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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往生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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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闻言,呵呵冷笑,老君听见,亦觉刺耳,也笑道:“道友何出此言?摩尼虽然勇猛激进,亦是我大道化身,便如你教中等流之身,十现忿怒形容,行你等佛陀菩萨不肯为之事,此乃一理。道友何故厚此薄彼。”
准提还欲开口,却被接引轻轻一扯衣袖,便不再言。
接引笑道:“道祖所言甚是有理。再说那猫儿之事,一切众生不知生死是苦,而更起惑造业,流转三界。是故佛说涅盘之法,令其出离生死之苦,而得寂灭之乐,是名涅盘印。。。。”
老子也不多言,把手一指,太极图无中生有,展开虚空,如黑白双鱼合抱,嗡然转动有声,犹如宇宙生灭轮回,循环不息。
诸圣无不赞叹,啧啧称赞道祖法力无边。
那驸马言寄华见了,哑然失笑,道:“列位老爷所言似是而非,虽不中,亦不远矣。”
准提拈花笑道:“如此,你且道来。”
言寄华亦笑道:“吾师曾曰:真人行世,入火不热,沉水不溺,又谓至德者,入火不觉热,沉水不能溺,寒暑不能害,禽兽不能伤。然则华胥之国国民,皆真人乎?皆至德乎?”
通天教主摇头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虽然众生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然而纵然成仙了道,亦有品秩之别,纵然一视同仁,有教无类,又哪里教得出这许多至德之人?断无此理!”
接引、准提二位教主默然不语,心中暗忖:我那西方佛国虽云往生者皆得大快乐,然而我等其实自身亦难保全,尚在苦苦挣扎,又哪里有甚么圆满具足了?更莫说众生皆得大自在了。
言寄华点头叹曰:“正是,正是。吾师有云: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那华胥梦国之人,半生半死,亦生亦死,无从断言,皆如薛氏之猫!”
元始微微点头,道:“吾等亦知。然汝言及此,是何用意?”
驸马道:“天尊老爷莫急,小生再问列位老爷一句:那华胥国主却是何人?”
准提道:“自然是华胥雷皇。”
“敢问彼雷皇司掌何事?”
“华胥雷皇乃盘古依照自身龙蛇之形塑造,司掌华胥梦国,又掌握天下万雷,一切仙道飞升之时,皆要受其九天真雷涤体之苦,方能成仙了道。故名雷皇,又称作大雷神。”
言寄华摇头曰:“非止如此。那大雷神不但为华胥国本身,更是盘古为再塑身躯,破而后立,成就大道之根本所在。”
老君笑道:“盘古世界本是盘古一梦,一切众生皆在盘古梦中。大雷神乃华胥梦国之神,其中渊源,吾岂不知!”
驸马道:“不止如此。道祖可知那华胥梦中之民,为何不生不死?”
“为何?”
驸马道:
“盘古世界本身,乃是幻世虚构,而其中一切众生,皆非真实。却被盘古赋予虚拟之躯,为有形故,而为盘古束缚于梦境之中,不得自在,生灭轮回,无休无止。
“天书所化之封神榜,可以将生灵化为不生不死之身,与榜融合一体,执掌幻世法则。
“当初世界未造之时,已有雷皇之身。彼以雷火轰击华胥即其自身,华胥生灵皆化为量子,方死方生,半阴半阳之体,锁于梦国,实为试验之举。
“你等只消将封神榜炼化,自然便能潜通造化之权;若能将天地人三书集齐,要操纵整个盘古世界,或生或灭,亦无不可。”
老君闻言大笑道:
“果然如此。那些神仙飞升之时,皆被天雷涤身,想来亦是此理。我等却是歪打正着,将这些人也都收入榜上去了。只是需得将盘古世界一切众生皆化为榜上之人,教他们都舍此虚假皮囊,摧破盘古樊笼,往生虚空,得大自在。然而封神榜上文字晦涩难懂,我等枉为盘古三魂,惜不得其法,愿先生教我。”
西方二位教主听了,虽觉此等行径几与灭世无异,然而佛门自身亦是寂灭之道,适才准提斥责摩尼,不过是恼它假借佛名而已,如今都不做声。
华胥驸马笑道:“吾在华胥国为驸马前,曾任著作郎,掌管天上天下一切文字。天书奥妙,吾亦知之。待吾先破译了,再将那同样擅长雷法的饕餮真身捕获,以封神榜封印之,再请摩尼明尊将世间众生借化为光明因子,而后同归此榜,以饕餮神雷祭炼,自然可得造化之权。。。。”
话音未落,炎黄二帝忽然变色而起,炎帝斥道:“汝等这般作为,却与灭世何异?我等乃是欲让众生得大自在,而非入大寂灭!似你等如此,吾等乃上古圣皇,岂能容你胡为!”
通天微微踌躇,道:“二位何出此言?盘古梦醒时分,一切众生皆化泡影,你等要叫众生自在,如何自在法?”
黄帝冷笑道:“七圣乃盘古肉身,并非虚幻之物。打破盘古樊笼后,自然以七圣身躯再造盘古,使人安居乐业。你等不过是假借破灭之名,欲取盘古而代之,狼子野心,真真丧心病狂!”
元始冷笑道:“如此,二位圣皇便留下罢!”
说罢把手一指,小小世界忽然景象变化,上下虚空,大地山河皆作碧玉之色,重重青炁翻滚交错,火光飞星,神气发动,无穷雷火风云激荡天地之间,炎黄二帝急自泥丸宫中冲出浩然真火黄炁,涌流云天,抵挡住滚滚风雷。
老君亦将金身收入小小世界,巨体庞然,喷雷吐烟,与元始、摩尼夹攻二帝。二帝得天真皇人指点,法力今非昔比,饶是如此,亦抵挡不住。
西方二位教主相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并肩上前,一使七宝妙树,一展七品莲台,却是相助炎黄二帝,敌住老君摩尼与元始三位圣人。
通天教主亦不管诸圣人争斗,把手点开虚空,现出金灵圣母身形,向教主拜道:“弟子金灵,谨尊老师法旨。”
通天微微含笑,回顾华胥驸马言寄华曰:“此乃小徒金灵,奉吾敕命,潜伏榜上多年,如今正好与先生协力炼化此榜。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言寄华笑道:“敢不从命。”便欲与通天,金灵步出小小世界。
早听得元始笑道:“哪里去?”一道青练缠来,华胥驸马怎敌圣人手段,大叫一声,登时形神俱灭。
诸圣人无不愕然,通天正自惊诧,忽然眼前一片星辰如海漫开,已然身处无边星光之中,只见金灵圣母斗姆元君满头银丝如水,披散倒如漫漫星辰洪流,将通天牢牢缠绕,教主空有通天法力,竟分毫挣扎不得。
佛门二圣见势不好,急拖了炎黄二帝,双双将七宝妙树与七品莲台爆开,震破小小世界,四道云光直奔下界去了。
元始天尊又将青练来缠太上道祖,道祖怒极反笑,连到数声“好好好!”白须飘舞,催动金身来斗元始,真身去抢封神榜时,忽然一道紫气破空而来,贯入道祖泥丸宫中,动弹不得,如同泥胎一般。
只见太元圣母法体足踏千重紫云,头顶万道霞光,周身瑞气缭绕,香云弥覆,飘然落下,叹道:
“痴儿!这又是何苦来哉?”
接过封神榜,卷了太上道祖,又卷了通天教主,元始天尊正欲上前参拜,太元圣母微微叹息,也将元始卷了,元始连叫:“错装了我也!”圣母不理,自将天书收入袖中,摩尼慌忙化道金色光明亦奔下界去了。
太元圣母回顾金灵曰:“紫光,不枉了你这等流身蛰伏至今。如今三尸养成,可入大浮黎土矣。造化小儿亦得了人书,又以造化铜炉困住七魔,我等且回宫中等它。”
太元圣母与紫光夫人之等流身金灵圣母驾起祥云,径回紫霄上宫去了。
盘古超大陆中心,哈米吉多顿山依旧如大光耀柱高矗长空。列国君臣兵将六十一亿,皆如泥塑木胎,僵立不动。
细看之下,满空劫云烈火,连同山顶绯红之王阿胡拉·马兹达亦是一动不动,其时静空一望,宇宙寥廓,寂然无声。日月光辉,亦皆凝住,焰芒散射,如多角飞星,高悬于天。
葫芦世界中,陆压道君将最后一位分身日光菩萨融入体内,依旧是个红衣道士,盘膝坐于火焰丛里,将掌中葫芦细细把玩。
庄周立于无边太阳真火之外,微微含笑,冷眼旁观,一语不发。
良久,陆压站起身来,摇头笑道:“原来三清本就是榜上之人而不自知,一举一动皆受天书莫大影响。我道那太元圣母自身法力纵然在真圣之中亦非翘楚,怎能擒拿三清如探囊取物一般。只是子休你这番做作,明知如此却要教你那徒弟前去自投死路,却是何意?”
庄周笑道:“如今你还不知道么?”
陆压叹道:“如今自然知道了。天书本就与紫霄真圣乃是一体,根本无从炼化。那地书亦是如此。惟有人书,无量劫前被世间自在王如来心佛撕毁,如今虽然重又聚合,却可为我等所用,乃是惟一可恃之物了。虽然如此,若能将那天书地书依法炮制,亦是一般。只是要以人间万象逐渐炼化残片,又将是不知多少亿万万轮回之后的事了。”
庄周道:“正是如此。因此莫要靠天靠地,人若要有所为,惟有靠自己而已。”
说罢化开葫芦世界虚空,炎黄二帝与摩尼光佛飘然落下,俱各叹息。
盘古腹中世界,造化炉中,七圣受阴阳真火炙烤,此火乃开天辟地时流出,能炼万物,正是七圣克星。
大抵七圣中除悟空乃盘古心佛所化外,其余流位妖圣,虽然神通无边,却无道行,因此难以抵挡造化之功,渐渐狂乱,蛟魔王亿万万里长躯厉声嘶吼,喉间漆黑魔火喷出千亿由旬,长长身躯缠绕万魔殿七匝,不住收缩,万魔殿间雷霆奔走,火光冲霄,渐渐崩塌。
牛魔王低声咆哮,忽而化作蚩尤之形,头顶多角峥嵘,周身鳞甲参差,不住翕张,口鼻中喷出滚滚魔云,忽而化为百眼大白牛,腹下亿万蹄脚奔走如雷,往来劫火深处。
鹏魔王忽化为鹏,翼若垂天之鱼,忽化为鲲,不知其大,喷吐星云如瀑,虚空迸发,自有无穷宇宙生灭,如梦似幻。
猕猴、禺狨二王顶天立地,扬其拳头猛捶胸膛,放声尖啸,如疯似狂,竟彼此相殴起来,遍体魔光飞电,撕咬翻滚,将盘古腹中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狮驼王毕竟是冰雪之躯,虽然被阴阳之火炙烤,尚且心神不乱,回顾悟空,见它始终端坐天顶虚空莲花座上,瞑目盘坐,与造化小儿遥遥对峙,心中稍安,忽地化作人身,双爪十指如钩,探入虚空,尽力一撕,露出盘古大陆一角,狮驼国空城一座,万妖早已零落无余,惟有白羽片片,翻卷如雪,飞扬天地之间,渐渐化作一对左右三百三十万里的洁白翅膀,自城中托起一樽百万里高下的青色宝瓶,色如美玉,瓶外那迦八龙喷云吐烟,环饰如纹,瓶口似开似合,内有无边先天阴阳之气,如大海波涛,翻腾轰鸣,激起巨浪滔天,水中一头小小白鸟振翅飞起,双翼金光灿烂,鲲头星睛,啼声悲苦,纵横海天,自有一股决绝雄壮之气,带动青色宝瓶,穿过无尽空间,现于盘古腹中。
狮驼王哈哈大笑,叫道:“金翅儿,来得却好!”
孙悟空与六圣心意相通,此时惟有他与狮驼王尚且神智清明,一声怒叫,化作法天象地之身,双臂托起阴阳二气瓶,滔天青火淋漓而下,悟空周身毛发熊熊燃烧,化成一头参天火猿,奋起神威,将宝瓶朝天顶造化小儿迎面掷去。
阴阳二童子正在造化炉边上下翻飞,鼓动先天真火炼化七圣,忽然看见炉中一团阴阳之气合抱如鱼,旋转而上,身不由己,竟向那黑白双鱼之形里飞去。
造化小儿见状暗暗骂声蠢材,急忙把五行圈祭起,若有若无,恍恍惚惚,飘飘荡荡,落将下来,朝悟空与七位大圣套去。
净坛使者纵声长吼,现出饕餮真身,乃盘古氏之口,似龙似猪,满身苍蓝逆鳞开合,二十四面奇形翅膀一齐扇动,张开巨口,喉深有如黑洞,吞噬万物,将造化小儿抛下五行之圈一一吞入腹中。
金身罗汉亦现深沙童子之身,背后沙葫芦中喷出漫漫黄沙无边,凝聚周身,渐成沙铠,又舞动降妖杖,勉强自保而已。
金璧风剑舞金蛇,孙履真铁棒挥舞,各自抵住当头罩下的虹气圈套。
造化小儿虽然掌握人书,终究身在紫霄宫外,法力有限,一时僵持不下。
忽听地空中呼啦啦一声响亮,一片黄雾散漫当空,化出人参果树参天,镇元大仙与树合而为一,乃天地灵根,咬牙切齿,朝造化小儿撞来。
造化小二手指镇元子,哈哈大笑,目中两道青焰喷射而出,横过亿万里虚空,镇元子连人带树,正逢克星,不免化为灰烬。可怜天地灵根,到此南柯一梦。
造化小儿伸出小手,凌空接住地书,随手翻看一眼,不由吃了一惊,原来生死簿上一切名讳,尽皆荡然无存,忽地想到狮子奋迅具足万行如来乃一切死者之王,狮子如来与地藏皆已消逝,自然过去恒河沙数劫中,一切死者,尽皆复活,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造化心神微乱,忽然听得下方阴阳二气瓶中一声炸响,几片白羽飘零,原来是大鹏金翅雕见吸不得阴阳二位童子,知道质量不足,索性自爆身躯,化为阴阳之气,犹如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压倒了阴阳童子,将两位童子一齐吸入瓶中去了。
原来阴阳二气瓶乃是盘古之脐所化,阴阳二童子怎脱此厄。
眼见黑白之气翻翻滚滚,弥漫盘古腹中世界,云气中亿万冰火莲花绽放无边,一一莲花中皆生华藏世界,巧夺天工。
造化小儿心中大怒,忽然一声清啸,身形如水散开,化作滂沱暴雨,淋漓盘古腹里世界,一一冰莲融化无形,一一火莲相继熄灭。
七位大圣为那雨水淋身,不曾防备,渐渐俯首贴耳,齐聚虚空极顶,盘结一体,须臾复又化作妖盘古之身,龙首蛇躯,目射日月,只有数千万里长短,已为造化小儿占据身心。只有悟空尚且保有一丝意识,自妖盘古眉心露出猴头来。
履真看了,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金璧风急拖了它欲走时,早被妖盘古一口吸来,抓不住履真手臂,一道青光倒流,履真亦被吸入妖盘古口里去了。
金璧风怒叱一声,正欲飞起上前去救,忽然四面虚空如波纹荡漾散开,诛绝陷戮四柄神剑次第而出,放射焰光,嗡嗡齐鸣,环绕金花教主身边四周。
金璧风见了,心头已然明了,神色黯然,自有四剑护住周身,抬首遥望虚空天外,微微叹道:
“师傅。”
金蛇剑横斩而过,和身一转,一道金电如环,将四剑连接一体,化作青赤白黑四道通天剑芒,明光耀火,照映盘古腹中天地。
通天教主,处心积虑多劫,实已留下后着,所炼四剑,皆如分身一般,蕴藏莫大法力,比及本体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时机未至,一直隐忍不发。如今通天已然身归封神榜去,四剑失了主宰,自然认了截教教主金璧风为主,飞还教主身边。只是这究竟是通天无心促成,还是也在他意料之中,除了通天本人,就谁也无从知晓了。
转眼之间,饕餮与深沙童子皆被妖盘古吞入腹中去了。饕餮虽是盘古之嘴所化,怎当妖盘古之身,连当当空阴阳二气亦都被吞入妖盘古腹中,一点渣滓也不曾剩下。
金璧风立于云光火电,无穷杀气之间,白衣飘然,黑发飞舞,昂首望去,妖盘古出没滚滚劫云之中,垂下苍然龙首,目如日月同出,与金璧风对望,盘古眉心处,一头小小心猿,身躯半出鳞甲丛中,目中青火萦绕,面目似是而非,究竟是悟空还是履真,无从分辨。
混沌之中,有荒丘一座,明月高悬,流水如烟,绕过山丘,一头小小心猿抱膝坐于顶,举首望月,轻声吟唱。
我有一片心,心如天边月,月在高山巅,月夜上台阶。
远远近近我的心,没有圆缺,早晚你能明白我,在这世界。
往往情深落两肩,一肩担了爱,一肩担了怨,抛不开心头沉甸甸,轻飘飘又看不见,只怕人间路艰险,你和我一起能走多远。
默默无言可问天,一天是离别,一天是缠mian,说起来英雄泪不流,一声声爱有多甜,只怕好梦不相连,躲不过两个字——无缘。
盘古腹中,妖盘古长躯倒卷,张口朝金璧风吞来。四大剑灵组成诛仙剑阵,四道先天杀气冲霄而上,抵住妖盘古龙首;万朵金花丛里,金璧风冉冉而起,足底花潮涌现,将她托起,直上妖盘古眉间,右掌扬处,一道金色电光飞出,直奔盘古眉心青色猿猴刺去。
盘古腹中世界,瞬间崩坏无踪。
一头青黑色巨蛇显现虚空,七头十角,各戴冠冕,七颗头颅皆喷出无穷青火,翻滚咆哮,长尾拖着熊熊大火,自无尽长空坠落,穿层层时空,一一世界中六道众生无不惊叹,一直落下盘古超大陆中心,重重摔落哈米吉多顿山下,滔天烟火尘云轰然激起亿万里,一切六道众生,过去未来,一切死者尽皆复活,齐聚巨蛇周围,纷纷攘攘,犹如蚁群一般,无穷无尽,覆盖了整个盘古世界的大地天空和海洋。
佛看众生,皆是未来佛;众生看佛,皆是众生。
葫芦世界里,陆压道君抚掌大笑,遥看盘古世界,造化小儿竟尔化去,芸芸众生,皆蒙心佛之力,打破盘中轮回,成就佛身。一切生灵,皆得自在。
接引道人现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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