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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往生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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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蔽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随着歌声,青球愈转愈快,忽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轰然炸开,无穷青云裹着重重火气四下横流,现出那苍灵之墟上太真紫府,青玉为宫,巨木环绕,枝叶间烟火萦绕,琼楼玉宇高耸千里,楼台间真火蹿动。宫顶一轮红日如血,霎时间龙啸九天,满天丹霞中隐隐现出六条全身赤红的千丈巨龙,俱顶生百角,红舌如火,全身筋肉虬结,鳞甲哗哗作响犹如海潮一般,奋力拉着一辆独轮巨车,自熊熊火云中徐徐而出,车上万杆旌旗迎着那高天之上的罡风猎猎飘扬,车轮滚滚向前,声若雷鸣,响彻长空。车前车后四神环绕:

东边一个牧童,乘一头赤红火牛,发挽双髻,左手执柳鞭,右手持玉规,头顶隐隐现出一神,鸟身人面,遍体翠羽,两只巨爪如兀峰一般,各握一条千丈白龙,那双龙昂扬嘶吼,口喷毒焰百丈;

北方一神,人面鸟身,身长一千五百丈,耳穿一对青蛇,足握两条青蛇;

其右又有一神,人面鸟身,身长千丈,亦耳穿一对黄蛇,足握两条黄蛇;

西方又有一神,亦是人面鸟身,身长千丈,亦耳穿青蛇,爪握一对赤蛇。

又翼人百万,或人面鸟身有翼,或鸟面人身,鸟喙利爪,聒噪不已,皆讙头国,翼民郡之民也。

当下东方芒童,禺<豸虎>;北方禺强,西方弇兹,簇拥着龙车上一人,冠三维之冠,服九色云霞之服,遍体烈火飞扬。

其时百万群仙只看见当空一轮红日普照,皆目不能辨物。寥寥道行较高者,看出那漫天真火中有龙车之形,车上坐着的虽然依稀便是东王公模样,只是满身火气,正自惊讶,忽然眼前一片白光闪过,顿时只觉身如微尘,分离崩析,顷刻间再无知觉了。

太阳真火之中,东王公仰天长笑,头顶一物,有眉有眼,双翅展开有数千里宽阔,射出一道白光,横扫天上地下。

穆王一十七年,太微东霞扶桑丹林大帝上道君东王公,与南瞻部洲百万散仙,齐没于东海。

茫茫云海,流云滚滚,如沧海横流。

虚空里一株虬龙老松凭空而生,树冠如盖,被风吹过,针叶纷落。树下一老一少,围着一张玉石棋盘,博弈正酣。

那老者面目依稀,被云光掩映,看不分明,惟见头顶圆光照耀方圆丈许,时明时暗。那小童却不过十二三岁模样,腰间围一张青色荷叶,发结总角,生得面如白玉,口似樱桃,眉目清秀,一双凤眼朝天,只是双目之中茫茫然不见瞳孔,惟有点点青光上下滚动。

老者思考良久,方才落下一子,小童却是不假思索,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兔起鹘落,就见落子如雨,又听得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哒哒作响,每一子落下都隐隐有雷鸣之声,响雷满天,震得老松不住摇晃,万千松针纷纷掉落。说来也怪,这一老一少下起棋来分明一慢一快,速度天差地别,却又你来我往,激斗越酣,丝毫不显突兀。

骤然间一道红雷闪过,粗大无匹的雷火正落在那株虬劲老松上,喀嚓一声,真火熊熊,就听得满天雷光中一个粗豪的声音呼呼大笑,一老一少视若无睹,任凭头顶栲栳大小的火团纷纷掉落,依旧从容相博,丝毫不为所动。忽地那小童跳将起来,欢喜拍手道:“那老儿,你又输啦!”

老者微微叹息一声,声音苍老中隐隐有天地之威,顿时将那满空雷声压了下去,笑道:“小友神乎棋技,吾于此一节却大是不及。”

小童嘻嘻笑道:“难得你这老儿说这般话。却是不易,不易!”忽地脸色微微一变,苦苦冥思起来,半晌,问那老者道:“我似是忘了甚么。你可知道?”

老者轻轻摇头道:“吾只知道,你我已然皆输了一局。”

却说那周天子穆王,为幻先生说动心向长生,遂率七萃之士,驾赤骥﹑盗骊﹑白义﹑踰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八骏,造父驭之,伯夭向导,自镐京出发,越漳水﹐经河宗﹑阳纡之山﹑又过群玉山,车轮滚滚,一路向西。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安得大千复混沌 免教造物生精灵

话说天下群仙三百年大比,忽然天降异象,东王公与百万仙人齐没于东海。然而这等本该震动三界的大事,不独那群仙门中全无动静,便是天界诸神亦恍若不知,仿佛这世间从来便不曾存在过他们一般。

九重天上,瑶池之中,百亿亩青莲绽放如云,直接天际。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尊玉皇上帝横卧花间,周身青气滚滚,以手枕头,鼾睡正浓。诸灵妃玉女侍列左右,俱颜容姝妙,端丽可人,只是一个个笑嘻嘻地,纷纷窃窃私语。更有胆子大的,手拈孔雀之翎,虚搔昊天上帝鼻孔。那上帝打个喷嚏,声如惊雷,却不惊醒,翻身又睡。众玉女天妃掩口轻笑,又有人取来笔墨,在上帝面上涂画黑圈,相视大笑不已。

正闹间,忽然北方天际一抹黑云压境,滚滚而来,云光中一人黑袍披发,足踏龟蛇,顶罩圆光,急匆匆飞至,转眼落在瑶池中。昊天上帝蓦然张开眼来,身边玉女天妃无声无息,一齐消于无形。上帝脸上墨迹犹湿。

昊天看了面前之人,认得是佑圣真君玄天上帝,起身懒懒道:“贤弟此来有何话说?”

真武大帝冷笑道:“昊天,你倒好生清闲!叫我替你奔波,自家在此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却不知人间异变,看你怎生处置?”

昊天讶道:“贤弟此话从何说起?”

真武道:“方才我在宫中闲坐,忽然心血来潮,掐指算时,不明所以,只觉得没由来心中忐忑。我放心不下,去那人间看时,一切如常。”

昊天笑道:“一切如常,又有何说?”

真武怒道:“你自己看看,虽然一切如常,想我玄门自三清立教以来,莫分截阐二家,桃李遍布天下,何止百万弟子。这中土道统,如何只有这点基业?”

昊天听了,眉头微皱,站起身来伸手向着莲池一拂,一阵香风卷起亿万青色宝莲,片片飞散,现出一面水镜,有百亿里方圆,将那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分蠃、鳞、毛、羽、昆五虫者,尽数呈现,千姿百态,蝇营狗苟者,繁衍生息如常。只是惟独南瞻部洲境内名山大川,三岛十洲,白云深处灵光稀少,如雨夜星沉,屈指可数。沉思片刻,忽地问道:“我玄门修道之人,历来皆是如何飞升?”

真武略一愕然,旋即道:“自然是功行圆满,要历那三灾之难,九重天劫,全凭自身修为抵挡。熬得过的,方得名注仙班;熬不过的,形神俱灭,把多年苦行都作泡影。”

昊天沉吟半晌,良久方道:“吾已知之。贤弟请回,此事我自会上奏。”

话音甫落,早有执殿的灵官来报玉清天元始天尊召玉帝觐见。昊天笑道:“我正说,便来问了。”

真武即驾云复回本宫去了。玉帝正欲行时,忽然看见身后一名玉女侍立,唤作夜光,容姿清雅,白衣如雪,立于茫茫青气之中,周身微微有光,玉递看了惊讶,问道:“众人都已散去,为何你尚在此处?”

夜光严整衣冠,从容雅步,上前向玉帝道:“妾身宿昔何幸,仰侍御前。亲奉供养,已经亿劫。三清境界,金阙王京,寂淡逍遥,快乐自在。嬉游圣域,餐听法音,如今陛下何忍弃妾身如蔽履?”

昊天听了,双眼微合,轻声叹道:“毕竟是痴儿。纵然执念如此,又作何用?”张开眼来,身边并无一人。玉帝径来玉清天面见元始不题。

话说穆王天子率七萃﹐驾八骏,自京城出发﹐越漳水﹐经河宗﹑阳纡之山﹑又过群玉山,游历天下,望昆仑而来,不觉驰骋九万余里。忽一日,一条大河挡住去路。穆王下车亲至河边观之,只见波涛汹涌,巨浪滔天,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又有一块石碑,高三丈余,上刻数行赤红篆字曰: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向导伯夭奏道:“此即弱水也。须以异兽生祭方可渡之。”穆王不悦,道:“这等荒僻之地,又无山岭林木,哪来甚么异兽?”

正说间,自那岸前水里蹿出一只白色水狐来,其后跟着一条黑毛水貉,见了穆王车驾,惊叫一声,转身就逃,早有护驾侍卫张弓射之,二兽惨叫数声,当场毙命,尸身沉下去了。须臾,河中恰似开了锅一般翻腾不已,忽听一声大响,一条巨蛇,通体雪白,与一只方圆数丈的青壳大龟彼此盘绕,从河心升起,周遭尽是龙蛇龟鳄之类,咆哮嘶鸣,好不凶恶。穆王大惊,左右军士皆有惧色。眼看那群兽翻滚腾挪,直奔岸上而来,忽然西方一声厉啸,声震天地。穆王众人皆心胆俱裂,直唬得魂飞魄散。说来也奇,那些怪兽听了这身长啸,一个个俯首贴耳,老老实实,竟由东而西自行排成一座浮桥,为首龟蛇目视穆王,微微点头,却似邀他上桥之意。

穆王大奇,也不顾左右劝告,命车驾上了“浮桥”,果然如履平地,一路平安无事,过了弱水,群兽自行散去。又行数日,早至昆仑山下。

原来这昆仑乃是万山之祖,与那不周山并为天柱,高二千五百余里,方圆九千里。穆王自东方而来,所至之地乃西昆仑也。穆王下车步行,遥遥望见那山脚下红艳艳一片火海,烈焰升腾万丈,正所谓“火炎昆冈,玉石俱焚”。穆王讶道:“我闻昆仑仙境乃仙家至福之地,怎地却如炼狱一般?”众皆心惊。话音未落,只见那火光突然大盛,焰光中隐约一只大鸟飞出,顷刻不见,随即烟火俱消,只见苍松绿柏,群岭叠翠,一个道人,大红道袍,一身火气,腰间挂个红葫芦,立于山前,笑道:“周天子,来得好快也!”

穆王看时,却不认得。来人笑道:“吾乃正是当日西极幻人也。显化其相,此乃吾之真身。”穆王心中稍定,道:“道长何来?”

道人笑道:“非是何来,此即吾家也。周天子西游,一路礼仙敬道,贤名径达上苍。我特来为陛下开路。”

穆王大喜,道:“孤何德何能,敢如此厚爱,不胜惶恐之至也。”

道人便把手一指,一道金桥横驾昆仑,其长不知几千里。穆王车马沿桥而上,道人自去了。

周天子车驾一路上行,月余方至西昆仑山顶,眼前现出宫阙无边。怎见得那西王母之城?其一角有积金为天墉城,面方千里。其北户山承渊山,又有墉城金台玉楼;相鲜如流,精阙之光,碧玉之堂,琼华之室,紫翠丹房,锦云烛日,朱霞九光,西王母之所治也。其地之堂皇如是。

穆王于殿前恭候多日,不见西王母芳踪。直到第十日二更时分,南天忽然光华大盛,只闻香风滚滚,仙乐袅袅,瑶池金母乘紫云之辇,驾九色斑龙,别有五十天仙,侧近鸾舆,自高天而降,落于殿前。穆王观之,著黄金褡孎,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鐍凤文之舄。视之可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

穆王目不转睛,呆立半晌,方才下拜。又命左右献上美玉三车,金珠玩物无数以悦西王母。

西王母遂邀穆王入宴,以玉膏劝之,酒过数巡,少添*。金母容眸流盼,神姿清发,又将酥胸半露,云鬓歪斜。穆王此刻神魂颠倒,如痴似呆,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酒到杯干,又见随侍仙子奉上斗大鲜桃,西王母双手亲捧一只,近前道:“此桃名曰蟠桃,乃妾身园中之物。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陛下可尝其

味。”

穆王心中迷糊,信手接过啃了几口,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觉得胸中似有一团烈火不住翻腾。那西王母道:“吾与周天子有夙缘未了,今日当完此姻缘。”即命左右引穆王径入后室。

那穆王自幼修炼,虽不得大道,却也身强体健,虽年近古稀,表里却与那少年人无异。

一夜颠倒鸾凤不题。

却说那周穆王沉沉睡去,正值朦胧之际,忽感有件物事在自家脸上磨蹭,只觉鼻孔奇痒,忍不住一个喷嚏,一梦醒来,听得枕畔鼾声如雷,心下踌躇,便转脸去看那枕边之人。不看犹可,这一看直唬得魂飞魄散,恰是:分开八片顶阳骨,浇下一桶雪水来。

原来穆王chun梦乍醒,回首枕边佳人,猛然间看见一张毛脸,满头乱发,色若朱砂,两对虎齿如剑,上下交错,龇在唇外。香肩半露,一根毛茸茸豹尾兀自在自己脸上磨蹭,直唬得魂飞天外。

所幸惊得呆了,却不曾叫出声来,半晌回过神,见那西王母酣睡正浓,穆王蹑手蹑脚,也顾不得穿上衣服,赤条条爬下床来,抱了缛衣连滚带爬,闯出宫去。

其时夜沉如水,月阴星沉,惟见那西昆仑顶上一根巨柱顶天立地,色如古铜,围三千里,周围如削,高耸接天,半截里红云滚动。铜柱顶上落着一只巨鸟,目如青月,毛似丛林,面南而据,双翅展开,自东向西有百余万里。那鸟张左翼覆着一物,那物长一丈,头发皓白,人身鸟面,一条虎尾,一只百丈黑熊载之,左右顾望;又张右翼覆了一物,人身虎齿,蓬头戴胜,身后一根豹尾,俨然便是方才枕边女怪形象。

穆王见了这般景象,惊得呆了,只待要走,却挪不动脚步。忽然一道白虹划破长空,落在天子面前,却是那陆压道人,亦抬了脸看那铜柱巨鸟,若有所思。穆王慌忙扯住,口里连道:“道长救我!”

陆压恍若不闻,只是自语,喃喃道:“此是何物,此是何物?”忽然拍手大笑,道:“原来如此!不出吾所算。”笑声未落,那铜柱大鸟连同翼下二物一齐不见,依旧是夜色如水,月隐星沉。

穆王兀自惊魂不定,陆压笑道:“天子何故惊慌至此。你道那西王母本为仙家,何以形容丑恶毒如斯?却是大惊小怪了。你岂不知天地生万物,惟有人身暗合那天地之理:脊骨二十四节以应二十四炁。肺管十二节名为十二重楼。脐为祖宫内曰黄庭,心曰绛宫,肺曰华盖,舌下曰华池,脚心曰涌泉,脐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肠十八盘即为十八狱,水道曰地户,谷道曰幽门。此一身之内,天地位万物育也。左齿叩八音为金钟,右齿叩八音为玉罄,前齿叩八音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应二十四炁。因此种种异修,皆以修得人身为本,日夜磨练,西王母虽是上古洪荒之神,亦不脱此理……你惊慌什么?你与她交合,已得仙体。她来了,你好生作别便是。”

说罢复又不见。只见早有宫中仙子来报西王母至。穆王急观之,却见西王母比前又是不同:虽然容姿端丽,仪态万千,却云鬓散乱,面带哀怨之色,上前谓穆王道:

“陛下何故不辞而别?”

穆王忙道:“泗水徐国偃王作乱,诸侯朝贡者六,不得不返,待平乱之后,再来相会。”

西王母遂为天子谣曰:

“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穆王不知此歌早有后羿,禹王闻之,乃作歌应之:“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于是驱八骏匆匆下山而去。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银光河畔紫焰来 碧游宫里金花开

穹隆万里,无尽星光汇聚成淼淼天河,如白练当空,横过天际。

然而若有仙家近前看时,惟见滔滔巨浪,一路奔流,没入虚空深处。

虚空深处,寂寞幽冥间,有境名曰上清。有一茅舍,临着滚滚天河而建。屋前屋后花潮数亩,浓艳似血,如火如荼,随着九天罡风整齐地摇摆起伏,瓣瓣香花飘飞而起,旋转着化作花雨满空纷落。一头玄色腱牛横卧花间,遍体伤痕累累,顶上一支独角仅余半截,任那漫空红花如雨洒落满身,一只独眼半开半合,望着那天河之水奔流而过,一根秃尾百无聊赖地扫动不已。

天河之水乃是汇聚了亿万群星精华,有如实质,其阔不知几许,其深不知几重,其长亦不知几何,咆哮轰鸣仿佛万马千军奔腾而来。然而流经茅舍前时,却毫无由来地一滞,变作潺潺溪流,静静淌出数十丈外,方才重整旗鼓,再震声威,肆虐而去。

忽然间,玄色腱牛的耳朵微微颤动几下,爬起身来,腹下却只有一只独腿,支撑着数丈长短的身子,伶仃而立,一只独眼漠然望向天河彼岸,旋即重又卧下不动。

良久,一道星光自滔天巨浪间飞出,瞬息便是万里之遥,渐渐近得前来,却是一名紫衣道装的女子,背一把宝剑,满面风尘之色,周身裹了一层紫焰,如流星般飞至,落在茅舍前。

那头独角独眼独腿的腱牛看也不看女子一眼,任由她风一般擦身而过,推开柴门径入茅屋之中,方才“哞”地低鸣一声,随后独眼合上,竟自沉沉睡去。

却说紫衣女子一入草堂,不顾堂上漆黑一片,立刻拜倒在地。

就听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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