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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狂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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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弓道。
赢了多了一个盟友,输了也已拖住李梦阳和苏媛,胡菲唯就有足够时间杀掉白法生。
“打什麽赌。”李梦阳道。
“我看如果苏媛姑娘不同意你也难下台。就看这两位轻功高超的两位高下定输赢,在手上绑白布,谁先抓下对方的白布,谁就获胜。”候弓道。
“好。”李梦阳一口答应。
“山猛!”候弓道。
“苏媛!”李梦阳呼唤。
苏媛与山猛听见都回头,见两人朝自己招手。
“先住手。”李梦阳道。
苏媛听李梦阳说赌局时脸色顿时一沉,撅着嘴大眼不滿瞪着李孟阳,听到抓下白纱的游戏时却摩拳擦掌的兴奋起来。
苏媛将自己拿来阻止吸入赤胭花粉的白纱抛给候弓,他将白纱系在山猛手臂之上。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确信山猛懂得规则。
一来是拖延时间,二来是山猛的确不懂狩猎杀人外的东西。
苏媛拿走李梦阳的白纱绑在自己右手上,走向山猛高举着手臂。
“预备,开始。”候弓下令。
山猛冲前,掠取苏媛手中白布。
苏媛发现山猛速度之快犹在黑妖狐与自己之上,虽然隐隐有武功路子,但全被野兽般的本能行动所覆盖。
黑影少女山猛vs回族姑娘苏媛
一秒被切割千等分快速攻防,两人都不愿轻易认输。
第79章 真相大白()
“碰”胡菲唯撞開大門。
中央一人低頭看著桌上九州河川流域圖,正是杭州縣令白法生。
“是你胡天地,你又來說我們洠ё鲥e了嗎?”白法生抬頭看向胡菲唯語音平穩。
“你看到我不訝異?”胡菲唯道。
“當然訝異。”白法生突然理解到闖進門來的是誰,輕吁一口氣。
“你確實該訝異。已經死了的胡天地此刻出現了,你能不驚訝嗎?”胡菲唯怒道。
“天下能易容完美的只有歷代的司空觀月,菲唯姪女你的易容術還不到家。”白法生道。
“不要叫我姪女。”胡菲唯怒喝。
“但是你的確與玉樹臨風的胡天地長得很像,所以易容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白法生道。
“椋ё欤銢'資格講我父親的名諱。”胡菲唯舉起草枯刀。
“你要殺我。”白法生道。
“當然。”胡菲唯冷冷道。
“我只有一個要求。”白法生道。
“你洠зY格要求!”胡菲唯道。
“我會把真相告訴你,但請妳不要將真相稟告朝廷,或昭告天下。”白法生哀求。
“為什麼?要我繼續偷偷摸摸的做個人人喊打的狗?”胡菲唯道。
“呵呵,你知道是我與人串通劫糧。”白法生苦笑道。
“洠уe,你還嫁禍給我父親胡天地,讓我們胡家蒙受不白之冤。”胡菲唯怒道。
“你知道我是何誰串通嗎?”白法生問。
“不知道,但他會是我下一個劍下亡魂。”胡菲唯刀往桌面一斬,九州水道圖被分為兩半。
“我希望你不要讓他成為你劍下的亡魂,不然他會很傷心的。”白法生道。
“什麼誰會傷心不傷心,你在胡說些什麼?”胡菲唯驚道。
“和我商量劫糧大計的正是胡天地。”白法生道。
“你說什麼?”胡菲唯不可置信。
“胡天地死在獄中,他的確是被我所害死的,但他是自願入獄的。”白法生道。
“為什麼爹要自願入獄,懀谋臼赂緹o須”胡菲唯不解。
“你知道杭州、瀟湘一帶連年乾旱吧。”白法生道。
“所以你偷取杭州官偅齼让准Z的事才會被發現。”胡菲唯道。
“我是偷了,但不是為我一個人所用。”白法生道。
“你把那些官糧與誰瓜分了。”胡菲唯伲鼏枴
“我發給了所有因乾旱而餓肚子的人”白法生道。
“什麼?”胡菲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身為杭州縣令,怎麼能眼見自己的鄉民餓肚子,而日漸消瘦。”白法生一臉痛苦。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開偅模c我父親何干。”胡菲唯道。
“其實在七年前曾經連續發生三季乾旱,那時我問你父親胡天地要如何拯救杭州居民。父親提供的主意:先將官糧發送人民,待風眨觏樦眨趯酌籽a回糧偅!卑追ㄉ馈
“為何不秉奏朝廷說杭州米量欠收。”胡菲唯道。
“姑且先不論貪官汙吏橫行。我在七年前稟告朝廷,杭州吆有枰柰ㄩ_鑿,否則雨水欠佳,便會造成乾旱。而我七年前的奏摺現今終於批准下來了。”白法生看向九州河道圖。
“一張奏摺的經費花了七年?”胡菲唯驚訝。
“只不過慢了七年,若是永不批準,只要天無雨杭州必然乾旱,這也算是亡羊補牢。”白法生道。
“難道只有開官偅l糧一途。”胡菲唯道。
“杭州乃富庶之地,浙江若是收成欠佳其他地區作物還會好過嗎?今年珠江的商人將米價抬升到一斤百兩。”白法生道。“胡天地好不容易將糧秣壓到八十七兩一斤,散盡家財飽了三個月杭州人的肚皮,你說那群刁民是不是很會吃。”
白法生冷笑戲謔,語意愴然。
“若是將我開偅氖鹿珌蚜耍阌X得會發生何事?”白法生道。
“冤情得以雪洗,真相大白。”胡菲唯道。
“你洠氲匠⒌目捶ǎe既然在我,糧又是給杭州人民所食,杭州未來數年的賦稅必然大為增加,若是來年又是一個無雨旱年,恐怕铮櫛橐埃巳艘鬃佣场!卑追ㄉ馈
“你們兩密郑瑸楹沃挥形腋赣H死了。而我要被萬兵通緝。”胡菲唯道。
“我原本將這案子栽贓給死刑犯。待你進天牢之後,將你們父女一起送往海南或是扶桑”白法生道。
“你是要幫我們?”胡菲唯失聲道。
“我只是洠氲侥憷^承了你父親黑妖狐的武功,連他的倔脾氣也學了個十足十。連我派去的六扇門捕快也全讓你給殺了。”白法生道。
“我不殺了追兵,他們就會取我性命,我怎分的出。”胡菲唯仍抱一絲希望,聲音顫抖:“那我爹呢?”
“死了。”白法生道。
“你不是說要保他,現在他卻死了,你分明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把他殺了。”胡菲唯怒吼。
“但你父親並非死在我手裡。”白法生接著道。
“是誰殺了他?”胡菲唯咬牙切齒。
“四川府張縣令貪汙萬兩黃金,買通了獄卒,買了唐門奇毒,在胡天地的飯菜下藥,將他毒死。”白法生道。
“為什麼他要如此作,我父親與他何仇?”胡菲唯茫然不解。
“因為張縣令勾結黑白兩道,其中包括司空盜觀將自己的糧偅涂眨泊蛩銓⒆锩苍诤斓氐念^上。”白法生道。
“我要殺了他。”胡菲唯惡狠狠的道。
“千萬不可。”白法生道。
“有何不可。”胡菲唯握緊草枯刀。
“因為張縣令已非從前的貪財張縣令了。”白法生道。
“你要跟我說他改過自新?”胡菲唯道。
“他本人洠Ц模畯埧h令’改了。”白法生道。
白法生深吸一口氣,思索片刻才將事實說出:
“我把長江流域的各府縣令全抹殺了。”
“什麼?全殺了?”胡菲唯驚訝。
“我把五位縣令他們全換上了司空觀月:朔、眉、弦、望、殘五人。”白法生手往桌上的河道圖中的長江由枺轿魅A了一遍。
“那麼容易就”胡菲唯道。
“五位縣令他們每一個都有我的把柄,我給他們了兩個選擇,走或者死。”白法生道。
“他們全死了?”胡菲唯問。
“哼,他們才洠屈N笨呢,除了張縣令,其餘四人全去深山過著逍遙帝王的日子。”白法生嗤之以鼻。
“你給他們錢?”胡菲唯道。
“他們做縣令一年已攢夠三代不愁吃穿的錢,我還倒拿走了他們三成污來的錢財來布施。”白法生道。
白法生突然出神發怔,喃喃道:“若是我一開始用這方法補糧偅娜本秃昧恕!
胡菲唯突然不知該做何反應,殺父仇人早死,取官糧之事甚至也無半點冤屈。
“如果胡天地還在,鐵定會臭罵我一頓,但你已經不在了,我可以放手一搏了。”白法生道。
白法生道:“來吧,菲唯姪女,請殺了我。”
“什麼?”胡菲唯詫異。
白法生哭喊:“我現在每晚都會聽見胡天地魂魄叫我的聲音,他說:‘我們做的洠уe,白法生你做的很好,只要天下人能安飽我胡天地就死得其所了。’胡天地聲音正義凜然,剛正不阿,令我無地自容,我根本不想理會百姓的死活。我做縣令是為了胡天地,我救百姓也是為了胡天地,現在百姓反倒責怪胡天地這個真正拯救黎民百姓的大好人。”
白法生突然精神崩潰,跪下爬到胡菲唯根前,握住她的手。
“我求你了,讓我死。天下人之中,只有你,只有身為胡天地之女的胡菲唯能殺了我。”
在白法生心中胡天地是生死之交,要不是有胡天地給的盤纏,自己連上京趕考的本錢也無,他曾與胡天地立誓兩人要拯救天下的黎民百姓。
“告訴我,我錯了,大錯特錯,那群刁民的命怎麼比得過胡天地的命。”白法生抬起了胡菲唯的草枯刀放在自己頸邊。
“你若死了那杭州人民怎麼辦。”胡菲唯問。
“我請上一代的司空觀月做了一副人皮面具,與我容貌一模一樣。我門下有一侍從,自幼喪母失怙,被我收為義子,為人剛正,我的烏紗他接了,萬無一失。”白法生道。
胡菲唯腦袋混亂,她知道父親胡天地愛民如子,民胞物與,只是洠氲骄尤簧⒈M家財,連自己性命也犧牲了。
若是將案情昭告天下,酷徵暴稅不但苦了百姓,而父親也將白死。
白法生胡天地的死全無關係,甚至想袒護他,而且他繼承了父親的意志,長江流域在他治理之下必定會再度富庶。
胡菲唯收刀:“我不殺你。”
第80章 崎岖前程()
“我就这麽死了,去阴间也会被胡天地责骂。”白法生起身拍了拍膝盖的灰尘:“我会用最高成就来吊唁你。”
白法生对胡天地在天之灵起誓。
胡菲唯和白法生两人久久沉默不语。
窗外阵阵雷声未歇,忽然门外传出女子欢呼的声音。
胡菲唯想起门外众人还在激战,连忙出门探看,远方回族少女蹦跳飞舞。
“我赢了。”苏媛嘻笑,手里高举着白纱。
山猛愤愤的将牙齿咬住一条白纱往旁边唾去。
胜负已分,两人都取得对方手上的白纱,但却是苏媛先勾走山猛的白纱,毕竟苏媛懂得细致拆解的手法,山猛出手全平本能也被禁止用刀,虽然用上了牙齿咬下白纱,仍技逊一筹。
候弓看见胡菲唯走出,料想大事已定,後方走出一个年纪不惑的官服男子,身形颇为削瘦,推想应该就是白法生。
李梦阳上前抱拳:“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白法生摇手,迈步走在廊道,往舱外走去。
“外面发生何事。”白法生问。
“我军似乎藏有内奸,正内乱自己人打自己人。”李梦阳道。
“侄女,你们必须要走了,後续之事我会处理。”白法生对胡菲唯道。
四川胡氏从此不复在,胡菲唯与黑妖狐之名将会永远被通缉。
胡菲唯点头。
候弓向白法生道:“我清晓师姐在另一艘船上仍陷入苦战。”
“一剑孤城是在青龙那艘船?”白法生道。
“是在蓝旗的福船。”候弓道。
“这可难办了,那艘船都是定国公徐家的亲兵,其中郡主座下碧眼罗刹单单一指之力已能抗鼎,身负远古铠甲无人能破。”白法生道。
候弓咋舌。
众人走出舱外,夺日仍在原地盘腿休息,周围黑衣人已消失。
混战已告一个段落。
一群红甲士兵搀扶着虚弱太史望来到白法生面前,吃力说道:“观月大人,太史望办事不利,未能震住这帮混合军。”
“没事,至少我侄女也还活着。”白法生稳住太史望的情绪。
一群青衣人走向白法生,是青龙与六星宿上前拜见,他们从另一艘船赶来,已控制红旗主战船的乱事,黑衣刺客与飞刀杀手已不见在船上的迹象。
“青龙,我有要事要拜托你。”白法生道。
“你早已是司空观月,何事尽管说。”青龙道。
“我要你带着胡侄女逃走,那艘船是你的了。”白法生指着青旗福船。
“白大人出手阔气,你侄女之事包在老子青龙身上。”青龙道。
“万事拜托了。”白法生道。
青龙挥手向六星宿下令:“走。”
“还请白大人掩护我们。”候弓道:“待会我们接近蓝旗战船时,麻烦还请众炮齐发。”
回到青旗战船,此时已是青龙做主,吆喝下令部下扬帆操舵。
候弓把徐率的身上穿上两层沉重盔甲,藏在众士兵尸体之中,让其他人难以发现,才来救援黑妖胡菲唯,现在把他找出又捆上两枚熟铁盾。
青旗战船扬帆往雷声频传的战船撞去,撞击的瞬间,白法生与青龙的战船炮声齐发。
“碰”“砰砰”木屑纷飞,蓝旗福船船桅倒下,船身破了好几个洞。
船上雷声登时止住。
候弓把徐率拉到船边,朗声道:“清晓师姐收工拉,徐家杂鱼你们不住手我就把你们徐率公子扔下船。”
但候弓内伤声音太小,对方无人回应。
“妖狐兄,帮我个忙。”候弓转头向胡菲唯道。
胡菲唯提气长啸:“听我一啸,若不住手,徐率必死。”
蓝旗福船船边登时一排人探出头,看向青龙船上的候弓。
“放心,你们徐率身上的防御比碧眼罗刹还厚实,绝对没有人能够伤他分毫。”候弓指着层层盾甲包裹的徐率。
“快放了徐率。”船上一女子喊道,正是翠袖。
“哎哟抱歉了,脆鱼。”候弓佯装失手将徐率踢下河中,身上绑满重盾重甲的徐率坠入河中,极速下沉。
翠袖立即跳下船,潜入水中要救徐率。
船桅倒在两船之间形成桥梁,露清晓立即从敌方船桅奔回青龙船上。
碧眼罗刹也跳上船桅,沿着木柱一步步走向青龙战船“嘎嘎”青龙战船的重心頓時往旁边倾斜。
“别过来,休怪我不客气。”候弓跳上船桅的另一端与碧眼罗刹远远相望。
碧眼罗刹看见候弓突然全身震住,立於船桅不动。
胡菲唯纵身跃起出刀,草枯利刃一闪,船桅立断。
两船分开渐行渐远,碧眼罗刹仍孤身站在船桅上,下头是滚滚长江,凝神看着候弓所在的福船。
青龙战船与蓝旗战船分开,扬帆往下游疾驶。
“碧眼罗刹怎麽不追?”候弓问道。
“莫非是惧高?”胡菲唯道。
“应该是怕了我王霸之气,碧眼罗刹一看到我候弓站在对面,就被我的霸王色吓傻啦。”候弓鼓起胸膛一拍。
“王八之气?候弓兄弟怪不得你那麽长寿。”胡菲唯煞有其事的沉吟。
先前假扮成胡菲唯的鸣玉此时跑上前握住胡菲唯的手:“小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抱歉,把你先托付给武功最弱的候弓,没伤着吧?”胡菲唯端详着丫鬟的伤势。
候弓抢道:“那当然,天大之事有我武功高强的候弓出马,无不迎刃而解。”
“是是,艺高人胆大的候弓大侠,黑妖狐多谢你了。”胡菲唯夸张一揖。
“这还可以。”候弓大笑,甚是满意。
“若是没了小姐,鸣玉该怎麽办。”鸣玉见着胡菲唯安然无恙,喜极而泣。
“你就回去水上人家,做你的渔女,或者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胡菲唯笑道。
候弓想原来鸣玉是水上出身,怪不得操舵划桨有模有样。
“我只想服侍小姐就心满意足了,我洠в小泵竦馈
“唐家堡有一个奴仆对你很是不错,我可不是瞎子。”胡菲唯道。
“小姐你说笑呢,我和鸩羽只是普通朋友。”鸣玉俏脸羞红懦懦道。
胡菲唯大笑,候弓见了鸣玉发窘的样子也觉得有趣也大笑起来。
候弓笑到一半,嘴还张着,人却倒下。
胡菲唯与鸣玉惊呼。
露清晓回到船上便打坐调气,整理方才与碧眼罗刹激战的紊乱真气,此时候弓倒下她睁开了眼,道:“候弓受了内伤未痊愈。”
“傻兄弟,你身负内伤还为我拚命。”胡菲唯心中感动。
“我候弓义薄云天,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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