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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狂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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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仁甲居然把自己分配至此房间,是何居心。
“那弟子今晚睡哪?”候弓道。
“这是你的问题,需要我来回答吗。”露剑萍倒头一卧,不再理会候弓。
露剑萍青衣上仆仆风尘,一双白皙脚丫染成乌黑,就这麽跳上床丝毫不在意身上尘埃。
“师傅,你怎能不更衣,不洗身子便睡了。”候弓道。
“这儿是我的床,我高兴怎麽地就怎麽”露剑萍细语呢喃,竟已快入梦乡。
“你的鞋呢?”候弓问道。
“我自小不喜欢穿鞋,没了双手之更加自在啦。”露剑萍呓语,全然没有半分白天的强势。
“师傅都打赤脚行走江湖?”候弓道。
露剑萍道:”这倒不是,我昨儿在都江堰碰上小孩溺水,我又不想湿了身体,鞋抹一撤,将鞋踢向十丈外湖心孩子旁,那鞋飘浮於水面。我在跃入湖心衣袖抄起孩子,右脚尖往那鞋上一点,纵身回岸上。”
“赤脚走路不会痛吗?”候弓道。
“还好”露剑萍道,话已逐渐细不可闻。
这麽晚了上哪找新的床,候弓心一横,也爬上床榻。
“你做什麽?”露剑萍迷糊道。
“睡觉。”候弓道。
“没听过男女受受不亲吗?”露剑萍道。
“我当你是师傅,不当你是女的。”候弓还是小孩子心性,在一年前在鬼哭山上结义兄妹八人累了便倒在一起睡觉,不分你我,男女礼节在候弓眼里只是书里的一句话罢了。
“啊啊,睡觉神仙大,睡。”露剑萍似乎已经接受了师徒不分你我的设定了。
候弓躺在露剑萍左侧,自己一身汗味,但自己却嗅不出来,全被露剑萍身上芬芳女香盖过。
露剑萍身上浓厚的女体香气竟然压过候弓味道,虽说幽幽香味不斥鼻,但总是搔着候弓的鼻腔发痒。
“师傅你不会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吧。”候弓道。
“为师想想,两天前在峨嵋山时淋了一阵雨,称得上是洗了一次了。”露剑萍道。
“师傅你不会不爱洗澡把。”候弓道。
“等你没了手就知道洗澡是多麽辛苦的一件事了。”露剑萍道。
候弓看着露剑萍纤弱的身子,双袖空荡荡更显削瘦单薄,思索着明天一定要把露剑萍抓去洗澡,想着想着竟不敌疲劳之意沉沉睡去。
隔日候弓依照露剑萍所言挺起长剑运起水月刀法,舞动身子,凝劲砍树。
刚开始候弓的刀法砍入树干时,木屑纷飞,虎口剧痛,却只切入几分。
候弓逐渐摸索斩击之窍门,不断驱使的水月刀法。
横劈,纵切,速砍,狂斩。
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持续一天不断。
水月持续舞着,松林中刮起一阵风,松枝针叶起舞。
夕阳馀晖,候弓挥起第一千次刀,刀落,刀明明划过树干的横切面,却如入无物之境,无丝毫滞碍。
候弓收剑,剑风霎时停止。
并不是每一招都能刚好掌握住力道,角度,速度,候弓思索只要每一下都跟刚刚的斩击一样完美就好了。
候弓奋力震脚,松树嘎然而断。
这一震,可惊醒了盘坐於巨石之上闭目养神的露剑萍。
露剑萍转头,把颌下口水往肩头一擦,瞧见那松树的切口平整,道:”不错嘛,限你在十天之内砍完一百棵树。”
候弓吃惊,自己截至目前才砍了四棵树,刚那一招是自己最完美的一击。
“不传我内功心法吗?”候弓诧异,若是不懂内功,只消一招,剑就会被露清晓击飞。
露剑萍道:”我念几句看你懂多少:离龙坎虎用调和,灵龟吸尽金乌血。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
候弓头已经开始晕眩了,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连在一起像是梵文般拗口。
“能讲慢点吗?”候弓按紧额头。
“教你内功还要教你念道家经典,穴道经脉,我就明说了吧,你就算练了内力也不可能突飞猛进,臻於露清晓一辈。”露剑萍道。
“那该如何是好?”候弓道。
“不如一点一滴的由外入内,以这套水月刀法搭配呼吸吐纳,同时可以修练运劲与气息,一举两得。”露剑萍道。
候弓凝剑而立,身形正要舞动,露剑萍突然道:”你在练时需先找到水月刀法一套的规律,否则你练了大半天,身体不过运行一周天。”
露剑萍跃下巨石,微侧身左肩对着候弓:”把我左袖打结。”
候弓依言束起露剑萍青色宽袖,露剑萍左肩收束不再随风飘荡,右侧衣袖仍随风摇曳。
“我演练一遍正宗青城剑法,你看清楚,试着运用在你的水月刀法。”露剑萍道。
露剑萍右肩稍沉,长袖垂下如长剑拄地。
左足一点,已青飘飘舞动起来,优雅仙姿,如云彩般缥缈,像东风般难以捉摸。
青城剑法虽然的确很多招式与候弓水月刀法相似,但两人武功使得风貌天差地远。露剑萍是鸿雁翱翔天际,候弓却像猛兽扑杀猎物。
候弓仔细观青城剑法中察起承转合,记在心里。他开始把林落尘所授的武功统整,舞起一轮运行周天的刀法。
水月已有体系架构,但在旁人看起来候弓每一次舞剑仍是截然不同的套路。
候弓气息剧烈,血液奔腾,一剑砍下直径三十公分的大树。
候弓拄剑而立,左手撑住膝盖歇息,右手虎口鲜血淋漓,疼痛万分。
赤血从手掌流出,沿着剑身滑下。十来天前地牢之中,虎口被石英羽震裂後,仍持续握剑使力,至今伤痕不见好转。
露剑萍忽然道:”我有说过你没在十天之内砍完树,会有什麽惩罚吗?”
“没有。”候弓抬头望向露剑萍,吞了一口乾涎。
“想知道吗?”露剑萍眉毛一挑,兴致盎然。
“不用。”候弓,斩钉截铁傲声道:”因为我不会被惩罚。”
第十天。
这是最後一天,还有三十七棵树。
候弓昨日在树下便不支倒地,一觉天明,九日以来并无回房中,他不想浪费体力在走回青城的路上,候弓心中只剩水月刀法丶长剑丶松树。
清晨候弓拾起松果用力一敲,把松子塞入嘴中,喝了三大口清水充饥。
抽出长剑挥出水月刀法。
露剑萍已不坐在巨石之上,躲在石头阴影之下乘凉,因为周遭遮荫的松树都被候弓砍倒,小溪巨石旁光秃一片。
刷刷刷声不断,松树纷纷不敌斩击倒下。
候弓气喘吁吁,气力逐渐透支,出剑已经无初时的俐落。
再支撑一下我的手,还有七棵。
扑,歪七扭八的一刀,剑嵌入树干之内,作用力反弹,手臂大震,剑被树所夺。
候弓左手极力稳住颤抖着的右臂,手掌鲜血湛出,虎口的撕裂伤十天之中结痂又破,愈合又裂。
右臂颤抖难以停止,候弓左手拔出树中长剑。右臂既然废了,就用左手。
水月刀法“逆”
候弓逆使刀法,左手不只是辅助,剑风再度而运起。
夕阳西垂,候弓剑插入地面,跪在剑前,剑身反射着夕阳红霞。候弓眼神仍旧犀利,但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双手不再颤抖,暗忖:还是差两棵树。
露剑萍走出阴影,看向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弟子,伸出赤脚,拂起候弓的下颚。
候弓下巴被露剑萍的雪白裸脚拂起,候弓仰望着师傅露剑萍。
“休息吧,处罚可以等明天。”露剑萍细心嘱咐道。
“我还以为师傅会说弟子已经尽力了,免去处罚。”候弓笑道。
“那怎麽行,公私得分明。”露剑萍轻声笑道。
候弓苦笑倒下:好不甘心。
十天之中,山上三名重伤的青城弟子突然病情加剧而死。
都是那日露清晓带领潜入地牢,刺杀林落尘的青城门人。
第45章 无端暴毙()
“候弓,在哪。”远方一位青城女弟子高声叫道,後方跟着一群青城门人。
青城青衣被那少女穿得变形,胸前圆鼓鼓突起,细腰婀娜,身材曼妙有致,来者正是芙蓉城二城主千金丁凝宁。
後面数名青城弟子,候弓只识得头发凌乱的露仁甲一人。
候弓全身乏力倒地难再起,道:“丁小姐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你忍不认罪。”丁凝宁道。
“你真不会问问题,你连罪名都没说,我怎麽认?”这丁大小姐好生不讲理,候弓索性躺卧於地,连移动身子也省了。
“你们何事胆敢打扰我和徒弟练功。”露剑萍杏眼含怒,大声一喝。
“剑胆师叔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们奉左护法的命令前来找候弓讯问一事。”丁凝宁连忙低下头赔罪。
“哼。”露剑萍转头不语。
“有人死了。”丁凝宁看着候弓道。
“谁死了。”候弓不解。
“三名青城弟子。”丁凝宁道。
“人死了,你去找阎罗王啊,找我做啥。”候弓道。
“因为你的嫌疑最大。”丁凝宁直言。
“何以见得。”候弓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因为死的都是那日下山捉拿林落尘的青城门人。”
“他们死与我何干。”候弓很想挖鼻屎来表示心中的不屑,无奈双手无力只得作罢。
“他们重伤全因为你与林落尘。”丁凝宁道。
“我那天晚上只教训了一个粉脸少爷叫什麽名字来着。”候弓却忘记那人叫什麽名字。
露仁甲接话:“石英羽。”
“把你十天之中干了什麽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丁凝宁道。
“练剑睡觉练剑睡觉我说了十次了吗。”候弓道。
“候弓这几日与我形影不离。”露剑萍道。
“是吗!”丁凝宁瞪了候弓一眼:“难保他不会趁睡觉时偷偷出来害人。”
“我们睡在一起,他没机会离开。”露剑萍道。
丁凝宁一听怒不可遏,眼睛快喷出火来。
候弓他听过丁凝宁仰慕露剑萍的传闻,他可不想全身赤裸游街示众。
“只有第一天而已。”候弓连忙道。
“那剩下的九个晚上你跑去哪里?”丁凝宁道。
“我都在这松林中直接睡了。”候弓道。
“没有其他证人?”丁凝宁道。
露剑萍忽道:“就像我说的,这十天候弓一直在我身边。”
丁凝宁惊道:“师叔也在这松林席地而寝?”
“在。”露剑萍简单一字回答,事实胜於雄辩。
候弓讶异不已,但自己一觉醒来时,露剑萍的确早已端坐一旁等待已久。
难不成露剑萍一直不离不弃,守在自己身旁。
丁凝宁推测道:“莫非是我们抓着了林落尘的徒弟,他上门寻仇?”
“林落尘现在应该跑得老远,去未知的门派找人对决或拜师了。”候弓其实对林落尘了解不多,只是知道林落尘不会无缘无故杀害比他武功还要低微的人。
“青城弟子是怎麽死的?”候弓问道,自己毕竟曾为衙门差人,至少比这群未涉人世的青城弟子要来得有经验。
“他们身负重伤,卧病在床,其中一人的颈部伤口迸裂,彷佛有人在伤口上又补上致命的一击。”露仁甲道。
“那便不是林落尘所为。”候弓道。
“何以见得?”丁凝宁歪头不解。
“林落尘干嘛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名小辈,他若要杀只会和一个武艺高超之人,他们这群青城弟子没资格。”候弓道。
“你说谁没资格!”丁凝宁听到候弓贬低青城弟子勃然大怒。
“慢慢,我指的是林落尘只是武痴罢了。”候弓道。
“但这三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曾和露清晓下山侵入成都府衙门。”
“所为以共同点不只是我候弓与林落尘,还有露清晓。”候弓道。
“你的意思是露清晓干的。”丁凝宁道。
“她因为没能杀死我和林落尘所以怀恨在心,将怨恨移转到办事不利的青城派门人身上。”候弓大胆假设道。
丁凝宁沉吟着,露清晓近日的确杀气腾腾,令人难以接近,候弓推算的确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候弓问道:“对了,闯入地牢之人可还有其他活口?”
“石英羽还活着。”丁凝宁道。
“石英羽正躲在被窝里,周遭有我们的青城门人戒备。”露仁甲道。
丁凝宁横了露仁甲一眼,似在说:谁要你多嘴。
“说不定石英羽也有嫌疑。我看那日他败在我的手下忿忿不平,到处造谣。羞愧不已的石英羽将在场看到他落败之人尽数格杀。”候弓道。
“石英羽不会。”丁凝宁一口断定。
“石英羽乃是芙蓉城石大城主之子,身份尊贵。不会做奸犯科。”露仁甲面无表情道。
芙蓉城奉“丁”与“石”为主君,石大城主与丁二城主双双将自己的儿女送入与芙蓉城渊源甚深的青城派之中。
“哼,城主的儿女是千金之躯就品性端正吗?这可不一定。”候弓不屑一顾道。
“你说什麽!”丁凝宁怒斥,候弓这次可真把丁凝宁也駡进去。候弓屡屡出言不逊,若不是看在剑胆师叔的份上,早就将剑拔出,上前给候弓一点教训。
候弓不理会易怒的丁凝宁,道:“就目前来说可疑的嫌疑人有二:露剑萍丶石英羽。”
“还有你,你的嫌疑最大。”丁凝宁指着候弓道,斜眼瞟着露剑萍神色,生怕师叔动怒。
候弓道:“随便你,若是露剑萍为嫌疑人,要杀的便只剩我与石英羽,我会在二十日後与之比武,到时他可下杀手不迟,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石英羽。必须要保护他。”
“那若是犯人为你与石英羽呢?”丁凝宁反问。
“如是石英羽,你们保护的同时可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必然会露出马脚。如果我是犯人,你们保护石英羽正好防住我杀他,而我们二人目前要杀露清晓是有难度。”候弓道。
“所以我们要将注意全放在石英羽之上,添加守备护卫。”露仁甲提出建议。
“不,要将防守松懈,但周遭备下天罗地网,来个请君入瓮。”候弓道。
丁凝宁思索,候弓计策的确完美,但此人是黑是白尚难分辨,道:“我先禀明左护法,请他做定夺。”挥手号令青城弟子退下。
第46章 山猛再现()
青城弟子走之後,候弓总觉得自己的推理好像有哪里不足。
候弓回想起水月刀法也好像那里出了问题,与在林落尘地牢传授的武功有些许不同,是因为加了砍树的法门吗?
地牢之中,候弓水月刀法还很生涩,只是不停的依照林落尘的指示变换刀势,每次挥刀候弓的手腕紫金铃都会响起,直到与石英羽的对决时才忽有所领悟。
紫金铃?
候弓赫然想起还有一人也在那地牢之中。
那日,使青城弟子重伤的元凶。
候弓突然惊呼:”我想起来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在场。”
露剑萍蹙眉道:”谁?”
候弓道:”山猛。”
夜深人静,无云无月,星河照空。
露清晓盘坐於榻上,宁心静气,运行斩龙真气於任督二脉,运气时五感通明,周遭细微变化皆逃不过露清晓法眼。
她感觉得到十丈外,一道黑色杀气名目张胆地直闯自己闺房而来。
黑影凌厉的一击,床榻留下一道伤痕,若非露清晓正运转斩龙真气,耳聪目明,她已经着了道。
黑影冲入房内疾走,一连攻向露清晓身上要害。
铮铮铮,刀法快速惊人,但全被露清晓挡下,离要害只差一线。
黑影少女山猛咧嘴一笑,露出森森虎牙。一身破烂的黑衣劲装,反手握着一柄短刀。
“你知道林落尘在哪理吗?”露清晓喝道。
“嘻嘻。”黑影少女歪头傻笑。
“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把你杀了。”露清晓斩龙劲缠手,空气扭曲。
“杀。”山猛身形再度化为一道黑影。
露清晓拾起一盏灯,不能再让环境变成黑影少女的优势。
山猛仅是遵从林落尘的命令将在地牢中的人全杀了,当然地牢中其他犯人在山猛清醒的那一刻也跟着死去。
後来山猛在城中找寻那剩馀青衣人的下落,发现谪仙楼将垂危的青城弟子送上青城山上,山猛确定目标後就率先将三人毙命。
只是未料其中一人伤口崩裂後回光返照,垂死挣扎痕迹遭到怀疑。
山猛见石英羽有重兵把手难以接近,转而攻向心腹大患露清晓。
以露清晓为圆心,无数道影子乱闪,露清晓彷佛在与自己的影子相舞,山猛如影随形,紧咬着露清周身要害。
黑影掠击咽喉落空。
山猛停下从露清晓的影子变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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