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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四十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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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年人一点儿微末道行,便创得下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名么?”
    群雄本来震于“姑苏慕容”的威名,但见慕容复一败于段誉,再败于萧峰,心下都想:
“见面不如闻名!虽不能说浪得虚名,却也不见得惊世绝俗,艺盖当代。”待见那灰衣僧显
示了这一手神功,又听他说只不过学得慕容氏“参合指”的一些皮毛,不禁对“姑苏慕容”
四字重生敬意。只是人人心中奇怪:“这灰衣僧是谁?他和慕容氏又是什么干系?”
    灰衣僧转过衣来,向着萧峰合什说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
几招!”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什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一
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一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见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
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
才长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
光头黑发,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对而立,过了好一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群雄见这二僧身材都是甚
高,只是黑衣僧较为魁梧,灰衣僧则极瘦削。
    只有萧峰却又是喜欢,又是感激,他从这黑衣僧挥长索远掠而来的身法之中,已认出便
是那日在聚贤庄救他性命的黑衣大汉。当时那黑衣大汉头戴毡帽,身穿俗家衣衫,此刻则已
换作僧装。此刻聚在少室山的群雄之中,颇有不少当日曾参与聚贤庄之会,只是其时那黑衣
大汉一瞥即逝,谁都没看清他的身法,这时自然也认他不出。
    又过良久,黑衣灰衣二僧突然同时说道:“你……”但这“你”字一出口,二僧立即住
口。再隔半响,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谁?”黑衣僧道:“你又是谁?”
    群雄听黑衣僧说了这两个字,心中都道:“这和尚声音苍老,原来也是个老僧。”
    萧峰听到这声音正是当日那大汉在荒山中教训他的声调,一颗心剧烈跳动,只想立时便
上前相认,叩谢救命之恩。
    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
    黑衣僧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
    二僧这几句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
“这两个老僧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豪不知?难道当真有这等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黑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
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
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
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
也不晚分出胜败。”
    众人忽听这二僧以“阁下、兄弟”口吻相称,不是出家人的言语,更加摸不得头脑。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钦服,不用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二僧点了点头,
相偕走到一株大树之了,并肩而坐,闭上了眼睛,便如入定一般,再也不说话了。
    慕容复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寻思:“这位高僧识得我的先人,不知相识的是我爷爷,
还是爹爹?今后兴复大事,势必请这高僧详加指点不可,今日可决不能交臂失之。”当下退
在一旁,不敢便去打扰,要待那灰衣僧站起身来,再上去叩领教益。
    王语嫣想到他适才险些自刎,这时候兀自惊魂未定,拉着他的衣袖,泪水涔涔而下。慕
容复心感厌烦,不过究是一番好意,便也不便甩袖将她摔开。
    灰衣黑衣二僧相继现身,直到偕赴树下打坐,虚竹和丁春秋始终在剧斗不休。这时群雄
的目光又都转到他二人身上来。
    灵鹫四姝中的菊剑忽然想起一事,走向那十八名契丹武士身前,说道:“我主人正在和
人相斗,须得喝点儿酒,力气才得大增。”一名契丹武士道:“这儿酒浆甚多,姑娘尽管取
用。”说着提起两只大皮袋。菊剑笑道:“多谢!我家主人酒量不大,有一袋也就够了。”
提起一袋烈酒,拔开了袋上木塞,慢慢走近虚竹和丁春秋相斗之处,叫道:“主人,你给星
宿老怪种生死符,得用些酒水吧!”横转皮袋,用力向前一送,袋中烈酒化作一道酒箭,向
虚竹射去。梅兰竹三姝拍手叫道:“菊妹,妙极!”
    忽听得山坡后有一个女子声音娇滴滴地唱道:“一枝浓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我
乃杨贵妃是也,好酒啊好酒,奴家醉倒沉香亭畔也!”
    虚竹和丁春秋剧斗良久,苦无制他之法,听得灵鹫宫属下男女众人以他以‘生死符’对
付,见菊剑以酒水射到,当即伸手一抄,抓了一把,只见山后转出九个人来,正是琴颠康广
陵、棋魔范百龄、书呆苟读、书狂吴领军、神医薛慕华、巧匠冯阿三、花痴石清露、戏迷李
傀儡等“函谷八友”。这八人见虚竹和丁春秋拳来脚往,打得酣畅淋漓,当即齐声大叫助
威:“掌门师叔今日大显神通,快杀了丁春秋,给我们祖师爷和师父报仇!”
    其时菊剑手中烈酒还在不住向虚竹射去,她武功平平,一部份竟喷向丁春秋。星宿老怪
恶斗虚竹,辗转平了半个时辰,但觉对方妙着层出不穷,给他迫住了手脚,种种邪术无法施
展,陡然见到酒水射来,心念一动,左袖拂出,将酒水拂成四散飞溅的酒雨,向虚竹泼去。
这时虚竹全身功劲行开,千千万万酒点飞到,没碰到衣衫,便已给他内劲撞了开去,蓦听得
“啊啊”两声,菊剑翻身摔倒。丁春秋将酒水化作雨点拂出来时,每一滴都已染上剧毒。菊
剑站得较近,身沾毒雨,当即倒地。
    虚竹关心菊剑,甚是惶急,却不知如何救他才是,更听得薛慕华凉叫:“师叔,这毒药
好生厉害,快制住老贼,逼他取解药救治。”虚竹叫道:“不错!”右掌挥舞,不绝向丁春
秋进攻,左掌掌心中暗运内功,逆转北冥真气,不多时已将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
飕飕飕连拍三掌。
    丁春秋乍觉寒风袭体,吃了一惊:“这小贼秃的阳刚内力,怎地徒然变了?”忙凝全力
招架,猛地里肩间“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穴”、大
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处也觉凉飕飕地。丁春秋忙催掌力抵挡,忽然间后颈“天
柱穴”、背心“神道穴”、后腰“志室穴”三处也是微微一凉,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
阴寒,也决不能绕了弯去袭我背后,何况寒凉处都是在穴道之上,到底小贼秃有什么古怪邪
门?可要小心了。”双袖拂处,袖间藏腿,猛力向虚竹踢出。
    不料右脚踢到半途,忽然间“伏兔穴”和“阳交穴”上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地“啊
哟”一声,叫了出来。右脚尖明明已碰到虚竹僧衣,但两处要穴同时发痒,右脚自然而然的
垂了下来。他一声“啊哟”叫过,跟着又是“啊哟,啊哟”两声。
    众门人高声颂赞:“星宿老仙神通广大,双袖微摆,小妞儿便身中仙法倒地!”“他老
人家一蹬足天崩地裂,一摇手日月无光!”“星宿老仙大袖摆动,口吐真言,叫你旁门左道
牛鬼蛇神,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歌功颂德声中,夹杂着星宿老仙“啊哟”又“啊哟”的
一声声叫唤,实在大是不称。众门人精乖的已愕然住口,大多数却还是放大了噪门直嚷。
    丁春秋霎时之间,但觉缺盆、天枢、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处穴道中同时麻
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虚竹的内力,寒冰
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
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若是换作旁人,早已
滚倒在地,丁春秋神功惊人,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一般,脸上一阵红,一阵
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虚竹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与寻常寒冰又自不同。
    星宿派门人见到师父如此狼狈,一个个静了下来,有几个死硬之人仍在叫嚷:“星宿老
怪正在运使大罗金仙舞蹈功,待会小和尚便知道厉害了。”“星宿老仙一声‘啊哟’,小和
尚的三魂六魄便给叫去了一分!”但这等死撑面子之言,已说得毫不响亮。
    李魄儡大声唱道:“五花马,千金袭,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我乃
李太白是也!饮中八仙,第一乃诗仙李太白,第二乃星宿老仙丁春秋!”群雄见到丁春秋醉
态可掬的狼狈之状,听了李傀儡的言语,一齐轰笑。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
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
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
刻,左膘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虚竹颇感后悔:“这人虽然罪有应得,但所受的苦恼竟然这等厉害。早知如此,我知给
他种上一两片生死符,也就够了。”
    群雄见这个童颜鹤、神仙也似的武林高人,霎时间竟然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都不
禁骇然变色,连李魄儡也吓得哑口无言。只有大树下的黑衣灰衣二僧仍是闭目静坐,直如不
离闻。
    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虚竹,你去解去了丁施主身上的苦难吧!”虚竹应道:
“是!谨遵方丈法旨!”玄寂忽道:“且慢!方丈师兄,丁春秋作恶多端,我玄难、玄痛两
位师兄都命丧其手,岂能轻易饶他?”康广陵道:“掌门师叔,你是本派掌门,何必去听旁
人言语?我师祖、师父的大仇,焉可不报?”
    虚竹一时没有主意,不知如何是好。薛慕华道:“师叔,先要他取解药要紧。”虚竹点
头道:“正是。梅剑姑娘,你将镇痒丸给他服上半粒。”梅剑应道:“是!”从怀中取出一
个绿色小瓶,倒出一粒豆大的丸药来,然见到丁春秋如颠如狂的神态,不敢走近前去。
    虚竹接过药丸,劈成两半,叫道:“丁先生,张开口来,我给你服镇痛丸!”丁春秋荷
荷而呼,张大了口,虚竹手指轻弹,半粒药丸飞将过去,送入他喉咙。药力一时未能行到,
丁春秋仍是痛得满地打滚,打了一顿饭时分,奇痒稍戢,这才站起身来。
    他神智始终不失,知道再也不能反抗,不等虚竹开口,自行取出解药,乖乖的去交给薛
慕华,说道:“红色外搽,白色内服!”他号叫了半天,说出话来已是哑不成声。薛慕华料
他不敢作怪,依法给菊剑敷搽服食。
    梅剑朗声道:“星宿老怪,这半粒止痒丸可止三日之痒。过了三天,奇痒又再发作,那
时候我主人是否再赐灵药,要瞧你乖不乖了。”丁春秋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星宿派门人登时有数百人争先恐后的奔出,跪在虚竹面前,恳请收录,有的说;“灵鹫
宫主人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有的说:“这天下武
林盟主一席,非主人莫属。只须主人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更有许多显得
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
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虚竹迅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只听得丝竹锣鼓响
起,众门人大声唱了起来:“灵鹫主人,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除了将“星宿
老仙”四字改为“灵鹫主人”之外,其余曲词词句,便和“星宿老仙颂”一模一样。
    虚竹虽为人质朴,但听星宿派门人如此称赞,却也不自禁地有些飘飘然起来。
    兰剑喝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怎么将吹拍星宿老怪的陈腔烂调,无耻言语,转而称
颂我主人?当真无礼之极。”星宿门人登时大为惶恐,有的道:“是,是!小人立即另出机
杼,花样翻新,包管让仙姑满意便是。”有的道:“四位仙姑,花容月貌,胜过西施,远超
贵妃。”星宿众门人向虚竹叩拜之后,自行站到诸洞主、岛主身后,一个个得意洋洋,自觉
光采体面,登时又将中原群豪、丐帮帮众、少林僧侣尽数不放在眼下了。
    玄慈说道:“虚竹,你自立门户,日后当走侠义正道,约束门人弟子,令他们不敢为非
为歹,祸害江湖,那便是广积福德资粮,多种善因,在家出家,都是一样。”虚竹哽咽道:
“是。虚竹愿遵方丈教诲。”玄慈又道:“破门之式不可废,那杖责却可免了。”
    忽听得一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只道少林寺重视戒律,执法如山,却不料一般也是趋
炎附势之徒。嘿嘿,灵鹫主人,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
却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玄慈脸上变色,说道:“国师以大义见责,老衲知错了。玄寂师弟,安排法仗。”玄寂
道:“是!”转身说道:“法杖伺候!”向虚竹道:“虚竹,你目下是少林弟子,伏身受
仗。”虚竹躬身道:“是!”跪下向玄慈和玄寂行礼。说道:“弟子虚竹,违犯本寺大戒,
恭领方丈和戒律院首坐的杖责。”
    星宿派众门人突然大声鼓噪:“尔等少林僧众,岂可冒犯他老人家贵体?”“你们若是
碰上了他老人家的一根汗毛,我非跟你们拚个你死我活不可。我为他老人家粉身碎骨,虽死
犹荣。”“我忠字当头,一身血药,都要献给灵鹫宫主人!”
    余婆婆喝道:“‘我冢主人’四字,岂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叫得的?快些给我闭上了狗
嘴。”星宿派门人听她一喝,登时鸦雀无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少林寺戒律院执法僧人听得玄寂喝道:“用杖!”便即捋起虚竹僧衣,露出他背上肌
肤,另一名僧人举起了“守戒棍”。虚竹心想:“我身受杖责,是为了罚我种种不守戒律之
罚,每受一罚,罪业便消去一分。倘若运气低御,自身不感痛楚,这杖却是白打了。”
    忽听得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叫道:“且慢,且慢!你……你背上是什么?”
    众人齐向虚竹背上瞧去,只见他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
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除了头顶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背上的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
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园整。
    人丛中突然奔出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正是四大
恶人中的“无恶不作”的叶二娘。她疾扑而前,双手一分,已将少林寺戒律院的两名执法僧
推开,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裤子扯将下来。
    虚竹吃了一惊,转身站起,向后飘开数尺,说道:“你……你干什么?”叶二娘全身发
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虚竹一闪身,叶二娘便抱了个
空。众人都想:“这女人发了疯?”叶二娘接连抱了几次,都给虚竹轻轻巧巧的闪开。她如
痴如狂,叫道:“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
    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
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
个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他双股之上确是各有九个香疤。他自幼便是如此,从来不知来历,也羞
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
之心。这时徒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
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
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虚竹不再避让,任
由她抱在怀时。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他背心双股烧有香
疤,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哪里还有假的?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
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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