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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这等于牵扯到了副部级官员，还牵扯到了军方武器进出口，上面肯定会追查到底。

“该死的古风，该死的刘星，还有那该死的夜老大，他们脑子是不是进大便了。”李隆一边咒骂着，一边给夜老大拨打着电话。

“张夜，你小子是不是看我刚当上处长，不把我整下来心里难受是不是。我怎么给你说的，你心里没数吗！”

“李处，这事情我也很意外，那俩小子到现在也联系不上。刘星那小子竟然把手机给毁灭了，定位失去了效果。几大处已经联合去现场调查完毕，我看，您还是先回来开回，等开完会咱们再商量。”夜老大也是很无奈，在计划中根本没有陶园夫妇的事。

“我算看明白了，早晚我这处长会叫你们几个家伙弄下来算完。”李隆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国安总局最高机密会议室里，所有的处长副处长都到的很齐。会议由林立炜局长亲自主持，这位才四十多岁的中国最高情报统帅，冰冷的目光从各个处长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李隆身上。九处在总局内部地位很高，可以说是局座之下第一大处。

“李处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林立炜是九处的老处长，接到报告后他亲自过问了调查情况。根据现场保镖所言，‘刺客’是一只‘杀人蝙蝠’和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经过简单的分析，林立炜就想到了卡尔中的那个血族，还有九处最不守规矩的古风。但林立炜并没有当场说出，而是把这个事情抛给了李隆。现在他是九处的老大，林立炜很想听听李隆的意见。

“林局，根据我的推测，很可能是那些保镖因心理上受到了惊吓，产生了幻觉。大家想想，吸血蝙蝠只在南美和西欧一带才有，怎么会跑到咱们伟大的中国来呢。即便是有，谁有能力训练一只蝙蝠去杀人。我看，这问题要从根上找原因。以我多年的经验推测，陶园同志的对外身份，是我国公开的军火代理人，很可能是得罪了某些利益集团，才会遭到暗杀。林局，这就是我的观点。”李隆说完，脸不红心不跳的端起茶杯，还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小小的品了一口。

林立炜气的胃都疼，真想一巴掌把他手里的茶杯拍到地上。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其他处或许不了解其中的秘密，但林立炜本身就是从九处出来的人，高德曼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林立炜都怀疑李隆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由于高德曼血族的事情在国安内部还是个秘密，其他处室并不知道血族的进入。不过，这些处长也都是猴精候精之人，谁也不会相信李隆的话，众人都觉得这事情八成与九处有关。大家发言都很谨慎，因为牵扯到了军方，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国家内部矛盾。再说九处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就算是他们干的，这些人也会故意装着不知道。

看着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林局长草草的结束了会议。会后，林立炜单独把李处长留了下来。

“老李，说吧，是你自己有痴呆症还是把我当二傻子了？”林立炜拿出支烟来，自己点燃抽了起来。

“嘿嘿，林局，您也是咱九处刚走出去的人，我这不是给九处遮遮脸吗。真要是在刚才的会议上说出来，其他处长肯定会笑话我管理不严，对您的面子也不好看。我这刚提的处长，你总不能叫我下不来台吧。”李隆说着，从林立炜的身边毫不犹豫的把烟拿了过来。

“老李，咱们配合了这么多年，事情的轻重缓急你应该明白。下午陶家老夫人就来北京，总理亲自指示，必须给中央和陶家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现在是九处的处长，这事情我不管了，下午你跟我一起去中南海汇报，到时候你亲自解释。”林立炜说着站了起来，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

陶家目前在军方的势力还是很大，在这个问题上，林立炜也很难做出抉择。他也很想保护自己的下属，怎奈事情已经牵扯到最高层面。陶家老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虽然已经八十多的高龄，但却是一点都不糊涂。老年丧子，这对陶家老夫人来说，等于挖了心头肉，肯定不会罢休。

古风等人并没有离开北京，李朝阳的尸体，已经被刘星绑上大石，沉到了通洲运河里。

“古风，你叫方老大来干什么？”刘星疑惑的问道。

“陶斗文那小子不死，我有点不甘心。方老大在京城地面上人头很广，只能借助他的力量，来盯住陶斗文那小子。”

“我说，你就不担心林局会气的发疯。”刘星笑了笑说道。

“怕什么，反正已经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不弄死陶斗文林局一样会发疯，再疯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去香港澳门发展，或者去新马泰。正好咱们赢的那笔钱，高德曼还没转到国内。有这几个亿，去哪都一样。”

刘星看了看趴在悍马车纸巾合里睡觉的高德曼，叹息了一声，也只能按古风说的办了。既然在国内压力太大，还真的早做打算。以两人目前的实力，夜老大不会拼着伤亡几名特行组成员，跑到国外追杀他们。再者说，修真者与异能人不同。异能人是先天性的，但无法再次提高。修真者却不一样，他们可以无限制的提高自己的功力，就算现在不是夜老大的对手，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们。

中南海西藏厅里，今天到场的官员，各个身份非同小可。陶家老夫人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坐到了总理身边。总理轻声安慰了几句，请老夫人节哀。几位军委领导，也走过去问候了一番。

林立炜与李隆坐在一起，今天的场合非常严肃，当着总理和几位政治局委员的面，林立炜这位少壮派代表显得很低调。李隆更是笔挺的坐着，跟一位小学生似的目视前方。

“老李，等会看你的了。这种场面，我不方便多说什么。”林立炜小声的给李隆说了一句。他的意思叫李隆站出来顶罪，林立炜也好在背后周旋一下。一旦林立炜成了标靶，那连周旋的空间也没了。

“您是领导，咱当下级的，本来就是顶缸的命。”李隆从牙缝里冒出了一句话，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两个人在交谈。

经过一番问候，会议正式开始。公安部负责人首先做了发言，把当时的情况给与会的首长们做了汇报。接下来，又是军委办公厅的同志，对陶园同志做了一番赞扬性的述论。紧接着，公安部的同志又分析了案情。最后，总理才把目光看向了林立炜。

“立炜同志，你们国安也参与了调查，本身也是负责国家和部门领导安全的职责，我相信，你们应该有个结论吧。”

听到总理问话，林立炜站了起来。

“总理，各位首长，首先我对陶园同志的不幸遇难表示哀悼。其次，我对国安系统的监察安保力度表示自责。这件事情，我们经过调查，已经查出了真凶，我林立炜做为国安的一员，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凶手是谁，我向大家保证，会让陶园同志死的瞑目。下面，我想请我们国安九处的李隆处长，把真实情况向诸位首长做一下具体汇报。”

林立炜说的很严肃，说完叹息了一声看了李隆一眼，慢慢的坐了下来。为了掩饰即将到来的尴尬，林立炜端起茶杯，悄悄的把头低了下来。

李隆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隆身上。在这种场合，李隆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官员。但是，他的发言，却是非常的重要。

李隆清了清嗓子，“总理，诸位首长及老夫人，经过我们国安几大处联合侦察，终于查明了真正凶手。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团伙。”说到这，李隆微微一顿。

林立炜恨的牙根都疼，心说你老李交出一个古风就得了，怎么还整出团伙来了。奶奶地，难道想把夜老大那帮人都牵扯进去你才甘心？林立炜忽然想到，李隆或许真会把事情弄大，把特行组都牵扯进去，来个法不责重。这到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他这个局长可就要倒霉了。林立炜赶紧喝了口水，压了压心里的愤怒。

李隆好象根本没看到旁边林局射过来的怨恨目光，继续说道：“真正的凶手，是~~日本菊门！”

咳~咳~！林立炜一听，差点没被刚喝到嘴里的水给呛死！

第一百一十九节精明的老人

日本菊门？听到这个组织，大厅里的官员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李隆的这个定论，太有点出人意料了。

李隆根本不管这些议论，继续说道：“近年来，随着国际形势不断的发生变化，我们的一些老对手也在蠢蠢欲动，准备发动新一轮反华行动。根据我们的调查，陶园同志最近与朝鲜签署了一份出口武器的合约，这分合约触及到了日韩军方的核心利益，才导致了这次的暗杀行动。由于韩国情报部门青瓦联合会在中国的势力比较弱小，还没能力组织一场这样的暗杀行动。所以，我们推断这是日本情报组织菊门所为。

另外，根据陶园同志的私人保镖所言，现场惨案发生时，出现一只‘杀人蝙蝠’。其实，那不是真正的蝙蝠，而是菊门忍者惯用的‘蝴蝶回旋镖’。那个鬼影般的暗杀者所用的身法，正是忍者刺杀术当中的障眼法！诸位首长，正如我们林局长所说，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以血还血，为陶园同志讨还血债~！”

李处长在那侃侃而谈，说到最后那股正义的气势让人不禁热血沸腾。别人到无所谓，林立炜却是如坐针毡，连掐死李隆的心都有。还真是谣言千遍成真理，在李隆不断的重复和‘有理有据’的论述下，不少人觉得判断的非常在理。多亏高德曼当时只是化身蝙蝠，用锋利的翅膀杀人，很象刀口所为。不然的话，李处长还真有点编不下去。

总理楚自清环视了众人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锐利的目光看向林立炜。

“立炜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林立炜无奈的站了起来，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牙认可李隆的推断。

“总理，这是只初级推断，还没有具体的证据。回去后，我们会继续调查。当然，如果真是菊门所为，我们一定会叫他们后悔这么做。”

林立炜说完，总参的一位老将军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立炜同志，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什么叫‘还没具体的证据’？我认为李隆同志分析的很好，这事情肯定是那些王八犊子所为。现在我们周边各国，明面上纷纷与美在我周边海域进行军事演习，不断挑战我国底线。暗中，他们还搞这些龌龊的小动作。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咱们在坐的还对的起那些先烈吗！”

这位老将军是铁杆鹰派人物，巴不得有生之年干一场大仗，一泄心中多年‘韬光养晦’所受的压榨。今天一听李隆的分析，毫不犹豫的就站在了李隆的立场上说话。就算不能出兵，暗中多弄死几个‘王八犊子’也不错。

陶家老夫人始终没有开口，俗话说人老成精，这位老夫人一生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她总觉得事情分析的有所偏差。来到北京之后，老夫人专门问过孙子陶斗文，这事情与天津发生跳楼案件有没有牵连。因为得知天津海关副关长被残杀的消息后，老夫人就有点怀疑。但死的是儿子陶园，如果说与天津事件有关又有点说不过去。不过其中有很多疑点，老夫人也在暗中调查。

有了初步的‘定论’，楚总理最后做了几句指示，众人开始纷纷退出会议厅。总理走到林立炜身边的时候，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林立炜苦笑了一下，到没说什么。

李隆跟在林立炜的身后，两人走在中南海幽静的小路上，林立炜显得一肚子心事。

“林局，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李隆仿佛为自己编织的谎言感到非常的自豪。

“奖励个屁，我现在真想一头撞死。不过在撞死之前，我会先把你老李送进监狱，叫你在里编写一部谎言大全。”林立炜又气又恨，李隆是他的老搭档，两个人合作了这么多年。对待这位老大哥，他还真拿李隆没办法。

“林局，也不是我说你，古风他们毕竟是咱们自己人，陶园这几年干的那些不法勾当，早就该枪毙了。虽然古风错杀了陶园，但我觉得咱们可以内部处理，绝不能拿到台面上让其他部门制裁。不是我李隆想替古风说话，我是觉得咱们国安是负责国家安全的特殊机构，应该有自己的道义标准，绝不能成为一个只知道服从权贵的部门。别忘了，咱们是要对整个国家负责。”李隆用从来没有过的口气，正义严辞的说道。

林立炜停住了脚步，瞪着李隆说道：“你说的到好听，刚才你怎么不大义凛然的指责陶家的所作所为。现在到硬气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的脸都没地方藏了。”

“林局，不至于吧，你没看到与会人员，都很赞同我的观点。”

“赞同个屁，在咱们来之前，我已经向总理秘密汇报过此事。你到好，让我当着总理的面说瞎话，你说我这脸往哪放。”林立炜气的直拍手。

“你~你汇报过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完了，我在总理的心目中，彻底的完了。”李隆现在才明白，怪不得临出门的时候，总理很有深意的看了林立炜一眼。

“唉！这事情不光总理知道，在座的四位政治局委员也都清楚真相。人家不当场揭穿，是给咱们国安留点脸面。你到好，跟个小丑似的夸夸其谈，还非拉着我跟你作证。我要是不向着你，咱俩都能成为国际笑料。”

李隆感激的看了林立炜一眼，通过这件事情李隆才深深体会到，与那些久经考验的政治家们相比，自己这个号称国安内部的‘老狐狸’还是嫩了一点。明明听的一番谎言，那些大人物却眼睛都不眨一下，还点头称赞，跨的李隆心里跟开了花似的。就凭这份淡定和心机，就不是一般人物可比的。

两个人来到停车场，刚要上车，就看到总理的机要秘书跑了过来。

“林副部长！”秘书客气的喊了一声林立炜对外的官称，“总理让我转达一下他的最新指示。”

林立炜一楞，“总理有什么重要指示？”

“总理的指示只有四个字~~顺其自然！”

林立炜与李隆互相看了一眼，总理明明知道是假话，不但没有责备，还暗中保护了九处的人。李隆心里升起了一股暖融融的感动。

林立炜露出了一丝笑容，“请告诉总理，我代表国安战线上的同志，谢谢！”

李隆这下可放心了，总理的意思明显的是不再追究责任。看来自己的谎言，到也符合总理的意愿。

“林局，我好好请你吃一顿，算是赔礼。”李处长高兴的说道。

“吃饭就免了，你赶紧把那俩小祖宗给我招回来，我要亲自见他们。我给你说老李，这回你可别说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能再让他们这样嚣张下去了。”

李隆刚刚提起的快乐感，立刻被林局的话给浇灭。北京城人海茫茫，古风和刘星又不是普通人，两个家伙跟鬼似的上哪去找。

北京朝阳门附近一家不起眼的饭店包间里，古风及方老大等人正秘密的商谈着。

“二弟，一个地产商朋友传来了消息，他今天去拜访了陶家老夫人。看样要杀陶斗文那小子，有难度了。这家伙刚死了爹娘，连伤心带害怕，一直躲在祖母的护卫团队里不出来。现在杀他，难度太大了。”方老大叹声说道。

古风一边听着，一边从笔记本电脑中，调出陶家老夫人的新闻照片。

“我地个娘啊，这老太太怎么长的跟容嬷嬷似的，难怪能教育出陶斗文这样的龟孙子。”古风说着，抬起头来，看着方老大问道：“方大哥，如果嫂子被人非礼，逼的跳楼自杀，你会怎么做？”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方老大寒声说道。

古风又看向刘星，“如果月华被逼的跳楼呢？”

“那我就把他全家老少都千刀万剐，然后把他家祖坟都给刨了。”

古风点了点头，又看向高德曼，“高德曼，如果~~你这家伙也没什么挚爱？如果你们亲王被人非礼了，你会怎么做？”

“我地个神啊，那我会赶紧逃命。能非礼亲王陛下的人，动动手指头都能整死我，我可不去报仇。再说了，那是你未来岳母，关我屁事。”

“滚王八犊子，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难怪你这家伙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我还以为你对卡尔那疯婆子非常忠诚呢。”

古风骂完，这才叹息一声，严肃的说道：“如珊现在被那狗日的逼成这样，虽然如珊不是我的亲人，但毕竟与我有过肌肤之亲。这个仇我要不替她报了，如珊就算醒过来，从今后也会留下可怕的阴影。甚至，她都不敢在中国的地面上再出现。以陶家的关系势力，就算那老太婆死了，如珊也搬不倒陶斗文。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把那小子除掉，抹去如珊心里的这道阴影。

方大哥，你是有家有小的人，这事情你只负责提供情报，不要参与进来。刘星与我亲如兄弟，我们俩生死与共，客气话也不多说了。高德曼，咱们哥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配合的还算默契，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事情你必须得参加。”

方老大心中一楞，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