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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往生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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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璧风道:“不过是有人以大法力颠倒阴阳,混淆时空,化纵为横而已。何足为怪。”
乌巢禅师叹道:“金施主,你师通天灵宝道君便是其中一人,想来你也知道了。”
金璧风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却不理这许多。通天委我教主之职,不过是假我之手,故作三清内斗之象,迷惑那班老鬼而已。如今自有无当打理一切,截教阐教兴亡,与我何干。我所求者,任意纵横,自在逍遥,随遇而安。你等要改天换地,自去撺掇,休要来寻我。”
说罢转身便行,身后乌巢禅师歌道: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上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有一游魂,化为长蛇,口有毒牙。不以啮人,自啮其身,终以殒颠……
“……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创痛酷烈,本味何能知?……
“……痛定之后,徐徐食之。然其心已陈旧,本味又何由知?……”
歌声苍凉悲凄,如亘古之音,传遍长安街道。
金璧风充耳不闻,自顾走远,没入茫茫人海,须臾,伊人香踪已杳。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造化钟神秀, 阴阳割昏晓
天地之外,无极太空。华胥梦国,巍巍神龙。喷雷吐电,吟咏如钟。
雷光掩映间,有座造化奇峰,整座山周围旋转,黑白合抱,形如太极,左边一带白,直从右边勾入中心;右边一带黑,直从左边勾入腹内。那山一边热气腾腾,如蒸笼一般,半山草木焦枯,连山石烤得赤红;一边阴风呼号,奇寒刺骨,飞雪如席,两边不断对换变化,循环不息。
造化峰下,华胥雷皇长躯盘卧,龙首之上,一轮宝珠高悬虚空,放射正大光明,浩如日月同出。宝光紫气,喷射如旋转如车轮状,光焰中紫霄宫巍然耸立法界之巅,神光如水,普照弥罗天中。
造化山顶,有座草亭,亭前立块石碑,碑上刻几行字,字曰:
左山右泽,于焉闭塞。
亿万千年,阴阳各得。
亭中坐了一黑一白两个道童,一壶酒,一秤棋,黑子双子,搏杀正酣。
怎见得二童子撕杀?正是:
闲从万化想天工,玄奥深微不可穷,
顽石无端能出火,虚空何事忽生风,
大奇日月来还去,最妙冬春始复终,
谁赞谁参都是谎,阴阳二气有全功。
这阴童子黑衣白面,阳童子白衣黑面,时而兔起鹘落,落子如雨,时而冥思苦想良久,举棋不定。
原来阴童子迟迟不肯落子,忽然立起身来,手指阳童子身后叫道:“小老爷来也!”
那阳童子小嘴一撇,甚是不屑,头也不回,兀自盯着棋盘道:“又是这套哄人哩!小老爷去与鸿钧老儿议事未归,哪里又来个老爷?”
说着回顾身后,不由一愣,旋即嘻嘻笑道:“却来得这般快,”
话犹未落,早听见山下歌声传来,童稚嗓音,甜美可爱,一派天真之意,却又隐隐含了无穷威势,几乎将山下雷声盖过。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嬗。沕穆无穷兮,胡可胜言!
“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错缪相纷。大专盘物兮,坱扎无垠。天不可与虑兮,道不可与谋。迟数有命兮,恶识其时?”
两童子听了一齐和道: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
“大人不曲兮,亿变齐同。拘士系俗兮,攌如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觽人或或兮,好恶积意;真人淡漠兮,独与道息。释知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鬏翔。”
只见山前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儿,发结总角,腰围青荷,面白唇红,煞是可爱,惟独双目呈现苍青之色,茫茫然不见瞳孔,两团青气弥漫翻滚,浩然如同鸿蒙宇宙,深邃无底,蹦蹦跳跳而来。
那阴、阳二童子见了小儿,口里道:“弟子阴、阳,至心朝礼,恭迎造化小天公老爷圣驾。”虽然口上恭敬,却不下拜,只是笑嘻嘻的,便如三个知交好友一般,全不拘泥些礼数。又道:“不知为何此次议事却来得这般快?”
那造化小儿嘻嘻笑道:“我此来自有公干,眼下便去也。你等好生看管洞府,我去去就来。”
阴、阳二童子听了,一齐扯住造化小儿告道:
“小老爷既然要公干去,我等久居此山,甚是无聊,何妨带携弟子们同去耍子?定要去也。”
造化小儿摇头道:“你两个枉自修行了这许多年岁,只好戏弄那凡夫俗子。譬如昔年劫中,那孔丘枉称圣人,被你两个以日为题,三言两语,辩得哑口无言。此乃世人愚迷,非是汝等之能也。你二人虽能生人、生物,却是依样葫芦,不过照常行事。要你等随我去,却也无用。”
阴、阳二童子冷笑道:“据小老爷这等说来,造化、阴阳俱属无用了。”
造化小儿笑道:“不是造化阴阳无用,而造化、阴阳用之不当,则为无用矣!须知眼下要寻之人,非同寻常。
二童子齐道:“小老爷此言,正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是何人有如此大能耶?我等尽知,宇宙中一切有形有色,皆为五行造化管摄,不得自由。盖以一切皆是五行造化作成,生天、生地、生人、生物,春夏秋冬,风云雷雨,飞潜动植,皆是造化阴阳变化。故五行造化得以播弄富贵福泽,困穷拂郁,寿倡夭折,种种不同,皆所以播弄之也,苟于其中欲超出五行造化之外,得大修歇,得大安乐者,亘古以来,并无一人。此三界众生,与我等大不同也。我等三界外安身,三界内游戏,饮食男女,皆妙有也。众生在三界内安身,不知有三界外玄旨,饮食男女皆纵情也。”
造化小儿道:“非也。吾等虽有大能为,见解在天地万物外,运用在天地万物内,未超数量,有而难化。不若彼人,渠寄身在天地万物内,作用在天地万物外,超于数量,大而能化。今我欲效法之,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
二童子笑道:“小老爷此言,不过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我兄弟两个好歹也忝为阴阳之身,却不曾见过三界众生有这般能为的。只因那修养的,脱不得精气神;修行的,脱不得情念;讲学的,脱不得事变,皆随后天烟火幻相,难免生死,故其流弊也。玄门中人,夸己所长;禅门中人,忌人所长;所谓本觉妙明,模糊不透,安能脱去凡胎,超入圣化之中?譬如太上老君者,以神立教,致虚极,守静笃,养神之功也。虚则离有,静则离动。致虚忘虚,致之极也;守静忘静,守之笃也。是谓忘精神而超生,不求精气之凝,自无不凝也。可以长生,可以化形,与天地同悠久,自谓成就太上无极大道,谓精神凝定,纵能与天地同其悠久,可惜终须败坏。正如一切妄心,原非本性,旋起旋灭,俱非真实。况且先天后天,但有形者,便不得长久也。”
造化小儿呵呵笑道:
“汝等着了相也。所谓先天者,天地之先也。天地之先,更有何物?无物,更有何事?后天者,天地之后也。天地之后,始有物。有物始有事,有事中无事,有物中无物,不论先天后天,却说那真精妙明,本觉圆净,非留生死,及诸尘垢,乃至虚空,皆因妄想之所生起,此言性命真窍,原是无一物的。既然本无一物,所谓造化阴阳,或者亦皆是虚妄罢了。你等既为阴阳,岂不知一切如镜中影,皆幻有。况且那人本非三界中人,故似是而非,大是不同也。”
那阴童子若有所悟,沉思不言,阳童子尚不服气,又道:“如今且不论有形无相,只说那三界众生,
阴童子忽道:“小老爷如此说时,那人却是灭不得的了。”
造化小儿以指扣其额,笑道:“真真不开窍也!彼欲以幻心灭幻尘,幻尘虽灭,幻心不灭;幻心虽灭,灭幻不灭;灭幻虽灭,灭灭不灭,何灭之有?”
阳童子又道:“既然如此,小老爷又何必多此一举!”
造化小儿闻言长叹一声,曰:“吾无语矣!”
阴童子笑谓阳童子道:“我都悟了,你还不懂?虽然劳而无功,其过程间却大有乐趣。况且既有吾身,若不找些事做,此身何用?”
阳童子听了恍然笑道:“既是这般说时,反正都是一样,小老爷还是带携我兄弟走一遭罢。”阴童子附和。
造化小儿笑道:“真个缠人。也罢,造化阴阳,本是一体,如何强行拆分得开。况且如今降世之辈日多,你两个便随我同往红尘走上一遭也罢。”
便把那阴、阳二童子喜得欢呼雀跃,双双拖了造化小儿手臂,三个小儿,蹦跳下山去了。
毕竟不知此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七五回紫云洞心猿流后派 万寿山灵根生造化
诗曰:
我有一躯佛,世人皆不识,
不塑亦不装,不雕亦不刻,
无一滴灰泥,无一点彩色,
人画画不成,贼偷偷不得。
体相本自然,清静非拂拭,
虽然是一躯,分身千百亿。
话说盘古大陆西方一隅有山,因形似猴头,只唤作猿祖山,山中有洞,洞外常有紫气萦绕,故名紫云洞。
那洞中大小群猴,也由百千之数,皆服一头通臂老猿管辖。那那老猿寿算极长,采天地灵气,取日月精华,日久年深,颇修得几分道行,群猴都称它作“通臂老仙”。
这一日,通臂老猿如常幽居古洞,高卧石床,酣睡正浓,猛然张开眼来,伸展长臂,长长出个懒身,打个哈欠,忽地吟道:
头顶乾兮脚踏坤,万千秋又万千春。
不能参破空虚境,苟且长生不老身。
方才咏罢,只听得洞外山顶处一声轰响,恰似天塌下半边来,早有几只猴子慌慌张张来报通臂老仙:“老祖,老祖,异事,异事!”
老猿揉揉惺忪睡眼,缓声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众猴齐道:“禀老祖,我等正在山前坡后戏乐耍子,忽然山顶那块顽石裂开来,滚出一颗石卵,迎风化只小猴,大众皆以为异事,不敢不报与老祖知晓。”
老猿喜道:“如今那石猴却在何处?”
早听得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应到:“我就是,我就是!”
那些猴子左右分开一条路来,通臂老猿定睛看时,只见一只小小猴儿,生得甚是灵秀,双手捧只半青不红的桃子,跳到通臂老猿面前,奉与老猿道:“小猴奉敬老祖。”
那通臂仙见了小石猴,满心欢喜,暗道:袁公老爷真乃神机妙算!这小猴儿既是山上灵石所生,便是它的嫡系了,算起来我等皆该叫一声少主人。我老猿怎敢妄以长辈自居?只是如今却不必说破。
老猿又将那小石猴细细看了一会,见他跳来跃去,纯是灵性天机,不胜欢喜:这猿祖山紫云洞又有主了。即与小石猴取名,叫作孙履真,乃践行率真之德之意。
便分付众猴道:“履真此时虽然不知不识,然而灵光内蕴,颇有些根器,只可任他率性而行,以扩充大道;若牿伤本来,参入人欲,便搅乱乾坤难于收拾了。”
众猴见老祖如此说,都似信不信地,倒也听凭他随意顽耍。故此这小石猴孙履真得以自由自在,独往独来,在山中长养。每日间不是寻花,便是觅果,也无忧愁烦恼,也不知春夏秋冬。
真是时光迅速,倏忽之间,不觉过了几个年头,孙履真知识渐开,精神强壮,使思量要吃好东西,要占好地方。遇了个晴明天气,满山顽耍,便不胜欢喜;逢着个大风苦雨,躲在洞中,便无限愁烦;偶然被同类欺侮,便要争强赌胜;倘然间受了些亏苦,便也知感叹悲伤。这正是:
物有七情,喜怒哀乐。
触之自生,不假雕凿。
这一日小石猴孙履真依旧独自一个,却走入深山里来,只见峰峦合抱,山翠欲滴,淙淙溪水,层映峰影。又见那两边溪岸杂树成林,林下浅草平铺,芬芳馥郁,香花缤纷,微风阵起,花香袭面,沁脑醒脾。履真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一路只顾贪玩,不觉天色渐晚,一盏明月如灯,冉冉直上天穹,月色如水,倾洒满山,透过茂密树影,滴落点点银辉遍地。
履真却不认得此地路径,只情在树丛间跳来跳去,随意乱撞,忽然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片湖水,形如新月,头顶圆月高悬,晚风吹送,湖面涟漪阵阵,银光耀眼。
履真爬到树枝头看时,见那湖心处一个女子赤身立在水里,肤如凝脂,纤腰盈握;满头青丝如瀑,披散至臀,背向树丛,素手轻抚,忽然扭过头来,星眼微挑,冷声道:
“谁?”
履真吃了一惊,它本性淳朴,并无非分之念,无心窥视,只是凑巧看到而已,却被那女子惊了,立脚不住,吱哇一声尖叫,早从树梢掉下来,落入水中。幸好湖水本浅,本欲逃开去,不想却崴了脚脖子,行动不得,忽然颈后一紧,早被人一把提将起来,抬头看时,惟见眼前双峰挺秀,恰被两缕黑发遮住,就听得耳边笑道:
“小小猴儿却不学好。”忽地又听那女子“咦”了一声,履真身子早被抛上半空,头晕目眩之间朦胧看见下面湖边一团金花锦簇,灿烂如日,不觉落下,却被轻轻接住抛在地上,只见面前一位男装丽人把自己上下打量,忽然笑道:“原来是你。”话才出口,又道:“不对,不对。虽然形貌相似,只是神气间差了几分。”
这女子正是金花教主金璧风,她随风漂泊,漫游天下,游历至此山中,见山色湖光晖映如画,便入水沐浴,不想撞着履真,一看之下,只觉似曾相识,略一回想,早想起昔劫中那只与自己一同游戏红尘数载的石猴来,又见它似是而非,心中便已明了,也不着意,自挽了头发,提上诛仙剑,正欲离去,却被那小石猴扯着袍角不放。金璧风看了道:“你扯住我作什么?”
履真不知为何心有灵犀,见了眼前丽人,自然生出一股莫名亲近之感,口吐人言道:“履真要随姐姐去。”
金璧风奇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履真道:“此是通臂老仙与我取的名字,叫做孙履真,乃是践行率真之德的意思。我这些年在山中也呆得腻烦了,愿随姐姐同往红尘中游历一番,也好长些见识。”
金璧风笑道:“你又不认得我,怎知我要往哪里去?”
履真却是一本正经,说道:“履真自打一见姐姐起,不知为何,只想随着姐姐身边,不论姐姐哪里去,履真只跟定了姐姐。”
金璧风听了笑道:“好生嘴甜的猴子。”转身就走,履真忙跟上去,不觉叫出声来。金璧风闻声回头,原来小石猴先前扭了脚,如何走得路。金璧风微微摇头,自蹲下身来,握了履真左足一扭一推,履真惨叫一声,半晌跳将起来,行走如常,急抬头看时,金姐姐早去得远了,急得连声叫道:“姐姐等等我~~!”手脚并用追将上去,说来也怪,竟是奔走如飞,追着金璧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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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山洞天,五庄观福地。那山:
龙蟠空际,青巍巍高插云霄。虎踞寰中,碧沉沉下临泉壤。方隅广阔,从东而望,莽荡荡未知哪一面为西,道路修长,自南而观,远迢迢不识哪一条是北。
苍烟影里,围不转,抱不合,尽是千年老树;岚气光中,攀不着,跻不上,无非万丈危峰。日色正晴,而细细半空飞雨,大都石触流泉;风声不作,而隐隐四境闻香,无非涧冲瀑布。
松梢白鹤成群,装点出丘壑清幽;岭上玄猿作队,描画得几峦灵异。红不是花,丹不是叶,赤不是霞,绛雪满山光灼灼;秀不是草,灵不是药,滑不是苔,紫芝遍地色离离。烂玉充饥,不羡胡麻之服;露珠解渴,何烦琼杵之浆。
日月至明,常不见烟云殊幻;山川肤寸,忽然生气候不齐。四山岩穴高深,九夏不能消背阴之冷霜;绝顶观瞻最远,半夜可以见沧海之出日。上碧落而下黄泉,真堪顶踵两闾;宗灵鹫而祖须弥,足以儿孙五岳。
却说此地乃是地仙之祖居所。那位仙家道号镇元子,混名与世同君,道行深厚,法力无边。若论辈分,与三清道祖乃是同门所出,曾在鸿钧老祖门下学道的。他的五庄冠里有一样宝贝,唤作人参果树,与佛门接引教主阿弥陀佛之十二品白莲,释迦牟尼文佛之本生菩提宝树并列天地三灵根。那西方佛门菩提白莲者,乃接引吸收三界亿万众生回归本源之路,根须上抵弥罗天宫,下达幽冥黄泉。
这镇元子上一劫里曾在不周山之役相助元始天尊,与女娲伏羲相斗,女娲兄妹具通天彻地之能,镇元大仙不能胜之,白白损失了许多果子,又造二圣重创,修养至今,不能恢复。
那人参果树与他本命相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此劫中果实稀少,镇元子本欲以人参果实补之,也是无可奈何。
却说五庄观里有座楼阁,名为火云楼,乃是镇元大仙修养之所。怎见得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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