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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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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赫德大人苦苦挽留他,大意是:最艰苦的时候都挨过来了,却在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离开,“失之大矣”。 

  可是师兄铁了心,他要再多功名又是为谁?想到师妹正奄奄一息躺在宫里,他心里便如蝼蚁啃噬般难受。早知如今,师父安排成亲那日就不该放她走,更不该远离京城,无法照料她半点。如不能救她,索性陪她一起死。

  事情总是这样凑巧,就在师兄牵马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舒赫德的两个副将的对话:

  “老猴子,打下叶儿羌城,你最想要什么?”

  “自然和老兄你一样啦,哈哈。”

  “不行不行,那个香香美人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抢!”

  “现在是你和我抢,算了,还是让大帅来定吧。”

  “大帅?万一大帅也想要那美人,我们哪里抢得过他?”

  ……

  林焕后脊梁惊出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他骑着马,却走走停停,脑子里反复呈现伊帕尔罕那含情带怨的面容,以及她最后那句话:“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他仰天长叹,为什么?战争!男人们在战争中丧失生命,而女人则成为战利品被分享。这就是一个军人所追求的胜利吗……

重逢惟有泪千行(98)
就在师兄调转马头,重新返回叶儿羌的时候,我在京城密不透风的宫闱中,尽管无法睁开眼睛,但也能够嗅到一丝边关烽火的气息。

  那个号令天下的男人,每日守在一个昏迷的女人身边,不问朝政,不修须发,也濒临绝境一般。皇太后和几个老臣苦劝无效,继而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当然,这都是后来才慢慢验证的。

  那天,和亲王弘昼闯入内室,向皇上禀报了黑水被围的军情。皇上仿佛从迷梦中醒来,身子微微一振,不正是他鼓励兆惠努力前行,趁胜追击吗?不正是他宣布“贼党俱已离心,大功自可立奏”吗?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我能感觉到他足音中的焦虑不安。他下诏,富德为定边右副将军,阿里衮、爱隆阿、福禄、舒赫德俱授为参赞大臣,速速增援,并追悔莫及地说出了“一向轻视回回,乃朕之误”这样的话。然后,他又坐回我的身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住我的手,放在额头上摩擦。许久,我听到他在嗓子眼里嘟囔:

  “夏家一儿一女,女儿昏迷不醒,儿子若再要殉国边关,朕可如何向夏爱卿交代!”

  我心中一紧,手指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皇上感觉到了我生命的复苏,惊喜如孩童,大叫:“荧儿要醒了,荧儿要醒了,来人呀,快传御医……”

  但是,就像风吹过湖面,只是死水微澜地一颤,继而,我又继续坠入昏迷的深渊。但是皇上深信奇迹将会出现,他在无功而返的御医们离去后,伏在我耳边祷告:

  “小巫女,你是小巫女对不对?你一定能醒过来对不对?”接着,他使劲抚摩我的手指,似乎抚摩能让她们恢复知觉,良久,他停了下来。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啜泣。

  这是我所经历的、皇上第一次为我流泪。

  日子依然那样静静过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皇上匆匆进来,一会坐下,一会站起。他入神地端详我的脸庞,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感到他心绪的起伏,明显的有一种焦虑不安攥住了他。

  师兄回来了。

  一念之差,他又调转马头回到了黑水河的战场。但他回去并非为了争功立赏,而是为了保护那个多次救助他的维族女子。

  且不说兆惠如何会合富德援军,如何与伊帕尔罕的父兄里应外合、冲出营垒,但说伊帕尔罕的美貌天山南北闻名,清军统帅又怎会不知?上至将军,下至副将,都为一睹芳容而辗转其门外,见之便夜不能寐,无不想占为己有。更有将士为之反目,大打出手。

  兆惠将军心想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他知道这个绝色美女是心有所属的,林焕又是自己的爱将,如果林焕愿意,他倒有意成全这桩好事。可是这傻小子拒绝了,只求将军保护好这位对大清有功的回部郡主,并日夜把守郡主帐外。正巧皇上召叶儿羌之战中有功的图尔都、额色伊叔侄入京受赏,图尔都来和将军说,想送妹妹进宫侍奉大清皇帝。

  兆惠本来以为那郡主不会同意,可是想不到,她竟然应允了,并提出要林焕护送他们进京。兆惠心中感慨,这结果似乎是对大家都有利的。

  林焕回京耽搁了一月有余,但现在身份却是有功之臣,去见师妹的底气似乎更足一些。只是他不愿意看到伊帕尔罕进宫,就像他痛恨师妹、恬表妹、弥姐姐进宫一样。他不明白女人们为什么都喜欢那个氤氲缭绕、皇情寡淡的宫闱,尽管师妹是去做女官,但凡是进了宫,总没有好事。

  他不明白伊帕尔罕的痛苦。伊帕尔罕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既然与自己倾心的人无缘,嫁给谁不都是一样的吗?相对战事不断的边疆来说,京师恐怕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而大清皇上也是最有能力保护她的人。更重要的是,汉人的京城,总是离林焕更近些罢。

  一路护送的辛苦自不言说,对于林焕来说,乐得其苦,算是对这姑娘尽最后一份力,对伊帕尔罕来说,却是心如刀割,成全他回京城看师妹的愿望,也葬送了两个人最后那一点点缘分。

  “林焕,今后不管别人叫我什么,你都要叫我伊帕尔罕。”她在轿中含泪说。

  护卫在一旁的林焕默默地点点头,却无言以对。

  他此刻心里只想着一个人,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师妹身旁。

  进京,到处是初夏的葱翠和繁荣。进宫,一贯的森严、阴冷。

  见了皇上,繁复的叩拜和赏功之后,伊帕尔罕被赐容嫔。他看得出皇上对伊帕尔罕的喜爱,对伊帕尔罕的高贵美貌,任何男人都会动心,也都会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敬意。他想,伊帕尔罕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

  轮到他行赏,耐着性子听公公宣读完赏赐,知道自己已经被封正四品都司,谢过皇恩,师兄终于提出进宫探望师妹的请求。皇上应了一声,却又说:“夏卜官近日状况平稳,不用担心,林都司长途劳顿,也久未见父母,还是先回夏府歇息些日子吧。”

  师兄愣了,他从皇上那冷漠的神情中,似乎嗅到了一丝敌视的味道。

  他还不想放弃:“皇上,我与师妹青梅竹马长大,戍边两年未曾谋面,现在她昏迷不醒,臣下心如刀搅,请皇上体恤急见之心!”

  皇上脸色更沉:“你是指责朕没有照顾好你师妹吗?”

  师兄忙说不敢。

  “夏卜官是为朕受伤,朕定会倾力救治,朕已下谕,等荧儿醒来,就册封为妃,以报其舍身功德。”

  “可是,皇上,我与师妹早已定亲,若不是……”

  “若不是荧儿逃婚,你们已是夫妻对吗?哈哈,明明是她不想嫁你。林焕!你父亲林易之是前朝罪臣,那娃娃亲根本算不得数。现在朕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今后休要和朕争论此事!”说罢,皇上竟拂袖而去。

  师兄呆立原地,怒火在眼睛里燃烧起来。有多嘴的公公还在一边劝:“林大人,干吗惹皇上不高兴?那夏卜官在宫里的礼遇,比娘娘都好,您较的什么劲儿啊。”

  等出了大殿,早有众多的宫女太监侯着新册封的“容嫔”去宫里安歇。与父兄话别之后,伊帕尔罕来到神色黯然的林焕面前,拿出一个锦盒。

  “林焕,这是天山顶上的千年雪莲,能起死回生,世上也没有几朵,拿去给你师妹治病吧。想必有了这千年雪莲,皇上不会再为难你,毕竟他也希望医好你师妹。”

  林焕接过那锦盒,低头行礼:“大恩不言谢!容……”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温婉而忧伤的眼睛:“伊帕尔罕,多多保重!”那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也许今生再也无缘相见,即便相遇,也是主与臣,再也不能像在黑水河边那样相处。

  师兄骑着马,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夏府。我的父亲夏远,早已得到消息,早早就携母亲迎在门口。两年来二老苍老了许多,他们殷殷地望着来路,当初焕儿,恬儿,荧儿相继离去,如今只回来这一个孩子。再相逢,惟有泪千行…… txt小说上传分享

命中聚散何所依(99)
师兄回到夏府,与二老细说这两年的经历。说到我,又是一番唏嘘。父亲夏远老泪纵横,就在不久前,得知我中毒昏迷生死未卜,老祖母气血攻心,突然撒手人寰。几个看着长大的孩子,竟一个都不在身边。爹爹不仅仅为我现在的病情着急,更为难过的是,我已被皇上留在身边,全朝上下都知道我已是钦定的皇妃,那么与师兄的这段姻缘也就此葬送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荧儿被囚禁在深宫里!那里虎狼遍地、虎狼遍地啊!”说到痛处,爹爹的美髯都在抖动。

  “师父,”师兄上前扶住爹爹,牙关紧咬,眼睛里波光闪动:“师父,我不会把师妹留在那个暴君身边!”

  母亲闻言,惊得止了哭泣,上去捂师兄的嘴:“焕儿,他是君,你是臣,怎可乱说!”

  师兄压住怒火,抚慰二老:“师父师娘,焕儿在外面自有分寸。”爹爹点点头,扶住师兄的肩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荧儿,皇上总不该驳老臣这个面子。”

  这夜,又下雨了。

  师兄听着檐角的水滴声,想到了黑水河。似乎昨日还是血雨腥风,今夜却已在故乡听雨,然而物是人非,偌大一个夏府,如今就剩下一对老人、和他这个游子。孤灯苦雨,师兄提刀起舞,将满怀的伤感和愤懑都寄托了出去。

  看师兄舞刀的,除了满院子萧索的草木,还有一个心思细密如丝的女子,就是我的侍女衣儿。

  两年过去,衣儿竟也出落得水灵灵,成了大姑娘。她看着林公子舞刀,一颗心扑扑地跳个不停。两年未见,他已经脱去了公子哥的脂粉气,更加俊朗、英武。从13岁进夏府为仆,他便牢牢烙在衣儿心上,再也无法消除,可是一个下人,如何也是没有机会的,除非做公子侍妾。而以公子对小姐的感情,今生怕是不可能了。

  师兄不知道,近在咫尺,还有一个人与他一样为爱而不得惆怅着。

  第二日,父亲母亲与师兄一起进宫探视。在神武门等了很久,领路的太监才禀告回来。

  “皇上有旨,夏远、夏夫人随御医至宁寿宫探望夏荧儿,林焕林都司来西花园面见圣上。”

  几个人都愣了。

  “公公,焕儿理应陪我们一同探望的,怎么……”父亲拉住领路的公公。

  公公一抖拂尘:“夏大人,您不是说带了千年雪莲嘛,3个御医都侯着、等着给夏卜官服药呢,皇上叫林都司去西花园,兴许是想陪他一道。也没说不让见呐。”

  君命不可违。一家人只得分开,师兄神情木然,跟着领路的太监往西花园走。

  “公公,皇上为什么在西花园召见臣下?”师兄心中忐忑,无暇欣赏皇宫园林美景。

  这是个有点胖喘的太监,他换了口气,小声说:

  “皇上在西花园赌蛐蛐儿呢,今儿皇上的‘黑旋风’赢了一路,心情极好,您去了,可别说什么扫兴的话,皇上说什么听着就是。”

  “赌蛐蛐儿?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皇上的心思谁猜的透,不过,您想啊,如果那千年雪莲有效,夏卜官醒了,皇上还不飞到宁寿宫啊。”

  再也无话。一靠近西花园,就听见有人叫好欢呼,再细看,一圈太监围在那里,皇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哈哈,还有谁的蛐蛐儿敢斗朕的黑旋风?”

  蛐蛐,蟋蟀,又称促织。皇宫中的蟋蟀角斗也是一种赌博的方式。每当重阳时节,宫中斗蟋蟀的热潮便开始了,蟋蟀都放在价格昂贵的蟋蟀罐中,一桌二十四罐,多是竟然能摆数十桌。宫廷不惜以几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从市上购得善斗的蟋蟀,然后以重金雇用“把式”(调养蟋蟀的能手)进行调养。

  不过令师兄迷惑的是,此时并非斗蟋蟀的时节,皇上为什么要召他来这里?

  “林都司,过来过来,看看朕的‘黑旋风’,朕的宝贝!”

  师兄只得过去,在最著名的“古燕赵子玉”的蛐蛐罐里,看到那只色青、背宽、腿长的“墨蛉”蟋蟀,它神灵活现地对着林焕摆了摆头,像极了一个倨傲自负的大将军。师兄心里暗笑,本来是荒寺野冢、断壁残垣的一只虫子,竟然因为受了皇宠而这般春风得意。

  “林都司,你来和朕赌一局。”皇上笑眯眯地说,那满含笑意的眼神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城府。

  师兄知道此来绝非好事,但还是吃了一惊:“皇上,臣不懂斗蟋蟀,也无准备,如何赌?”

  “不碍事,张总管的油葫芦‘小辣椒’也是个厉害角色,正巧还没有上阵,你就用它赌吧。”

  师兄此时已经明白几分,皇上这是以斗蛐蛐为名与自己赌一把:“不知道皇上想赌什么?”

  皇上摇着纸扇,微微一笑:“照例,咱们把赌头写在罐上,输赢之后再公布。”

  师兄想了想,既然被逼到刀锋上,也只能走走看。如果是赌,各自有一半的运气,输赢也未免可知。一切准备停当,两只蟋蟀被放进一个罐中,一边的太监还没用草打嘴,两只蟋蟀就已经朝对方扑过去。

  师兄不懂斗蟋蟀,但也能从气势中看出来是“黑旋风”占优势,“小辣椒”灵巧敏捷,但显然没有对手生猛,他背上冒出汗来。

  两只蟋蟀都猛烈地振翅鸣叫,头顶,脚踢,卷动着长长的触须,不停地旋转身体,呲牙咧嘴地扑杀。终于,“小辣椒”踉跄了一下,一条前腿,竟然让“黑旋风”给咬掉了。

  皇上哈哈大笑,站起身,将泥罐转向林焕。

  师兄看到上面写着两个字:绝见。

  谁想到局面突然发生了变化,转瞬间,“小辣椒”负隅顽抗,竟然又跳了起来,向“黑旋风”冲过去,将它顶了个仰面朝天。“黑旋风”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过于疲倦,费劲地爬起来后,便不再上阵,两只蛐蛐只互相望着喘气打鸣。

  师兄将罐子也转了过来,皇上看到同样是两个字:迎娶。

  这时张总管张公公忙上来打圆场:“皇上的黑旋风斗了好几场,兴许是累了,小辣椒也受了伤,不便再战,这一场就算斗了个平手吧。”

  皇上脸色阴沉,摇着纸扇不说话。太监们便也闭了嘴,一时气氛十分沉闷。林焕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不轻松,皇上为将他与师妹分开竟动用如此心机,是别有用心还是情非得已?

  突然,有太监一脸喜色小跑着过来禀报:“皇上,夏卜官醒了!”

  皇上与师兄都腾地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复杂。终于,皇上还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上苍恩泽于朕,朕当恩泽天下。林焕,咱们明儿再赌,总要有个输赢,今儿,一同去探望荧儿吧。”

  那时,我刚刚从无边的黑暗中醒来,睁眼望见前世至亲至爱的人们,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些笑脸依次绽放,一声声的“荧儿”“师妹”,将我从记忆的深谷拉了上来。窗外绿意盎然,这已经是几月?我还在前世?今生的我又在哪里?卢小焕,他还在故宫照看还魂的我吗?我思绪纷乱,脱口而出:“小焕……”

  片刻安静。突然师兄俯下身,眼中似乎有激动的泪光:“师妹,我在。”

  我看着师兄英俊的面孔,他与卢小焕如此相像,却拥有相隔300年的两个灵魂。我轻轻扶住他的胳膊:“小焕,我要回去。”

小衣儿舍身取义(100)
对于“我要回去”这四个字,不同的人赋予了不同的理解,于是又有了不同的反应。

  师兄以为我要跟他回家,喜极而悲,想要搀扶我起身;父母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皇上的反应;皇上注视着我,有片刻的沉默。

  他没有想到我醒来第一个呼唤的人,竟然是“小焕”。他一直以为,从那场婚宴中逃走的我,只把这个根基不稳的英俊小生当作兄长而已。他有意的阻隔,并不是惧怕这个年轻人抢走什么,是不想他的痴情成为我的负累。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林都司,你不觉得她的身体状况,应该卧床休养吗?”他终于出面阻止了。

  师兄一笑:“皇上仁爱宽厚,我师妹想要回家,您总不忍悖她本意吧?”

  皇上冷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向御医道:“张御医,你的意思呢?”

  张御医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应答:“回皇上话,夏卜官是因服用了去腐化朽的千年雪莲,才得以苏醒过来,但脉弦细而尺脉微沉,内虚外寒,可见体内毒素并没有排除,需静卧观察,不宜走动。”

  “听到了吗林都司?”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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