只有弟弟们孝敬哥哥的,大哥今天说这样的话,是要弟弟们的颈中鲜血吗?”
酒喝到时候了,什么义气的话说不出来?
有人重重一拍桌子,震起碗碟儿,大吼一声:“掌柜的!今天谁敢收我大哥的钱,别怪我手里的家伙不认朋友!”
“好!”大侠高喝一声,不再说话。
提起手中的酒坛,倒灌下去,一口饮尽,浇透了血衣。
大侠无声胜有声,博了堂满喝彩。
众豪杰也纷纷效仿大侠,将酒坛饮干,欢声一片。
当大侠回座时,白衣人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斜了大侠一眼:“你真他奶奶的有办法。”
从艳阳高照喝到红日西落,说不完的情义,谈不尽的江湖。
多少人邀请大侠到家中小住,都被大侠婉拒了。
只有在酒楼为大侠与他的白衣人朋友开了两间上房,众英雄们亲耳听见大侠承诺要多住几日,这才洒泪而别。
酒楼下,江湖歌声飘遥,今日能与大侠同醉一场,是所有人的荣耀。
大侠送大人进了房,要离开之时,被大人抓住了腕子。
大人已醉得睁不开眼了,嘴中迷离:“你得保护我,和我同睡一张床,藏宝图,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应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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