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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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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不清究竟是谁先出的手,又彷佛是二人心意交汇,亦或是气机感应,同时发动了攻势。刹那间,两个身形消失在了剑光链影之中。

  许孝先的雷音神剑,剑如其名,初发之时,剑光如电,剑势如雷。之后,剑光飘忽闪烁,忽而星星点点,如烛光摇曳,忽而流转逸散,如水银泄地。而剑上的雷霆剑炁,更如晴天里响起了连环炸雷,一声响过一声,震得人两耳发麻,心神溃散。

  在如此令人乍舌的神功绝学面前,黄芩的铁链竟丝毫不落下风。他那对折后的铁链,黑沉沉,长达六尺,飞舞开来,连成一片,似是化作一团乌云,伴随着“呜呜”的破风之声,与雷鸣交相辉印。这呜呜之声拖得极长,还有点儿飘忽走音,似乎也不是多响亮,但许孝先剑上的雷音虽响,竟也无法掩盖得住,只能任由那听起来如同鬼哭,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连绵不绝。

  二人激战正酣,可苦了边上观战的七人。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珠,想仔细瞧个清楚,却连个完整的人影也瞧不见,更别说分辨出谁占上风,谁落下手了。

  看了半晌,祝玉树小心翼翼道:“怎的打了这半天,好象连兵器都还没碰过?”

  他说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心底实在不能确定。

  其他几人迷惑地看了他一眼,都没搭腔。他们也看不出来。不过,确实没有人听到过兵器相交发出的声响。

  此时这二人无疑都已将神功绝学注入了各自兵器之中,以场中兵器的破风之声来判断,一旦相交,必是天雷勾动地火,虽然不至天崩地裂,却也相当可观,最不济的情况,二人兵器的破风之声必会停顿,手中兵器的运转以及飞舞的身形也会随之停滞一瞬。可这等情况并未出现,是以,可推知这二人的兵器还未曾碰上过。

  这实在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要知道,许孝先与黄芩一番交手下来已有几十个回合,二人的身法变化、兵器挥舞都异常迅速,想在那片不大的剑光链影中避免两相接触,谈何容易。更何况,黄芩手中的铁链还是长达六尺的软兵器,要想避开对方长剑,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在这些观战之人的心里,眼前所见的情象,简直比一个瞎子赤脚走过了一条铺满钉子的陕路,可脚还没被扎伤,更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只觉眼前瞧见的已不能用“匪夷所思”这四字来形容

  ……简直是不可能。        

  偏偏这‘不可能’正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上演!

  二人的身形变幻实是快得肉眼难辨,但众人还是瞧出,场上的形势已渐渐对黄芩有利起来。

  黄芩的铁链化作的乌云,已逐渐压制住了雷音神剑的剑光,许孝先的剑光只是偶尔才能从重重黑云的笼罩中透出一点闪光,再不似开始时的势均力敌了。

  虽然高手相交,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并不能以此认定许孝先就没有了胜机,但一旁观战的群豪还是不免大为紧张。崇阔海更是不由自主地把手揣入袖中,不知是否想寻机发出火器。

  就在旁观众人的心都紧张地悬到了嗓子眼的时刻,酣斗中二人的身形蓦的分开,那满天的雷鸣、风吼,伴随着满场的雷电骤然敛去,一时间踪迹全无。

  此战虽终,乍看之下,却没人能瞧出谁赢谁输。

  许孝先长剑执于身前,眉宇间略显局促,胸前葛衣一片水印,浑身已是大汗淋漓,显然真力耗损极剧。而黄芩则立于丈外,手中六尺长的铁链竟然如同长棍般伸的笔直,被他平端于胸前,直指向许孝先。他模样瞧上去还算气定神闲,不过额前、鬓角的汗渍也是明显可见,估计在雷音神剑的逼迫之下,他也不得不施展出了自身的真正功力。

  黄泉无常不禁乍舌,暗道:此人的内力虽不知什么家数,但居然能灌注于铁链之上,把铁链这样的软兵器当成硬兵器来施展,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这时,黄芩展颜一笑,撤去了内劲,手中铁链随及垂了下来,接触到地面发出“哗啦啦”一串脆响。他道:“今日之战便到此为止吧。”

  众人不解地望向他。

  黄芩又道:“对于我,各位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多虑了。此时此地,我再重申一遍,在下对江湖人没有任何意见,更没有砍下江湖人的脑袋换取升官发财的习惯。所以,我是个很好相处的捕快,除非别人强我所难。我要的,不过是维护一方百姓安稳。其实,各位是要找北斗会也好,觊觎樊良湖也罢,亦或是做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总之,不动州里的百姓,我们便没有本质上的冲突。”

  他淡然微笑道:“你们都自诩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人,想来谁也没有在高邮这么个小地方兴风作浪的兴致,是也不是?”

  他此番话一出口,众人心中雪亮,虽没能瞧个明白,却都知许孝先定是落败无疑了。

  崇阔海目光闪动,手不由地紧了一紧。

  他心中异念已生。

  刚想出手,猛地,“。。。。。。你若敢动用火器,我为自保,难免要痛下杀手,那时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才好。”……黄芩之前说的这话,一字字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眼见黄芩挺立场中,连正眼都没再瞧自己一下,重阔海心底忍不住一阵发毛,手中的火器,终是没敢发出去。

  许孝先铁青着一张脸还剑入鞘,继而嘴唇紧闭,一言不发,掉头便走。

  其余众人见大事无望,无可奈何之下也随之离去了。

  离去前,崇阔海回头看了一眼黄芩,却见黄芩也正盯着他,脸上似笑非笑。他心中大大的一跳,再不敢回头,而是加快步伐迎头赶上了许孝先。

  望着一干人离去的背影,黄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心中暗道:韩若壁,我原以为你是八大神剑之一。如今看来,八大神剑中其他几位的剑术修为,若只和这位雷音神剑相差无多的话,那么,我就是太低估你了。。。。。。

  将铁链缠回腰间后,他也离开了。

  到了府衙,听说郭仁等还未回来,黄芩不想与他们不期而遇,便将老龙王庙之行暂且压后了。他找来几个机灵老练,擅于打听消息的捕快,令他们查找州里及州边私铸银钱的秘密暗庄,不必打草惊蛇,只需小心留意。

  这种暗庄做的虽是非法勾当,但出于需求,却到处都有,而且大多黑白两道通吃,各有靠山,绝非捕快的权限可以管辖。是以,那几个得令的捕快难免心中疑惑,张口请示缘由,黄芩却不愿多说,只教他们一旦发现大批银钱出货,便来回报就好。

  竖日,待郭仁等人回来后,黄芩领着一众捕快,往老龙王庙去了。

  老龙王庙为元代遗构,临山而建,距马棚村不远,中间隔了条宽不达一丈,深不及二尺的小河,早年兴旺时,为方便樊良湖上讨生活的渔民前去祈福,庙祝在河上架起一座板桥。 可那桥简陋窄小,行走极其不便,除了天寒水冷时能凑合用上一用,其余时间少有行人。其实小河水浅面窄,直接淌过也并不麻烦,是以从无人抱怨。后来,随着庙宇废弃,这桥就更加无人问津,慢慢腐朽坍塌掉了。

  虽然庙废桥塌,但老龙王庙在渔民心目中的地位并没有丝毫下降,每每提起它还是敬畏有加。这一点须得归功于庙周围方圆一里内的奇特之处。不知因何,这范围内水量丰沛,常常是周边日头,此处独雨,一年中的雨水量总比州里别处多上许多,是以,渔民们都深信是樊良湖里的水龙王对老龙王庙情有独钟,才会屡屡携雨来此显灵。渔民们心中敬畏,平日里更是绝少踏足此间。所以,娄宇光选择在此处藏身,不可谓不聪明。       

  来到老龙王庙时,恰逢一场薄雨过后,庙前的土地还微有泥泞,不少陈旧而杂乱的人脚、马蹄印迹呈现其上。由此可见,郭仁等昨天来时应在绵雨前后,且之后再无旁人踏足此间。

  众人进得庙中,只见里面面阔三间,进深两椽,地方颇为宽绰,只是四周蛛网悬结,显得局促、狼藉。

  这里早无庙祝打理,破落若此倒也不足为奇。

  稍后,黄芩让大家分入左、右偏殿寻查,自己和邓大庆则直入正殿。

  正殿为梁架结构,顶梁极高,约有四丈,殿中除了神龛上供奉的龙王、龙母神像,两边还分立有青、白,黄、红四海龙神像。殿内那四扇巨大的窗户常年无人开启,加上空气中浮灰密布,因此光线阴沉,使得这些泥塑木偶的面目看上去格外狰狞。

  二人分头寻查了一翻,并没见有什么异常。

  黄芩道:“看来宁王的人没有在此多做逗留,搜不到人就走了。”

  邓大庆点头笑道:“我原以为他们会翻个底朝天,却没啥大动静,想是平日做多了亏心事,怕报应不爽,不敢亵渎神灵之地。”

  黄芩无意间抬头望向屋顶,道了声:“好高的梁。”

  邓大庆也赞叹道:“是啊。”

  瞧着屋顶,黄芩“咦”了一声,突道:“把窗子统统打开。”

  邓大庆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做了。

  一时间,千万条金光白线先后飞入这阴森森的破庙,照亮了灰蒙蒙的一室。

  突兀而至的阳光令黄芩眯起了眼睛,这下,他终于能瞧清楚了。

  邓大庆掸了掸手上的灰土,道:“总捕头,瞧啥呢?”

  黄芩手指梁上,道:“那痕迹,你觉得象是何物留下的?”

  邓大庆聚起目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干粗的圆木做成的大梁上,红漆剥落,其上有三道间距寸余的划痕,十分清楚、整齐,明显是新近留下的,绝非岁月侵蚀出的痕迹。

  他想了想道:“好象是什么利器划出来的。”

  黄芩点了点头,道:“黑道上混的贼人多备有一种带长索的三爪钩。有了这东西,再高的院墙也挡不住他们。”说罢,没等邓大庆想明白,他已折身出了正殿。邓大庆正想跟上前,却听得已到了门外的黄芩说了句:“你留在此地待命。”,于是他依命停步不前了。

  过了快一个时辰,寻查左、右偏殿的捕快们都已聚到了正殿里,等着复命。

  正在邓大庆不知如何是好时,黄芩从外面走了进来,右肩上缠着捆黑区区的,带有三爪钩的长索。

  邓大庆迎上去,皱眉道:“总捕头,兄弟们说,没能查出什么。”

  似乎已在意料之中,黄芩神色平静道:“让兄弟们先回去,各伺其职,你和我留在此处便好。”

  邓大庆依言下令,很快,偌大的正殿内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瞧着黄芩肩上的东西,邓大庆道:“总捕头刚才出去,就为了取这个?”

  黄芩点头笑道:“不错。这是我从马棚村借来的。”

  邓大庆迷惑道:“要它有什么用?”

  黄芩一边解开长索,一边笑道:“没有这个帮忙,四丈高的大梁,娄宇光上不去,我也一样上不去。”

  邓大庆这才想明白过来,兴奋道:“留下那痕迹的就是村民瞧见的独臂人,‘天璇’娄宇光?”

  黄芩道:“应该错不了。在下面我们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着,不是因为他掩饰的好,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呆在下面。”

  说话间,他一抖手中长索,抛向大梁,确定抓牢后,冲邓大庆道:“你在下面守着,我上去瞧瞧。”

  邓大庆点头道:“小心些。”

  黄芩身形一跃而起,直至两丈多高,于空中又借了次长索之力,才登上大梁。

  没等多久,邓大庆就见他自梁上跃下,手中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灰色包裹。

  邓大庆问道:“这里面会是什么?”

  黄芩道:“打开不就知道了。”

  他将包裹放置在香案上,仔细打开。邓大庆凑过一边。

  包裹里东西并不多,简单的易容用品,一副假胡子,几件寻常衣衫,一些碎银,还有几张空白的路引文书。

  江湖人正是利用这种空白路引文书,自行填上起、止地点,再加盖伪造印章,便可通行天下。太祖定下的路引制度对他们并不能起到实质性的制约。

  邓大庆不解道:“这些。。。。。。?”

  黄芩想了想,道:“我想,这些十有*是娄宇光劫船前留在此处的,以备事发后逃路,暂避风头之用。”

  邓大庆摇头道:“不对啊。。。。。。听说劫船的有八人,怎会只有他一人躲在此处?”

  黄芩道:“他少了条胳膊,外貌特征太明显,极易引起别人注意。我想就是因为这个虽小却无法忽视的遗憾,劫船前的一段时间,他才不得不和那七人分开,独自藏身于老龙王庙里。”

  邓大庆连连点头道:“有道理。”

  他想了想,又摇头道:“可他们人若跑了,劫来的东西呢?听说,那可是十二箱财物,每箱都超过二百斤呐。”

  黄芩道:“那些东西一定还在附近。现在上、下闸口已然封查,如此大量的金银货物从水路根本运不出去,而在岸上,这么大宗的物件,人挑,要几十个,车运,需好几车,加上又有宁王的人在盯着,更难运走。是以‘北斗会’定是想先疏散人员,待风头过后,再找机会把东西运出去。”

  邓大庆道:“那假如‘北斗会’找上许多人,每人带一点,分散着把东西运出去呢?”

  黄芩摇了摇头道:“别说‘北斗会’没有这许多人,就算有,人一多,嘴就杂,哪有不漏出消息的道理,绝不会象现在这般,一点风声也没有。而且,瞧他们劫船仅用了八人,可见他们的大当家‘天魁’知晓其中的厉害。”

  邓大庆听言,只觉黄芩分析得十分在理,心下佩服异常。

  猛的,黄芩脑中念头电转,口中呼道:“不对!”

  邓大庆迷茫道:“怎的?”

  黄芩眉结语沉道:“这事定有问题,而且还不只一个。”

  邓大庆更是迷惑,道:“什么问题?”

  黄芩道:“我居然能找到这包东西,便是最大的问题。”

  邓大庆急道:“真正憋死我了!总捕头你快些说出来。难道你不该找到这些?”

  黄芩缓声道:“我也是刚刚想到,若这些真是‘北斗会’的娄宇光准备的,那现在他早该拿走里面的东西,伪装避风头去了,我又怎能在大梁上找得到这些?”

  邓大庆实在困惑不已,只喃喃道:“说的也是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北斗会’劫的船?那杀害船员的‘七叶碎心掌’又怎么解释?那掌法明明是他们二当家娄宇光的看家绝活,这是铁板钉钉,不容置疑的事,不是吗?”

  黄芩肃然道:“除非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邓大庆道:“能有什么变故?”

  黄芩摇头叹道:“必有我们现在还无法知道的变故。我只能说‘北斗会’劫船一案,是越来越复杂了。”

  邓大庆道:“真奇了怪了,州里几年未见出什么案子,现在一出就是两件,且都是大案。”他望向黄芩继续道:“林有贵一家的灭门案未有头绪,宁王的劫船案又是云里雾里,总捕头,你说怎么办好?”

  黄芩心道:仔细算来,应该连上杨福的溺毙,是三桩案子。他口中笑道:“你们总说我是‘高邮福星’,可能我这福气已然用尽,再也罩不住州里了吧。”

  转而,他又正色道:“不过,宁王这案子本也算不得州里的案子,叫兄弟们大可不必太上心。”

  邓大庆也笑道:“案子虽然出了,可州里还算平静,这也算得总捕头的福气。”

  黄芩重把包裹收拾好,道:“走吧,一起回衙门去。”

  二人一路边走边聊,邓大庆口中颇多闲话,这时道:“老戴真不是个东西。”

  黄芩随口道:“是吗?”

  邓大庆道:“幸亏他家里的是个恶婆娘,母夜叉,每到发俸日必蹲守衙门口,先抢了家用去,否则,等他输完钱,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黄芩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邓大庆又道:“昨天,他偷偷摸摸又跑去滥赌了一场。”

  黄芩道:“也是,他卖了消息给郭仁,想是得了私钱,自然有的赌了。”

  邓大庆摇头叹道:“那次得的钱当天就输光了。”

  黄芩没在意,只道:“哦,如此,他哪来的钱再赌?离发俸还有些日子,难道又强迫新进的兄弟借钱了?”

  邓大庆道:“那倒没有。年前,他家里的大闹班房,声称不替他还钱后,就再没人敢借钱给他去赌了。”

  黄芩这才侧目,道:“那他拿什么赌?”

  邓大庆道:“我说他不是东西正在此处,赌钱我不反对,是他的自由,可范不着明打明的以权谋私,搞花头吧。”

  黄芩凝神道:“搞什么花头?”

  邓大庆见他面色有变,打了个哈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衙门没丢啥东西。就是有人请他喝酒,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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