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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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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是很容易受影响的,“回春堂”的老板和几名手下,由中午便惶惶不安,连带的也使二名大夫清高不起来。
刘大夫悄悄问文大夫:
“今个儿发生什么事?”
文大夫轻抚短须:
“晚生也不知,该不会东家有困难吧?”
刘大夫不安道:
“这里的生活,晚生十分满意,又可完成救人的宏愿,又有舒适的生活,东家真个遇上困境,你我如何是好?”
文大夫安慰道:
“这只是我之臆测,未能当准,还是问问东家的吧!”
刘大夫也感到自己过份紧张,讪笑道:
“汝明理也,晚生这便过去询问。”
文大夫有礼的比个请的姿势。
昨夜里鲁莽引来小煞星的“立地瘟神”王能,得知那煞星便是大当家双手捧着呵护的宝贝﹝其实是坏蛋诺盟裎拗鳎胶舻姑埂
要知他只是“金龙社”众多事业中,算是龙虾级的药堂主持人而已,上头有上司,上司上,又百上司,一层层推上去,“子午岭”总坛代表着最高权力,而如今他碰上的居然是闻名甚久的总坛之宝,那可爱俊美的模样儿是不负盛名,很糟糕的,受恶作剧的小孩顽皮心性也是名不虚传。
可不是,得到消息那么久了,还不见他来讨人,直使人心坎儿上有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坐不安宁,立难稳直,那结果是好是坏,总希望早点知道早安心。
对于刘大夫的问话,他只有道:
“你安心留下,一点事也没有。”
刘大夫关心道:
“那东家何故坐立难安?”
大夫是上面礼聘的,王能不得不礼敬一番,道:
“有人要来。”
刘大夫职业性的道:
“是病人?得个什么病?东家早些说出,晚生好与文大夫商量。”
遇上这种儒生,王能真是要很有耐性,道:
“他也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小大夫。”
刘大夫高兴道:
“那可好,道同互相谋也,晚生又多个切磋的友伴。”
这人真可爱,不求名利,完全为了救人而救人。
王能苦笑道:
“如果是个普通大夫,我何用担心?要知他的身份十分尊贵,我不敢冒犯请他来治病。”
刘大夫道:
“原来是王孙公子降贵光临,那也不用太过理会,须知此等人有善亦有恶,对恶者,他等欺凌百姓,吾等自不屑与之为伍……”
他居然向东家说起教来,王能啼笑皆非道:
“他是公侯将相之子,我们反而不在乎,也影响不到我等身家性命。”
刘大夫惊问:
“会影响东家的身家性命?谁有这么大本事?”
王能道:
“我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刘大夫简直迷糊了,道:
“东家还有很多老板?”
王能愁眉苦脸道:
“可不是,我真担心他不高兴之下,每个人都遭殃。”
其实他也言过其实,他只知卫紫衣及三大领主等人疼爱秦宝宝,却不知道卫紫衣对宝宝有时管教很严格,宝宝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至于捣毁药堂吧?
有时宝宝也不卖卫紫衣的帐,但毕竟少之又少,这种稀有事件大概不会发生在王能等人身上。
天昏地暗。
晚膳已摆出,秦宝宝还没现,王能似乎也麻痹了,招呼刚看完几位病者的二位大夫入座,内眷依习俗不能与男子同席,另在内堂围桌。
古时有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愈是大家族,遵守愈严,反而平民小百姓来得无拘自在,欢乐融融。
但是──
人倒霉的时候,连吃饭都会被吓一跳。
紧急的鸣笛声,“立地瘟神”王能蹦的跳起来,直冲入招待拾面具父子的厢房,但见三个蒙面人与自己人打起来,其中一人劫持着拾面具,向二位同伴打个眼色,把拾面具扛在肩上,欲先突围,王能便这时赶来,喝道:
“来人是否奉宝少爷之命?否则全部留下!”
扛着拾面具的那人身形顿住,回身责备的口气道:
“老王啊,你真是不识相,明知宝少爷爱假戏真做,还敢点破,试问你有几个胆子啊?”
王能早听闻秦宝宝爱恶作剧,心想要是坏了他的游戏,日子可难过,当下也不怀疑,故作正经的冷道:
“弟兄们,听到他说的,还不快照着做!”
原已停手的几人又打起来,王能也攻向扛着拾面具的那人出手,只是彼此都不太认真,只徒招式繁复,真打在身上,未必伤得了一根寒毛。
半盏茶时刻过去──
扛着拾面具的那蒙面人道:
“老王啊,宝少爷等着消息,你装着让我一招,好使我等脱身啊!”
王能连忙道:
“是,是,就不知兄台在宝少爷面前如何称呼?”
那蒙面人赞道:
“好机智,老王,凭你这份聪明与见机行事,这次待宝少爷玩得尽兴,在大当家面前说二句好话,可比谁提拔都管用啊!”
说来说去就是忘了表明白己的身份。
不过,王能已晕陶陶,注意不到这些了,忙道:
“兄台所言极是,属下一定尽力配合。”
那蒙面人老实不容气,狠狠甩了王能一个耳光子,王能一个踉跄,回神正想责问他为何下手这么重,人早已越墙而出,另二位蒙面人也有样学样,双手连闪,甩了众儿郎眼冒金星,才哈哈大笑而去
那王能抚着面颊,道:
“他们武功很高强,幸好是自己人,否则求援也来不及。”说着叹口气,喃喃道:
“人还没来,就被整得七荤八素,等那小祖宗真个大驾光临,真不敢指望不掉层皮,但愿一切都有代价。”
秦宝宝也不至于多坏,他就是坏也坏得可爱,只是众人以讹传讹,倒将他说得像小恶魔似的。
就在王能幻想跃登龙门时,一个小厮进来报告:
“宝少爷来了。”
怔了怔,王能又惊又喜:
“来得可真快!”
没法子多想,赶紧迎出来,只觉眼前一亮,昨晚烛光模糊下,已感到这少年真是不俗,今日宝宝一身华贵的出现,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秦宝宝为何至今才来?
原因无他,想让王能等人尝尝等待宰割的滋味。
说来他实在很坏心眼,但还有药可救,至少他懂得顾虑卫紫衣会打他屁股,称得上是识时务为俊杰的非英雄。
在这时间,他上街寻找红面鸭公,因为拾全忠的虾龟嗽需要红面鸭公配药,以半酒水炖服。找到十来只红面鸭公,付钱请人送来酒楼,才来此“收帐”。
进门看到王能等人脸上的五指痕,秦宝宝失笑道:
“集体自罚呀?”
说着有趣的在他们身前的转来转去,突然“咦”了一声,又道:
“看样子是别人动手打的,不同的手痕有三种,那是三个人打的了,谁这么大胆,敢对你们动手?”
王能等人心道:
“装得可真像,好象完全跟你无关。”
但为了讨宝少爷欢心,嘴上道:
“回禀少爷,是三个蒙面人打的。”
秦宝宝一怔,奇道:
“蒙面人?体形多大?声调高或低?有什么目的?”
王能心想宝少爷真会演戏,却也不能不配合,道:
“三人都修长健壮,说话的那人声调活泼,他们劫走少爷的贵客………”
秦宝宝听到此,倒吸一口凉气,急道:
“你说蒙面人劫走拾面具父子?”
王能愈来愈服宝少爷的演技了,道:
“不,只劫走拾面具,当时小孩给乳母喂食………”
秦宝宝气急败坏地截口道:
“我问你蒙面人为何要劫走拾面具?”
王能暗自好笑:真会装蒜,可是又不能点破,必须装作不知道是他派人来劫走,可真难为,当下装傻道:
“属下不知。”
秦宝宝怒道:
“来劫人时,你们全睡着么?”
王能道:
“来人武功高强,属下等不及询问,便给他脱逃了。”
秦宝宝冷笑道:
“刚才天尚未全黑,四处商店门口灯笼全已点上,蒙面人的形踪理应十分明显,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要追查?”
王能心觉演戏真辛苦,套出台词,道:
“他三人轻功高明,我等追之不及。”
秦宝宝道:
“知道从那个方向走吧?”
王能怔了怔,望了身后四五名儿郎,居然无一人看清劫持者逃逸方位,全被打昏了头,只好不好意思道:
“蒙面人临走时打我们个眼冒金星,以至于疏忽了。”
秦宝宝好笑道:
“真是高明!”
王能以为他称赞自己配合得好,搓手道:
“少爷夸奖,属下深感荣幸。”
秦宝宝瞪眼道:
“我又不是夸你高明,你被打还深感荣幸?”
王能有苦说不出,连道:
“是,是,是蒙面人高明。”
秦宝宝哼了哼,道:
“人是贵宝号弄丢了,你负责找回来,期限三天,至时见不着人,你难逃疏忽职责之罪。”
王能吓了一跳,要知“金龙社”纪律严谨,赏罚分明,大执法以下的执刑者,素来均是铁石心肠,冷面无情,任谁都少有胆量去打交道:而今人分明是宝少爷派人劫走,恶作剧玩儿,向他要人又上那儿找去?王能苦脸道:
“宝少爷,属下昨夜里冒犯,实是不知情,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
撇了撇嘴,秦宝宝道:
“昨夜的事乃过眼云烟,今日之事,你须负全责,能找回人就能以功抵过,你嫌期限太短么?”
王能没想到秦宝宝会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期期艾艾道:
“人被少爷藏着,属下那能搜得到?”
秦宝宝道:
“你颠三倒四说些儿什么?”
王能对于秦宝宝爱捉弄人的脾气已有耳闻,直觉点破它,方不会继续被耍下去,自找麻烦,遂直言道:
“那三个蒙面人本是宝少爷亲派来劫走拾面具父子,向属下等开个玩笑,那三位蒙面大哥还要属下装作不知,好使少爷高兴。”
秦宝宝看出兆头不对,还是愿意相信别人在开他玩笑,眨眨大眼,道:
“你尊姓大名啊?扮戏的本领可不错。”
王能心想连名字都装作不知,太过份了,即不敢说出,道:
“属下王能,江湖朋友瞎起外号叫‘立地瘟神’。”
上上下下打量一会,秦宝宝摇头道:
“把拾面具找回来,本少爷才敢相信你很‘能’。”
王能急切道:
“人在宝少爷处,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
秦宝宝这次确信自己没听错,翻翻白眼道:
“你不要企图推卸责任,人若已在我那里,那我来此跟你闲磕牙?而且我也不可能留下拾全忠不顾。”
王能道:
“少爷,那三个蒙面人真的说自己是少爷派来的,至于小孩,属下以为过些时候才来领回。”
秦宝宝顿觉被敲了一记闷棍,冷道:
“我没有派人来开你这个玩笑,你也未免太大意,居然相信侵略者的话,那三人又怎样证明是我派来的?”
王能吓了一跳,忙道:
“那人说得太活影活现,而且属下也没料到是真有人想劫走那穷酸,时间也太符合。”
没错,谁能算这么准,知道拾面具在“回春堂”,而捉住秦宝宝想来而未来的那段时间出现?
秦宝宝问明白事情发生细节,又气又想哭,他万万料不及有人利用他爱恶作剧的名声,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带走,这个跟斗,栽得可冤了。
上天有时很公平,知道给这小鬼一个教训。
可怜秦宝宝,自幼在众人哄护下长大,向来只有他捣蛋,一遇上被人耍戏,想哭的感觉。
立即拥上,总算在外生活有段时间,比较能克制自己,忍了又忍,才没真哭出来,接下来就是要想法子找出耍他的人。
做什么呢?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救回拾面具。
所以,大眼珠子又瞪向王能。
最可怜的是王能,自昨夜有幸得遇宝少爷,倒霉的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这次误信人言,弄丢贵客﹝本来是人质兼囚犯业玫饺嘶蚩山κ曜铮蝗幌鲁×钊艘幌氡愕ê稚夏嵌胰四兀
秦宝宝看得王能害怕,道:
“你还呆站着做什么?”
王能醒悟,忙道:
“是,属下这便派人去找。”说着便待走。
“等等!”秦宝宝道:
“没有线索,你怎么个搜法?”
王能口拙,道:
“就算翻遍苏州城,也要找出人交还少爷。”
秦宝宝真感泄气,心道:
“大哥手下也有这么无能的人,可见“金龙社”虽财大势大,诟病也多。”嘴上却道:
太平粮吃得多,警觉性也随着减低,王头儿,如果照你所议搜遍苏州城,‘金龙社’在苏州能立足么?”
王能大剌剌道:
“属下担保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秦宝宝厌倦的道:
“你有意硬搜,这成么?”
王能道:
“为了宝少爷是在所不辞……………”
“闭嘴!”秦宝宝叱道:
“你非为少爷我,而在为自己打算,因为你怕呈报上去免不了责罚,于是想私了,来个欺上瞒下,好大胆子。”
王能被说破心思,面上一红。
秦宝宝狡黠道:
“你没有线索是搜不到人,快呈报上去,请这儿的首脑派探子查访才有用,不然你私自乱来,给上头的知道,可是罪加一等。”
王能连声道:
“是,是,属下立即去办。”
秦宝宝想起拾全忠,道:
“婴儿抱来给我,顺便将乳母也叫来。”
一名弟兄连忙跑去,不久一名四十上下的健壮妇人抱着一岁多的拾全忠走出,秦宝宝接过婴儿,朝他扮个鬼脸,婴儿似乎认人,张嘴笑了。
王能倒也明白宝宝要乳母出来的用意,道:
“这奶娘原是抚育属下小儿,少爷的小贵客用得着,尽可支遣她。”
秦宝宝点点头,带着乳母走了。
王能积了一肚子怨气,立刻发作在属下儿郎身上:
“你们全是白痴,居然没一个看出那三人是冒牌货。”
众人虽不满也不能回嘴,这就是在下位者的难处。
王能又唠叨念了一堆,才大吼:
“还不分头去找帮手办事──”
众人如蒙大赦而去。
王能则思量如何呈报上去,又能使自己不受罚。X X X虎丘,在苏州阊门外。
春秋末年,长江下游新兴吴、越二股势力,与中原互争霸权,吴之霸主阖闾,于争战中负伤,传其尸身即葬于此。据说当时有三千宝剑与阖闾合葬,秦始皇东巡,来此求剑,有白虎当坟阻之,秦始皇以剑击虎未中,剑落之处,却崩裂成池,后世之人知道这典故,因名为“剑池”。
静夜中,游人早倦怠而归,却有四人流连不返,不知是生来胆子大,还是有人相陪壮胆,抑是江湖人物?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燕纷飞;
谁为含愁愁不尽?奈何魂魄归不归?”
一声清亮的吟哦诗声,划破静夜,听入耳里,直让人感觉到那人充满生命的欢乐,连吟诗都带含着几分开玩笑的味道。
为首那人年纪比他大些,尴尬道:
“石真,你再戏弄做哥哥的,俺命胡岑将你丢入剑池。”
石真哈哈大笑,拍手道:
“堂堂‘神鹰堡’的堡主铁婴也禁不起激刺,表兄啊,你到底为谁愁不尽?镇日价失魂落魄,说与小弟听听,也许能为你拿点主意。”
铁婴不敢面对他,只是大声开玩笑道:
“左右护法,将这无礼小子给拋入剑池惩治!”
“神鹰堡”的左护法胡岑与右护法张朗,其实也就是铁婴,石真自小的玩伴,大伙儿一起长大,都很清楚彼此脾气,知道二兄弟在玩笑,只笑不动。
石真就好象被宠坏的弟弟,挖苦人道:
“哥哥,做了堡主便学会欺负兄弟,真了不得,那个女孩子喜欢上你,可不被你吃得死死了么?”
铁婴红脸斥责:
“石真,不要胡说!”
石真却一意要挖出铁婴内心的苦恼,他不忍再见表兄神魂不守的受折磨,正经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弟弟的一双眼睛能洞察细微,你不从实招来,回家我抬出姨娘来逼问你。”
铁婴望着这位二十出头的表弟,真束手无策,无奈道:
“说了无补于事,到那里去找人?”
石真见已有头目,忙道:
“兄长不说,小弟何以为你分忧?知道姑娘大名么?”
铁婴回忆起去年受伤被宝宝救起,紫秋如对他细心照顾,每想起就觉得甜丝丝,喃喃道:
“她的头发像一匹黑丝缎,她的眉毛是弯弯的柳叶,她的眼睛是天上的月亮,她的鼻子是可爱的山丘,她的嘴是好吃的樱桃,她坐不动膝,立不摇裙,喜不大笑,怒不高声,而且美如仙子,一切一切都太完美了,反观那顽皮小子,简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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