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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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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招化尸为花,更让每言叹为观止。
“菜虽冷,酒却香。”表姐夫扬眉问玉如:“大娘子,不陪我再饮几杯吗?”
他好得意,办了正南大事,处处邀宠。
玉如再约每言入席,三人同端酒碗。
喝了一碗酒,每言长出一口气,想是死后回转,又多见奇景,现在才缓过神来。
看他深皱眉头,表姐夫放下酒碗,扬眉笑问:“妹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他所指何意?每言只能摇头。
“我的大娘子,二娘子还有小姨子都是神仙。”表姐夫扬首长笑,十分得意,再对每言把话讲个明白:“也就是说,你的老婆和她的两位表姐,都是神仙。”
每言震惊,玉珠是仙?
表姐夫与洛玉如不顾每言的目瞪口呆,继续饮酒欢谈。
或许这是真的!
玉珠若不是仙,怎能数次将我起死回生?
大表姐若不是仙,怎能将我的烂尸化作飞花?
三表姐若不是仙,怎能见到这些奇景而不为所惊,如同司空见惯?
难道,表姐夫也是仙?
那,我已经死,现在坐在这里的却又是我,我是什么?
每言的疑惑,似乎被表姐夫看透,他再与每言碰过酒碗,轻轻一笑:“妹夫,你还是肖每言,你不再是肉身,而是天木莲。”
我是天木莲?
肖每言低头查看自己,有手有脚,一如往常,只不过换了一套新衣。
白衣胜雪,一身鲜亮,比表姐夫身上的白袍还要华丽许多。
玉如嘴快,喝了酒,更奈不住性子,对每言咯咯一笑,说出话中深意:“你的肉身已经中毒死了,不能再要了,你的魂魄附在天木莲花上,所以你现在天木莲花体。”
如三表姐所说,我竟重生于天木莲花?
那我究竟算是个人,还是……
“肖每言,你现在是只妖。”表姐夫似乎又读出了他的心意,说出了他此时的心底,再长声一叹:“人间已经不能容你,你该换个地方修炼。”
修炼?
唯有苦笑,采了半辈子药,哪懂修炼是什么意思。
“为了陪你从妖修到仙,我的大小娘子,还有小姨子,都甘愿将仙体转换成了妖体。”表姐夫满脸苦闷,喝了浇愁酒,正色叮嘱每言:“你要勤勤肯肯,莫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番情义。”
由仙转妖?这是何等的恩义!
感激之余,每言问出疑惑:“我听老人家说过,仙与妖,是天生的仇敌,难道还能互相转换吗?”
玉如掩起红唇,流淌了一串儿笑声,俏目斜看白无常,你再编呀?看你怎么说圆全。
“妹夫,先把酒喝了。”
碰了酒碗,必须喝干,这是喝酒人的规矩。
在每言饮酒时,表姐夫随口一声:“你初入妖界,不懂的可以慢慢学,别着急问那么多。”
应付过了每言的疑问,表姐夫立即再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喜讯:“你和我小姨子所生的娃娃是半仙之体,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南界仙人领走了,你们很快就会团聚。”
他说什么?
我能再与女儿相见?
淡淡一句话,说出了肖每言的眼泪。
虽说女儿是自己亲手埋葬,但自己也经历了死后还阳。
肖每言深信不疑,大喜之下,起身就要给表姐夫下跪,却被表姐夫一把拦住。
不容每言再说感激的话,表姐夫重新再提两人死之前的约定:“你已经是妖了,凡间的毒物对你无用了,从此以后,无须再以身试毒了。”
说清了原由,再对每言一声笑谈:“别忘了,言而必有信,每言落玉珠。”
厨房里早已传来菜香,光是闻一闻味道,表姐夫就已馋出了口水。
不再和每言扯这些胡编乱造,表姐夫转头求玉如:“大娘子,做好一道菜,立即就上桌,不用凑齐十六道。”
看他那副馋相,要是再不上菜给他,他恨不能吃了自己的舌头。
星月当空,酒浓熏醉山中院。
玉珠心灵手巧,果然做了十六道菜。
盘子落盘子,只把表姐夫吃得油光满面。
玉清真的和表姐夫较起了酒量。
你一杯,我一盏,喝过了酒碗换酒坛。
他们是想将玉珠的藏酒都喝完。
敢拼酒量的人,大多都对自己的酒量有些底气,表姐夫与玉清拼到了最后。
其他三人早已醉去,星月下,唯有玉清桃面飞红,微微一笑:“山顶月更美。”
拎起酒坛,表姐夫满眼醉笑,随口对出下句:“夜风熏人醉。”
醉步走向院门,白无常回头一笑:“你不约我,我也要约你,你有话要问我,我也有些账要和你说说。”
第二百二十八章 清露如珠()
山顶月更美,夜风熏人醉。
这是洛玉清与白无常合说的。
洛玉清踏风凌峰,白无常携酒相随。
星月之下,二人独明。
婷婷一转身,美胜万朵花。
“白无常。”玉清轻轻,怕打扰了明月自傲:“我姐妹明明是妖,为何说仙,莫非你看不起妖?”
语音温柔,语意却冷。
醉笑过后,再提坛饮酒,不怕酒浓湿了衣襟:“我是鬼,你看得起鬼吗?”
是鬼,而且是峰顶的一只醉鬼。
玉清仰首观星,淡淡一笑:“妖鬼同道,你又何必问这……”
“肖每言能看得起鬼和妖吗?”
他明明一身酒气,问出的话,却不是醉话,问难了回话之人。
“你是怕……”
他借着酒势,又打断了玉清的话:“且不说肖每言看不看得起鬼和妖,他的女儿死于毒牙之下,而你们又都是毒物幻化,怕不怕他余恨未了?”
这,洛玉清从未想过,也不能答。
“每言视玉珠为掌心珠宝,若是知道玉珠骗了他,以后和玉珠的日子,他会不会心有隔阂?”
骗了他又怎样?
玉珠爱他,拼死为他生了孩子。
为救女儿,又损了几乎全部妖灵。
他终年试毒,若不是有玉珠妙手回春,早已死过八百回了。
他还敢对玉珠心有隔阂?
想起小师妹近年的苦难,玉清心底动容,险些垂泪。
冰冷一声回他:“他敢负玉珠,我杀他不留全尸!”
“你能替玉珠做主吗?你又有什么权利做玉珠的主?”
轻轻两句问,玉清无言,抢过白无常手中的酒坛,豪饮一口。
“或许,是我卑鄙,小瞧了肖每言。”白无常低眉长叹:“不过,最难测,莫过人心,说几句不要钱的慌言,就无需担忧,何乐而不为呢?”
院中的慌话,看似随口而说的,却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心思缜密。
“可是,一入正南妖界,慌话早晚会被识破。”
玉清低眉听风,几分犹豫。
顺手牵过她手中的酒坛,白无常轻饮半口,醉笑连连:“他已是妖,又得一家三口团聚,舍得离开吗?”
醉笑过后,又说胡言:“不管他舍不得舍得离开,那已经是你们正南家事了,做大姨姐的教训教训妹夫,总不为过。”
轻轻两句话,散尽玉清心头的乌云。
“为什么约定不许肖每言再试毒?”
他醉得被山风摇晃,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却不肯停酒:“他要是试毒试死了,你们姐妹又得向我地府追魂魄,正南妖祖驾临地府,这件事,想想就头疼。”
他满脸愁容,逗笑玉清。
这又是他的胡话,不许肖每言再试毒,一定是不愿玉珠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玉清婷婷,走近酒坛,纤手接过,扬眉一笑:“正南妖界,有欠必还,我想听听白君要找我算的账。”
“简简单单一件衣。”白无常醉得脸红,戏说账头:“为救肖每言还阳,我搭进去一件新袍子。”
如此大的情义,他却只说成了一件衣裳。
“你要我怎么还?”
“酒量未分高低,咱俩拼到天亮!”
夜风飘酒香,朝霞红霓裳。
低眉问残酒,醉人几思乡?
日渐清晨,玉清迷迷蒙蒙,听到白无常醉笑自语:“洛玉清,洛玉如,洛玉珠,究竟是清什么如珠呢?”
玉清粉面红透,半睡间,听他自问自答:“清淡如珠?清风如珠?清雅如珠?我猜是清露如珠。”
又听酒坛响,他竟然逗笑了自己:“因为洛玉淡,洛玉风,洛玉雅,总没有洛玉露好听。”
“也许是清雾如珠,清泪如珠呢?”玉清未睁星眸,与他轻轻捣乱。
“洛玉雾,洛玉泪,似乎与洛玉露一样好听。”他喃喃念过,突然哀求:“小娘子,好歹做了一场假夫妻,求求你,告诉我吧。”
你若想做成真夫妻,就来正南提亲吧,我自会给你答案的。
这句话,连玉清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吗?
清风罗衫佳人醉,梦里相思不可追。
再醒来时,只有空空酒坛相随。
地府白君无常?
玉清轻抚醉脸,淡淡的笑了。
在回地府的路上,白无常足足抽了自己八百七十个耳光。
抽红了脸,也抽醒了酒。
该!就你这张破嘴会说?
她是正南妖祖大师姐,也是你该胡乱说笑的吗?
你以为你帮了正南妖界的大忙,若是被朱雀知道玉清有过这种心思,不屠了正南才怪。
唉,真不如与小爷同路的日子,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总轮不到我的头上。
丰都城,大敞四开。
门司果然忌惮孟女是白无常的干娘,将白君府门又装了回去,足足砸了几十斤钉子。
没有了城门隔挡,丰都城里阴风盘旋。
人人装作没看到这件事,更让门司火冒三丈。
丰都城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偏得我自己掏钱修门?
人人都耍鬼奸猾,不知道这城门还要再空几千年。
阴风吹得冰冷,门司终日饮酒御寒。
本来就奇丑无比的一张脸,更被寒风割的一片纵横。
老远见到白鬼使走来,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手上不停的抽自己的耳光。
上次被他敲诈去一壶酒,门司本来就记恨在心,此时看到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心里几乎笑开了花。
藏好手边的酒,门司迎了上去。
还没说话,先是一通好笑,十足的幸灾乐祸的模样。
“白鬼使大人是在打蚊子吗?”
抽出羽扇遮住了口鼻,总算能少闻一些门司的腥臊。
“脸痒,挠挠。”
细看白无常,瘦脸红肿一大片,门司更乐,伸出毛鬼爪:“我可以帮忙。”
本来心烦意乱,没什么心思理他,却被他跟着聒噪。
走到了城门口,白无常转头就问:“门司大人,你听说了吗?”
门司转到城墙里面避风,满面不解。
再长叹一口气,白无常说出深深的担忧:“咱们新任的判官大人,无功无法,受不了阴煞寒气,整日躲在屋里不出来,听说,人都瘦成驴皮影了,只剩小半条命了。”
他突然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门司冷笑:“判官死不死,关我门司什么事?”
低头苦笑,摇了摇头,白无常迈步进城,边走边说:“如果有城门挡风,说不定这任判官能挨到任期界满,若是他半路死于阴煞侵体,不知道阎老大该迁怒于谁?”
人越走越远,话越说越轻。
却被门司听了个清楚明白。
鬼目几番乱转,思量过后,门司一拍大腿,重重的一叹:“又他娘的得破财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冰牢()
从此没有再见过颜笑眉。
自从那次荒唐的阴阳调和后。
明明未做龌鹾事,却惹阎小妹恨意满心。
几场席卷北冥的打杀,只把雪山争斗的七零八落。
雪雾浮空,似乎万年不散。
再也没有星月照耀雪山。
北冥雪山,似乎只剩黑无常一个人。
偶尔能听见阎小妹隔空弄弦,在雪峰的背面。
筝音悲离,弹落冰花。
片片消散,风中难寻。
几次去寻,几次小妹弃筝而去。
留下余音,诉说寂寞,无人能懂。
即便是她肯回言,又能如何?
三句话内,又是生死相见。
雪树林边,冰枝败落,一片残景。
昔日颜笑眉的献茶地。
一盏茶,一条命,谁问红颜多痴情?
盘膝坐下,凝雪成筝,黑无常纵拨雨弦。
此世年少英气豪,
前生尘事愁未消。
谁图名封千万古,
只留胆气笑今朝。
一曲荡气回肠,雪树重生。
冰枝招展,彩花妖娆。
雪蝶闻筝,依旧飞舞,却不闻,少女欢笑。
弹罢一曲,余音袅袅。
雪林重生时,阎小妹踏音而至。
婷婷立在冰花枝头,依然目中无人,冷艳的一笑:“黑无常,没人再叫你做琴姬,何必弄弦?”
终于现身与他说一句话,却换来他无声不答。
冷笑过后,星眸流转,轻声问天:“你是弹给我听的,还是弹给她听的?”
黑无常单掌抚过雨弦,化筝为百千雪蝶,多彩盘绕。
她要的答案在空中纷飞,再惹小妹几声冷笑。
素手飞袖,凝霜成网,小妹将雪蝶一网打尽,扬到天边。
几支冰翅落下,再添一丛冰冷。
黑无常低眉而坐,沉声如雪:“唤醒颜笑眉,她会亲手写下清白事。”
“清白?”阎小妹冷冷轻笑:“你衣不蔽体,她鞋袜不着,还空口说什么清白,活笑死个人了。”
几句古里古怪,她说得冥音轻轻。
扬眉再问:“黑无常,你以为我在乎你们清不清白吗?”
缓缓起身,黑无常负手望雪,挺起胸膛:“君子行事,只求问心无愧,何惧流言?”
她一袭冷艳,他一身高傲,一个更比一个独世不羁。
“黑无常!”阎小妹怒斥,她看不得他做过龌鹾事,依然狂妄自大的样子:“我凭什么不在乎?本君与颜笑眉共享一具鬼躯,你睡了她,也就等同……等同……”
话到嘴边,樱唇咬白,阎小妹几分屈辱,眼底有泪。
“我不惧流言,却不许有人中伤颜笑眉。”
他英眉侧目,冷看佳人。
阎小妹踩碎冰枝,凌空傲雪,星眸微微:“就算唤醒她,又能怎样?你随便写一个清白给我,难道我会相信?”
铁链悉索作响,被黑无抖得笔直,刺入雪中,横飞纵舞。
铁索丹青笔,留下白雪言。
心有冰月云奈何,
枝头春花风难割。
笑问人间几多蠢,
只把冤字下酒喝。
冬风瑟瑟,铁链龙吟,又被黑无常缠回臂间。
“这是我的字迹。”
雪中字,刀刀冰冷,一如其人。
念过了他的七言,阎小妹星眸倒立,冥音破天:“黑无常,你说谁蠢?又向谁喊冤?”
负手不理,遥望天际:“你已看过我的字迹,她醒后写清白,你可验真伪。”
“你以为我会信你们串好的供词?”小妹舞袖弄风,吹乱七言,嘴角淌出冷笑:“少做白日梦,在我魂魄未满时,她不会再醒来,要你们就算清白也无处申冤。”
最毒孟女手,最狠小妹心,地府的女子,果然阴险。
“不必自欺欺人。”黑无常的目光依旧不视:“你三魂三魄初回,总有调养阴阳时。”
“不错,在我调养时,正是颜笑眉醒来的时候。”
小妹点了头,再扬眉问无常:“可你知不知道,她醒来后,为什么不来寻你?”
她问声得意,隐隐几分戏谑。
她自知黑无常不会作答,几声婉转,自说自话:“因为我将她困在一个冰牢里,是她绝对出不来的地方。”
黑无常心沉气定,依旧无言。
不做回应吗?再给你来点有趣的。
“她醒来就哭,嘴里唤什么小哥哥,小哥哥,哭满整夜,真是让人心疼呢。”
阎小妹说得轻快,哪有一分心疼?
而且,语调古怪,说个没完:“冰牢是万年寒冰,泪还没滴下来,就结成了冰,她又被我剥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唉,这副画儿,想想就让人怜惜。”
“阎小妹!”
再不能忍,铁链蓦然出手,将她牢牢锁住,拉到近前,一声质问:“何必羞辱她?”
小妹不还手,扬起下巴:“没错,我就是要将她扒光,我就是不给她衣服穿,我就是要让她挨冻受苦,我就是不让她见你!”
小妹越说越气,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她自己,星眸对峙英目,小妹扬眉轻笑:“黑无常,你能怎样?”
能怎样?
这副身体是颜笑眉,伤不得,杀不得,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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