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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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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的名字。我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地上,从窗户中印出的影子,好像他抱着我,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他仰头看着我,神情有些悲伤,那悲伤透过他的明亮眼睛,好像探到了我的心底。
“你叫的是哪个叫jiao?”
“我叫的是你啊,纯白交替,皎洁明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侧着头有些疑惑,我不是那个皎,你为什么认不出来呢?看着他悲伤的眼神,我不忍心骗他,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悲伤,我不忍目睹这样的眼神,看得好像我也会心酸。我不自觉的用双手罩住的他的眼睛上。他的神情有些吃惊,然后抓着我的手离开他的眼睛,他把我的手搁在椅背上,把我的掌心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皎,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他不需要我回答他的问题,他说话的语调更像是在喃喃自语。“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谭天生日,你裸着上身,光着脚,穿着破乱的牛仔裤,身上被泼满了啤酒沫子。当时头发还剔得很短,脸上被颜料划的五颜六色。我刚开门,你正向我扑过来,你看到我,却止不住势头,把我撞在了地上,坐在我身上一副茫然的样子。我当时就在想,哪里来了个这么可爱的丛林战士?你一跃而起,向我伸出一只手,说;‘我是殷皎,你还好吧。’我说:‘殷蛟,《封神榜》里的大皇子?’你一脸无知无畏的问我:‘《封神榜》是什么?’不久之后,你捶着我的肩膀说:‘靠,两个字读音都不一样,不联系的嘛,玩我,我最不喜欢看书了,我可是为你把这书看了,你得请我吃饭。’皎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听风骅说着他和皎的故事,他的声音时而稳重时而调皮,学足了当时的情境,我的脑中好像浮现出了一个温文的风骅和一个跳脱的殷皎。
“皎,皎……”他反复嘟念着,伸手来摸我的脸。我明知他需要安慰,我却躲开了。才躲开我就后悔了,我明明希望自己能帮到别人,我从来就不是这么一个不乖的孩子。风骅眼中的错愕,让我心里没由来的更加心酸,我知道他不信他的皎会躲开他的手,可是我李奇,不是皎,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传来两声敲击门板的声音,少爷就站在门口,眼神冷冷的,让我害怕。明明隔得很远,我却觉得少爷的视线看着我和风骅握在一起的手上,我忙从风骅章中拔出我手。握拳放在膝盖上面。
“风骅,客人都差不多要走了。”少爷的口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我之前不懂什么叫做嘲讽,可是听着少爷的语气脑袋里面突然蹦出了这个词语,于是我就明白了。
“我还会来看你的。”风骅在我耳边留下了一句话。站起来向少爷微微点头致意。
风骅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有人在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背影流泪满面。少爷用一种我读不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对我说:“皎,你回房间去吧,客人不用你送了。”
第三章
之后几个星期里,我的生活很平静。医生仍然定时来给我打针,少爷会来探望我。对少爷的探望刚开始我有些不安,不过少爷来时,只是与我面对面的坐着,有时候时间长些,有时短些,连交谈都很少。少爷离开时,有时闷声不响,有时候会叹上一口气。往复几次,我也就渐渐不怕了。我也恢复了我的一些习惯,比如说每天清晨,接邮递员送的一份报纸,然后交给少爷。少爷说,这种事情有专门的下人做,我这是在抢下人的活,让我别再做了。我心中记下了,可是每天一早醒来,双脚就不由自主的往大门跑,只是拿了报纸我不再送去少爷手上,而是送去了餐桌上。少爷说了我几次,也不见我改,渐渐也就随我去了。风骅也如他承诺的那般,常来看我,自从那天聚会之后,我一直很想再听听风骅说他和殷皎的故事,虽然我听了会气闷,会流泪,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听,只是他来看我时少爷都在一旁看着,风骅不说,我也不能求他说。
少爷安排了风骅留宿,想起又能和风骅多呆一会时间都觉得很开心。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这事不常有。我睁着眼睛,突然想见风骅,深更半夜,少爷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去找风骅的吧,我披了衣服,暗自猜测少爷大概把风骅安排在了那个房间。出了房门,才发现不远处少爷书房的灯还亮着。去客房的道路好像都要穿过少爷的书房,我有些怕,我能看的出少爷不喜欢我和风骅当朋友。我正准备转身回房,却听少爷房中传出风骅的声音,声音不低。我四下张望,怕惊动了别人,被逮个正着,只怕更加难堪,我抵抗不住能见到风骅的心思,于是悄悄的摸了过去,心跳的很快,之前我从来未做过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好像违背了几条张妈妈教我的道理。
“你这算是什么?卖弟求荣?”我听到风骅的声音,低沉的厉害,声音中好像还压抑着怒气,可是语调却是冷冷的,与平时和我说话时候的语气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你别管我怎么想的,我只问你到底做不做这个交易?”少爷的语调也一样冷冷的。
听完少爷的话,风骅就不搭话了,我在外面听着奇怪,可心却跳的越发快了。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我觉得我的心跳声越发的明显。我怕少爷听出点什么,于是轻轻的转身准备离开,离开了一小段路,隐隐的好像听到风骅答应了少爷什么事情。
也许是半夜起了夜,早上的精神特别不好,赖床赖的错过了送报时间,也不知道下人有没有帮少爷拿报纸,想着觉得应该去给少爷道个歉。
没等我出去,少爷倒先来了。看着少爷铁青的脸上,我心里着实害怕,只怕少爷为了报纸的事情气的不轻。我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才帮少爷做了多久的事情,竟然就坚持不下去了。我想着先道歉吧,还没等我话说出口,发生了我更害怕的事情。
发生我更害怕的事情,或是说少爷变成了我更害怕的人。少爷变得与院长一样,或是说变得像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院长一样。
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孤儿院里,十八岁的生日宴会是院子里唯一为我办的一次宴会,说是宴会,其实只是院里的院子和院子里的几个妈妈为我买了一个蛋糕,我也邀请了院子里的孩子,不过那天恰巧孩子们都病了,这让我有些难过。院长那天的眼神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好像平和了很多。她对我说今天开始我就是大人了,她虽然不放心,但是人大了总是要出磨练磨练的。我从来没看到院长对我笑的这么温和,张妈妈挡在我的面前,对院长说,我只是个孩子。院长说如果张妈妈放不下可以和我一起走,然和就走了。我想叫住院长,我的生日蛋糕她还一口没吃过,却被张妈妈一把抱住。晚上张妈妈抱着我的头哭了很久,我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她只是一味的摇着头。第二天,我才明白校长话中的意味。张妈妈为我收拾了东西,打成了包裹。用塑料盒子装下了昨天没有吃完的蛋糕,然后塞了两张一百元。另外有个孤儿院的妈妈来领我,我总觉得心里不安,频频的回头,看到张妈妈抹着泪,然后转过身不再看我。我被带出了院子,看着大门在我面前缓缓的闭上,院长站在铁门的后面,像昨天晚上那样对我笑着。直到铁门发成沉重的闭合声,院长才转过身,让我看着她微偻的背影。我在院门口,坐了一天,大门都没有再开过。
有一只蝴蝶从我面前飞过,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抓过一只蝴蝶,那时正是秋末。张妈妈告诉我,蝴蝶到了冬天都会冻死。我看到了一只挣扎飞行的蝴蝶,停下休息,我把它捂在了手心里,我以为它会喜欢,因为我的手心很暖,我把手松开了一条缝,蝴蝶却从那条缝中飞了出来,我眼看着它慢慢的越飞越远,于是对着蝴蝶大喊,你别走,走了就回不来了。后来我告诉张妈妈,张妈妈说因为蝴蝶是个勇敢的孩子。
我看着院门,心里突然明白我回不去了,可是我从来就不想做个勇敢的孩子,我只想当一个乖孩子。
少爷也和院长一样,想要我做个勇敢的孩子。他说他不放心,但是和人多接触总是有好处的。
可是我害怕,那天我离了院子不远,就被车撞了,当时流了好多的血,很疼很疼。醒过来看到了少爷,虽然少爷总让我觉得糊涂,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离开了少爷是不是会再流血,再疼。我越想越怕,忍不住就哭了。
少爷问我是不是不想走?声音很柔软,让我想起了那天的院长。我想起那天我要是明白院长话中的意思,求她让我留下,她会不会就留下我呢?
不行哦,我答应了人,要让你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
少爷把我的头抱在他的胸口,这是我第一次和少爷靠的这么近。我挣扎着脱开,我怕眼泪和鼻涕会弄到少爷的衣服上面。
我仍然止不住哭,少爷看着我,然后说:“你知道些道理,明白些事情,遇着我就会哭。可是我宁愿你像一般的傻子,痴痴呆呆的,偶尔傻笑。我不用你瞒过所有人,你却偏偏做的太好。李奇,你不是殷皎。”
这是我醒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傻傻的看着少爷,抽泣也不觉中止了。
“可你得当自己是殷皎,你明白吗?”
少爷又问我明白吗?我不明白,可是少爷让我觉得他问这话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于是我点了点头。
少爷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张妈妈也常爱做这个动作。然后少爷对着我笑了笑,笑得很温柔,说:“你不明白。”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少爷的笑脸,我是真的不明白。
第四章
下午,我被送去了一栋很大的房子里,比少爷的家还要大些,有庭子有院子,有树有花,还有流水和亭子。我站在门口的时候以为是个公园,后来才知道是住人的。我坐在客厅里,送我过来的人已经走了,自称是管家的中年妇人给我倒了一杯茶,拿了一叠糕点。糕点又甜又酥很好吃,茶苦苦的,我喝不惯,一直放到了凉。我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不过管家好像能看透我的心,给我换了一杯白水,我很感激她。管家告诉我她家少爷要晚些才能到家,让我先回房休息,我虽然已经有些累了,可是我不知道她家少爷会不会因为我擅自去休息而生气,所以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劝了几次,看劝不动我,就让我先把行李拿到楼上的右边的第二间客房去,我这才迷茫的想起少爷没给我准备任何行李,于是我如实的告诉了她。她责备我的糊涂,让我累了就不用等她家少爷了。我全部都答应了下来,我想也许事情不如我想的这么糟糕,我看的出管家是个好人。我觉得我很幸运,我醒来至今见着的都是极好的人,虽然我有些怕少爷,但少爷对我是很好的,少爷给我安排的佣人也把我照护的极好,医生爷爷也是个很和善的人,即使是撞着跌跤都没人会笑我,骂我。还有风骅……虽然我看着他就会感到想哭,可他也是个温柔的人,又长得这么好看,心里也常记着我,记得他答应了来看我。
坐着等人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天色已经很黑了,管家早走了,桌上准备的糕点我都已经吃光了。我不敢胡乱走动,胡乱碰触摆设的东西,我看不明白里面哪些是精巧贵重我摸不得的东西,所以只敢呆坐着,偶尔换个姿势。伴着挂钟的滴答声,我渐渐眼皮越来越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半躺在沙发上的了。面前有双灿亮的眼睛,虽然我刚醒过来,眼睛还没适应黑夜,看不清楚面前那人的样貌,我却觉得,我面前这人一定就是风骅。
“皎,醒了?我本来想把我的睡美人偷偷抱上楼去,想不到美人竟然醒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偷香的机会。”风骅的声音仍是沉沉的,但说的很轻声,很温柔,好像还带着笑意。虽然听不明白风骅话中的意思,但我沉湎于风骅的嗓音。
“皎?”听着风骅的轻唤,我才明白刚才风骅说的话,我是要回应的。可是我听不懂怎么回应?我为难的低下头,咬着唇。也许是我长时间的沉默,让风骅有些焦急,他一把把我横抱了起来,我一惊,想要抓住什么,让自己觉得安全,双手自发的攀上了他脖子。虽然风骅的手很稳,可这样的姿势让人很不习惯,也不怎么舒服。我觉得自己屁股在向下坠,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着风骅的脖子,身子也与他靠得更紧了些。
风骅把下巴抵在了我的头顶上,轻声说:“我今天本想去你哥那里接你的,可你哥不让,偏偏下午又被办事的地方拖住了。等了很久吗?我刚看你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深怕你着凉了。累了也不先去休息,尤妈肯定告诉你住哪个房间了,我出门前交待过……”我听着风骅在我头顶上的低语,人不觉暖了起来,好像从身体里面有东西冒了出来,彻底驱散了初醒的那一点点寒意。
我昨晚睡的很熟,风骅家的床好像比少爷家的还要软上几分。我用力嗅了嗅被子上阳光的味道,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想起昨天,脸上有些微微发热,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让风骅抱着走路。我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看着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微微有些为难,这是脏衣服,还能穿吗?闻了闻,好像没什么异味,我还是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房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我一个人步子的声音,我不知道风骅在房里,能不能听到,于是放轻了脚步。然后跑出去,继续我的每日例行的事情。
风骅家的邮递员好像特别的晚,我等了很久,等得太阳都升起来了。没等到邮递员,等到了昨天见过的管家。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昨天风骅提过,我听着名字的时候还用心记了下,只是现在又忘记了,看来等下还要问问风骅。
“啊哟,你怎么在门口站着,昨天少爷没回来?”管家提高了嗓子。
我讷讷不知怎么开口,用眼睛盯着信箱,半天才挤了两个字。“报纸。”
管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们家没订报,我听少爷说你出了点事情失忆了,怎么尽记得这些事情,呵呵,和我进去吧,这天清早起来还要有些凉的。瞧这手冻的,也不知道你这傻孩子站多久了。”管家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牵着我的手,我听到了个“傻”字,一惊之下,想要挣脱开,却被硬拽着拉进了屋里。
适时风骅从房里出来,看着管家拽着我,于是唤了声。“尤妈?”
“少爷你醒了,我刚过来看到殷少爷站外面说要拿报纸,我都说了没订报了,殷少爷还和我闹脾气,不愿进屋里,我只能把他硬拽进来了,少爷我也说说殷少爷,这要是病了可怎么办啊……”
“尤妈?你今天没买菜?”风骅冲我挤了挤眼睛,我从未没想过风骅会做出这样的有趣的表情,一下竟看呆了,不知怎么反应。
“看这事一打岔,菜都给我忘门口。”说完,尤妈就放开我,急燎燎的跑开了。
风骅下了楼,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去他身边。听尤妈说风骅不订报,实在让我很苦恼。拿报纸好像是我最擅长的事情,风骅不订报,这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为他做的呢?
风骅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抚着我的面额,牵起嘴角,笑的很温柔。风骅温热的体温,贴着我微凉的皮肤,让我觉得很舒服。
“是挺凉的。我听你哥说过,你醒了后,也不知怎么多了个怪习惯,爱帮人拿报纸。你若喜欢我今天就去订个几份让你拿。只是这早报拿起来太辛苦了,不如换成午报或是晚报?”
我怔怔的看着风骅,这话我听着很明白。风骅要为了订报纸,是为了我?好像有些不对头,就是订了报纸,我拿了给他,好似也不是为他做些事情了,可是我又看不懂报纸,那上面除了图画,其他的内容,我看来就像是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或是根本就不明白在说些什么。这么想来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的脑子又搅成了一团,越想越糊涂起来。
“嗯?”风骅稍稍加了些力气,捏了捏我的手。
我看着风骅灿亮的眼睛盯着我,不觉的点了点头。
下午尤妈安排了给后院除草,我问尤妈能不能帮忙,尤妈高兴的答应了。我提着小篓忙活了半天,乐滋滋的给尤妈检验我的成果。尤妈对着我无奈苦笑。“我的小少爷啊,枯草是拣对了,可这嫩芽怎么也一起摘了,得了,你也别给我添乱了。你和少爷一起坐那等吃现成的饭就行了。尤妈只交待我,草要拔了那些颜色不同的,我怎么会知道这看来颜色比一般更翠些的不能摘呢……我委屈的望向在亭子里正看电脑的风骅,也许是感激到了我的视线,风骅抬起头,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
“怎么被尤妈赶回来了?”风骅伸手搓了搓我的头发。
“嗯……”
风骅的电脑又小又薄,少爷也有这样一台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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