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从眼角瞟了下黄芩。但见黄芩立于一边,不仅面色平淡,而且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和适才观战时的全神贯注,简直判若两人。由此可见,对于武功、剑法,他十分留意,但对于师承、来路,并不甚在意。

  这时,尚廷筠点一点头,道:“能在有生之年,领教到名震天下的‘寒冰剑’的威力,在下虽败犹幸。”

  韩若壁拱一拱手,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尚廷筠凝目二人,道:“如此身手,二位到底何方神圣?”

  韩若壁笑道:“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弟。而他嘛,确是一名正经捕快,出来关外办案子的。”

  尚廷筠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游弋了一会儿,心下疑道:瞧他两个不但才智出众、武功绝伦,而且都是响铮铮的汉子,没哪一个象女里女气的歌童、伶人的,怎好有分桃断袖的嗜好?莫不是探子们道听途说,张冠李戴了?  

  有关韩、黄二人的关系,他也是听了下面人报上来的,但经过刚才那一役,不免怀疑起这件事的可信性来。

  韩若壁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尚堡主,你和哈小姐之间已经够棘手的了,”望了眼黄芩,他口气一变,淡然道:“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神琢磨了。”

  尚廷筠尴尬地笑了笑,道:“现在,我相信你真是为哈吉娜而来。”

  韩若壁微笑颔首道:“其实,是哈小姐先帮了我的忙,作为回报,我才答应帮她的忙。”

  尚廷筠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她能帮的了你什么忙?”

  韩若壁笑道:“改日你直接问她好了。”

  沉默了半晌,尚廷筠有些不确定,问道:“那日你说,我若觉得和她长厢厮守,是一件值得为之做出重大牺牲的事,便来找你,你有法子让我们在一起。可是真的?”

  沉吟了一瞬,韩若壁道:“那须得看哈小姐对你有多重要了。”

  半晌,尚廷筠垂下头,低低说道:“她活,我活;她死,我死。死活随她。”

  他的声音虽低,但没有分毫犹豫,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韩若壁长舒了口气,拍手笑道:“有尚堡主这句话就好办了。”

  尚廷筠眼中放光,抬头道:“你真有法子?”

  韩若壁点点头,道:“我在关内朋友多,路子广,只要你和哈吉娜入了关,无论想到哪里安家落户,我都可以替你们想法子。到了那时,不管是‘白羊镇’的人,还是‘神光堡’的人,就全找不着你们了。”

  尚廷筠面色一寒,强笑道:“让我们去关内?你什么意思?”

  见他变了颜色,韩若壁有些莫名奇妙,道:“我的意思自然是,你舍弃‘神光堡’,和她一道去关内啊。”

  尚廷筠道:“那不就是私奔吗?”

  韩若壁笑道:“算是吧。”

  尚廷筠摇头失望道:“‘私奔’也能算个法子?”

  韩若壁道:“怎么不算?私奔以后你们不就长厢厮守了嘛。”

  尚廷筠神色渐冷,道:“不成,我怕。。。。。。。”

  韩若壁眼珠转动,轻笑抢白道:“怕?刚才尚堡主不是还说‘死活随她’吗?既然命都可以‘随她’,又怕的什么?”

  尚廷筠目光定定,不知瞧向何处,道:“只要命还在,于我而言,舍弃‘神光堡’,实在比死更可怕。”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韩若壁没显出多惊讶,道:“你这话,我若说我能理解,你信不信?”

  尚廷筠一脸寂寥,道:“我只想哈吉娜能理解。”

  韩若壁叹一声,道:“对她而言,理解容易,能不能接受,可就难说喽。”

  沉默了一阵,尚廷筠问道:“你还回去‘白羊镇’吗?”

  韩若壁点头道:“顺路。”

  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尚廷筠道:“我本来以为,也许你真有什么好法子,可以令我不必将这封信交给她,伤她的心。”

  韩若壁心道:法子我是有,可你也得愿意采纳不是?面上他苦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月老,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尚廷筠道:“那就有劳你把这封信转交给她吧。”

  韩若壁接下,嘲声道:“看来尚堡主是早有打算啊。”

  尚廷筠故作没听出他言语里的讥讽之意,道:“早作打算,才不会误事。”

  无言了片刻后,一直在旁漠然置之的黄芩上前,开门见山道:“尚堡主,我来哈密,是为查探一宗倒卖军器给瓦刺人的案子。那个司图,你们想必已经审过了吧?”

  尚廷筠斜了他一眼,道:“你怎会知道司图此人?”

  黄芩道:“司图给你的样品箭簇,是打我这儿买去的。”

  尚廷筠‘噫’了一声,旋即明白了,道:“莫非你就是他口中,那千余只箭簇的卖家?”

  黄芩点头道:“不错。”

  尚廷筠道:“你当真是大明的捕快?”

  黄芩道:“我有刑部下达的公文,尚堡主可要一验?”

  尚廷筠摇头道:“要验也不在此时。”一念闪过,他连忙又道:“不过,既然你说自己是捕快,那么,那千余只箭簇的买卖,恐怕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了?”

  黄芩淡笑道:“我只有几只被倒卖的箭簇样品而已。”

  思前想后,尚廷筠道:“我明白了,司图定是中了你下的套儿。”

  他重新审视了一下黄芩,目中不禁露出些微赞赏之色,道:“黄捕头,你下的套儿,真算是套对人了。”

  听他的意思,黄芩知道审出了结果,于是问道:“司图交待了是何人倒卖军器吗?”

  尚廷筠道:“他只说是个大明商人,我想那商人实际姓甚名谁,他也无从知晓。毕竟,他只是个负责传递消息、联络事项的小卒子。”

  黄芩失望地皱起了眉头。

  尚廷筠又道:“对了,他还说,那个商人是打京城来的。”

  这句话,不知为何令黄芩想起了路上遇见的冯承钦一众。对那一行人,他很是怀疑。可是,冯承钦的货虽然确有可疑之处,但从京城来哈密做买卖的人不在少数,其中更不乏暗里销售伪制军器的,若是较起真来,可疑程度也不亚于冯承钦,是以黄芩一时没了头绪,暗里思索着要如何再继续查探下去。

  这时,尚廷筠向他微施一礼,问道:“黄捕头,你可否老实说明,关于这宗案子,朝廷是真有追查的诚意,还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

  同时,他心道:若真有追查的诚意,岂会只派一名捕快前来?

  黄芩答道:“朝廷的事,我不清楚,我只能说,我很有追查的诚意。”

  不顾捕快身份,假扮军器商人这种事儿,若是没有诚意,谁会这么做?

  尚廷筠垂目寻想了片刻,道:“好吧,看在‘诚意’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正月十五那天,去‘老山墩’等着瞧便好。”

  黄芩眼光一亮,道:“当真?”

  尚廷筠道:“司图说,瓦刺人和那个大明商人约定好了,正月十五在‘老山墩’进行交易。”

  黄芩道了声‘多谢’。

  尚廷筠目光扫过二人,道:“你们还有甚要问的没有?”

  韩若壁笑而摇头。

  黄芩进而问道:“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个司图?”

  稳妥起见,他想再亲自审一审。

  尚廷筠果断道:“不能。”

  黄芩疑道:“为何?”

  尚廷筠道:“因为这里是‘神光堡’,不是大明衙门,能做主的人是我,不是你。”

  毕竟吃了败仗的人,很难给打败自己的人留太多余地,是以,尚廷筠虽然打消了对韩、黄二人此行目的的怀疑,但总不会事事应允。更何况,这时的司图说不定已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怎能让黄芩再审?

  说罢,尚廷筠转身,一面甩开二人大步离去,一面由衷叹道:“今夜,我累了。。。。。。”

  忽然之间,他的声音虚弱无力之极,听起来竟象是出自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口中。

  可是,尚廷筠分明强健如牛,纵是在和韩若壁的拼斗中,被阴寒之气所侵,也早已恢复过来了,怎会突然间变得如此虚弱?

  其实,他的身体安然无恙,只是心里万念俱灰。

  往‘神光堡’回去的路上,尚廷筠觉得天也空空,地也空空,唯有一颗心被堵得满满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禁想,哈吉娜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失声痛苦,还是欲哭无泪?

  是黯然神伤,还是愤然诅咒?

  以一纸书信,了却掉和她之间的情缘,对不对?好不好?

  想到此处,他甩了甩头,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有时候,也许没什么对不对,好不好,只有能不能。

  想知道能不能,总须得试一试。

  此时的尚廷筠,只希望那封书信能快些令哈吉娜彻底地忘了自己。

  但是,他忘了扪心自问:能忘了哈吉娜吗?

  尚廷筠走时,已是半夜。

  黄芩迟疑了一下,率先开口问韩若壁道:“刚才过招时,你可觉得尚廷筠的几招钩法很特别?”

  韩若壁眼中精芒闪动,笑道:“原来你也瞧出来了。我觉得前前后后,他一共有三招钩法,极为特别。除去他用于最先抢攻,被我以‘蹈空虚步’跃起化解的那招最为歹毒之外,还另有两招也是精妙难测。我记得,过招时,每到危急时刻,他都会选择其中的一招施展出来,且总能立刻扳回劣势。”稍作停顿,他继续道:“如果不是凭借‘寒冰剑’,只以招式而论,想拿下他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黄芩点头道:“不错,最怪的就是,从他这三招的出手,以及钩路的变化来看,实属一脉相承。但这三招,却与他的其它钩法招数完全不同。我认为,这三招应该是另一套钩法中的几个不同的招式。”

  韩若壁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觉得。”

  黄芩又道:“只可惜这三招并非能够相互承接的招式,招与招之间明显缺了点什么,以至于无法连贯起来。否则尚廷筠若是连续施展出来,威力必然胜过之前数倍。”

  言至此处,他瞧了眼韩若壁,似乎没想好该不该深入说下去。

  觉出了他的犹豫,韩若壁不出声地咧嘴笑了笑,道:“我们之间谁跟谁呢?说实话,功夫见识的水平,你我原也相差不多,是以说话也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的了。你是不是想说,尚廷筠另有一套极为厉害的钩法,但不知因何没能学全,只学了三招,所以无法连贯使出?”

  黄芩连连点头,笑道:“既然你也是这般看法,那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你对他那套钩法,有什么想法没有?”

  韩若壁歪头想了想,笑道:“不如我们一起说出心中所想,看看是否一致?”

  二人对望一眼,齐声说道:“六如钩!”

  见果然想的一样,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黄芩叹道:“看来这传说中,失传多年的神功绝学,竟是落到了尚廷筠的手里。听闻‘六如钩’共分为六式,三阴三阳,阴阳相继,连环施展,神鬼莫测。从尚廷筠刚才施展的三招看来,应该是‘六如钩’中的三招阳式。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施展出另外三招‘阴式’。我想,如果他把三阴三阳连贯施展出来,你与他今日之战的胜负,还难以预料。”

  韩若壁道:“你的意思是,尚廷筠有所保留?”

  黄芩摇了摇头道:“那倒是不太象,除非我看走了眼。”

  韩若壁耸了耸肩,道:“若非如此,也可能是他天资有限,虽有钩谱,却无法尽窥其中奥妙,又或者他得到的钩谱并不完整,只有三招阳式;当然,也可能他没有钩谱,这三招阳式是别人传授给他的,而传授给他的人,或许同样不会那三招阴式,又或许出于某种特定的目的,不愿把另三招阴式传授给他。。。。。。总之,可能性太多了。”

  黄芩忍不住叹道:“如果他有钩谱,我真想拿来,看看那三招阴式究竟什么摸样。”

  韩若壁惊讶的瞧着他,道:“你要看那玩意儿作甚?”

  黄芩也惊讶地回道:“如此神功绝学,难道你不想看看?”

  韩若壁不假思索道:“不想。一来我的先天真气已成,决计不可能放弃现有的功力,重新练六如钩的真气。二来,我练的并非钩法,也不可能半道弃剑,改去学钩。这两点,相信无论对我,还是对你,都是一样。要知道,想要借助此等神功绝学,要么,须在初窥门径时遇见,那自然是如获至宝;要么,则是半途遇见,但碰巧和自己原先所习如出一折,那或许还能有所裨益。否则的话,就只能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而已。”

  黄芩也不加辩解,只是摇头笑了笑,叹道:“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电、如露。传说这‘六如钩’,三阴三阳,三招阴式为‘如梦、如幻、如泡’, 三招阳式为‘如影、如电、如露’。照我看来,尚廷筠的第一记毒招,自下而上钩出,快如闪电,狠毒老辣,应该就是‘如电式’,而他的另一招,出钩时左右晃动,钩影重重,应该就是‘如影式’了, 还有一招,守中带攻,以守为主,攻击的势头藏而不发,稍显即逝,宛如朝露,那恐怕就是‘如露式’了。。。。。。”

  韩若壁一边笑一边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别瞎琢磨了。再这么琢磨下去,你小心走火入魔了!”

  他们哪里知道,就连尚廷筠自己也不清楚那三招钩法的来历。事实上,那三招钩法是他的师父口授给他的,连名字都不曾留下来,是以,他才会擅自把那招“如电式”,取名为了“钩心”。

  转眼,韩若壁背负双手,抬头望月,无限惋惜地感叹道:“‘悲莫悲兮,生别离’,可叹他二人终是无缘在一起了。我倒是有点替尚廷筠感到可悲。”

  黄芩无动于衷道:“有甚可悲的?”

  韩若壁瞪他一眼,道:“如此人间憾事,你不觉得可悲吗?”

  黄芩道:“尚廷筠并非没的选择。既然有的选择,就没甚可悲的。”

  韩若壁道:“正因为有选择,又不得不选择,才可悲。似他此种情况,要么,对不起哈吉娜;要么,对不起‘神光堡’,无论怎样选,都是错。选择的人是他,那么错就不在别人,只在他一人。明知左右都是苦果,却必须挑一颗吞下去的事,还不算可悲吗?”

  黄芩冷然道:“我倒觉得,若是没的选择,才是真正的可悲。这世上有更多在没的选择的情况下,就失去一切的人,就好象眼见前面是刀山火海,回头后面是火海刀山,低头发觉自己不但已经烧着了,而且还站在刀尖上。”

  韩若壁道:“在世为人,多一点悲天悯人的情怀,没什么不好。尚廷筠的事,我觉得可悲,你说的那种极其悲惨之事,我同样觉得可悲。”

  黄芩道:“可悲之事比比皆是,若是碰上的每件都要悲上一悲,怎能悲得过来?再者,你那哪里是悲天悯人,分明是以已推人。你只所以觉得可悲,不过因为换成是你,也会做出和尚廷筠同样的取舍和选择来。”

  韩若壁沉思良久,道:“或许,你说的不错。”转念,他又道:“不过,你若是尚廷筠,又会如何取舍?怎样选择?”

  黄芩只摇头道:“我不是尚廷筠。”        

  林中空地上,二人各披了一身月光,眼对着眼,人盯着人地伫立了一阵。

  稍后,韩若壁转过身,背对黄芩道:“刚才,你故意先去解决那八名弓箭手,而把尚廷筠留给我一人单挑,就是想借机查探我的武功出处吧?”

  黄芩据实道:“我只想瞧瞧你的真实身手,至于出自何人门下倒是并不关心。”

  韩若壁面上的表情象是蒙了一层雾,道:“黄捕头,瞧得还满意吗?”

  黄芩道:“若你全力出手,我应当会满意。”

  韩若壁心下不禁暗道:莫非他已瞧出我还未尽全力?

  这时,黄芩上前拉了他一把,道:“就快天亮了,你还想磨蹭到何时?一起回去了。”

  韩若壁边跟上他,边疑惑道:“有一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想通。”

  黄芩道:“何事?”

  韩若壁道:“尚廷筠因何会痛痛快快地告诉你,正月十五,瓦刺人会到‘老山墩’去交易这个消息。”

  黄芩笑道:“似你那般七窍玲珑,怎生想不通这等粗浅的道理?”

  韩若壁摇头道:“想不通。我们不但没给他任何好处,还实实在在地把他和他的人收拾了一场,别说他对我们没甚好感,就算有,以他的谨慎多疑,也是不该说的。”稍歇,他又道:“若说是你口中的‘诚意’感动了他,不用问我,问你,你信吗?”

  黄芩道:“其实很简单。他这么做的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他是汉人。况且,因利乘便地透露这个消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