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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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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给大爷漱口用的。”

    小二哥简直不知道该用怎么一副笑容,才能讨白衣人一些欢心。

    今天他特意穿了一件大袍子,为得是等下怀里能多抱点金子。

    这一怀金子抱下去,再也不用被人称作小二哥了,估计住进大宅子后,会被人称作二爷吧?

    他的这点小心思,被白衣人一眼看穿。

    轻轻喝了一口鱼汤,鲜美至极。

    回味之时,白衣人指了指小二哥的大袍子,轻轻一句:“我想了想,让你去抱一怀金子,确实太辛苦了些,干脆,你这件袍子能装下多少金子,我就送给你多少金子。”

    一句话说完,感动的小二哥几乎泪水横流,怯怯的问一句:“我能再换一件衣服吗?”

    “可以。”白衣人放下半盅鱼汤,淡淡一笑:“把早饭和酒送到我的房间里来,你去换一件麻袋穿穿。”

    早饭摆了一大桌子,是上等的席面儿。

    好酒堆了几大坛,不开泥封就能闻到香味儿。

    还有,小二哥果然穿了一件麻袋。

    斯斯文文的吃了几口菜,白衣人蹬靴下楼。

    按他的吩咐,小二哥给他带上了全部的酒。

    一见白衣人现身在院子里,力夫们立即一副精神奕奕。

    开工,套马,搬棺材。

    在干活儿的时候,院子外面又围了几层看热闹的人。

    毕竟,这个白衣人走后,再也没有机会能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子。

    白衣人绝不食言,力夫们每人得了两把金子,赏给了小二哥一麻袋。

    他提着酒坛,始终不停口,在跳上第一架马车的时候,人已熏醉。

    用羽扇驱走酒气,策马扬尘,穿过了扬州城,来到了郊外。

    一片风清云淡,是难得的好秋景。

    白衣人背靠着棺材,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堪堪入睡。

    好梦总不长,屁股下面一阵颠簸,摇醒了醉梦人。

    当白衣人再睁开眼时,六口棺材已经到了一片林子里面了。

    林子里旋起阵阵凉气,吹醒了白衣人的酒醉。

    四周看看,一片寂静,只有稀疏的树干,也不知道走没走错方向。

    “我滴妈呀,听说林子里多有土匪,不会这么巧被我遇上吧。”

    喃喃自语时,他又提起了酒坛。

    嘴唇刚挨到了坛子边,突然听到林子上头一声笑谈:“大爷不是土匪,是索命的无常,既要钱,又杀人!”

第二百四十七章 陪葬() 
扬州边野,密林险要处。

    光天化日时,凭空有人自报家门,说是索命的无常。

    押着六口棺材的白衣人淡淡苦笑。

    阴曹一共两个无常,一个被困北冥雪山,一个八方瞎忙。

    这位无常,又是哪位呢?

    听过了字号,白衣人毫不畏惧,神色更加清淡,提坛饮酒时,再进几分潇洒。

    狞笑声过后,又打了一声响哨。

    无声无息间,林子里突然现出七个身影。

    七个人,走路没有声音,这是上等的轻功。

    能练就一身上等的轻功,除了要吃过常人不能吃得苦,还要有先天的资质。

    如果一个人,先天骨骼粗重,他再怎么吃苦,也练不成上等的轻功。

    有一身上等的轻功,也不足以令人惊讶。

    武林中,小有名气的人,哪个不会呢?

    这七个人却令人惊讶,不是因为他们都有一身上等的轻功,而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完全一致,步伐完全一致。

    每走一步,都像是一个人在走一样。

    就连七胞胎也做不到这点,何况,这世间又哪有七胞胎呢?

    “所以,你们七个,都是索命的无常?”

    白衣人依旧不放下酒坛。

    难道他已经醉得不知道害怕了?

    他们拔出了剑,七把剑,一个声音。

    “留下棺材。”

    七个人同时说话,好像只听见一个人在说。

    “棺材也抢?”

    白衣人有些不可置信,看来他不知道,昨天在扬州城里大分金子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绿林。

    “留下棺材。”

    七个声音捋成一条线,说了第二次一模一样的话。

    通常,绿林的人,不会跟你说第三次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一定要说,只会用手中的剑和你说。

    “能不能等我把酒卸下来?”

    这是白衣人的请求,他似乎已经认命了。

    七个人不再说话,目光冰寒,看着白衣人慢慢卸酒。

    一坛接一坛,一共八坛酒,整整齐齐的码在树下。

    白衣人坐在酒坛上,轻摇羽扇,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已任由这七个人去牵马车,提坛饮酒时,醉醉一声:“七个人,只有六口棺材,该怎么分呢?”

    七个人同时冷笑,笑白衣人的离间小计,根本不值一提。

    冷剑回鞘,七个人跃向马车。

    凌到半空中时,七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呼,重重的跌到地上。

    他们死了,死得同样整齐,死得同样糊涂。

    每人咽喉上一个细小的伤口,甚至连血都来不及流出来。

    唉——

    白衣人重重一叹,酒坛轻斜,为七个人祭上一口送行酒。

    “你们以为我说七个人分六口棺材,是指分棺材里的金子?”白衣人饮过酒,摇了摇头,轻笑之余,淡淡一声:“我是说,七个人,该怎么躺六口棺材呢?”

    “朋友好耳力!”

    凭空一声赞,飘飘落下一个大汉。

    他体魄巨大,不该有一身绝世轻功,可他偏偏就有。

    常人练到他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踏浪而歌,如妖如仙了。

    大汉空空素手,一部好钢须。

    任何宽衣大袍,穿在他的身上,都遮不住他如铁塔般的身躯,如山丘般的肌肉。

    “我耳力好有什么用?”白衣人满脸无奈:“可惜他们七个人的耳力不济,否则,我边饮酒,边能看到一场好戏。”

    “从头到尾就没有好戏。”大汉狂笑:“他们七个,在我手底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

    “如果他们的剑不还鞘,也许还有出剑的机会。”

    “没有也许。”大汉赢了,所以他说得一切都是真理。

    唉——

    又一声叹息过,白衣人豪饮一口:“无论如何,你该尊重你的对手,否则,杀七个脓包,你也没什么可光彩的。”

    大汉似乎善谈,也不急着去抢棺材,笑得更加得意:“他们七个,在我眼里,就是脓包,可在江湖中,也有响当当的名号。”

    “哦?”白衣人轻轻一笑:“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知者不罪,若这七个人真有些来头,该再敬一壶酒,送他们好好上路。”

    说话间,白衣人将手中酒坛里的残酒,全倒在了树下。

    又开了一坛新酒,香浓四溢。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个人是七情无常。”既然白衣人不懂江湖,大汉也有好耐性,竟然为他介绍起来:“江湖有两个无常,一个是七情无常,一个是六欲无常。”

    “七情无常?喜无常,怒无常?”白衣人点了点头,喃喃一句:“其实,唯有哀无常的名号,此时才真正应景。”

    打了个酒嗝,白衣人继续自灌:“可惜,可惜,如果今天来的是六欲无常,棺材就够分了。”

    大汉冷笑,不再言语。

    少了聊天的人,白衣人的嘴里依然不闲着,仔细想过,反问大汉:“我只听说过黑白无常,江湖中也有他们的传说吗?”

    狂笑一阵儿,大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无趣,随口一声:“黑白无常?不过是老太太吓唬小孩儿的瞎话儿而已,只是个笑话。”

    笑话?如果大汉真的见识过了黑白无常的手段,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既然他说是笑话,白衣人也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喝足了十几口酒,才压住他的笑声。

    冷冷等着他的笑音结束,大汉沉沉一句:“如果朋友肯行个方便,某家感激不尽。”

    六口棺材的金银,已随他取拿,他还要什么方便?

    “棺材归你了。”白衣人摆了摆手,潇洒大方。

    “除了棺材,我还要朋友的命。”

    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在向白衣人讨一件不要紧的东西。

    “不行,不行,我送你棺材,你还想杀我?”白衣人好像又听到一个笑话,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就这么被你杀了,我是不是太冤枉了一些?”

    “不冤,不冤。”大汉学着白衣人的语气,嘴角狞笑:“为了朋友的六口棺材,昨夜绿林已经死了三十八个人,加上七情无常,一共四十五人。”

    都说绿林出豪杰,没想到,为争几两金子,竟然已经卑鄙到这种地步。

    “如果再加上我,一共四十六条人命。”白衣人点了点头,长声一叹:“四六得十,即满又顺,这个数字,倒是很吉利。”

    “有四十五条人命,给朋友陪葬,朋友觉得还冤吗?”

    这么多人陪葬,世间只有皇帝佬儿才有这种威仪。

    沉声逼问下,白衣人只能点头:“不冤,不冤。”

    “朋友好气量!”大汉赞了一声,紧紧相逼:“是朋友自己动手,还是某家送朋友上路?”

    听了大汉的苦苦相逼,白衣人堪堪起身,再喝浓酒,笑音反问:“七情无常不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们死了也活该,可你知不知道后面还有两句话?”

    “哪两句?”

    “毒蛇盘踞,雄鹰在天。”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别废话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毒蛇盘踞,雄鹰在天。

    这似乎是在旧时茶摊地发生过的事情。

    难道今天再要重演?

    听过了白衣人的后两句,大汉几声大笑:“朋友所言之意,我已经听懂了,四十五条人命是蝉,七情无常是螳螂,我是黄雀,可谁又是毒蛇呢?”

    “你以为林子里只埋伏了你自己?”

    话音飘飘,衣衫飘飘,林子里又跃出十几个人影。

    人影站在大汉身后,拔出冷剑。

    厉剑凌风,发出哨音,无一不是极品好剑。

    有十几把剑在背后,大汉不但不回头,更是仰天长笑。

    “我懂了。”

    看了这副阵仗,白衣人垂下了气势,软软一句:“今天不巧,黄雀,毒蛇与雄鹰,竟然是一路人。”

    “朋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没了。”

    喝了口壮行酒,白衣人无力的对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把棺材拿去吧,我想清静一点儿。”

    人影跃上马车,不像七情无常,他们并未收起剑锋。

    剑与棺材,已经一同上路了。

    滚滚车轮远去,此地只剩下大汉与白衣人。

    “我的闭气功,可以潜入水中七天不出。”大汉夸过了自己,再赞一声白衣人:“朋友好听力,居然能听出我伏在林子里,这双耳朵如果没了,实在是可惜。”

    “所以?”

    “所以,朋友可以把命给我了吗?”

    说来说去,还是要杀人灭口。

    白衣人唯有苦笑,豪饮一口,浇透衣衫。

    放下酒坛时,白衣人挽起了袖子,淡淡一声:“耳朵不能杀人,但手却可以,你不该让那十几个人先走,留下自己没个帮手。”

    听了白衣人的话,仔细看过了他的双手,十指修长,被酒润过,更显得白晳。

    “朋友这双手,不是杀人的手。”

    “哦?”白衣人一声纳闷:“怎样的手,才是杀人的手?”

    大汉伸出自己的手,骨节粗大,布满了老茧。

    这不像是一双人手,更像是吃人夜叉的手。

    看过了这双手,再看看自己的手,果然只像是提笔弄墨的手。

    “无论如何,我想试试。”白衣人似乎不放弃殊死一搏。

    大汉负起一只手,单手架起守势,放出狂言:“我让朋友先进三招。”

    白衣人煞有其事的点了头,按比武规矩,先进了一礼。

    双足较力,高举双手,一声怒喝,他冲了过去:“先看我的第一招,老猫洗脸!”

    大汉不闪不躲,等着他来。

    两手成勾,凑到大汉近前,胡乱刷动,好像村妇打架。

    原来,所谓老猫洗脸,就是往脸上挠一挠,还以为是什么惊天招式。

    大汉心底好笑,随手一拨,把白衣人丢了出去。

    滚了几滚,白衣人捂着腰站了起来,吐出口中的泥沙,满声不服气:“再看我的第二招,花猫蹬腿!”

    他跑到近前,居然背过身子,抬起一条腿,踢向大汉的腰眼。

    将背心露给了对手,完全是武术家的大忌,白衣人却觉得自己这招有贯天彻地之势,嘴里还伴着呼嚯一声助威。

    唉,他的招式,名字也可笑,动作也可笑。

    如此可爱的人,大汉简直不知道该不该杀他了。

    也许,当个宠物养养,会有更多乐趣。

    他的脚底已到近前,大汉又是随手一推,将白衣人直接推到了树根儿下。

    两次落败,白衣人依旧不气不馁,吐出嘴里的树皮渣子,提了口气:“看我第三招,野猫上树。”

    报完名字,他真的开始爬树,虽然爬得笨拙,但逃命之下,真的爬得很快。

    他死死抱住一根枝杈,再也不下来了。

    这三招过后,大汉简直哭笑不得,还真没枉费了这三招的名字,果然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

    慢慢几步踱到树下,大汉仰头看着白衣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抢了先:“你别劝,我死也不下去。”

    “想让朋友下来,我何必劝?”大汉似乎在捉弄他,从靴子里取出一支火折子,轻轻一问:“我要是把树点着了,难道朋友还会不跳下来吗?”

    “你别唬我,活树有树浆,没那么容易点着。”白衣人抱着树杈,像将溺水之人,抱着稻草。

    “点着也不难,抱些干柴来引火就行了。”大汉丢掉了火折子,轻轻一笑:“只是太浪费时间了。”

    说过废话,大汉单掌推向树干。

    这棵树有承人之力,自然不会太细短。

    这一掌看上去明明是软绵绵的,推在树上却好像有排山倒海的力量。

    老根爆裂的声音破土而出,大汉在掌间注入些许内力,老树迎风而倒。

    死抱着树枝的白衣人被压在枝杈间。

    四处有尖枝如刺,他动弹不得,简单比捆住了还结实。

    “朋友能逗乐了我,真是个难得之才。”大汉摇头叹息,似乎有些不舍,无奈的对白衣人再说:“为报朋友这份情义,我出手一定很快!”

    大汉折了一根残枝,随手捋去细杈,做了一根尖刺。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住了白衣人的咽喉。

    一刺下去,定要他魂飞归西。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送白衣人轮回的尖刺,竟然在刺到一半的时候,生生断了。

    大汉心里大惊,还没来得及抬目观看,突然一股罡风切到眼前。

    体魄如山的大汉,竟像一片纸鸯,被罡风送到了天上。

    “贼子,还不受死吗?”

    凭空一声喝骂,只见血影绰绰,有人平地施出援手。

    大汉一身绝世轻功,被罡风震伤时,竟能凌空转身,足尖踏了枝顶的枯叶,泄去了坠势。

    他明知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急忙将身形隐入密林中,堪堪逃命去了。

    穷寇莫追,只要能救下人命就好。

    来人跃近横树旁,一声重叹:“我来晚了,让朋友受了委……”

    “你别废话了!快他奶奶的搬树!”

    来人一愣,白衣人非但不谢他的救命之恩,反倒对他大声呼喝,像喊家里的奴才一样。

    愣过之后,来人随即会意,这树压得他辛苦,恐怕他已吃不住劲了,这才有违了人性。

    在白衣人的叫喊下,来人有意亮了一手功夫。

    单脚较力,将大树踢到半空,再纵身凌空,单掌一推。

    老树破风而去,又砸断了粗树数根。

    这看似简单,实则不易。

    若无过人脚力,怎能将老树踢到半空?

    若无绝世轻空,怎能平地拔身而起?

    若无掌上罡风,怎能将老树推走?

    若无过人的内力,又怎能借力打力,再砸断其他的粗树?

    飘飘落下时,来人脸上几分得意,我救了他的命,他又看过了我这一手,总该对我有几分尊重了。

    “你别发愣了!快他奶奶的扶我!”

    这是白衣人对来人的第二句话,声音更大,这次不像是喊奴才,更像是喊狗。

    心底一阵苦涩,莫不是白衣人受了生死惊吓,已经失心疯了?

    好人做到底,来人果真轻轻扶起了白衣人。

    白衣人已经半身褴褛,将后背递给了来人,哎呦一声:“腰疼,给我揉揉。”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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