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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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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云岭上遥望苍穹,傲视众生,似乎,这般看起来,也与中原是一般的。唯一不同的,大概便是人,还有,自己吧。
如此,又过了一日。
秦川返回屋中,却发现阿罗叶并未归来,夜幕漆黑,不觉之间,心中竟是有些微微的担忧。桌上,倒是有仆人送来了晚餐,只不过,独自一人食用,却总感觉几分独孤,食之无味。
心中未曾发现的是,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阿罗叶的存在。
一夜无眠,直至黎明方才入睡。
这一次,却未梦回中原,什么,也没有发生。
悠悠醒来,秦川习惯地抽回右臂,猛然之间,神情一怔,瞬间消失了朦胧的睡意,坐立了起来。却发现,阿罗叶似乎并未归来。
目光一瞥,却又见得桌上仍有一杯热茶。
“去何处了呢?”
心中一疑,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她去何处,与自己何干。
“咻!”
一股真元散出,施展御物之能,将那杯盏纳入了手中。秦川靠着床头,缓缓将那药茶饮下。心中,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川大人。”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低唤。巫卫罗狼。
“何事?”
秦川下了床榻,行至了屋外。这罗狼从来不敢叨扰自己,就算教中有事,也应该找教主阿罗叶才对。他此番来寻自己,所为何事?
莫非,是阿罗叶出事了?
忽而面色一凝,不由让罗狼身躯一颤。
“属下知晓一些事,不知该不该说。”
罗狼低垂着头,也是有些害怕。自从情蛊事件后,他也闹不清教主与秦川到底是何关系了,若是他擅自过问,恐怕结果会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可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让他感到有些为难。
“说!”
秦川厉声一叱。
“我巫卫是为教主的近身侍卫,所以有些事情您未必知道……”
“捡重要的说!”
“是。前几日我见教主心神不宁,曾去天香宫找过负责孕产的巫医几次。然后昨天夜里,又派侍女去准备了几味药材,十分神秘。属下不放心,便差人仔细查探了一番,最后……最后发现,发现……”
说着,罗狼不觉有些颤抖。
“发现那些药,是用来堕胎的。”
“……”
忽然,秦川面容一怔,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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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十万大山。
两座高峰之间,剑拔弩张。
此为中原正道与暗黑门的初次正面交锋,其背后阴谋尚不可知,此时,正为二者之间的高手对决,一股凌厉之气,直冲云霄。
“咻!”
一道白影,从天空之中,直直坠下。
上官瑶以新秀弟子的身份,对阵成名已久的暗黑门朱雀圣使,方才斗了数个回合,便已败下阵来,一击不防,竟是遭了意外。
手中,一把古朴仙剑,却从未脱鞘而出。
她的心中,本没有几分斗志,此番败了,却也没有一丝激愤,更没有什么不甘。甚至,就连自己如何着的道,也没有留意。她的思绪,仿佛早已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片,茫茫的大泽。
醉如云梦中。
“嘭!”
忽而,她的后脊,轻轻撞在一个太极图上,激起青光大盛。
紧接着,便是一股柔和的真元,将她的身躯托了起来。重新调整真元,上官瑶收回了思绪,回身一看。
“师父。”
轻唤了一声,有些茫然。
眼下四处,仍然刀光剑影,杀意横行,众人间的交锋愈加激烈。
“你若不适,便先回山去吧。”
静虚子轻声叮嘱道,自然知晓自己的这个弟子思绪飘在何处。若非自己心中不安从落雁峰赶了过来,恐怕后果就不妙了。
“弟子无碍。”
上官瑶应了一声,目光再度瞥到对面的朱雀身上。
闻言,静虚子长叹一声,随即一手扬起,上官瑶手中那把镇山河便一下飞至了他的手中。一股真元沁出,将其中那道修补不算完全的裂痕,用独有的炼器之法完美地接合,又重新送给了上官瑶。
口中,却是另有意味地道了一句御剑诀的奥义:
“记住,剑在心中,人,也在心中。”
上官瑶微微一怔。
“弟子明白!”
说罢,紫气东来施展而出,空气之中再度凝出七把剑影,互不相同,各种奇妙的光辉大放异彩。眉目一扬,再度迎着朱雀攻击而去。
一声闷雷,自苍穹咆哮而起。
响彻天地!
……
“轰隆……”
西疆大地,原本的万里晴空,竟是一瞬间阴沉起来。
一道天雷劈落而下,更多的雷声轰鸣不止,乌云滚滚,狂风大作。很快,便是大雨滂沱,整个西疆,笼罩在了朦胧的雨雾之中。
东边某处山间,泥水泞泞。
从那天空坠下,秦川的身躯狠狠砸在泥地之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若非修道者肉身强悍,恐怕已是成了一堆肉泥。
过了许久,昏迷的神智,方才有了一些清醒。
却是硬撑着爬起身来,刚一站立,又一个不支,跪立了下去。一袭道袍,被血染得通红,又在雨水的冲刷下,染遍了全身。
眉间印记,缓缓黯去。
身后,阿罗叶不知何时出现,静静地站立着,任由风雨侵袭,衣裙透湿,脸颊之上水流不止,却不知是泪,还是雨。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她高声唤道。
刚一举起手来,正欲扶起秦川,却被秦川一只手臂无情地拍开。
秦川没有一言一语。
本来阿罗叶以身相许,为自己解除了诛仙令,自己的心中,本是有感激,也有愧疚的。可是,她偏偏又要给自己种下一个情蛊,想要把自己永远地困在西疆。如此,自己的心中,又有了一些怨恨。
如今,已不知对她到底是何情感了。
“秦川,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如今西疆安定,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与我在此双宿双飞,不好么?”
阿罗叶举着空空的两手,眸中一阵哀伤。
“夫君?”她又轻轻地唤道。
“轰隆……”
苍穹之上,再度响起几声轰雷,惊天动地。数道电光毫不留情地划过天际,短暂地驱散了几分阴沉,照亮了整个西疆。
雨,更大。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中原!”
秦川奋力撑起身来,目光遥望着远方的群山,那片让自己曾经有喜也有悲的土地,还有,那两个魂牵梦绕的人儿。
“让她们知道,我,从来没有弃她们。”
说着,秦川心中一痛。自从云梦泽一别后,自己便再也没有见过上官瑶。也不知,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后,她,心中会怎么想。
她,会弃我吗?
“……”
阿罗叶抿了抿唇,心中的痛意,却是不下于秦川。
忽而,她一下跑了几步,从后面牢牢抱住了秦川,如何也不肯松手。她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就算留住了秦川,却什么也得不到。
所谓情蛊,只是一个幌子。
秦川的心中,或许早就已经被别人种下“情蛊”了。
那,才是真正的情蛊。
“我答应你,我们这就回去,我想办法为你解去情蛊。我不要你留在西疆了,你想去何处都好,我再也不留你了。”
阿罗叶说着,哭了起来。
一直过了很久,秦川没有言语,阿罗叶也依然紧紧地抱着秦川。狂风骤雨,也适时地弱去,乌云缓缓散开,一片清明。
天际,居然洒下了一抹明媚。
“教主!”
突然,罗狼带着几个巫卫紧随而来,见得此间景象,神情一怔,低唤一声后,便静立于原地,纷纷低垂着头颅。
阿罗叶没有理会他们。
缓缓侧过身来,却才发现,秦川已经再度昏迷了过去。
他,伤得很重。
……
情蛊。
是为西疆一门古老的巫术。
施蛊者男女亦可,但只能对异性施展,并且乃是经过男女房事之后方能成功施种。其后,两人便要形影不离,至死不渝地相伴一生,否则,就会被极其诡异地噬尽精血元气而亡,无人可解。
相传,以情为蛊,故为情蛊。
然而,此刻在阿罗叶的心中,却觉得那般可笑。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又能如何?蛊是诅咒,而情,却是愿景,哪有什么情蛊!
相伴一生,便是不渝么?
阿罗叶默默摇了摇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古籍。
此时,距离那日,已经过了一个昼夜。
新房之中,秦川依然躺在榻上,平稳地呼吸着。在阿罗叶倾尽圣巫教所有资源的情况下,短短一日,便彻底治愈了外伤;而精元的亏损,也因情蛊的奥妙,回到阿罗叶身旁后,就已经缓缓地恢复。
而且,经过那西疆灵花的锻体,秦川的躯体强度,已与以前大不相同。
“我听到罗狼说情蛊无解,你可是又要骗我?”
不知何时,秦川便已清醒过来,但也依旧躺在榻上,心情有些苦闷。一直听着阿罗叶不断翻阅书籍的响声,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一日虽然昏迷,但仍是隐约有知觉的。
罗狼,确实这般说过。
“你醒了。”
听得秦川的声音,阿罗叶顿时将那古籍放下,走到床前坐立下来,极为关切地看着秦川。不过秦川却是偏过了头去,不愿看她。
“我不想你死。”
阿罗叶丝毫没有在意,轻轻说着,“罗狼所说没错,但那是因为千百前来也无人尝试去解过。我查阅了许多古籍,找到了一个方法。”
见得秦川没有回应,又继续道,“用巫典传授的炼药之术,可以炼出一味解除情蛊诅咒的药汤,只不过……”
忽而,她又抿了抿唇:
“需要服用两年。”
“何不让我去死。”
秦川冷冷地说道,有些心灰意冷。
两年的时间,谁知道中原会发生什么,西疆又会发生什么。自己在那落雁峰上苦修了三年,紫涵就因种种缘故入了魔道,背离了原本的道途;而假若自己再在这西疆滞留两年,那是不是上官瑶也要发生什么变故呢?
自己,不想再经历那般痛苦了。
闻言,阿罗叶心中一痛。
“你想回中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那里,不是有人在等你么,你若死了,便是弃她们而去。她们,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说着,不觉有些黯然。
若不是如今圣巫教还有盘瓠族与韩家尚未解决,她真想就与秦川一同离去,日日陪伴身边,那般,情蛊的诅咒,也能算是不存在了。只是,想来如今这般状况,秦川也定然不会同意的吧。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讨厌自己了。
“便当做,在这西疆陪伴我两年,你都不愿么?”
阿罗叶一手攀上秦川的肩膀,温柔地握着,见得秦川没有反对,便顺势也躺了上去,轻轻倚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心声。
两年,或许便也足够自己解决塔纳罗了。
“……”
秦川静默。
身旁,是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甚至名义上,还是与自己拜过天地的妻子,如今更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己的心中,始终无法对她产生怒意来。
仿佛,便是脑海中那个纯真的采药姑娘。
心中一叹,几分无奈。
在这里陪伴她两年,或许,便能偿还心中歉疚了吧?
“你别再让我寒心了。”
淡淡道了一声,秦川没有过多言语,也并未有何别的举动,任由阿罗叶轻轻倚在自己的肩上。如此,也算是答应了阿罗叶的请求。
鼻间,嗅着迷人的清香。
不知何时开始,似乎,自己就已经对这股香味产生了依恋。
窗外,潺潺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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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一夜春光。
秦川没有半分清醒的意识。
只见得阿罗叶缓缓褪去了一身衣裙,裸露着诱人的少女娇躯。他曾经在那蚩尤冢中见过,只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那时理智。
只觉,一股燥热。
还有充斥了所有知觉的迷人清香。
他抱起了她,却没有急躁与粗鲁,那般轻微地、温柔地、优雅地,不知不觉,便是一同卧在了那雕琢着百凤朝阳的床榻上。
上面,绣着一朵朵鲜红的枫叶。
与秦川的红枫道袍,还有那一袭枫红的裙裳,仿佛渐渐融为了一体。
此刻,再没有平日的顾念,烦恼、忧愁、甚至对一切的眷怀,统统抛在了脑后。秦川亲吻着阿罗叶,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暖、柔嫩,还有亲切,似乎,他们本就是夫妻,本就是,天地之合。
阴阳之交。
皎白的月光,从那敞开的门户飘落进来,夜晚的花香,仿佛被风拂散,浸透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不觉,迷醉。
阿罗叶任由自己心爱的男子怀抱着,一声声娇弱的微喘,面色潮红,却没有半分的不适。渐渐地,似乎陷入了疯狂。
爱的疯狂。
她知道,她的一切,都将给了秦川。
心中,也希望如此。
直到,一股痛意,瞬间侵上她的眉梢,而眉间那朵印记,同时异动了一下,闪出几分奇异的光芒。嘴角,却勾起了一阵幸福的笑意。
一滴香汗,滑落而下。
此时,秦川渐渐从优雅变得粗鲁,只想疯狂地占有怀中的女子,将她,融入自己的身躯。纯真烂漫的西疆采药姑娘,或是高贵威严的圣巫教主,似乎都已经不那般重要,只知道,这个女子,是阿罗叶。
喘息、娇吟,还有美妙的声响。
仿佛,奏起了一支优美的乐音,如云上来。
然而秦川不知道的是,此时丹田中那黄色的结界,正在缓缓地散去。灵核之中,精纯的道法真元不再受到禁锢,缓缓地恢复了原样。
诛仙令解,无极天道之象。
七星拱瑞。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
一切,方才平息下来。秦川与阿罗叶彼此相拥着,在一阵令人沉醉的清香之中,伴着月光,同时进入了沉眠。
是喜,是忧,无人可知。
只知,一只夜莺,欢快地唱着。
……
一抹曙光,渐渐攀上窗台。
在那强光的照射下,秦川忽然睁开了眼。
却见阿罗叶正倚在自己的怀中,一丝不挂,那薄薄的丝毯恰好盖在香肩以下,露出一条诱人的曲线。她此刻仍未醒来,似乎还有些疲累,一侧俏脸微红,另一侧,则紧紧贴在秦川同样裸露的胸膛上,缓缓地呼吸。
十分甜美。
“咻!”
猛然之间,秦川几乎以凭虚御风的速度离开了床榻。
一股真元掠起,将那道袍纳入手中,迅速穿了上去。脸上神情却是愈加的难看,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此刻仍然记忆犹新。
自己与阿罗叶,真正的同床了……
“夫君。”
阿罗叶似乎被秦川的举动所唤醒,睁开朦胧的睡眼,裹了裹丝毯,在那床上坐立了起来。不过,似乎她并没有几分意外。
甚至,这也是她策划的。
“为何要下媚药?”
秦川合上衣襟,出言问道,语气却是如何也冰冷不起来。
阿罗叶已向自己表明了心意,昨夜又历经那般夫妻房事,若再说出手杀她,秦川自认是做不出来。只是,这般手段,让他十分不悦。
更有不耻。
然而,阿罗叶淡淡一笑,却是毫不忌讳地在秦川面前下了床,穿上那身长裙,随即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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