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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逐笑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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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你了。”
百里逐笑顺从地嗯了一声,对魔域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有了些了然。
“我倒是想起来了,多年前百鬼魅王大人倒是也带回个修仙的女子,后来被宗主大人讨要到这黑煞宫里,听说还经常被唤去侍夜,不过花无百日红,那女人后来下场也挺凄惨的……”月娥摇了摇头,似乎许久没有说上这么多话,打开了话匣子后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这样看来,魔域子民倒也并非全是冷血不近人情的家伙,百里逐笑心底想着,就听得耳边女子责备的声音又响起,“依我说,你这丫头也真是不知好歹,宗主大人是你能顶撞的吗?还说什么只跟着他,你可记好了,女人魔域多的是,没什么可稀罕的。”
……顶撞?吵架都成一种习惯了,顶撞算什么!
“宗主大人若是生气起来,连魔尊大人都是要畏忌三分的。”
……呵呵呵呵,我还揍过他。
“以后好自为之吧,别再说什么要跟着宗主大人的蠢话,能安然活下去,不受折磨,这对我们魔域的女人来说,就已经是一种奢望了。”仿佛是想起什么令人伤心的往事来,月娥重重叹了口气,又嘱咐了她几句,便重新开启石门走了出去。
石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只有顶上一盏鬼火灯,忽明忽暗。
作者有话要说:
☆、罪孽往昔【上】
男子的脚步声很快淹没在女子的嘻笑声中。
这样的笑声,在魔域鬼魅宫中是经常可以听见的。然而今日,鬼魅宫的主人似乎比往日更加开心,仿佛那一腔怒火,在这样的笑声中就可以通通燃烧殆尽。
不同于空无一物的黑煞宫,三王之中唯一的女性并不希望自己的寝宫看起来那么无趣。大殿中挖出一个半人高的池子,注入的鲜血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样的猩红颜色中,时不时能看见斑斓的色彩,是她所饲养的数千条毒蛇,食生肉,饮生血,日日夜夜在这血池底纠缠拧绕,孕育天下奇毒。
血池中央高高竖起的王座上,百鬼魅王菩提一身红衣,乌发披散,醉意正浓,香醇美酒斟满金樽,摇摇晃晃却凑不近嘴边,她笑着索性就将酒泼在了半露的酥胸之上,指尖点着,慢悠悠送入口中。
一名不着丝缕的女子蒙住眼,被几个精壮魔族男子推搡着丢入血池之中,血水中迅速涌现出百来条花斑蛇,争先恐后撕扯着食物,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女子便被拖入池底,再也没有一丝生息。
“用刀子破开肚子,把肠子拉出来以后再丢进去!要更多的血腥气才能唤醒我的宝贝们……”美艳眸子中满满都是不满足,百鬼魅王菩提将金樽抛在脚边,残余的酒水溅湿了她及地的红裙,几名婢女装扮的女子迅速围拢过来替她收拾,她眉眼一低,抬脚踢了埋头整理的一名女子,笑道,“……就这个好了。”
无数鬼魅和死尸侯在血池周围待命,星星点点的鬼火随着她的笑声起舞,不同于夏末河岸边的萤火虫,那些幽紫色的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气。
被点到名的魔族女子自是惊恐,扬起脸来一丝血色都没有,衣服很快被褪得干净,左右双手被那几名男子束缚住,明晃晃地刀子就横在她的眼前……
那些周身绘有繁复纹案的魔物像是很享受这样的游戏一般,刀子并不急于送入女人的身体里,反倒是嬉笑着在她的脸上,身上不停划着口子——看红色的血液染上白皙肌肤,红眸魔物们更加兴奋起来。
惨叫一声比一声微弱,惊恐和疼痛令女子的五官扭曲起来,剩下的几名婢女跪在地上,颤抖着将头埋得更低。
楚四歌沉着脸,双手抱肩在大殿门口站定,透过重重叠叠的鬼火,看着那个被折磨着的女人。
“慢着。”刀尖要剜进血肉里的那一刻,他终于开口制止,“这个女人,我要了。”
仿佛等了很久一般,菩提缓缓移开目光,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男子走近她的王座,长睫忽垂,红唇轻启,吐出句话来,“……奴家等你这句话很久了,黑煞獒王菩萨心肠,最看不得貌美的女子在奴家这里受罪。”
并没有对上百鬼魅王的眼睛,甚至连一个正视的目光都没有留下,楚四歌转身抬脚踢开那几名施暴的魔物,唤了依旧瑟缩的令几名婢女,“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带她速速去寻月娥,往后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婢,住到黑煞宫去。”
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可抗拒。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那些尚未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的女人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浑身是血的同胞往出口走,连行礼都忘了去,只求能早一刻离开这个地狱。
百鬼魅王看着那些女人的背影,惋惜地叹了口气,在王座之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楚四歌冷眸终于望向她,“怎么,看见我活着从黄泉之眼中走出来,很意外?”
“意外?怎么会呢?”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百鬼魅王舔着手指,娇嗔道,“这半年来奴家可是夜夜都在想着黑煞獒王能来我这鬼魅宫呢!”她挥袖屏退了左右侍从和厉鬼冤魂,唯有幽幽鬼火漂浮在二人的周围,女子巧笑倩兮,“还未去见过魔尊大人便到我这里来,可是想念奴家想得紧了?”
他冷哼一声,“魔尊大人若要见我,自会传召,不必我特意去见他。”
“半年未见,黑煞獒王怎的对魔尊大人还是如此不尊重?莫不是自行解了毒蛊之后不愿再留于小小魔域之中?”
“……你怎知晓‘相思疏’被化解之事?”
“十年又过,黑煞獒王能这般完好无缺地站在奴家眼前,若不是毒蛊被化解,还能是何缘故?”血池中忽的涌起一阵血泡,菩提想要起身,故意将纤纤玉手递到楚四歌的手边,怎料黑煞獒王执意不理睬,讨了没趣后她才扶着王座的边缘立起身子,低声道,“……哥哥是绝不会给你解药的。”
她口中所说的“哥哥”不是别人,正是眼下统治魔域的魔尊。
“哥哥知晓自己的实力并不如你,也有意将魔尊之位禅让,你为何不愿留在魔域为他效力?要知道,今日他要你对付的家伙,都是日后我魔族的绊脚石……”百鬼魅王继续好言相劝,“你若能有法子对抗流川云家,别说是魔域,这偌大流川,都能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
楚四歌沉默了片刻,抬眼间血红色的犬牙耳坠窸窣作响,“我游历尘世之时,百鬼魅王屡屡相逼,难道不是觊觎魔尊的位置吗?杀了我和荣轩,你便是宗主的不二人选。你与魔尊兄妹情深,联手起来,天下倒也指日可待,哼。”
对于百鬼魅王的花言巧语,他再明白不过:既然无法除掉对魔尊不忠的自己,那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双方维持着彼此利益的联系,才能相安无事。
“楚四歌……我想要的你从来就不知道。”心知肚明劝说不成,菩提叹了口气,眼波流转急急言其他,“罢了,只要你不以哥哥为敌,那些多余的事情我可以不做;宗主的位置我的确想要,不过你若愿意从今往后与我在一起,‘宗主夫人’这个称呼,奴家也很是喜欢。”
软软贴上男子的身子,任由胸前尚未干涸的酒沾湿他的黑衣。百鬼魅王唇边含笑,拢起火焰般艳丽的衣袖,抬了尖细下巴便要去探他的唇。
黑煞獒王并没有躲,只是周身的魔息忽地升腾,那样压迫感足以叫菩提害怕不已,她惊呼一声,跌坐到自己的王座上,面上表情复杂,平缓了许久才恨恨质问,“……你若不是为了这个,何故要来我这鬼魅宫?还是说,你,你是……要报仇……”
“柔卿。”楚四歌眼神阴冷,往前走了一步,俯□子逼问,“柔卿人在哪里?”
“真是好笑,柔卿不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吗,怎的会向奴家要人?”百鬼魅王并不慌张,伏在王座上手指卷了头发玩耍,美眸对上楚四歌的眼睛,不屑道,“一只卑贱的狗而已,黑煞獒王何必这般焦躁不安?”
她想她真不是一个会说话的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地激起那个男人的怒火——然而也唯有这般,才能引得他的注视。久而久之,她已经喜欢上这样的感觉,可是原本对楚四歌清晰的感情,却越来越模糊。
他留下,就爱他;他离开,就杀他。
菩提凝视着距离自己并不算遥远的脸,苦笑出声。
楚四歌没有因为女子欲说还休的眼神而动容,“记得百鬼魅王曾经有一名贴身女婢,无意间伤了血池中的一条蛇……你可是挖了人家的眼睛,又上了炮烙之刑。”
“听说那个半残的女人直到现在还好好活在你的黑煞宫里,奴家记得那时你就躺在这里……”她笑着拍拍王座,莞尔道,“……你抱着奴家,说‘把那个女人留给我’,你说,在那样的情景下,奴家怎么能忍心拒绝?”
眼角一缩,被提及过往的黑煞獒王心情算不得好,漆黑的十指瞬间幻化做利刃的样子抵住百鬼魅王的雪颈,恢复魔物姿态后的楚四歌露出獠牙,再一次质问,“……柔卿人呢?”
菩提抬眼,看见他转红的瞳孔中,是愤怒。
强压下内心的畏惧,菩提冷笑着拨开他的指尖,继续回避着他的问题,“魔域宗主黑煞獒王喜欢美人,喜欢圈养着美人,这可是整个魔域都知晓的事情……可你当我不知吗?你那黑煞宫中收留的,皆是魔域中最为卑贱的女子。柔卿也是你向哥哥讨来的,那些女人先不说,如此低贱奴隶你还要袒护,难道真当自己是他们的庇护神了吗?魔域有魔域的生存法则,在你接任魔尊之前,不会有任何改变……”
楚四歌顿了一顿,慢慢收回手。
很多东西,他确实想改变。
“想改变魔族的规矩,就该听哥哥的话,安心留下来接任魔尊的位置……”得到解脱的百鬼魅王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红唇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哥哥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会急于想对付云家,好莅临流川的顶端……等他死后,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会是你的,所有的财富,所有的女人,所有的奴隶……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楚四歌是个渣男主。
可我依然爱他括弧笑。
正如云爹所说,四狗是个懂得低头的家伙。
所以各位原谅他的这次出轨吧——想看H?做梦吧啦,对菩提完全无感啊,写个毛线。
☆、罪孽往昔【下】
“魔尊他……当真时日不多?”
楚四歌微微眯着眼睛,拉扯了本被丢弃在一边的衣物,遮了王座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躯。怀中女子面若桃花,乖巧顺从,与那个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白衣少女相比……他闭上眼,立刻打消了脑海中对百里逐笑的念想。
回到魔域,很多事情都变得身不由己。
这是一个泥潭,一旦陷进去,就没有办法毫无污垢地爬出来。
“奴家岂敢骗你?”菩提伏在他的胸前娇喘连连,双肘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努力理清自己所说的话,“奴家费尽心思捉了柔卿,正是为了引你回魔域告诉你这件事……幽冥王不足为虑,只要你我二人联手,只要你我二人……定能……”
殿内血池依旧翻涌血泡,碎裂之声暧昧至极。
“我会与你联手的。不过,有些事我要先确认一下才行。”楚四歌没有想再听下去的意思,冷着脸兀自开始穿衣:他所料没错,百鬼魅王目的是他,柔卿被囚禁在鬼魅宫中,绝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菩提到底是跟过他,知晓他脾气的,有一道底线她不会无端碰触。
自己也不能表现太过于重视柔卿,这样只会给那个不懂反抗的随从带来更多的灾厄;就像自从踏入魔域之后,他强忍住感情,学着去对那个女人残忍——眼下的事她若忍不了,未来之事,会更加无法想象。
见他要走,百鬼魅王也不阻拦,只伸手替他系上腰带,尽可能放低姿态讨他欢心,“……奴家还听说,黑煞獒王从尘世带回了个修仙的女子?”
“魔域之事果真瞒不过你。”楚四歌合眼一叹,心知她指的是何许人也,佯装漫不经心而言,“不过是个道行低微的小丫头而已,触犯了门规被赶了出来,觉得有趣便带回来了……怎么,百鬼魅王也有兴趣?”
“若是真如你所说,不过区区一个不成气候的丫头,那也犯不着宝贝着住在黑煞宫,不如送给我用来炼毒好了……修仙之人的血肉可是难得的好食材呢!用那个女人来换柔卿,这交易不吃亏。”
拾起滑落的衣衫,菩提简单披在肩上,又执意去拉楚四歌的手,“眼下黑煞獒王可是站在我与哥哥这边的,想你以往从我和哥哥那里讨走那么多女子,今日我只要这一个,你不会舍不得给我罢?柔卿这奴隶直叫人无趣,你在意的话,还给你便是;待哥哥一去,大势自然在你我二人这里,只要奴家臣服于黑煞獒王,魔域众魔绝不会多言半个字。”
“持续百年之久的三王之争,不想竟如此容易就有了结果。”
“幽冥王已经出局了。”菩提幽幽一笑,“你若早些下定决心与我联手,三足鼎立的局面根本不会出现——魔域,不,天下……天下早晚是我们的!到那个时候,你想要什么,你想将魔域变成什么样子,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百鬼魅王与魔尊大人的兄妹关系还真是叫人难以捉摸,你生怕我不忠于魔尊,弃魔域而去,却丝毫不避讳在我面前昭然自己的野心,这做法,可算是愚蠢……”唇边是讥讽的笑容,一面借口着“哥哥时日不多”来相要挟,一面却忘乎所以地与他这个敌对方接触频频,楚四歌心下觉得菩提当真不是个好妹妹。
也罢,魔与魔之间,从来没有那么纯粹的关系。
毕竟这是一个无法预知自己明天会不会活着的地方。
“哈哈哈……”身裹红纱的百鬼魅王笑声连连,惹得身子轻颤,宛若娇艳欲放的花蕾般夺人眼球,“奴家是魔,与黑煞獒王一般,是魔……又不是那些诡计多端,遮遮掩掩的修仙之人,这点野心,有什么说不得的!倒是你,在流川行走得久了,沾上一身仙家的气息,连说话都不若以往果决……”
刻意避开了女子的纠缠,他冷着脸迈开步子往殿外去。
“那女人你是给还是不给?!”被丢下的女子又一次询问,语气已然不好,“楚四歌,曾经我也带回过个修仙女子,被你要去说是留着有用,可结果呢?那女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被你玩腻味了之后始乱终弃,连肚子里的小孩子都没有留下……既然是一时兴致带回来的玩具,不如用来交换柔卿,你那好随从……”
楚四歌不回答,想径直离开,周身戾气更重。
“楚四歌你给我站住!”菩提的声音忽而提高,过激的动作惹得她肩头红纱滑落,曝露出娇躯,她目光灼灼,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只要哥哥还是魔尊一日,奴家要的,得不到就毁掉!”
额角一跳,他停下步子却不转身看她,终是应道,“人明日给便你送过来。”
*
好吧好吧,百里逐笑承认,一切不过是演了场戏嘛。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个混账入戏了呢?在石室中来回踱步数十个来回之后,百里逐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特别是以不明不白身份住进这黑煞宫里,渐渐发觉到更多令她不能释怀的事,比如这些关在石室中的众多女子。
魔族不是凡人。魔王亦不会像凡人皇帝那般拥有三宫六院。
然见那些魔族女子对楚四歌与荣轩二人的恭敬态度,又亲眼所见这些来历不明的石室,她愈发觉得在这个地方,女人的地位是有多么卑贱——难为楚四歌一直以来与她相敬如宾,论本分不必如此,但他到底是从未看轻她。
除了这个预先商议好的计划……
三人进入时黄泉之眼甬道闭合,守在碧水河岸边的白逸之自然能抽身而退,想那尘世已过半年有余,不知这其间沉渊派上下可好;自己顺利潜入魔域,佯装与楚四歌决裂,没有了黑煞獒王的“特别关照”,“暂时盟友”荣轩的口风再紧一些,她压抑住自己的灵力,倒也勉强可以糊弄过那些魔物,应该不会引起魔尊的警觉。
如此一来她便可单独行动,暗中观察着三王之争的动向。若魔尊再有对流川不利的行动,那时便恢复身份,以自己和楚四歌的婚事来压住蠢蠢欲动的魔物们。
只可惜了脸上被甩巴掌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疼。
那死心眼的家伙,为了堵住下属的嘴巴,真是卯足劲儿在抽她。
心中明白沉渊云府始终不发两人婚事的原因:除却碧水河边的三月不算,在黄泉之眼中无意识渡过的时间中,自己也从未传消息给爹爹,他老人家也还真沉得住气——八成是去哪里游山玩水把“嫁”女儿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罢?反正魔域这边有女儿顶着,沉渊派上下事宜有白逸之顶着,云府里外由娘亲顶着,英明神武的流川侯大人,早就进入退休节奏了。
那冰冷的石床令她无比想念一个人的温暖,毫无意义地起身,坐下,坐下,起身之后,依然无法缓解心中的苦闷,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是该出去走走了。
托堂堂魔域宗主一句话的福,草芥剑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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