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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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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年的寿宴都大操大办,一方面是为了试探在朝官员中有多少人倾向于他,另一方面也是借机大肆敛财。

  顾鼎松奇道:“假如他认识属下,属下也该认识他,却怎么对他全无印象?”

  钱宁笑道:“冯承钦的一双眼睛可贼着呢,但凡见过一面的人,他都能记得。只论此项,你比不得他。”

  顾鼎松解了疑惑,道:“见过一面就能认识,这商人也算有几分本事。”

  直到这时,钱宁才抬手让顾鼎松站起身来回话。

  皱了皱眉,他问道:“你布置计划的事情,进行的怎样?”

  顾鼎松道:“大人请放心,一切正按计划进行。”

  钱宁面色淡然,问道:“我这边若有大动,江彬那边必然察觉,是以先前没能多派人手予你。之前派给你的那几个信得过的锦衣卫,可还够用?”

  他知道,锦衣卫里肯定有江彬的耳目,就好象江彬旗下也有他的耳目一样,所以派给顾鼎松的锦衣卫,都是他自认信得过的。

  顾鼎松道:“王爷在京城里的那批高手已经足够用了,再加上那几个锦卫衣兄弟从旁协助,更是绰绰有余。”

  他笑了笑;又道:“况且,我本没打算‘力拼’。”

  钱宁‘哦?’了声,道:“这么说,你是打算‘智取’了?”

  顾鼎松道:“正是如此。”

  钱宁道:“我听说他们目前兵分两路,江紫台押着货物,那姓黄的捕快押着冯承钦。对于冯承钦,你的‘智取’有把握吗?我还有话要当面问他,所以,希望他活着。”

  看来,对货物和冯承钦,他明显更关心后者。

  顾鼎松道:“大人信不过我?”

  钱宁道:“怎么会?我是听闻那姓黄的捕快曾在江彬府内连败三大高手,武功委实了得,才希望你能有所重视。再者,天子脚下,凡事不可做得太过火,否则以一个新的错漏,来弥补前一个错漏,仍是落人以柄,又有何不同?”

  顾鼎松道:“大人宽心,正因属下已然足够重视,考虑到武艺高强之人的心理,才没把精力付诸于武力之上,而是定下了特别的计策。另外,如此做法没有太多流血、厮杀,动静必然不大,居心叵测之人也就无柄可寻了。属下苦心经营,实指望能给大人看一出好戏。”

  顾鼎松的武功、剑法成名已久,不需再多表现,现下想向钱宁表现的自然是谋略了。

  钱宁颇感兴趣,道:“有意思,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顾鼎松道:“属下还有些事需要交待给‘鸿运茶庄’留守的一甘兄弟,就先行告辞了。”

  ‘鸿运茶庄’是宁王在京城的一处秘密据点,本身只是个幌子,名义上的主人叫张先昇,其实根本不存在。庄子里隐伏着一批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宁王有任务给他们时,他们就以任务为重,而平时没任务时,他们就私下里揽些比如帮人要债、武力报复、绑票勒索等等见不得人的买卖。总的来说,凡是赚钱的黑道买卖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对他们而言,只要不出人命,做的再大也是无碍。当然,如果能做的干净,人命关天的案子,他们也是敢做的。

  宁王亲自替这批人起了个代号,叫‘飞龙’……蛰伏在京城的‘飞龙’。

  虽然这个代号只限于‘飞龙’成员之间暗中称呼使用,从未公开,但此前已有‘飞龙在天,伴以风雨,乃是帝位将易之兆’,也足见宁王野心素积,大有向明成祖朱棣看齐之意。

  钱宁道:“这样吧,这事你若办得好,以后不再跟随宁王时,只管来京城找我,我必堪以大用。”

  顾鼎松心中欢喜,深施一礼道:“多谢大人。”

  钱宁的这句话,对本已有心转换门庭的顾鼎松,无疑是一种鼓励。

  其实,这两年虽然宁王招募了很多江湖人士,并对李自然、赵元节等更为看重,但并未因此薄待顾鼎松。而且,有了越来越多的人在宁王身边表现,喜欢清闲的顾鼎松的日子,反倒比以前更容易过了。但是,宁王现在热衷于不断扩张势力的行为,令顾鼎松生出了一种不安……在南昌,宁王庇护下的安生日子可能不会太长久了。

  聪明人总是要给自己多找几条后路。

  顾鼎松无疑是个聪明人,所以当后路出现的时候,他岂能不先一脚踏住?

  而后,钱宁目送他退出门外。

  待他走后,钱宁左手边上那名瞧上去一脸稚气,显得年纪很轻的锦衣卫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指挥使大人,莫非真要寄望于那个江湖人?”

  钱宁行至身后的座位上坐下,微微瞌上双目,‘哼哼’连笑几声,没有说话。

  屋内的寂静无声,使的那名发问的锦衣卫感觉到了压力。

  这时,钱宁睁开眼,瞧看先前发问的锦衣卫,语气温和道:“刘槐水,可知道我因何视你为亲信,提拔至身边?”

  刘槐水把头垂的极低,回道:“。。。。。。因为。。。。。。因为卑职愿为指挥使大人肝脑涂地。。。。。。”

  钱宁微微一笑,目光一闪,道:“真愿为我肝脑涂地之人着实不多,不过嘴皮子上愿为我肝脑涂地之人却又实在太多。”

  刘槐水单膝跪地,抽出腰间绣春刀,横架在自己脖子上,道:“卑职绝非口是心非之徒,只要指挥使大人一句话,卑职便以人头献上。”

  钱宁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股倦意道:“收起来吧。我并非真的怪罪你。”

  刘槐水依言收刀,站立而起。

  钱宁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视你为亲信,不为别的,只为你从来只管做我吩咐的事,不会有任何问题问我。”

  刘槐水点头道:“卑职明白了,以后定然少说多做。”

  钱宁冲他一笑,道:“孺子可教。”

  这一笑,于他的年纪而言,已经无关美丑,只是因为随着唇角的划动,无意间流露出的一种妖娆感,使对他敬畏尤加的年轻下属,禁也不免猛然间心跳加速了一刻。

  刘槐水连忙低头退过一边,心中暗想:虽然钱大人为人阴沉,但平素一点儿也不觉女气,可偏偏每次只要笑起来,总让人感觉别扭。听说他是太监家里养大的,或许与此有关。

  刘槐水偷瞧了眼对面的那名锦衣卫……那人的表情和刚才一般无二,一样的无动于衷。

  钱宁对右手的那名一直没甚言语,板着一张脸孔的锦衣卫道:“小蔡,昨日叫你去办的事,可办成了?”

  这种称呼方式,分明比称呼刘槐水要亲切上许多。

  被唤作小蔡的锦衣卫仍板着脸,道:“已经办成了。”

  钱宁道:“人死干净没有?”

  小蔡道:“我看着他死透了才离开的。”

  钱宁点了点头;道:“有没有照我的交待,让他在死前留下字据?”

  小蔡道:“有。”

  钱宁道:“他是自已了断的,还是你帮了他一把?”

  小蔡道:“我把大人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叙给他,说定会保全他的家小后,他便自行了断了,没需要我帮忙。”

  钱宁赞道:“做的好!”

  接着,他狂笑了一阵,自言自语道:“想凭借倒卖军器一案整垮我?好啊,江将军,你尽管出招,我就等在这里,瞧你有没有份量压得住我!”

  刘槐水和小蔡都瞧着钱宁,一个目光闪躲,一个面无表情。

  钱宁止住笑,示意小蔡到他身边,扶着小蔡的手站立而起,并且对他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这样很好。虽然这样不能讨我欢心,但也绝不会惹我讨厌。”

  丢开别人的手,钱宁急步向外走,道:“回去了。”

  小蔡和刘槐水一路跟着走了出去。

  等跨出别庄大门,登上马车的前一瞬,钱宁回顾了一眼身后,道:“这庄子太破,已住不得人了。马上叫人一把火烧个干净,也好重新盖间合意的。听见没有?”

  立刻有人应了下来。        

  其实,这间别庄除了稍嫌陈旧,其他一切都好。

  可是,钱宁最不喜欢的,就是旧的东西,心底里,他恨不能连那些看了好些年庄子的老管家们,也一起烧了。

  在马车里,发觉后面的火势渐渐大起来时,钱宁莫名的感受到一阵心安。

  只有在毁坏旧的东西时,他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心安。

  偌大的马车车厢内只坐着钱宁一人。

  他不喜欢和别人同坐。

  每当他一个人独处时,就可以静下心来想一些事,一些人。

  现在,他想到了政敌江彬。

  事实上,大多数时间里,他时不时都会想一想江彬,想着如何提防这个人,如何陷害这个人,如何除去这个人。

  由江彬,他又想到了江彬的义子江紫台。

  还在江紫台是个垂髫稚子的时候,钱宁就曾见过他。那时候,他和江彬关系交好,江彬也还记得巴结他,经常互有往来。一次,在江彬府里,他见到了江紫台。见到那孩子时,他一眼就瞧出,那张天真灿烂的脸孔下,藏着的是一颗心计深重的心。

  为何竟能一眼瞧出?

  钱宁心想,也许是那孩子的眼神、举止、处事,和自己小时候有些许相似吧。

  同是生活在别人屋檐下的孩童,总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现在,他自己已有了最好的应对法子,可保无忧,而对他来说,那些箭簇到不到手,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不过,冯承钦那个人,还算有点用处,所以,顾鼎松那边,尽可由其表现,假如结果圆满,当然更好。

  摇了摇头,他又想到了江紫台……都说三岁看老,江紫台不该是容易对付的人物,顾鼎松想要兼顾两路,人、货并取,怕没那么容易吧。

  此刻,江紫台并没有匆忙赶路,而是坐在一个树墩上,一边悠然地吃着干粮,一边不时地望一望并排停在空地边上的那两辆马车。

  见身边的侍卫已经吃完了,江紫台道:“谷侍卫,去照顾一下车厢里的。”

  这名侍卫姓谷名腾。

  谷腾进去车厢,拿下塞住冯承钦嘴的布团,喂他吃下些干粮,又灌了几口水后,又把冯承钦的嘴重新堵上。之后,他从车厢里跳了出来,来到江紫台身侧,有些疑问道:“*,我们眼下走的这条路,对不对?”

  事实上,他们在驾车按正常路线行进出一天后,第二天一早,在离京城大约还有五十里路的时候,江紫台便擅自改变了原定路线,拐上了这条人烟稀少,完全到不了京城的林间叉路。

  江紫台道:“放心,我选的路,不会错的。”

  说罢,他叫上谷腾,一起去到四周林子里,砍伐来一堆树枝,于空地正中央堆积起来。

  谷腾虽然照他吩咐的做了,却不明白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不一会儿,江紫台从随身携带的包裹内掏出五只小口袋,打开来并排放在地上。

  谷腾探头看去,只见那五只小口袋里,分别装有红、黑、蓝、黄、紫五种颜色的,不知是什么的粉末。

  江紫台略微思考了一阵,从这些口袋里,按配比份量抓取了几把粉末,洒在堆好的树枝上。接下来,他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小心地将那堆树枝引燃。

  慢慢的,树枝烧着了,一股色彩怪异的浓烟自空地上,冲天而起。

  这股浓烟和一般柴禾烧出的浓烟不同,不但笔直升起,并且到了高处仍经风不散。

  在哈密时,谷腾曾经见当地军队为了传递消息,而特意燃起狼烟,就和眼前升起的这股浓烟很有几分相似,但颜色却完全不同。

  他不禁问道:“*,这是狼烟吗?”

  江紫台道:“不是,这是‘五色烟’。”

  说着,他又加了把红色粉末到燃着的火里。瞬时间,烟的颜色发生了变化,越发鲜亮偏红了。

  谷腾好奇地围着火堆走了一圈,道:“‘五色烟’也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烟。”

  江紫台笑道:“这是几年前,我义父特别找行家研制出的信号烟,五十里之类都能瞧得清清楚楚,专门用来召集京城周边兵马的。刚才我调配的颜色表示的是‘事情危急,速来救护’。相信,不出半个时辰,这附近的驻军统帅便会带着大批人马前来救护了。”

  谷腾吃惊不已,道:“*是打算让军队护送我们进京?”

  他知道江紫台身份特殊,是四镇兵马统帅江彬的义子,但这样无官无职之人竟也能轻易调动军队,确是令人乍舌,同时,也深深体会到了江彬的权势之大。

  江紫台点头道:“正是,如此一来,剩下的路途,我不信还有谁敢打我们的主意。”

  的确,有大队官军护送,就算钱宁想来个鱼死网破,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谷腾听言,忽觉哪里不对。想了想,他问道:“既然有如此保险的法子,*因何不早说?又为何还叫叶晋源假扮成那个商人,让黄捕头押着,和我们兵分两路呢?”

  在他看来,若有官军护送,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以一串轻笑掩饰心虚,江紫台敷衍道:“兵分两路是权宜之计,可以干扰对手的判断,令他们推迟下手的时机,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这话大半是假的。        

  其实,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但两个原因全都指向一个人……黄芩。

  其一:在江紫台看来,这个黄芩不但身份不明,而且难以控制,是个具有潜在威胁的人。从他答应自己不杀冯承钦,却剁去了冯承钦一只手,差点害死冯承钦,便可见此人行事独断、狠绝,若继续容他跟在身边押解,一旦遇上武力冲突,力有不顾时,他不仅可能出功不出力,更有甚者,趁乱杀死冯承钦也未可知。是以,能把此人支开,才最为保险。

  其二:江紫台隐约感觉到义父江彬对于这个黄芩很特别,虽然明知他是假冒的,却仍能听之、任之、用之。而且,每当提起黄芩的名字时,他总是可以从江彬那平静的眼神里,读出一种藏得极深的欲望的含意。江紫台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虽然心底里,他很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却由此对黄芩生出了强烈的厌恶感。如果能不费什么手段,让这个麻烦透顶的假冒黄芩消失,那便是最好的了。是以,他才施计,让黄芩单独押送假冒冯承钦的叶晋源进京,这样一来,那二人都极可能死在路上。

  因为觉得同伴叶晋源冒了无谓之险,谷腾还待再问,这时,一队百余骑拥着一位身披锁子甲的将官,踏尘而至。

  马上的将官瞧见这里除了两辆马车和两个人外,并无其他异常,又看了看还在燃烧、冒烟的火堆,怒气冲天道:“搞的什么把戏?!赶紧把烟熄了!”

  立即有两名兵丁跳下马去,将火弄熄。

  那将官调转马头,一纵马,直驰到江紫台等二人近前,居高临下,横眉立目斥问道:“好大的胆子!从哪儿偷来的这种五色烟?!随便烧这种烟,等于谎报军情,论罪当诛!”

  江紫台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白玉印章,呈了上去,道:“我效力于江将军麾下,现有重要任务在身,因为情况特殊,才以五色烟招集附近官军。”

  那将官接过印章瞧看,口中狐疑道:“江将军。。。。。。”

  待他瞧清楚了,顿时大吃一惊,立刻翻身下马,拱身将印章还给江紫台,口中道:“这是四镇兵马大将军的印鉴,您是。。。。。。”

  江紫台一指马车,道:“我是谁不重要,那车上有朝廷钦犯以及大量罪证要押解回京。目下,鉴于犯人还有众多余党在周围,我担心途中有变,是以,恳请大人指派五百官军护送我们一路抵达京城。”

  那将官点头道:“小事一桩。”

  说完,他回头吩咐一名下属,火速回程,另带一队四百骠骑前来。

  当另一队四百多人飞驰而至后,与之前的一百精骑合兵一处,护着江紫台等两辆马车,从叉道转回正路,直向京城而去。

  江紫台驾着马车,心中大定。

  他知道没人再敢打他这一路的主意了,而黄芩那一路,怕是不会如此顺利吧。

  想到此处,他忽然感觉到异常窃喜,因为类似借刀杀人的事,虽不是他头一次做,却是他头一次瞒着江彬做。

  此次,他最希望的是,能借钱宁的手,杀了黄芩。

  这时的黄芩,正和叶晋源,以及其他十个平民兵丁挤在一辆行驰的马车里。并且,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有无被人跟踪、监视上。

  在他看来,这队官兵旗帜鲜明,令人一望而知,可以说很是光明正大。而正因为这般光明正大,藏在暗处的敌人,反而会想不到他们混杂其中。再者,就算敌人已然瞄上了这队官兵,可他二人是夹杂在一堆平民中,目标极小,除非是面对面的厮杀,否则敌人也没法折腾出什么事来。而且,经过他一番仔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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