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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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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有谁敢惹?
谁动了他,这三大帮派不必使出一丁点功力,只要每个人轻轻拍你一下,就足以将你打死。
秦宝宝悻悻瞪着卫紫衣,道:“哼,天天找不到你,天晓得你忙些什么鬼把戏?不愿意跟我玩算啦,宝宝自个儿玩,有什么了不起?”
瞧他说话那副神情,卫紫衣实在忍不住好笑,道:“小家伙就是刁,大哥忙得紧,那有空陪你;小棒头呢?他应该陪着你……”
秦宝宝嘴翘得半天高,插嘴道:“他也是忙,真奇怪,大家到底都在忙什么?”
卫紫衣怜爱的摸摸他脸蛋儿,温和道:“大人忙的事多着呢,待你长大就懂,告诉大哥,你今天玩儿些什么?”
秦宝宝发泄够了,破颜面笑,指着蚂蚁道:“大哥,你看它们怪不怪?”
卫紫衣真的想研究出“蚂蚁搬肉”有什么奇怪,好使宝宝高兴一下,但他也真的看不出它们有什么奇怪。
“这是很平常之事,有何怪处?”
“很平常?”
卫紫衣又往地上看了一眼,颔首道:“蚂蚁体积小,因此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遇上一小丁块食物方能运得动;我奇怪的是,谁将这肉丢在这里,引来一大群小虫子。”
说着以指点着宝宝小鼻子,道:“是你吧?”
秦宝宝不服道:“何以见得?”
卫紫衣“嘿”了一声,道:“这里离厨房远,卖肉的贩子一向从厨房外的小门进出,不可能从这里经过,不小心掉下这一小丁块肉,想来想去,必有人故意拿来丢的。”
在卫紫衣盯视之下,秦宝宝想不老实都不行:“好吧,是我丢的,不过,也有可能卖肉的贩子是头一次来,不知路径,从这里经过掉下来的啊!”
卫紫衣哈哈大笑,长身而起,一把将宝宝抱起来,好笑道:““金龙社”总坛人口不下一千,买卖肉食均是整只运进来的,难道那些活生生的鸡、鸭、猪、牛、羊会自己咬自己的肉丢下来?”
秦宝宝皱皱小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道:“原来如此。”
卫紫衣无奈的摇摇头,道:“宝宝,你老实说,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秦宝宝的理由向来是非常光明正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道:“我记得蚂蚁都是吃素的,想试试这些蚂蚁离开少室山,是不是也会不守清规?”
卫紫衣奇道:“蚂蚁吃素?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秦宝宝那神情宛如取笑卫紫衣孤陋寡闻似的,道:“以前住少林寺,吃素饼糖果小糕点若掉下屑儿,蚂蚁都会跑来抢,就是饭粒菜屑它们也要,不是吃素的是什么?
不想它们下了山居然吃起肉来,哼,不守清规的出家人叫酒肉和尚,它们就是酒肉蚂蚁。”
看他认真的表情,卫紫衣实在不忍心取笑,道:“关于妈蚁的由来,自古倒有一个慱说。”
听得卫紫衣有意说故事,宝宝忙道:“小弟这厢请教,大哥请说。”
卫紫衣哧哧笑道:“瞧你急巴巴的样子,这些天真把你闷坏了?”
秦宝宝一副很懂事的模样实在好笑,道:“闷是闷,不过,大哥要事在身,小弟也不好相强,反正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卫紫衣哈哈一笑,道:“外头热,到屋里喝碗冰镇酸梅汤解暑。”
秦宝宝道:“大和尚叔叔给我的“保命佛珠”很管用,夏抗暑,冬趋寒,大哥怕热,可以拿去戴,不然……”
“不成。”
卫紫衣断然道:““保命佛珠”最大的功用是能护住心脉,对你最是重要,无论在那种情况下均不可以解下,甚至不要露于人前,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懂么?”
秦宝宝不太在乎的道:“大哥是怕有第二个司徒聪?”
看他一脸天真不在乎,卫紫衣可急了,正色道:“宝宝,答应大哥要好好爱惜自己,别再乱来,上回一个司徒聪搞得我们差点人仰马翻,难道你忘了?”
秦宝宝心中暗叫不妙,马上忏悔道:。
“都是宝宝不好,大哥别生气,宝宝发誓,日后没有大哥允许,绝不将“保命佛珠”示于人前,小棒头和三大领主也不例外。”
说着举起右掌作发誓状,精灵的大眼眨呀眨的,突然嘻嘻一笑,道:“大哥还不放心?”
卫紫衣苦笑道:“对你,不知何时我才能放心?”
撇撇嘴,秦宝宝道:“拐弯抹角转了一圈,是指我是最不乖的孩子?”
“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卫紫衣暂抛烦忧,开怀笑着,牵着宝赉小手踏进“黑云楼”大厅,三领主“银狐”席如秀已等在里头,忙起身拱手道:“魁首,属下远远见你们谈得很投机,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在这里等着。”
自从知道宝宝乃女儿身,席如秀总是等不及似的想看他俩缔结连理,偏偏宝宝老是长不大的样子,根本转不出他话里的玄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卫紫衣深深看了席如秀一眼,道:“别宝了,如秀,坐,这些天你也够“辛苦”了。”
那弦外之音够使席如秀尴尬了,道:“魁首,我可是为你着想,这小子是蜡烛做的,不点不亮。”
喝着仆役端来的冰镇酸梅汤,卫紫衣吁口气,道:“顺其自然最好!对了,你来找我只为说这几句话?”
目及秦宝宝坐在较远的椅子吃酸梅汤,席如秀放低音量道:“花园那座阁楼已盖得差不多了,请魁首去看一下。”
“砰”的一声脆响,秦宝宝重重将碗放在几上,瞪了他们一眼,回身跑到楼上去了。
席如秀叫道:“我说咧,魁首当初实在不应该将盖小阁楼之事交给我办,那小子可是恨死我了。”
“没这回事。”
卫紫衣语气坚定的道:“继续完成工程,这次不容他撒娇混赖过去,你去吧,等会有空我会去看看的。”
席如秀摸着肚皮,道:“我说哪,魁首你不如带他一起去瞧瞧,见那阁楼美得紧,他说不定就喜欢了。”
“再说吧!”
卫紫衣可不大有信心,自决定建小阁楼让宝宝搬过去住,他就不曾再经过那里,即使需要,也宁愿转个弯多走点路绕道而行,对阁楼美不美,一点好奇也没有。
席如秀很乐观的道:“魁首只须告诉他,阁楼那儿搜集了很多玩意儿,他会不喜欢么?”
卫紫衣“嗤”的一笑,道:“我能猜出他的回答,大哥叫人把它们搬过来让我玩儿不是一样么?”
席如秀拍拍后脑道:“这小子真不好侍候,有了,魁首不妨威胁他不搬过去就没得玩。”
卫紫衣想也不想的道:“那更糟,他会半夜三更去把它们偷出来玩,玩腻了再丢回去,你拿什么威胁他?”
席如秀有如打战似的辛苦,道:“那,只好派人严守阁楼捉小偷。”
卫紫衣啼笑皆非:“劳师动众,浪费人力,而且宝宝为了想玩,我看十有九成他会溜出去请来方自如方兄帮他偷那些玩意儿,谁捉得住那位大侠盗?”
席如秀没辄了,道:“那我们只好举白旗投降了?”
卫紫衣英挺的面庞泛着笑意,道:“经你一说,倒令我想出一条妙计,能使宝宝心甘情愿的住进阁楼。”
席如秀喜道:“什么法子?”
“天机不可泄漏。”
卫紫衣小声道:“小楼盖好后,不必大肆张扬要宝宝移居面庆祝,大家都装作没事人样,以后的事就由我负责,请将不如激将,小家伙不用激的是不行。”
席如秀虽不明白卫紫衣要用什么法子激宝宝情愿搬家,却深信这位魁首的能耐,兴冲冲的办事去了。
沉思一会,卫紫衣目光移至宝宝吃酸梅汤那只玉磁碗,心道:“这孩子没事拿碗出气,不教训一番他是不会乖。”
举步登楼,在宝宝尃属的游乐间找不到人,信步来到书房,却见秦宝宝正襟危坐,端敬的正在书桌前写字哩。
卫紫衣看得一怔,在他记忆中,小家伙是很难得乖乖坐着磨墨写字,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悄然地行至宝宝身后,看清纸上的字样,卫紫衣突然“嗤”的一声大笑出来。
大大吓了一跳,写坏了字,秦宝宝回身嗔道:“大哥怎么像猫一样走路没有声息,你看,字写差了,这可不能怪我。”
卫紫衣吃不住又笑了。
原来秦宝宝在一大账纸上写了无数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这招当年他爹在世时就常常用;要知“万邪圣医”秦英几近老年方得一子,从娘胎里就带着病出来,秦英唯恐他夭折,对宝宝可说千依百顺,但这小子愈大愈顽皮,连少林寺的高僧都敢戏弄,秦英深怕他闯下大祸,只有狠下心来管教;所以每当宝宝犯下大错,就把他关在屋里数日不得出门,这对爱玩的宝宝可比什么都可怕;若是小小的恶作剧,便罚他写字忏悔。
秦宝宝天纵奇才,聪明得很,当手痒犯了“大错”,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秦英心焦苦寻,待好不容易把宝贝捡回来,气也消了大半,就是要罚也轻多了,何况宝宝的胆大包天到处胡闹还不是从秦英那儿遗传过来的?秦英每见爱子的“杰作”,心中不免泛着“惺惺相惜”之感。
至于小小的恶作剧简直无日不有,到后来,秦宝宝每有小过错,估量逃不过惩罚,不等秦英责罚,自己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先写下忏悔言“我错了,我错了……”
,秦英好笑又好气,还有更多的疼惜,自然就骂不出口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尚待商榷,秦宝宝的“悔过书”是不是自己写的?
当然不,他的恶作剧每每均是明智、明理、明月暗中相助,“有难同当”他是懂的,便要他师兄弟三人仿他笔迹抄了一大叠“悔过书”藏起来,每有“需要”,就送几张交到他爹手上,秦英便也睁一眼闭一眼过去就算了。
如今他拿磁碗出气,心中隐然有不好的预兆,情知卫紫次要骂人了,先下手为强,心想他爹喜欢“悔过书”,卫紫衣大概也不例外,便赶紧磨墨用功了。
果然卫紫衣好笑之际、刚才想教训他的那般气跑得无影无踪,笑道:“不用为了,你肯承认自己错就够了!”
秦宝宝放下笔杆,松口大气,道:“大哥真好。”
说着又怯怯的低下头道:“那故事还说不说?”
卫紫衣抚着他的长发,道:“大哥何时骗过你:”
秦宝宝跃雀地跳到卫紫衣的身上,笑道:“大哥的故事最好转了,宝宝永远也听不腻。”
卫紫衣捏捏他小鼻尖,道:“你当然喜欢,也只有在听故事的时候,才看得见你乖巧的模样。”
秦宝宝委屈的道:“大哥老是说我坏,其实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也没有多坏,何必鸡蛋里挑骨头。”
卫紫衣不由得一怔,叹道:“你是不坏,只是,唉,顽皮得令人头痛。”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谁头痛?我可以开药给他吃。”
卫紫衣笑骂道:“顽皮!”
秦宝宝咯咯笑了,舒服地坐在大椅上听卫紫衣陈述那个传说:“古时有个人鼻子非常灵,较之灵犬的嗅觉本事远大,于是大家都称呼他“虎鼻师”。
有人的家当遭小偷窃走,请他用鼻子嗅嗅,不出多久便能找到失物,久而久之,他的名气便传开了,连皇帝都有耳闻。
有一遭,皇宫失窃传国玉玺,皇帝着急忧郁,又不能明着查访,被百姓知道了会动摇民心,甚至爆发篡位之争,只能委派亲信暗里寻访……”
秦宝宝听故事挺有一套,老爱捉人错处:“听说皇帝要宣诏什么命令,都必须盖上传国玉玺,当时去了玉玺,皇上怎么办事?”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自古皇帝不办事的多得很,只是玉玺非比寻常宝物,再昏庸无能的人也知道它的重要;那皇帝派人找了多日不着,便想起“虎鼻师”来了。
“‘虎鼻师’奉命暗中入宫,施展得天独厚的敏感嗅觉,闻到一种味道。”
秦宝宝忙道:“什么味道?”
还嫌转不过瘾,腾身跳到卫紫衣身上,扯着他袖子要他快点说。
卫紫衣对他兴奋或伤心时就赖在亲人身上寻求安慰的习惯,已不再讶异,又忍不住道:“你这毛病可须改改……”
不等话完,秦宝宝恶人先告状:“大哥老是有忙不完的事,好不容易抽空暗我一下,就教训这里不对,那里不好,大哥这么凶,我可不敢缠着你讲故事了。”
秦宝宝对付挚爱他的人的绝招是||转身就走,卫紫衣手一伸又把他逮回来,道:“我认栽好了,随你吧!”
哧哧笑着,宝宝眯着眼道:“我还以为大哥讨厌我了呢。”
“别乱想。”
卫紫衣道:“快讲完故事,今天要办的事还多着。”
不等宝宝抗议,紧接着又道:““虎鼻狮”嗅着的是狗的昧道,皇宫里养狗的极少,皇帝派人一个一个搜,却无结果,“虎鼻师”摇头说不是普通的狗,那只狗身上必薰过香料,而且是桂花合著陈年白露的香味。
皇帝听了叫道:“那不是朕的玉雪么?”
赶紧派人将玉雪抱来,内监抱来通身雪白,无一根杂毛、扁鼻子、嘴形怪异不外突的五爪之犬,圆团团的惹人疼爱,皇帝便问:“玉雪,朕的玉玺可是你借去的皇帝很爱玉雪,一点怒意也没有,可是玉雪却缩成一团不敢靠近皇上,内监便回道:“启禀万岁爷,方才奴才去抱御犬时,它挣扎着不让奴才抱,这情形很是怪异皇帝心中便有数了,亲自到玉雪的养饲所搜查,发现它挖了一个狗洞,传国玉玺便藏在洞里,黄金御布上还有它的咬痕,大概它抱不动,便以齿咬着拖着走,藏好盖上泥土,又覆上毡子,伏在上头睡,所以一直没有人发觉,给“虎鼻师”立了大功。
当初皇帝召来“虎鼻师”,便许他事成可以取走王库里一件宝物,这时便问:“你喜欢什么?朕便送你。”
“虎鼻师道:“谢皇上恩典,奴才斗胆要能上天庭的天梯。””
皇帝听了很不高兴,但金口已出不能反悔,只有将天梯给了他。
“虎鼻师”得了天梯,一出皇宫便急着想上天庭,找到一处僻静山林,拿出长只一丈的天梯,念动咒语,怪异的事发生了,随着咒语,天梯愈伸愈长,最后伸进白云间,望不见它的去处。
那“虎鼻师”兴冲冲的登上天梯,眼见白云在望,这时山林却来了一名樵夫,为人鲁直,又听多了山林多妖怪之事,见这天梯长得伸进白云里,以为是妖怪要窜上天庭闹事的路径,便替天行道挥动大斧斩断天梯,“虎鼻师”从白云高处摔下来,粉身碎骨,变成一只只的小蚂蚁。
由于他嗅觉灵敏,蚂蚁也留下这个特点,对甜的东西特别敏感,每有嗅到,便回去招集同伴搬运,除此,菜屑、米粒,甚至昆虫的尸体,它们都搬回去储藏,以便过冬之用;因是同一个人的化身,所以非常合群。
至于吃不吃素,理应看环境而定,少林群僧吃素,它们只好吃素,到了这里,鸡鸭鱼肉只要搬得动,相信整只活猪都会被它们抢走。”
秦宝宝静静听完,瞪着大眼,道:“大哥,我想那“虎鼻师”选错时辰了,若选深夜无人时,说不定能成功。”
“命数如此,怨也无益。”
卫紫衣扳过秦宝宝脸蛋面向他,轻轻道:“这只是传说,你千万别当真,听完娱乐一下就是了,可别乱想。”
秦宝宝道:“我知道,若是真的会留下年代姓名,只是觉得他很笨而已。”
卫紫衣哈哈笑道:“他是人急了点。”
说着起身将宝宝放在刚才生的椅上,有点歉意的道:“今日是各分社之主向总坛报到的时候,大哥不能再陪你,所以…”
“所以我自己找乐子。”
秦宝宝道:“大哥放心去吧,我明白你身负的担子有多大,自己会乖乖读书。”
嘴上说的大方,脸上的表情便不免露出意兴阑珊的泄气之色,卫紫衣心中一动,道:“小阁楼快完工,陆续搜购许多玩意儿,难道你不想去看看?”
秦宝宝翻翻白眼道:“这么快便要我搬出去?”
奇怪卫紫衣居然不逼他,道:“等你想玩的时候高搬过去吧!”
“真的?”
秦宝宝喜道。
卫紫衣哈哈大笑:“我真是怕见你的眼泪,不敢相逼于你。”
转身出门,恰遇小棒头快步而来,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冷冷留下话:“看好宝宝,不许有一点意外发生。”
小棒头战战兢兢道:“是,魁首。”
在“金龙社”,小棒头跟着宝宝到处吃香,非常自由,就是怕卫紫衣,三大领主及大执法,尤其是卫紫衣,冷下脸来,简直变了另外一个人,那么狠毒可怕,与他温文的面目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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