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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四十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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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
一个到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
    叶二娘道:“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四年来,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
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
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三妹!你老是去偷人家白白胖胖的娃儿来玩,玩够了便捏
死了他,原来是为了自己儿子给人家偷去了啦。岳老二问你缘故,你总是不肯说!很好,妙
极!虚竹小子,你妈妈是我义妹,你快叫我一声‘岳老伯!’”想到自己的辈份还在这武功
奇高的灵鹫宫主人之上,这份乐子可真不用说了。云中鹤摇头道:“不对、不对!虚竹子是
你师父的把兄,你得叫他一声师伯。我是他母亲的义弟,辈份比你高了两辈,你快叫我‘师
叔祖’!”南海鳄神一怔,吐了一口浓痰,骂道:“你奶奶的,老子不叫!”
    叶二娘放开了虚竹头颈,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禁,转头向玄寂道:“他是我
的儿子,你不许打他!”随却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
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狗贼,将他千刀万
刮,斩成肉浆。你娘斗他不过,孩儿武功高强,正好给娘报仇雪恨。”
    坐在大树下一直不言不动的黑衣僧人忽然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
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黑衣僧道:“你
难道不认得我么?”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
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也不敢近前。
    黑衣僧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了,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叶二娘叫
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
苦。你害得我在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什么?为……为什么?”黑衣僧指
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叶二娘全身一震,道:“他……他……我不能
说。”
    虚竹心头激荡,奔到叶二娘身边,叫道:“妈,你跟我说,我爹爹是谁?”
    叶二娘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说。”
    黑衣僧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
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失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
是?”叶二娘木然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
他的。”黑衣僧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
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叶二娘道:“不、不!他顾到我了,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
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黑衣僧道:“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的飘泊江湖?”
    叶二娘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
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满了温
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众人均想:“叶二娘恶名素著,但对她当年的情郎,却着实情深义重。只不知这男人是
谁?”
    段誉、阮星竹、范骅、华赫艮、巴天石等大理一系诸人,听二人说到这一桩昔年的风流
事迹,情不自禁的都偷眼向段正游瞄了一眼,都觉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
纪、无一不和他相似。更有人想起:“那日四大恶人同赴大理,多半是为了找镇南王讨这笔
孽债。”连段正淳也是大起疑心:“我所识女子着实不少,难道有她在内?怎么半点也记不
起来?倘若当真是经累得她如此,纵然在天下英雄之前声名扫地,段某也决不能丝豪亏待了
她,只不过……只不过……怎么全然记不得了?”
    黑衣僧人朗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此刻便在此间,你干么不指他出来?”叶二娘惊
道:“不,不!我不能说。”黑衣僧问道:“你为什么在你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上三处二
十七点戒点香疤?”叶二娘掩面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我了。”
    黑衣僧声音仍是十分平淡,一似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你孩儿一生下来,你就想要他
当和尚么?”叶二娘道:“不是,不是的。”黑衣僧人道:“那么,为什么枯他身上烧这些
佛门的香疤?”叶二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黑衣僧朗声道:“你不肯说,我却知
道。只因为这孩儿的父亲,乃是佛门弟子,是一位大大有名的有道高僧。”
    叶二娘一声呻吟,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群雄登时大哗,眼见叶二娘这等神情,那黑衣僧所言显非虚假,原来和她私通之人,竟
然是个和尚,而且是有名的高僧。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虚竹扶起叶二娘,叫道:“妈,妈,你醒醒!”过了半晌,叶二娘悠悠醒转,低声道:
“孩儿,快扶我下山去。这……这人是妖怪,他……什么都知道。我再也不要见他了。这仇
也……也不用报了。”虚竹道:“是,妈,咱们这就走吧。”
    黑衣僧道:“且慢,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报仇,我却要报仇。叶二娘,我为什么抢
你孩子,你知道么?因为……因为有人抢去了我的孩儿,令我家破人亡,夫妇父子,不得团
聚。我这是为了报仇。”
    叶二娘道:“有人抢你孩儿?你是为了报仇。”
    黑衣僧道:“正是,我抢了你的孩儿来,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让少林僧将他抚养长
大,授他一身武艺。只因为我自己的亲生孩儿,也是被人抢了去,抚养长大,由少林僧授了
他一身武艺。你想不想瞧瞧我的真面目?”不等叶二娘意示可否,黑衣僧伸手便拉去了自己
的面幕。
    群雄惊喜交集,抢步上前,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
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
左手一提,将萧峰拉了起来。
    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两人并肩而行,突然间
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
不寒而栗。“燕云十八骑”拔下长刀,呼号相和,虽然一共只有二十人,但声势之盛,直如
千军万马一般。
    萧峰从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包打开,取出一块缝缀而成的大白布,展将开来,正是智光和
尚给他的石壁遗文的拓片,上面一个个都是空心的契丹文字。
    那虬髯老人指着最后那几个字笑道:“‘萧远山绝笔,萧远山绝笔!’哈哈,孩儿,那
日我伤心之下,跳崖自尽,哪知道命不该绝,坠在谷底一株大树的枝干之上,竟得不死。这
一来,为父的死志已去,便兴复仇之念。那日雁门关外,中原豪杰不问情由,便杀了你不会
武功的妈妈。孩儿,你说此仇该不该报!”
    萧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可不报?”
    萧远山道:“当日害你母亲之人,大半已为我场击毙。智光和尚以及那个自称‘赵钱
孙’的家伙,已为孩儿所杀。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染病身故,总算便宜了他。只是那个领头
的‘大恶人’,迄今兀自健在。孩儿,你说咱们拿他怎么办?”
    萧峰急道:“此人是谁?”
    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此人是谁?”目光如电,在群豪脸上一一扫射而过。
    群豪和他目光接触之时,无不栗栗自危,虽然这些人均与当年雁门关外之事无关,但见
到萧氏父子的神情,谁也不敢动上一动,发出半点声音,唯恐惹祸在身。
    萧远山道:“孩儿,那日我和你妈怀抱着你,到你外婆家去,不料路经雁门关外,数十
名中土武士跃将出来,将你妈和我的随从杀死。大宋和契丹有仇,互相斫杀,原非奇事,但
这些中土武士埋伏山后,显有预谋。孩儿,你可知那是为了什么缘故?”
    萧峰道:“孩勹听智光大师说道,他们得到讯息,误信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
籍,以为他日国谋夺大宋江山的张本,是以突出袭击,害死了我妈妈。”
    萧远山惨笑道:“嘿嘿,嘿嘿!当年你老子并无夺取少林寺武学典籍之心,他们却冤枉
了我。好,好!萧远山一不做,二不休,人家冤枉我,我便做给人家瞧瞧。这三十年来,萧
远山便躲在少林寺中,将他们的武学典藉瞧了个饱。少林寺诸位高僧,你们有本事便将萧远
山杀了,否则少林武功非流入大辽不可。你们再在雁门关外埋伏,可来不及了。”
    少林群僧一听,无不骇然惊色,均想此人之言多半不假,本派武功倘若流入了辽国,令
契丹人如虎添翼,那便如何是好?连同武林群豪,也人人都想:“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此人
活着下山。”
    萧峰道:“爹爹,这大恶人当年杀我妈妈,还可说是事出误会,虽然鲁莽,尚非故意为
恶。可是他却去杀了我义父义母乔氏夫妇,令孩儿大蒙恶名,那却是大大不该了。到底此人
是谁,请爹爹指出来。”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孩儿,你这可错了。”萧峰愕然道:“孩儿错了?”萧远山点
点头,道:“错了。那乔氏夫妇,是我杀的!”
    萧峰大吃一惊,颤声道:“是爹爹杀的?那……那为什么?”
    萧远山道:“你是我的亲生孩儿,本来我父子夫妇一家团聚,何等快乐?可是这些南朝
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作他的
孩儿。那乔氏夫妇冒充是你父母,既夺了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你说明真相,那便该死。”
    萧峰胸口一酸,说道:“我义父义母待孩儿极有恩义,他二位老人家实是大好人。然则
放火焚烧单家庄、杀死谭公、谭婆等等,也都是……”
    萧远山道:“不错!都是你爹爹干的。当年带头在雁门关外杀你妈妈的是谁,这些人明
明知道,却偏不肯说,个个袒护于他,岂非该死?”
    萧峰转默然,心想:“我苦苦追寻的‘大恶人’,却原来竟是我的爹爹,这……这却从
何说起?”缓缓的道:“少林寺玄苦大师亲授孩儿武功,十年中寒暑不间,孩子得有今日,
全蒙恩师栽培……”说到这里,低下头来,已然虎目含泪。
    萧远山道:“这些南朝武人阴险奸诈,有什么好东西了?这玄苦是我一掌震死的。”
    少林群僧齐声诵经:“阿弥陀佛!”声音十分悲愤,虽然一时未有人上前向萧远山挑
战,但群僧在这念佛声中所含的沉痛之情,显然已包含了极大决心,决不能与他善罢干休。
各人均想:“过去的确是错怪了萧峰。但他父子同体,是老子作的恶,怪在儿子头上,也没
什么不该。”
    萧远山又道:“杀我爱妻、夺我独子的大仇人之中,有丐帮帮主,也少林派高手,嘿
嘿,他们只想永远遮瞒这桩血腥罪过,将我儿子变作了汉人,叫我儿子拜大仇人为师,继大
仇人为丐帮的帮主。嘿嘿,孩儿,那日晚间我打了玄苦见我父子容貌相似,只道是你出手,
连那小沙弥也分不清你是我父子。孩儿,咱契丹人受他们冤枉欺侮,还少得了么?”
    萧峰这时方始恍然,为什么玄苦大师那晚见到自己之时,竟然如此错愕,而那小沙弥又
为什么力证自己出手打死玄苦。却哪里想得真正行凶的,竟是个和自己容貌相似、血肉相连
之人?说道:“这些人既是爹爹所杀,便和孩儿所杀没有分别,孩儿一直担负着这名声,却
也不枉了。那个带领中原武人在雁门关外埋伏的恶,爹爹可探明白了没有?”
    萧远山道:“嘿嘿,岂有不探查明白之理?此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若将他一掌打死,
岂不是便宜他了。叶二娘,且慢!”
    他见叶二娘扶着虚竹,正一步步走远,当即喝住,说道:“跟你生下这孩子是谁,你若
不说,我可要说出来了。我在少林寺中隐伏三十年,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去?你们在紫云
洞中相会,他叫乔婆婆来给你接生,种种事,要我一五一十的当众说出来么?”
    叶二娘转身过来,向萧远山奔近几步,跪倒在地,说道:“萧老英雄,请你大仁大义,
高抬贵手,放过了他。我孩儿和你公有八拜之交,结为金兰兄弟,他……他……他在武林中
这么大的名声,这般的身份地……年纪又这么大了,你要打要杀,只对付我,可别……可别
去难为他。”
    群雄先听萧远山说道虚竹之父乃是个“有道高僧”,此刻又听叶二娘说他武林中声誉甚
隆,地位甚高,几件事一凑合,难道此人竟是少林寺中一位辈份甚高的僧人?各人眼光不免
便向少林寺一干白飘飘的老僧射子过去。
    忽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虚竹走
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
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
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
做出这毛病为?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及是安祥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
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
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
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
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
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
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众人突然听到他说出“慕容博”三字,又都是一惊。群雄大都知道慕容公子的父亲单名
一个“博”字,听说此人已然逝世,怎么玄慈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来?难道假报音讯的便是
慕容博?各人顺着他的眼光瞧去,但见他双目所注,却是坐在大树底下的灰衣僧人。
    那灰衣僧人一声长笑,站起身来,说道:“方丈大师,你眼光好生厉害,居然将我认了
出来。”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
    慕容复惊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随即心头涌起无数疑
窦:那日父亲逝世,自己不止一次试过他心停气绝,亲手入殓安葬,怎么又能复活?那自然
他是以神功闭气假死。但为什么要装假死?为什么连亲生儿子也要瞒过?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我告知此事,
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
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
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
博。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
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
过。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慕容复听了玄慈这番话,立即明白:“爹爹假传讯息,是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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