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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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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不耻。
然而,阿罗叶淡淡一笑,却是毫不忌讳地在秦川面前下了床,穿上那身长裙,随即回过头来,紧紧看着秦川,轻声说道:
“修习巫典之人,体内凝聚之物,就是魔婴花。”
“……”
秦川神情一怔。
紧接着,满味陈杂,心中不知如何作想。
心神凝入丹田之中,果然便见那诛仙令彻底消失了踪影,道法真元的压缩也早已停止,甚至经过一夜的恢复,也已经重新回到了七星拱瑞之形。灵核之中,玄青色的真元,清心静气,在经脉中缓缓地运转着。
困扰自己如此长时间的禁锢,竟然一夜之前,就这般解决了。
可是,一切,却是因为阿罗叶。
“你与我成婚,便是因为如此么?”
秦川冷声一问,身躯不觉有些微微的颤抖。心中,更是一阵迷惘,若是早知道魔婴花为何物,自己,还会到这西疆来吗?
如果对方不是阿罗叶,那自己,又该如何?
“不是。”
忽而,阿罗叶却是一口否决,“我是真心想与你共结连理。”
“……”
秦川看着阿罗叶,沉默了许久。
从自己进入西疆开始,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其后救了她数次,而她也因为自己冒过几次险,向自己吐露过心声;虽然一直都在欺骗,甚至还利用了自己,但她,倒也从来没有害过自己。
可是……
自己的心中,除了慕紫涵与上官瑶,还能容得下她么?
容不下了。
“我要回中原。”
许久,秦川方才道了一句,一股真元传入星宿劫中,将其放在了桌上,“我欠你的,定会偿还。你有何危难,只需触动这星宿劫,不远万里,我也会赶来这西疆。你要我做何事,我也绝不会有半分推辞。”
说罢,便是心一横,正欲走出门去。
“我要你留在西疆!”
突然,阿罗叶高声唤道,有些泪花闪闪。
闻言,秦川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自己心中挂念慕紫涵,又还有一个上官瑶在等着自己,若是留在西疆,那诛仙令解不解又有何区别。
“绝无可能!”
“你走不掉了。”
听得秦川如此无情的话语,阿罗叶面色一沉,有些凄苦,却又有些倔强,眸中厉光一闪,“你已被我下了情蛊,离开西疆……”
“你会死!”
她冷冷地说道,心中,更是一阵委屈。
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与秦川在一起而已。可是为何,他就是不了解呢?难道,真要自己,留住他的人,而留不住他的心吗?
“你说什么?”
秦川心中一沉,一股怒意冲上眉梢。
与此同时,真元催动之下,眉间竟是现出一个与阿罗叶那一模一样的印记,一朵三瓣红花,闪着异芒,妖异无比。
“情蛊,是我西疆痴情女子,给心爱的夫君种下的。”
“够了!”
忽而一声厉叱,秦川头也不回,朝着那昨夜被轰碎的门户快步走去。然而却见昨夜阿罗叶布下的法阵仍未解除,依然牢牢禁锢在这座吊脚楼外。外面,似乎还有不少巫卫愁眉苦脸。
“解开!”
一声怒喝,秦川祭出了龙脊。
“我不解。”
阿罗叶倔强地咬着双唇,极其强硬地看着秦川。
“铛!”
随即,秦川也不再理会她。一股杀意涌出,丹田之中的所有真元,一丝不留地全部汇聚到龙脊之上,光芒大盛,似如撕裂了空间,铛铛作响。不论道法还是魔道,全都汇在剑身,黑青交融,奇异的紫光闪耀不止。
用这一击,不信破不了这个阵!
“我解还不行么。”
见得秦川如此坚决,阿罗叶终于忍不住泪流而下,轻道了一声。一手扬起,那泛着奇异光芒的帷幕,缓缓消匿而去。
最终,她却是一阵瘫软,坐回了榻上。
秦川,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般结果,原来,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么?若是没有用魔婴花骗他,若是没有逼迫他成婚,若是,在那一开始的丛林中没有遇见他。
会不会,就不会有现在这般心痛了呢?
若是……
……
“秦川大人,昨夜发生了何事?教主可有大碍?”
吊脚楼外,罗狼见得法阵散去,倒也不敢向前。然而正欲高声请示之时,又见秦川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随即,便急忙上前询问。
“滚开!”
秦川怒喝一声,数十名巫卫却是无一敢拦。
单手结印,龙脊顿时腾飞而起,纵身一跃,便是御剑而飞,化为一道疾光,朝着东面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只留罗狼呆呆立在原地,颇为不解地抓了抓脑袋。
“难道,新婚不久的教主二人,吵架了?”
其余众巫卫皆是互相对视了几眼,也如罗狼一般疑惑。他们修为俱是不低,自然也能探出这处空间内根本没有打斗过的迹象,而秦川如此怒冲冲走出来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一个。
二人,果真吵架了。
清晨的霞辉,映在潺潺流水之中。
各种美妙的花香,伴随着晨风,飘了很远。
秦川曾经也有几分留恋,此刻也有。不过,中原之事,可容不得耽搁。听师父那朋友所说,南疆发生了剧变,如此,想必中原正邪两道都集聚于南疆,上官瑶肯定在,而慕紫涵假若没有意外的话,没准也会出现。
假若……
云层之上,凉风习习。
红枫道袍迎风而起,秦川归心急切,直至到了盆地边缘,似才发现体内的异状。眉间那个印记此刻光芒闪闪,竟是散出一股诡异的气息,传入了自己的每一寸经脉,真元的流动,愈加困难。
甚至,全身精元,都在迅速亏损。
情蛊!
突然,龙脊一阵颤抖,凭空消失。
而秦川一个不支,竟然从云层之上直直坠落了下来。耳畔,空气剧烈摩擦的声音,充斥了所有的知觉。
脑中,顿时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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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关你的事。”
秦川冷冷道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不过忽而见得阿罗叶与自己因为方才的心神压力,皆是有些汗流浃背,再加上自己此刻的动作,不由联想到了某些事情上去。
又见阿罗叶坐在床上,面色潮红,秀发湿乱。
秦川心中一叹,随即转过了身去。
“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然而阿罗叶此时并未理会这些,也是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咬着下唇,“若是你早些与我坦诚,我一开始便给你了。”
“?!”
突然,秦川又一下回过身来,怒视着阿罗叶。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从习了巫典后,就知道魔婴花了。”
阿罗叶垂下了头,因为差点害死秦川的缘故,感到深深的内疚,“之所以说要到巫神陵去查,只是因为,我想让你与我成婚。”
闻言,秦川面色愈加的阴沉。
“你好深的心机!”
冷叱一声,心中却已是对阿罗叶失望透顶。
一朵魔婴花,先是用其让自己替她监视桑娜,而后又以此骗婚。骗了自己还不算,还要将魔婴花下落告诉楼夏,迫使自己与楼夏正面交锋。
最终获利之人,全都是阿罗叶。
果真是精妙得很!
“不是!”
突然,阿罗叶却是一下昂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看着秦川。
“当初你向我讨要魔婴花之时,我心里便已决定给你了。我要你监视桑娜,不过是想要你帮我而已,我为何让罗狼去做那些而不是让你去做?因为在我的心中,这根本就不是一次交易,是我心甘情愿!”
“那楼夏之事又如何说?”
秦川反叱一声。出手对付桑娜,确实是自己的决定,与阿罗叶无关,骗婚之事也不与她计较了。可是,如果不是她将魔婴花的下落故意透露给楼夏,自己也定然不会主动找楼夏麻烦,更不会拖延了这些时日。
此事,绝对没得辩。
“……是。”
忽而,阿罗叶眸中闪出一分黯然。
她缓缓低下了头,几分自嘲,“楼夏欺骗利用我害了母亲,但我斗不过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便只有你。我本以为你我结为夫妻,你便能……”
“那只是一个仪式!”秦川突然打断道。
“不是!”
阿罗叶此刻也是有些激愤,在秦川面前从未有过如此强硬的态度,“我不管在你心中是不是,除了你,我阿罗叶今生不会再嫁别人!”
沉默。
秦川一直紧盯着阿罗叶,有些凝滞。
毕竟也是一个女子在向自己表明心意,心中无法发起怒来。可是,又因阿罗叶前番的种种,不由有些怀疑那些话。
她,可是不止数次骗过自己了。
窗外一抹冷风吹来,拭去二人脸上的汗渍。
良久。
“我不想与你多说,把魔婴花给我。”
秦川冷道一声,走到那椅上坐下。偏过了头,一手托着下巴,不再看向阿罗叶,心中,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让罗狼送来。”
阿罗叶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却是调整了情绪。清秀的脸颊上,恢复了几分缓和,轻道了一声,便是朝着屋外走去:
“我去给你熬汤,你累了。”
这一句,秦川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依然静坐着,漫不经心地握着桌上一盏茶杯,滞了许久。
思绪,却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
过得片刻。
罗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外,恭敬地侍立着。
如今阿罗叶掌控了圣巫教,已是西疆第一尊贵之人,秦川的身份,自然不必多说。更何况,秦川对付楼夏的手段,他更是瞧在眼里。
甚至可以说,没有秦川,就没有今日的圣巫教主。
“秦川大人,教主遣我送魔婴花过来。”
“进来!”
秦川坐在椅上,道了一声。
“此为教主与秦川大人寝居,属下不敢踏足。”
罗狼继续说道。
随即,秦川颇有不耐烦地叹了一声,立起身来,拉开了那扇房门,便见吊脚楼下,罗狼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心中害怕阿罗叶再有计谋,顿时一股灵念探入其中,进行了一番感知。确实是几日前所见的那株奇花。
秦川单手一扬,那锦盒便一下飞到了手中。
正欲转身回屋,忽而停下了脚步,问道:
“阿罗叶呢?”
“在天香宫,说是为您亲手熬汤呢。”
罗狼颇有羡慕地说道,不过,见得秦川似乎并无几分架子,便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见教主心情不好,可是与秦川大人……”
“不该问的别问!”
然而秦川一声厉叱。
同时心念一动,让那罗狼体内的无常令稍微异动了一番,令得罗狼脸上一阵痛苦之色,便是不敢再发一言。行了一礼,迅速离去。
“哐当!”
关上房门,秦川盘坐榻上。
自己不远万里,从中原跑到这西疆,又经历圣巫教的种种变故,如今方才拿到了手。堪是历经万难,终于不负所望。
“呼……”
长叹了一声,看着手中那朵黑色奇花。
花茎部分已用玉器截断,只留花朵。花瓣只有四片,呈椭圆之状、黑紫之色,没有花蕊,浑身上下,透着极其玄妙的气息。而那花房部分,竟是隐约呈一个婴儿之状,魔婴花之名,想是由此而来的吧。
秦川倒也没有过多思考,单手一挥,魔婴花腾空而起,被一团真元牢牢地包裹着,紧接着一团真火燃起,进行着煅烧。
但凡药理,便是取其精华。
无尘子未说要搭配其余药材,那想必只需魔婴花一味便可,至于炼丹常用的用以缓和药性、祛除杂味的辅药,用不用也是无所谓了。而且方才对魔婴花探查了一番,对于这药理,秦川还是略懂几分的。
此时时间紧迫,讲究不了许多。
片刻不到,那魔婴花便在真火的煅烧下,化成了几滴透明的药液。秦川意念一动,桌上一杯清水,瞬即飞到了手中。
一声嗤响,药液落入清水之中,一阵气雾扑腾。
却是奇异的花香,透人心脾。
轻叹一声,秦川盯着手中一杯药水看了片刻,终于仰头一饮,尽数吞入了肚中,同时急忙双手结印,准备应对着一切变化。
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
“怎么回事?”
秦川面色一疑,有些困惑,更有几分愤怒。
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到,那魔婴花的药性,进入体内后,便迅速融于自己的骨骼脉络,短短数息之间,便将自己的躯体强度提升了数层。可是,并未对丹田造成半分影响,一切与原来一般,诛仙令,没有任何破解的迹象。
唯有,丹田下方,有些微微的发热。
“是服用方式不对?还是师父说的方法根本无效?”
秦川睁开眼来,一手攥成拳头,轻轻地咬着。心中阴晴不定,愈加烦躁,忽而双眉微微一扬,“或者说,阿罗叶还是在骗我?”
“吱呀……”
一声轻响,正是阿罗叶端着一碗解毒的药汤走了进来。
“铛!”
霎时,只听空气之中一声剧烈的颤鸣。
龙脊现出,秦川瞬息之间便闪至了阿罗叶身前,剑锋牢牢指在她的喉间,杀意凛然,眸中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说!这魔婴花,可是假的?”
闻言,阿罗叶神情未改,没有因为秦川的杀意而有一分的害怕。端着药汤,缓缓走到桌前放了下来。回过身,淡淡应了一声:
“是。”
顷刻间,一声震怒的龙啸,从龙脊传出。
秦川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心魔一阵剧烈的暴动,眸中之色已经染上了几分血红。然而看着阿罗叶神色平淡的脸颊,却是始终没有对她出手。
“轰……”
突然一声巨响,一式炫龙杀,生生将那门扉轰出数丈,碎成了渣。
紧接着便察觉无数巫卫紧驱而来,却因为阿罗叶早已在这新房四周布下禁锢法阵,无法踏入其中半步,更是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九黎神殿中,惊起一阵骚乱。
“你什么意思?”
秦川冷声问道,龙脊之上,依然铛铛作响。
“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
阿罗叶淡淡地应道。忽而立起身来,端起那碗药汤,递到了秦川的身前,“魔婴花我早就取得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
看着阿罗叶洋溢的笑容,秦川狠狠咬了咬牙。
对于她说的话,自然是过滤去了,自己的目的,只有魔婴花而已。随即,一身杀气稍稍收敛,冷声问道:
“我方才服的,是什么药?”
“那是我西疆的灵花,产自神树之中,是天下间最好的炼体之药,你们中原曾有不少人来寻过,但都无功而返。”
说着,阿罗叶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可以壮阳。”
“……”
秦川又有愤怒又有无奈,本欲叱一声“胡闹”,但因这话过于暧昧而没有说出来。随即面色一沉,又道:
“把真的魔婴花给我,不然整个圣巫教,都要给我陪葬。”
“你把汤喝了,我马上就给你。”
阿罗叶将那药汤递近了几分,脸上却是又莫名其妙地浮上一抹红晕。今日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她已经脸红不下数次了。
当然,秦川也并未留意。
横了阿罗叶一眼,接过那自己已经服了数日的药汤,一口吞入了肚中。然而,猛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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